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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如昼。
满身血迹的鬼童子面色大变。
不好!
这小子催动示警符,再不走,就怕来不及了。
可是。
真的好不甘心呀。
他堂堂的通窍境巅峰强者,竟因大意轻敌,被一个刚入通窍境的毛头小子重伤。
这要是让人知道。
他鬼童子还有何脸面在江湖上厮混。
但要想一招将这小子击毙,以他现在的状况,又绝难做到。
刚才。
那把匕首在他体内炸裂,碎片不仅嵌入血肉骨骼,连最为脆弱的脏腑都有波及。
他必须立刻觅地疗伤,运气将碎片逼出体外。
虽然不至于丧命,但绝对会因此元气大伤。
想到大战马上就要开启,他却不能共享这血腥盛宴。鬼童子心中对沈墨的恨意,不由充盈鼎沸,难以宣泄。
“小子,我记住你了,总有一日,我一定会将剥皮剔骨,碎尸万段!”
鬼童子咬牙切齿。
说完。
脚尖一点地面,就要逃离此地。
但沈墨好不容易靠自己罡气无形无色的奇异特征,重伤鬼童子,又岂会放虎归山。
人刀合一。
不等鬼童子抽身,风雷刺便已使出,向着鬼童子如电刺去。
啊!
一声惨叫。
虽然已经将速度和身法提升至最快,但鬼童子仍惊骇地发现,他还是无法躲开沈墨的这致命一击。
长刀瞬间贯穿他的整个身体。
鬼童子瞪大双眼。
低头看向插入胸口的长刀,带着满心的懊悔与不甘,砰一声,仰倒在地,彻底完蛋。
沈墨刷地抽出长刀。
并没有因为成功斩杀鬼童子而有多么的得意窃喜。
侥幸而已。
刚才一战,鬼童子的大意,还有无形罡气,才是他获胜的关键。
只要鬼童子稍微谨慎些。
以两人修为上的差距,即便无形罡气是一个出人意料的杀手锏,但想要重伤或者斩杀鬼童子,也绝难办到。
以人为鉴,方得始终。
生死搏杀间,哪怕有一点轻忽大意,也会葬送性命,追悔莫及。鬼童子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沈墨铭记在心,蹲下身,双手迅速地在鬼童子身上搜检一遍,看没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储物袋中。
除了几株灵药和一枚表面刻有飞蛇标志的铜牌外,其他均是阴气森森,对沈墨来说毫无用处。
他将那几株灵药和铜牌收入自己的储物戒中,然后又把储物袋放回鬼童子怀里。
很快。
沈墨便看到有人朝这边疾奔而来。
领头的不是别人。
正是之前他在北窑矿洞时认识的陈卓陈统领。陈卓身后,还跟着四名铁血彪悍的镇抚司武者。
陈卓看到沈墨也是一愣。
“听齐镇营说你平安归来,我还想着休沐时去看一看你,没想到在这里先遇见了。“
陈卓和沈墨打个招呼,蹲下身,仔细查看一番鬼童子的状况后,咋舌道。
“行啊你小子,连万鬼窟的鬼童子都被你给干掉了,厉害!”
“侥幸而已。”
沈墨虽然是实话实说,但听在陈卓和其他几人耳里,却觉得他是在谦虚。
沈墨也没有刻意去解释。
只是将他在和善堂院墙外发现鬼童子,然后追踪至此,以及交手的经过,向陈卓简单说了一下。
当然。
关于他罡气无形无色这一点,沈墨并没有特别去强调,只说鬼童子托大,被他偷袭得手。
因为他自己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为何他的罡气会是如此形态。
之前沈墨曾请教过周管事。
周管事虽然也颇为讶异,但让沈墨不要惊慌,因为罡气是由真元转化。
而真元又是气血之力和先天元灵融合而成。
每个人的血脉、元灵都是独一无二,所以罡气也是各不相同。
照周管事所说。
无形罡气虽然罕见,但并不是没有。
在大元帝国,赫赫有名的镇海候牧家,他们的镇族绝学——《虚空剑经》,就必须是身怀虚无罡气的子弟才能修炼。
牧家。
《虚无剑经》。
沈墨当时立刻就想到了他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遇到的丁五和丁七。
原主的身份,会不会和这个牧家有关?
所以。
关于自己的罡气是虚无罡气这一点,沈墨是能低调,就尽量低调,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但陈卓显然对此颇有疑惑。
他正要问沈墨一些详细的细节,就见刘子腾面色沉郁地从善堂方向,匆匆赶了过来。
“刘师兄,你们没事吧?”
刘子腾身上还带着血迹,也不知道是他受了伤,还是别人受伤,溅到他身上的。
“张师弟被碎铁击中头颅,已经没了。其他人,也都受了伤。这次怨我,没能提前示警。你做得很好,比我强!”
“师兄……”
沈墨能够感受到刘子腾话语中的自责和真诚。
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刘子腾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沈墨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多说,然后,目光转向陈卓,沉声道。
“陈统领,情况很不对劲。善堂之内,除了原先值守的武者被炼成袭杀我们的武器之外,其余人等,全都消失不见了。”
“什么?消失不见!”
刘子腾带来的消息,实在太过震撼。
不仅陈卓没了继续追问沈墨的打算。
其他人,也都将注意力齐齐放到了刘子腾的身上。
“是的。”
他沉重地一点头。
“男女老幼,一个不留,全都消失不见。”
之前有人失踪,都是个例,零星出现。
而善堂之内,除了之前就有的孤寡老幼之外,还有最近收留的难民,少说也有近百人。一下子全都凭空消失,如何不让人惊讶?
“走,去善堂。”
陈卓面色陡然凝重起来。
他留下一人,看守鬼童子的尸体,然后带着刘子腾、沈墨等人,向着不远处的善堂急奔而去。
善堂内。
除了空空荡荡的前院。
后面两进院落,本是人烟最为稠密的舍房,结果现在每个房间都是空无一人。
设在后院的灶房内,还有好几大锅热水往外冒着腾腾热气。
陈卓和刘子腾对视一眼,伸手向锅里探了一下,皱眉道。
“看这灶房内的情形,善堂里的人失踪,应该不超过半个时辰,这水还滚烫呢。“
“最近沭阳镇一入夜就有人巡逻。上百号人离开,绝对会是不小的动静,没道理不惊动他人?”
“是啊。”
对刘子腾的疑问,陈卓也是深表赞同。
如今他们全都毫无头绪,只能安排人员,先封锁善堂,然后各自回去,向高层禀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