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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烈酒灼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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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洋教会与风暴教会的人远去,艾尔兰船只上的血迹已经被擦了一遍又一遍。

    船员死亡十二人,客人死亡三人,介是三等舱的客人。

    霍华德被重新安排回他原本的房间,只不过缺了一扇门。

    在床铺上辗转难眠,他注视着月亮缓慢上升,逐渐离开他的可视范围之内。舱外船员已经结束活动,都聚集在内部的休息室。

    船长艾尔兰一个人靠在船的护栏上吹着海风,暗自黯淡目光。

    …………

    翌日,外表看起来并无太大变化的“圣安伦”号孤零零驶入港口。

    停泊在烈日下。

    弗萨克地区,说实在的,有够热的。年平均气温在25.2~27.8℃。

    弗萨克地区上午十点,“圣安伦”号到达港口,十点二十分左右,霍华德离船。

    “终于到了,我也成为行刑官了……”霍华德按捺住自己心里再一次腾涌起来的兴奋感。在这个世界长达五年的工作,哪怕时不时能够回去一趟,霍华德过得也是十分无聊的。

    毕竟自己虽然算不上失踪人口,但是没什么亲戚朋友的他也无人可以闲聊,倒不如在这里生活。

    拖着行李箱,霍华德向远处宽阔的街道走去。随后在一家旅店订了间房,拿走钥匙和凭证后离开“烈与冽”旅店。

    走到一家名叫“烈酒灼喉”的火热酒吧内,根据经验判断,酒吧鱼龙混杂,许多信息的交流都在此处。

    虽然大多都是无用的虚假的,又或者大多人都了解的基础。

    霍华德缺的就是基础。

    刚靠近这间“烈酒灼喉”,门口的两名彪型大汉撇了一眼他的到来,眼神打量着他。霍华德感觉自己的钱包仿佛被看穿了。

    ‘这么看着我难道不尴尬吗……’霍华德小幅度低头抬手假装推帽檐,实则遮挡住面孔,悄悄打量一番四周。

    他推开沉重的大门,霎时间,狂欢与烈酒的气味扑来。

    他喉结蠕动一下,迈步走了进去。

    这个时间段来酒吧的人多也不多,少也不少,大概处于一天的平衡期,不会太拥挤。

    霍华德侧身挪步过去,穿过扭动身体欢呼碰杯的人群坐到吧台边,这时他才吐了口气。

    “这位先生,第一次来酒吧?”转着黑色马甲白色衬衫正在调酒的年轻弗萨克人抬眉看一眼霍华德,随口问道。

    “没错,还有些不适应。”霍华德吐了口气,环视一圈周围。将酒吧大厅内的情况尽收眼底。

    “需要来一杯吗?弗萨克专属烈酒。”他微笑道:“也是劣酒。”

    ‘好吧,我需要在这里打听消息,消费是少

    不了的,只希望能够便宜一点。’霍华德朝他点头:

    “一杯啤酒。”

    “弗烈托斯?”

    “嗯。”他轻轻颔首。

    ‘稍等片刻。’年轻人心里说了句,走到橱柜旁站定,拿了一个大号酒瓶给一个中型酒杯满上,然后走回来,递给霍华德:

    “七便士。”

    ‘艹,我想多了,弗萨克地区的人哪儿来这么热情好客!’霍华德心里想到,觉得自己低估了弗萨克地区的人民。

    却依旧要保持微笑,速度不慢的抽出一张纸币,面额一先令。

    在弗萨克地区,索伦公国的货币依旧有效,并且比弗萨克地区的纸币更有购买力。

    “海上有什么新消息吗?”霍华德撇了眼四周狂欢的人群,并没有发现来自阴影的窥视。

    ‘奇怪的感觉,但肯定存在,不能忽视,这会吃大亏的。’他在心底嘀咕一声,随后期待起这个黑心调酒员的回答。

    “海上吗……”调酒员似乎有些惊异,又习以为常的回复:

    “圣安伦号被聚金号打劫了你知道吗?教会的人在圣安伦号上发现了一具属于异教徒的尸体。”

    他的语速不快不慢,霍华德刚好能全部听清还有时间思考:

    ‘我很知道……异教徒的尸体指的是什么?是那个恶魔吗?’他清楚异教徒尸体只是一个谎言,大概率是发现了恶魔的尸体后故意放出的假消息,以此混淆人们的视听。

    “什么教派的?”他随意说了句。

    侧耳倾听旁边一张桌子上,两个普通人的交谈。

    “这周的聚会为什么没有举行?”穿着常见弗萨克地区衣着的年轻人向对面的半百老人问道,语气有些急促。

    听完,穿着亚麻布长衫,白须白发的老者点点原木桌子,压低声音说道:

    “圣安伦号上有恶魔的尸体,主办方跟教会有合作。”

    “原来如此,谢谢您的解答。”年轻人点点头,立刻起身走向霍华德这边。他站在吧台边说道:“结账。”

    “三先令五便士。”调酒员熟稔的回答,随后拿起了账目本准备记录。

    “给。”年轻人放上一张两先令,一张一先令,和一张二分之一先令的纸币,正好是三先令五便士。

    “嗯嗯,欢迎下次光临。”调酒员低头记账,随口说道。

    霍华德目光从离开的年轻人身上挪走,投向坐着喝酒的老人。

    他付完账,碎步走去: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老人闻言,抬头看他一眼,随后继续品着散发浓郁味道的烈酒上:

    “随意。”

    霍华德坐下,看向吧台,顿了顿,坚决的说道:

    “再来一杯弗烈托斯。给这位老先生。”

    老人手腕放下,摆手对着调酒员道:

    “不用,换成齐郎烈。”

    霍华德面色一僵,他看见吧台后的调酒员递来的一个眼神。这酒便宜不了。

    他看向老人,还未说话。老者一口将手中酒杯里的烈酒喝光。“啪”拍在桌子上:

    “刚到弗萨克?在这里随意和不认识的人搭话是忌讳。”

    霍华德头一低,做出祈求原谅的手势道了声抱歉。

    “嗯,这杯齐朗烈就算是教你一些常识的费用,想参加聚会就在下周六的上午七点,到这里来,看得出来,你很有钱,小心某些看起来和善的人。”

    “好……”霍华德应到,心中却想着:‘他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他再次看向对桌正坐着看似发呆的人。

    隐藏在华发下深邃的面孔以及极具穿透力的眼睛正盯着他。

    于是他收回目光,微笑道: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