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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学期的进行,课程也渐渐走上了正轨。单纯的理论课越来越少,而实践部分则渐渐增多。许多课还会要求学生写论文,这导致晚饭后窝在公共休息室的人越来越多,座位也越来越紧俏——犹其是靠近火炉的那几个。
安德烈仍然很轻松,事实上,他属于异类。用他室友斯图尔特·阿克利的话来说,“这家伙肯定不是一个正常的巫师——我是说,他做作业的速度简直像在抄答案!”
有这种感觉的人不止他一个,安德烈发现他越来越多地承担起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辅导员的责任。斯图尔特·阿克利和莉莎·杜平等人都是他的常客,他的作业也常常成为范本在人们手中流传。“唔,哥是个传说。”他骄傲地想。事实上,这种情况甚至不仅仅限于一年级,很多人发现安德烈的水平远超正常。于是——
“安德烈,你知道麻瓜举起重物时手臂上有哪几块肌肉是收缩的吗?”——这是菲利乌斯。
“安德烈,能告诉我马人革命和妖精起义之间有什么联系吗?”——这是克林斯,一名拉文克劳三年级学生。需要强调的是,专长魔法史。
“唔,安德烈,能打扰一下吗?”温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被连番提问轰炸得昏昏沉沉的安德烈转身抬起了头——从这一点看,爱好知识的老拉文克劳很好地贯彻了“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的精神,甚至连安德烈这种精神力远超常人的非人类都被磨得受不了了——入目的是秋动人的笑脸。
“秋,有什么事吗?”安德烈一下来了精神。一群五大三粗的男生哪比得上秋这样温婉如水的美女。与拉文克劳最受欢迎的女生亲密交谈,可是恢复精力的最好方法。
“是这样的,安德烈。”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绝美的脸蛋似是刷上了一层胭脂,红红的更显诱人。“最近变形课上教的动物变形的内容我不是很了解,麦格教授也不允许我去禁书区借书。所以,能麻烦你帮我讲讲吗?”
“噢!”安德烈心中长叹,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露。“当然,亲爱的秋。这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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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自此以后每天晚上例行的与秋的学术交流,以及固定的上课时间,安德烈有着大把的空闲,很是让人眼热。且不说他几近于零的作业时耗——有许多次斯图尔特·阿克利发现某节课才下课,安德烈就施施然搞定了作业——甚至魁地奇训练都没有耗费他多少时间。作为一个出色的击球手,只要安德烈在场上,就是他人噩梦的开始。
“他人是地狱!我发现麻瓜这句话还是蛮有道理的!”菲利乌斯长叹道——他是拉文克劳学生中麻瓜研究的权威,但这个位置现在渐渐有让渡给安德烈的倾向。“安德烈,你先休息吧,如果你不休息,我们就全得休息了。”
安德烈就愉快地坐在看台上为训练中的队友们加油——主要是为秋。有时候还和“安德烈后援团”一起——这是由莉莎·杜平和泰瑞·布特她们组织起来的,囊括了绝大多数的拉文克劳一年级女生,据说还有向高年级和外院发展的趋势——然后,和美丽的秋共进晚餐。
事实上,安德烈从来没有放松过对于更高深魔法的追求。他已经自学完了霍格沃兹一到七年级的所有教科书——事实上,他现在的成绩完全可以完美通过N.E.W.Ts考试,也完全把拉文克劳学院的藏书区整个地翻了一遍。确定再无遗漏之后,他把目标放到了图书馆的禁书区——据说那里藏有许多卡米切尔家族藏书室也没有的珍品秘本。
但很快,他发现那并不容易。
“对不起,卡米切尔先生。我不能允许你借阅这本书。我认为这个层次的变形术对一年级学生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麦格教授坚定地拒绝了他。
“实在不好意思,卡米切尔先生。”胖胖的施普劳特教授也并不如课堂上那么好说话。“草药学是一门着重基础的科学,我不认为现在就让一年级学生接触这么高深的知识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所以,抱歉!”
那么,果然还是自家院长好说话么?听听弗立维教授是怎么说的吧。“啊,卡米切尔先生。我很高兴你对魔咒有着这么强烈的兴趣。但是,我真诚地希望你能把时间稍稍往魁地奇训练上倾斜一下。万圣节后马上就要有比赛了!拉文克劳可是十多年没有捧起过魁地奇杯了!”安德烈再次退却。
至于其他……你难道能指望斯内普帮安德烈签借书条么?至于奇洛,也许别人觉得他很好说话,但是安德烈从没想过要在伏地魔的眼前晃——嫌自己活得太长了么?
于是,只剩下一条路了——当通过别的途径得不到知识时,拉文克劳们绝不惮于用任何合理非全理的手段。而这对于安德烈来说,完全形不成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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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窃书不能算偷。”念叨着来自东方的灵魂记忆中的词条,安德烈加持着隐身术,毫无心理障碍地行走于夜深人静的禁书区。他咕哝了一声“荧光闪烁”,魔杖尖端爆开一束淡淡的光芒。如常见的磷光一般是一种典型的冷光,但又非常稳定柔和,不会跳跃。他开始一本本地查看合用的书,顺手塞进施展了无痕伸展咒的书包。
于是,第二天早上,他是打着哈欠和秋一起吃的早餐。秋关切地问他是不是没睡好,结果被这个厚脸皮的家伙打败了。
“秋,昨天晚上想起你了,一直在想你,怎么都睡不着。”安德烈一脸“深情款款”地对秋“表白”,只可惜不断打着的大哈欠破坏了这难得的氛围。
“死样!”秋好气又好笑地敲了敲安德烈的脑袋。“今天记得好好休息!”
于是,安德烈毫无心理压力地在魔法史课上翻起了《动物变形高级进阶》,反正宾斯教授甚至连他的名字也记不住。翻着翻着,困意上涌,他毫无廉耻地把这本大厚书竖了起来,挡住了脸,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