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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么?”
听完瞬一的“绝”计划。
黑绝有些心潮澎湃,又有些失魂落魄。
越是按照瞬一要求的做法体验人类的情绪和举止,他就越发现,自己正在朝着一种有些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他想要摆脱这种无用的行为,却又莫名的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这样真的有用么?
绝眼神微微闪烁。
利用蜉蝣之术在大地深处无声穿行着。
然后。
他来到了一间简朴古旧的屋子前。
不管瞬一说的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又有多少可行性。
为了拯救母亲,他也必须暂时相信瞬一了。
不过,正也因此,他自己设计的计划也要提前了。
即便瞬一最终失败,他也要确保有这个备用计划能够实施。
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备用计划!
假扮之术施展。
绝再度利用蜉蝣之术“走”进屋子里。
窗外的月光照亮了那斑白的头发,苍老的神情已经是另一副模样。
宇智波......斑!
“想好了吗,我的提议。”
绝眼神淡漠地看着面前略显慌乱的少年:“距离我们上次相见,已经过了三天了,你现在想好了我的提议么?”
“我还是无法相信您说的话。”
宇智波带土抬起头来,露出了忧虑的神情,拳头紧张的握起又松开,缓缓地移向忍具包的位置,却发现早已经换上睡裤,忍具包根本不在身边。
“为什么?”
黑绝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还想着要像以前一样能够逃避现实?
你白天应该都看到了吧?那个千夜瞬一,如果不觉醒写轮眼,单靠你现在的力量根本打败不了他,也打败不了旗木卡卡西,更保护不了那个小家伙,野原琳。”
“我还是觉得自己能够超过他们的!”
带土瞪大眼睛,闷声道:“老师和我说过,只要我能心中秉持着信念,我一定可以靠自己觉醒写轮眼,然后打败他们,保护好琳的!”
黑绝依旧淡漠地看着他,然后摇头道:“好吧,我知道了。”
果然,就和当初的那些宇智波们一样。
心怀虚假的希望,不停地欺骗自己,只有体会绝望的滋味,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究竟多愚蠢。
不过,这样也好。
希望越大,绝望的时候才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也更容易被操纵。
“果然,你对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宇智波的强大,你那个根本不是宇智波的老师,又如何能清楚呢?”
绝眼神淡漠地看着他,伪装而成的三勾玉写轮眼让带土向往而痴迷:“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今天的这个决定而后悔的。”
“我.....”
带土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有些低沉地说道:“我这几天查过村子里关于您的记载,虽然大部分记载都被清除掉了,我还是查到了一点关于当年事情的线索。
您当年真的叛逃了村子么?现在又为什么来找到我?这一切的真相......又是什么?”
“你想知道?”
“恩。”
“那你做好,为知道这些真相,付出代价的准备了么?”
“恩?”
带土脑中闪过一抹疑惑。
下一刻。
带土只感觉呼吸骤然一窒,一只苍老的手掌猛的像是铁钳一样禁锢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身体像是引颈待戮的小鸡一样,猛地从床上拎起。
带土双腿下蹬,脸色涨得通红,他双手抓住眼前苍老却强劲有力的手臂,绝望而无力的挣扎着。
“这就是代价。”
绝一字一顿地说道:“当你知道一切的真相以后,你要承受的也许就是死亡,再也没有任何余地的死亡。”
仿若鹰爪般的五指松开,带土的身体猛的摔落到床上。
带土根本没想到眼前这个一直以来“面冷心善”的苍老男人竟然还会有如此可怕而恐怖的一面,他握住自己的脖子,在床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剧烈的咳嗽着,脸色无比涨红。
可是他还是倔强地抬起头,露出今天才刚刚觉醒的猩红眼瞳。
“这就是证明,老爷子,我已经觉醒了这力量!”
他嘶哑的低吼起来:“终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宇智波带土一定会成为最强者!成为火影!向您证明一切的!”
绝微微一愣。
没想到自己一次随意的安排,就让带土觉醒了单勾玉写轮眼。
果然,当初对他的选择和安排是对的。
这个孩子身上有着比宇智波火羽潜力更强的潜力。
而且,他身上有着和斑一样的东西。
爱。
宇智波一族最强大的力量源泉,爱。
或许,有一天,他真的能给予我,想象不到的惊喜。
看来,在让这孩子正式接触斑之前。
需要再好好设计一下了。
“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绝淡漠的俯视着带土:“战争就要来了,以你现在的力量根本无从应对战争的惨烈,你很快就会发现自己的弱小,无论是你自己,还是你身边的人,你保护不了任何人。
更可惜的是,在这种失望和弱小之间,你会渐渐变成一个无用的废物,或者杀人的怪物。而到时候,一切为时已晚,你做的任何事都会失去应用的意义。
你一直以来的坚持,你一直想保护的人,都已经成了杯中黄土,除了复仇,你便一无所有。
我会再给你考虑一段时间,你再好好想想吧,希望在悲剧发生之前,你能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则,不是说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苍老的声音莫名叹息:“没有掌控的力量,一切终究只是空谈。”
带土愣住了。
他目光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活在传说中的男人,没想到,即便是他,竟然也会露出了如此弱小的一面。
好像被触动了。
真的么?
真的是这样么?
当年和初代火影共创木叶盛世的宇智波斑都会这样,那自己呢?
在琳面前说的那些话真的能够实现么?
带土想说些什么。
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漫长的沉默中,在绝讥讽而又满意的笑容中,带土失神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哪怕后来绝已无声消失,他都没有发现。
过往的记忆在脑中一幕幕闪过。
父母的死亡,奶奶的去世,止水的离开,自己一次次地失败......
他蜷缩在床边的角落里,双臂紧紧环抱着膝盖。
无力的把头埋在膝盖里,肩膀微微耸动颤抖着。
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