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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枭扶着她,把她拢了拢头巾:“走吧。”
沈澐寒望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感觉鼻子被塞了东西堵住,酸酸涩涩,声音低哑:“好。”
谢谢你,萧熠铮。
沈澐寒走上飞机那一瞬间,感觉浑身的禁锢蓦然一松,如释重负,久久压制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似乎真的逃离A市这个魔窟。
见她落泪,冷言枭茫然无措:“你怎么了。”
沈澐寒拭去眼泪,鼻子红红的,望着他,语调间是藏不住的喜悦:“我没事,就是被沙子迷了眼。”
没人能懂她此刻的心境,在牢笼中待久,有多渴望翱翔于天空的自由。
只要是没有他的世界和生活,一切都变得期待,变得美好。
“你打算去哪里了吗?”
沈澐寒满是憧憬的说道:“我想去书中的漠北,那里应该会很美。”
她久久没有踏进那个期待的地方,是因为她在等,等爱的人一起陪她去,可是到后来她被困住,就一直搁浅,如今逃离那个令她窒息的地方,她想要去看看传说中的漠北。
“想好了吗?”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先去漠北,以后得事以后再说吧。”
以前的沈澐寒会把一切都规划好,后来才明白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她不敢计划,这样不抱期待,就不会失望。
冷言枭的帮助超过预期,她虽然很想要朋友,但是她不配,和她有羁绊都不会有好结果,虽然这样说有过河拆桥的嫌疑,但是她必须推离他们,这样他们才不会因为她出事。
“冷言枭,你把我送到哪里就离开吧。”
“和我牵扯太多,对你来说不是好事。”
“虽然我不想承认我是灾星,但是却是如此,靠近我的人都没好处。”
说出这些话,沈预备寒鼻尖有些涩然,她渴望亲情,友情,可是遇到傅霆琛以后,她都不配拥有,刚有一点温暖就会被无情的打碎。
“沈澐寒你不是灾星,而我不信这些。”
虽然很残忍,很绝情,但是她必须要断绝一切可能发生的后果:“可是我信,你帮我的已经超过你还的恩情。”
“你也有你要做的事,你的身份我多少猜到一些。”
“冷言枭,这次是我抱歉,牵连你了,但是我真的没办法才会找了你,以后就当陌路人吧。”
她的绝情和冷漠让冷言枭刮目相看,他以为他已经够冷漠冷血的,没想到理智的人更加冷血可怕。
冷言枭认定的事就不会轻易退缩,他思索后,坚定认真的看着她:“可是沈澐寒我想跟你做朋友,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不论是当年还是现在,都是一如既往欣赏。”
“别想划清界限,我也是他们口中的怪物和灾星,所以我从不信这一套。”
遇到如此蛮横霸道,执拗的人,她一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规劝他,让他离开。
“冷言枭,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那你觉得我是在跟像是开玩笑吗?”
虽然他确实不是在开玩笑,但是她还是违背事实的点头。
冷言枭脾气还好,但是面对她的驱赶心里不舒服,有些倔道:“那你就继续以为吧。”
“我交朋友比较霸道,从来不征求他的意见,直接硬上。”
“祁墨就是被我揍成我朋友的。”
沈澐寒可不信挨揍还会成为朋友,除非那人有受虐倾向,总觉得他一副冷然矜贵优雅,怎么会把牛吹得那么自然。
沈澐寒嗓子干的厉害,但是还是苦口婆心继续劝:“冷言枭,你还小,以后你会懂的。”
冷言枭忽然杵着下巴,歪着头盯着她:“你多大,别想占便宜。”
沈澐寒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被他问得有些心虚,但是她吹牛更加不打草稿,张嘴就来:“我今天三十五。”
“比你大个七八岁。”
冷言枭嘴角微抽了一下,有些僵硬,还有人谎报年龄张嘴就来的。
她是怎么那么认真说出这个敷衍,忽悠的岁数的。
“你信吗?”
“嗯。”
“信呀,我的岁数我还不知道。”
眼看她胡诌的厉害,越来越离谱,一向少话寡言的冷言枭选择闭嘴,不再接话,她高兴就好,她要赶是她的事,他要和她做朋友是他的事,反正两者不矛盾。
他还从没被人如此嫌弃过,着急赶人,可是如今被赶,他一身的反骨的冒出来了。
沈澐寒看他闭眼假寐,也不好意思打扰,毕竟两人也不熟,就是陌生人加上微薄的恩情。
她偏过头望着窗外夜晚的天空。
冷言枭在她偏头的一瞬间睁开眼,望着她单薄的背影,总觉得有种荒凉的忧郁。
他并不清楚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但是过得并不算好,曾经的她似骄阳,如今的她似雪梅。
而且她和傅霆琛到底是什么关系,看到她满身是血的时候,他有些被吓到。
傅霆琛并不是简单的人,他们曾经都是在深渊里待过的,在黑暗里踽踽而行的人,所以他并不清楚没有交集的两人怎么会牵扯到一起。
傅霆琛回到家,望着桌子上的盒子出神,犹豫着要不要拆开,可是很快就打消这个念头,觉得有些可笑,为什么要窥探她写了什么,与他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拿走她的东西,增加威胁她的筹码。
他烦躁的扯下领带,随意的扔在一旁,转身出了卧室,走到杂物间,望着满室的绘画,他走过去拿起那幅写满字的画本,望着上面的字体出神。
他把画本拿出杂物间,又把杂物间锁好,带回卧室,觉得身上难受,他随便冲了澡,头发还在滴水,他懒得吹头发,就坐到曾经沈澐寒喜欢的地方,拿着手上的画本翻着,可是头发上的水刺激的他更加烦。
恍然间想起曾经沈澐寒都会温柔的给他擦掉头发上的水,头发不能湿才拿吹风机给他吹,越想他就愈发压制不住心里的暴躁,把画本砸向一旁。
他挠着头,墨眸晦暗,抑制不住的恼怒,为什么脑子里都是她的影子。
他不信她能无止境的干扰着他,他拿起手机给蒲寒琛拨打一个电话。
“寒琛,给我找个干净的女人,送到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