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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每句话,都充满愤懑的怨恨和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林屹见傅霆琛的紧攥成拳的手在颤,甚至还蜿蜒而下的流血,他貌似浑然不在意。
傅霆琛刚从医院醒来,身体非常的虚弱,被气吐血都是有可能,他担忧的想要生前,但想到傅霆琛最讨厌被人阻拦,他又退了回去,站在离他不远处。
当个助理好难。
还是个那么阴晴不定,难缠的主。
他到现在都没猜透傅霆琛的心思。
对沈澐寒的心思和态度,若即若离,让人感觉有恍惚爱意,但在看时,却又是另一番的残忍。
傅霆琛阴戾的望着她清冷疏离面容,内心的恐慌和怒意骤然迸发,侵略着他的神经,阴婺的紧凝着她:“沈澐寒,当初嫁我之时,你可不是那么说的。”
“怎么现在想要摆脱我。”
傅霆琛的笑令她发憷,黛眉紧蹙,一时不知他是何意,只觉得他整个人阴沉的可怕,宛若地狱恶鬼,不会轻易罢休。
正如沈澐寒所想,傅霆琛就不是循规蹈矩,可用正常人思维来揣测的正常人。
“高抬贵手放过你?”
“如若我不呢?沈澐寒。”
“只要我愿意,你永远都只会是我的阶下囚。”
沈澐寒平淡冷然的眼眸邃然愠怒,望着在笑,却笑得令人发寒的傅霆琛,她僵直着身体,克服着怒意。
“傅霆琛,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彰显你的地位,可以掌控一切的权势吗?”
“看来你的爱也没有永恒长情,廉价令人鄙夷。”
沈澐寒没想到他除了心狠手辣,不辨是非以外,还如此的厚款无耻,惧怕中夹杂着浓浓的鄙夷。
每句话都在刺激着傅霆琛,踩在他憎恶的话题上,她不想跟他待在一个本上,每多待一秒,都会提醒着她,她是多么的蠢。
她曾经很幸福,期待待在他的配偶栏,配偶栏证实着他是她的丈夫,她等到了他。
满心雀跃,如今回首望去,竟是如此讽刺。
在提醒着她有多自恋,守着不爱的自己的人,在深夜里等待,等待到的是醉意朦胧,满身冷漠的男人,而她还要笑着去关心他,卑微到骨子里去照顾他。
他却没回头望她一眼。
傅霆琛嗤之以鼻的望着她:“你觉得我会是在乎别人眼光的人吗?”
“招惹我就别想脱身,除非我腻了。”
冷言枭听着他畜生般的发言,青筋暴起,隐忍到极致,可是沈澐寒紧紧的按住她的手,只要他动,肯定会伤到她。
他眼眸猩红,望着她纤细而倔强的背影。
“傅霆琛,……。”
“冷言枭,你闭嘴。”
被沈澐寒冷声打断:“我与他的事与你何干。”
傅霆琛带的人一看就不简单,如果只是傅霆琛,她不会拦着,但如果真的激怒傅霆琛,冷言枭恐怕只能躺着离开这里。
这是她不愿看到他。
傅霆琛是朝着她来的,冷言枭何必卷起来,受到牵连,忍受傅霆琛的怒火。
她的想法傅霆琛怎么不懂,她在维护,保护冷言枭,不想冷言枭受到伤害。
她竟然当着他的面,保护另一个男人。
傅霆琛想要掐死她。
她怎么能保护其他男人。
她是他的,她还是他的妻子,她把他置于何地。
他忍受割裂的剧痛,望着她:“沈澐寒,我给你两个选择,让他走,我和你谈,要么我杀了他,你继续利牙利齿。”
沈澐寒望了冷言枭一眼,没片刻犹豫:“让他走。”
沈澐寒的回答,让他如置冰窖。
他选择冷言枭生,那她就没想过她会面临什么。
惧怕他要死,还要选择冷言枭。
他们才认识多久,她对冷言枭了解多少,就已经站在冷言枭那边。
真当他是死了。
傅霆琛挥了挥手,冷言枭就被注射药带走。
看着晕过去冷言枭,沈澐寒质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傅霆琛捏着她的下巴,满是怒意的睨着她溢满恨意的眼眸:“你就那么在乎他。”
沈澐寒的下巴被他捏着生疼,她扳着他的手,咬牙切齿直视着他阴翳的眼眸:“是,因为他是人,而你不过是个没有感情的畜生。”
“傅霆琛你倨傲自大,狂妄偏执,视人命如草芥,蜉蝣尚有生存之道,但你偏偏把所有的路都堵住,来满足你阴暗的心理。”
“你怎配和他比。”
傅霆琛看着手上的抓痕,不为所动,望着她那双潋滟的眼眸,明明倒映着他,却满是仇恨和抗拒,嘴里的话似锋利的刀,直插心脏。
他偏过头,缓缓的闭上墨眸,再次睁开时,眼里的晶凉已然消失,取代的是一如既往的薄凉。
“在你眼里是个人,就比我好,是吗?”
沈澐寒斩钉截铁回道:“是。”
趁他失神之际,沈澐寒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他,揉着下巴,眸色平淡的望向他:“傅霆琛,不累吗?”
“你不累,我累。”
“时南卿不是回来了吗?”
“既然回来你好好的守着她,和她白头到老,别祸害别人,不好吗?”
“为什么一切都回归正轨,你要发疯,把别人的生活搅的一团糟,你的日子好了,还要消遣别人来取悦你。”
傅霆琛怔然的愣在原地,脑海里盘旋着她的质问。
他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什么。
因为内心的不安和害怕。
他内心空荡荡的,一片荒芜。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
来见她时,他看到冷言枭从她家出来,那股不安被滋生的怒意的取代,她怎么敢带男人回家。
看到她出来时,他以为她眼里会有他的,但是她却径直的越过他,无畏的挡在冷言枭面前。
她去知不知道,如果他没停手,那她的脸就毁了,还可能躺在医院。
她竟然没考虑后果的冲出来。
她挡在冷言枭前面,他对冷言枭起了杀心是真,想要弄死她也是真的。
明明说过只爱他,只在乎他的,怎么能挡在别人面前,站在他对面。
她眼里没他,他接受不了,哪怕是恨也该有他。
见她漠视他,朝前走去,傅霆琛拉住她的手,墨眸暗沉,声音带着病态的薄凉:“消遣你,来取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