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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望着身上的血,早已看惯生死的他,慌了神。
他双手都是颤抖着的,因为冷言枭的气息很微弱。
时南卿醒来时,没看到傅霆琛,整个人像个神经病一样,大吼大叫。
“傅霆琛,霆琛在哪里,我要见他。”
“我都这样了,为什么他不在我身边陪着我。”
一把锋利匕首带着风从她耳边划过,插在墙上,疯叫的时南卿瘫坐在地上,惊恐的望着墙上的匕首。
蒲寒琛被吵的耳朵疼,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吓得花容失色,狼狈不堪的女人,不耐烦道:“闭嘴,街上的都没你能吼。”
“要不是你,霆琛不会被算计,还想疯闹逼他出现见你。”
“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
看着男人阴恻恻的眼神,时南卿再张扬跋扈也不敢与他叫板。
面前的男人她只见过两次,即便是傅霆琛,他也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几次她想要靠近,也是被匕首吓得不敢动弹。
时南卿颤声道:“你想干嘛?”
“让你闭嘴。”
简单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的瘆人。
时南卿紧抿着不受控制颤抖的唇,惧怕的看着蒲寒琛。
“时南卿,你死了比活着好。”
听到这句话,时南卿大惊失色,宛若惊弓之鸟,惊恐万状的看着面前不怒自威的男人:“你要杀了我?”
“你不能杀了我?”
“霆琛不会放过你的。”
蒲寒琛看着她自以为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以为依靠一个男人可以保全终生,嗤之以鼻的轻蔑:“时南卿,我不杀你。”
“我只是想告诉你,他最近没时间见你,别再给我闹着要找他。”
“你真的要去精神病,我送你去。”
不是怕傅霆琛把他如何,而是他总感觉这个女人背后有人,留着以后肯定会有用处。
知道他不好惹,时南卿是蠢,是娇纵,但也不会蠢到在没人能保护她的情况下去惹他。
“我知道了,我这段时间不会在找他。”
看着满地狼藉,蒲寒琛十分不舒服:“还有,霆琛给你付医药费,你就可以随便砸,钱不是你的不心疼,是吗?”
“接下来你的医药费自己付,还有这医院是南安,记得把摔坏的东西赔付了,南安这里不是慈善机构。”
时南卿傻眼了,这里是VIp才能住的病房,里面的东西可不便宜,她母亲没在,她带来的人都死了,手机也丢了,她根本一分钱都没有。
“我没钱。”
“这年头,没钱还说的理直气壮。”
“东西是别人威胁你让你砸的。”
“你你没钱跟我有什么关系,不管你去卖血还是卖肾,把住院费和砸坏的东西赔了。”
“我不是霆琛和少卿,少在我面前干掉眼泪,本来就丑,哭起来丑的扭曲。”
“自己都不照镜子的吗?”
“梨花带雨也要有自知之明。”
时南卿的低低的啜泣戛然而止,面部被气的抖动,她一直以为蒲寒琛只是沉默寡言,没想到还那么毒舌。
她的眼泪一直对男人很有用,她一直以你为傲,很自信,没想到蒲寒琛不仅没上钩,还嫌弃他哭的丑,吓着人。
“记住,今天你已经欠费,不交你就等着被赶出去。”
“医院可不是慈善机构,你挤两滴眼泪,就可以免医药费的地方。”
蒲寒琛终于没听到刺耳的哭声,凝着的眉都舒展开来,站起身来,踢到了刚坐的椅子,椅子被他踢了砸在墙上,滑落砸到保温壶上,时南卿被吓得抱住头,失声尖叫。
“你要干嘛?”
