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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成亲至今不过月余,但顾瑶总觉自己对他已经有了极深的了解。
明白他的小心翼翼,心疼他的过往遭遇,也期待他的高中腾飞。
盲婚哑嫁将两个过往没有半点交集的人凑在一起,可她此时心里居然没有半分排斥和犹疑。
她凡事都喜欢顺从心意。
之前觉得陆景之和陆家是不错的选择,顾宏博要她应下这门亲事,她权衡后就嫁了过来。
现在她依旧觉得他是极好的选择,他对她好,那她就回以同样的感情。
他局促和小心翼翼,她要亲手帮他撕开。
顾瑶没有再用手指逗弄他,只仰头认真的看着他如墨的眸子。
“你在担心什么?我会做的,只是我想做的,你不需要因此有任何负担,更不需要觉得亏欠。
“嫁入陆家,我就是陆家妇,从此与陆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我做的这些,不只是为了陆家,也是为了我自己。
“我不是陆家和你的恩人,我们是过了三书六礼的夫妻,你不需要谨小慎微的对我,让我觉得自己于这个家而言,还是个外人。”
“不,你不是外人!”
陆景之忙出声打断她的话,他小心是因为他在意。
但若是她不喜如此,那他以后就不让她为难。
他拥着她,心中的悸动堆叠着,像积蕴着等待喷薄的火山。
“你不想我说谢谢,那我以后就不说。”
对上她如星子般闪动的眸子,他放开她缓缓向后退了一步。
“真的不用再休息一下吗?”
顾瑶摇头,拉着他在秋霞和晚霜担忧又不解的目光中,两人再回到书房。
她拿起刚回来所书写的后续安排,“你看一下,如果我将这份安排交给二叔,二叔能按上面的交代将事情妥善做好吗?”
陆景之接过,将上面的内容仔细的看了一遍。
“这些……”
他想斟酌一下语言,但想到她之前说起的他们都是一家人,就理所当然的揭起自家二叔的短。
“父亲当年曾说,二叔资质有限,不是能做生意的脑子,这些给他,他能看懂,但也只是看懂。
“祖母在世时,就一直担心陆家的生意。
“我要下场考试,家里生意不能沾,二弟……你也看到了,还不如二叔。
“而听雪她们日后都是要嫁人的,祖母总说家中生意维系不住也不要强求。
“只要人平安就好,一再的告诫二叔,生意上处理不来也不要太逞强。”
顾瑶:“……”
所以她刚那番话于他而言,就是解开封印,卖力吐槽自家二叔吗?!
似是看出顾瑶眼中的无语和吐槽,他也跟着弯起眉眼。
“彭家围猎书坊的举动其实不算隐蔽,祖母去世前我就已经察觉到,但祖母不让管,她说我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就让二叔自己来折腾吧。”
如果最终书坊因为裴家而败落,也只能说明陆家该有此一劫。
顾瑶听着陆景之的话,心中渐渐明白为何他会给彭长安这么多机会。
不是他在忌惮身份不好出手,而是这是他和陆瀚宇间的默契。
她了然的点头,“那若是我将生意接过来,对外依旧宣称陆家家主是二叔,这样是否可行?”
“当然,二叔一定巴不得能将家中生意交出来。”
当初陆瀚海还在时,陆瀚宇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打下手。
现在可以给侄媳打下手,他应该不止没有意见,还会觉得终于可以松口气。
“瑶儿不论打算怎么做,我和二叔都会支持你,你放开手脚就是,四喜用得顺手,就直接要过去就是。
“你不要有任何负担,因为在我和祖母看来,陆家的生意原本也维持不了多久。
“能做好自然最好,做不好也是陆家的气数。
“你只要开心就好,旁的都不要多想。”
陆景之再次拉过她的手,殷殷的语气,让顾瑶心中又生出无奈。
但她也知道这不是一两日就能让他转变的,所以也不去纠结这件事,只笑着应下。
“我有分寸,你放心就是。”
说完书坊生意,她话锋一转就问道:“你刚在前院书房的那番话……会有效果吗?”
“你听到了?”
陆景之突然笑了起来,唇角牵起的弧度很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会吧,以恒之的心性,那番话应该能约束半年到一年。”
等今天这番话失去效用,他到时再换个套路就是。
他突然俯身又在顾瑶面上细细的扫过,“你刚刚那样主动同我亲近,是因为听到我同恒之说的那番话了吗?”
是因为……同情他吗?
同情他年少失去父母,家中长辈弟妹又无人可以支撑起这个家。
顾瑶原本想笑着回上一句,但他面上的落寞让她瞬间转了涌到舌尖上的话。
“身为你明媒正娶、在全城人见证下娶进门的妻子,我不能抱你吗?”
她眨着眼,很想说她这人最为缺少的就是同情心。
她心中涌起的只有心疼,心疼他经受过的一切,也想从今以后帮她分担。
可这话说出口就会如同表白,她就算心有好感,也要等他先对她说喜欢。
她用力晃了一下他的手,“我想过几日去城外的青云寺,为家人上香祈福,你同我一起去好不好?”
陆景之含笑点头,她要出门,他当然要护在一旁。
他心里有不少话想对她说,但相处时间太短,他怕现在就说欢喜会吓到她。
陆听雪和陆恒之得知他们要去青云寺,全都嚷着要一起过去。
顾瑶对此没什么意见,倒是陆景之对他们的吵闹有些不满。
这两个家伙……实在是没眼色!
赶在书肆那边第二次售卖完话本子,书坊这边的危机暂时解除,几人在六月初八上了去城外的马车。
陆听雪虽然有心想要黏着嫂嫂,可禁不住自家大哥冷飕飕的眼神。
她哼唧着,不满的看着载着大哥和嫂嫂的马车先一步启程,郁闷的上了后面的马车。
陆恒之背上背着长刀,一身劲装端坐在马背之上,兢兢业业的为兄长和妹妹做起了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