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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坚持我以往的看法,布莱克不是来杀哈利·波特的。”看着两个女孩小口小口优雅地啜着果汁,安德烈轻声道。
“如果我是他,哈利活不到现在。”赫敏眼睛一亮。“不管是当时突袭抱着哈利的海格,还是对居住在女贞路的哈利动手,成功率远远大于在霍格沃兹。况且,哈利今年都三年级了,这个时候才开始念叨,我觉得不合常理。”
“但是猜测不能当成证据,不是吗?小天狼星布莱克现在是杀人凶手!”秋温婉但却及时地给两人泼上了一盆凉水。“我敢保证,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肯定不多。好像所有人都对哈利·波特封锁了消息,防止他知道布莱克的真实身份。”
“赫敏,”安德烈容色一肃,“不管如何,我们得让哈利知道事情的真相!这事恐怕得拜托你了!”
“为什么?”赫敏琥珀色的眼睛惊讶地张大了,“为什么要让哈利知道这个消息?所有人都在瞒着他,不是吗?”
“布莱克既然曾是他父亲的兄弟、他的教父,对他的性格特点的了解远超任何人。这个实在太危险了!”摇曳的炉火光在安德烈的脸上投下睫毛的阴影,让赫敏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听到那低沉的语调。“他有权力知道这一切,不是吗?”
“好吧,安德烈,如果你坚持的话。”赫敏贝齿咬了咬丰润的下唇,“我会找个机会和哈利去说的。”
一阵寒风卷进三把扫帚,让她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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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人已渐少,一日的喧嚣即将归于寂静。哈利与罗恩也收起了巫师棋,准备回到寝室休息。第二天可是有魔药课,他们不敢不养足精力。
“哈利,你能等一下吗?我有点事情想和你一个人说。”赫敏突然开口道。她倚在壁炉边的扶手椅里,捧着一本厚厚的黑皮大书,面前还摊着几张羊皮纸,显然正在写作业。
“……好吧。”哈利犹豫了一下,把巫师棋交给罗恩,让他自己先回去就寝,而他则是来到赫敏对面,找了把椅子坐下。
“有什么事吗,赫敏?”
“哈利,是这样。今天我和安德烈去霍格莫德玩了。”赫敏犹豫了一下,不知为何独独把秋略过。“在三把扫帚听到了一些事情,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哦?什么事?”哈利一下子就提起了兴趣。赫敏既然如此说,就说明这个决定是安德烈和她商量后得出的。哈利一直对安德烈的能力极为推崇,自然想知道其中内容。
“是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麦格教授和海格说起的。他们说……”赫敏咬咬牙,想了想当时安德烈嘱托的场景,坚定了信心,“他们说,布莱克曾是詹姆叔叔最好的朋友,也是你的教父,但正是他向黑魔王出卖了叔叔阿姨!”她憋着一口气说完了想说的话,脸都憋得通红。赶紧把头埋进大书中,不忍再看哈利的反应。
壁炉中火光摇曳,木柴噼啪炸响。一点火星直溅到哈利的手上,他却浑然未觉。
就在赫敏的那句话说出之后,他仿佛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仅仅是一瞬之间,他逃出女贞路后康奈利·福吉见到他的神情、韦斯莱夫人叮嘱他的焦急、邓不利多看他的目光、麦格教授意味深长的眼神都在他眼前一一掠过。他立即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会因为一个通缉犯而如此的担心他,为什么他们总是如此的欲言又止。
“哈利?哈利?你怎么了?”
等他回过神来,赫敏的右手在他的眼前乱晃,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没什么,赫敏。我没事。”哈利强自定了定神。“对不起,我先去睡觉了。”
他也没有管赫敏的呼喊,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脚怎么把他带回了寝室,不知道双手怎么完成的梳洗,不知道怎么把自己扔到了床上,眼前的景象渐渐重合为他父母朝他微笑的合影,又瞬间转为通缉令上布莱克胡子拉碴的面孔,走马灯般在他眼前轮转不休。
“布莱克……”他无声地念叨着,不知不觉地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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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学生们还沉浸于霍格莫德周的激动之中,或是大嚼蜂蜜公爵的糖果,或是展示佐科笑话店的恶作剧器材,纷纷扰扰,倒也平添了几分热闹。至少比之平日人人埋头学习的休息室更有生活味儿。
安德烈和秋选了一张靠近角落的桌子,把头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不知情的人或许会以为这对全校知名的腻歪情侣在说什么甜言蜜语,如果他们能听道,肯定要大吃一惊。
“为什么要让赫敏去说呢?”秋把头靠在安德烈肩上,吐气如兰,引得他耳垂一阵麻痒。“你完全可以自己找机会和哈利·波特说啊,你们要一起上好多课呢。”
“因为赫敏比我更合适啊。”安德烈把她往怀中搂了搂,“说到关系远近,赫敏可是哈利最近的两个朋友之一,说话分量当然和我不一样,更容易取信哈利。更重要的,她和你不一样啊!”
“和我不一样?”秋好奇地睁开微眯着的剪水双瞳,“你指的是什么呢?”
“你可以包容我的一切,而赫敏却有她自己的坚持。”安德烈微叹了口气,脸上有黯然之色闪过。“我可以全身心地信任你,把我的计划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但却不能这样对她。这是为我好,也是为她好。”
“你是说,你怕她知道你对罗恩·韦斯莱的爸爸做过的事之后离开你吧?”秋蹭了蹭他的脸颊,让自己在安德烈的怀中停留得更舒服一些,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你们现在,可也是恋人了啊~”
“不仅仅这件事啊。赫敏的心,容纳不下我这种污秽的。”安德烈转头望向窗外。“我要走的这条路,有太多的地方背离了她的爱憎与原则。我只能力争让她过得轻松一些、自在一些,做些她真正想做的事吧。对她来说,一份时日尚浅的爱情,怕是远不及她心中的坚持的。”
秋静静地伏在他的怀中,眼波流转如青丘之狐,微微勾起了鲜艳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