“喜欢砸东西,喜欢赔,我帮你。”
蒲寒琛看到被吓傻的护工,看到她脸上的红肿,拿出钱包,看了一眼钱包,把所有的钱拿出来,走到她面前。
“这些钱,你拿去。”
护工看到递过来的钱吓了一跳,害怕的退后一步,满是惧色,摇头拒绝:“我不能拿。”
“以后你不用来照顾这个病人的人,工资今天会到账,这些钱就当你的医疗费。”
蒲寒琛直接把钱塞到她怀里,然后把门一关。
护士看着手里一叠钞票,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傻眼了。
听到里面的尖叫,没有同情,相反还有些舒坦。
看到路过的人,都会停下脚步,她笑着道:“她的病有点重,医生在给她治疗,治疗可能有点痛。”
蒲寒琛把东西都砸了,只有一张床完好无损,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看着瑟瑟发抖,抱着头的时南卿,他越过她,拔掉墙上的匕首。
时南卿看到他的裤腿,顿时被吓得往床边缩,不敢再吱声。
“记得赔。”
蒲寒琛嗤笑的离开,要不是怕门难安,他也给它卸了。
时南卿看着狼藉如同废墟的病房,颤抖的身体站起来。
她使劲砸东西,大吼大闹,就是想要看到霆琛,想要傅霆琛见她,也想要别人知道即便网上有大度尺度照片又如何,傅霆琛依然对她宠爱有加。
可是傅霆琛没来,却迎来蒲寒琛,不仅停了她的住院费,还让她赔被砸的东西,她哪有钱赔,她心烦意乱的挠着头,尖叫道。
还没等她想到解决的办法,工作人员来催缴费用,看到废墟的病房,气得指着她,大声斥责:“我工作那么多年,还没见过如此无理取闹,有不可理喻的病人。”
“我看你不应该来这里看病,你应该去精神病院。”
“打护工,现在还砸病房。”
“没钱,还敢横,还真是给你脸了。”
“把钱交了,我们医院可伺候不起你这尊大佛。”
时南卿气的怒目圆睁,还没人敢对她发火,面目狰狞的盯着工作人员,扬起手就往工作人员扇去。
结果被反手甩了两巴掌,捂着脸不可置信看着她:“你敢打我。”
“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是你先想打我,我才还手的,他们都看到了。”
“怎么,你被打了,不舒服。”
“你想打我,我还不舒服呢?”
“真以为世界皆你妈,把你供着,被你打了,还闷不吭声,伺候着你。”
“我妈都舍不得打我,你算老几,大不了这份工作老娘不要了。”
“更何况你还欠医院钱,你还敢理直气壮,张牙舞爪,我还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 。”
被对面的女人一顿输出,时南卿气得发抖,她哪里受过如此委屈:“你知道我是谁吗?”
“哟,你还嘚瑟了。”
“我要是你妈,直接把你塞会肚子。”
“谁还不知道你,网上全部都是你艳照,可真是光宗耀祖。”
“别人不提,那是别人素质好,你倒好,还主动需要,要点脸都至于主动闹事。”
女人阴阳怪气,把时南卿气的脸色铁青,难堪又羞耻,被人骑到头上,时南卿还没如此憋屈过。
她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的,何曾如此狼狈,成为别人看笑话的重点。
网上的照片,她以为傅霆琛会为她压下去,可是都过去那么久了,一点被下去的迹象都没有。
“你闭嘴。”
“要我闭嘴,那你痛快点,把住院费给了。”
“老娘还不想跟你个肮脏的女人待在一块,呼吸的空气都是污浊的。”
时南卿没钱,但她不想被丢出去,也不想一直在这里被看笑话,或者被送到警局,她深吸了口气,面不改色的说道:“我只有卡,我要出去取。”
对面的女人可不吃这套,把刷卡机接了过来:“简单呀,我刷开机带来了,那个银行都可以刷,卡给我吧。”
时南卿现在脸色黑的滴血,她也没想到还带着卡机上来的,她哪有什么钱。
女人仿佛早有预料,轻蔑的看着她:“卡呢?”
“还是没钱,纯粹骗我。”
“那没什么好说的,报警吧。”
“看到你的样子就感觉今天会倒霉。”
“我是傅霆琛的女人,傅霆琛知道吗?”
“知道呀,瞎了眼的男人呗,谁不知道,放着貌美如花,跟仙女一样的老婆不要,找了你这个浪荡,乱搞的女人,当小三,还宠三灭妻,为了你这个没死的小三送妻子进监狱。”
“你胡说,我才是他的真爱,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女人噗嗤笑出声,鄙夷的笑道:“呀,这年头,这世道,小三违背公序良俗就算了,还把当三美化得如此唯美,说得冠冕堂皇。”
“还爱?”
“爱都被你们玷污了。”
“笑死我了。”
“报警,跟个神经病在这里搬扯,我都要怀疑我的三观了。”
“清点一下,她砸碎的东西。”
“好好的算,不然你们少了一样,用你的工资赔。”
“知道了,姐。”
被叫姐的女人鄙夷的看着时南卿,踩着高跟鞋去了楼梯间:“事办好了。”
“钱呢?”
眼前的女人不是医院的工作人员,是蒲寒琛让南栀找人给时南卿点教训,别恬不知耻花费傅霆琛,还理直气壮要人捧着。
蒲寒琛看着性子冷,但护短,时南卿打了他手下的人,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闭只眼睛过去,肯定不可能。
时南卿把傅霆琛当提款机,又打了他的手下,早就积累的怒气被时南卿一直打的电话激怒了,就来了医院。
让她知道收敛,知道廉耻,知道没钱,她什么都不是。
南栀不仅是顺从蒲寒琛的意,她也看不惯时南卿那副高傲又没本事的样子:“转给你了,怎么难看怎么来了。”
“总之让她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让她刻骨铭心。”
女人仿佛听到笑话:“那女人能知道羞耻二字,连脸都不要,还知道羞耻。”
“这恐怕很难,在警局走一遭,她恐怕都不知道。”
“见到她的逆天发言,我感觉以前教训那些都不算事。”
“这年头,还真是什么奇葩都有,还不如直接送精神病院。”
“我还以为千金小姐,都是优雅知性,今天一见,果然对没法触及的东西,还是不能抱有幻想,太碎三观了。”
“我对沈澐寒比较感兴趣,可以带我见见吗?”
“太坚强了,是我肯定觉得天都塌了。”
南栀也只见过她两次,基本见过两次,南栀早就忘记了,可是沈澐寒她却一直都没忘记了。
被傅霆琛扔进她的办公室,一袭发白的白裙,憔悴的面容,却掩饰不了她身上娴雅的气质。
没经历过那些,她大概是站在那里,都让人不忍去碰触的玫瑰。
换上一袭红裙,本应是娇媚,妖娆的,穿在她身上,却不是让人徒生欲望,而是一种忧郁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穿上红裙的,她见过千百,散发着千娇百媚,她却是南栀见过独一份的另类。
只是她生来就是冷傲的,在糜烂的世界,烂的不能再烂的泥淖里,她仍然遗世独立。
傅霆琛把princess给她管,她见过很多因为欲望沦陷的,她救过一次,可是最后却是那个女孩自甘堕落,她也因为得罪权贵,被带入警局,是傅霆琛捞她出来的。
傅霆琛没有责怪她,只是告诫道:“来这里的,会是什么好人。”
“世间没有那么感同身受,不是人人都是你。”
是,南栀,是被心爱的男人骗,沦为别人的玩物,但她不甘,她不允许自己的一辈子就那么毁了,她靠着自己在那里杀了出来,无意间被傅霆琛看到她的价值,带她出了那个混乱地方。
傅霆琛丢给她一句话:“让我看到你的价值,没有价值,我依然会把你扔回去。”
所以她看到那个女孩生出恻隐之心,但没想到进了警局。
那以后她清楚的知道,傅霆琛的话才是事实。
如果没有傅霆琛,她会在监狱度过。
看到傅霆琛带来的沈澐寒,她再次动了恻隐之心。
她第一次违抗了傅霆琛,替她求了情。
也是她第一次见傅霆琛动了怒,罚了她,但她并未后悔求了情。
她身上的傲气,和曾经的她很像。
她跑去找她,不想看到她被玷污,被蹂躏,结果她还是晚了,傅霆琛要动的人,没人拦得住。
她一身是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无悲无喜,眼神空洞麻木,转身看向傅霆琛,冷笑道:“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