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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菇师傅肯于钻研,偿吃了阴先生配制的“老药”偏方之后就得了怪病,修仙居士赶紧为她配制催吐的方子,想把那吃下去的“芳郁活络膏滋”偏方,催吐出来,哪里知道催吐之方吃下去以后,不但没有催吐,反而病症更加的严重起来。
催吐之方乃是乡土派的名方,误食毒物等都会用此方催吐,百用百灵,闻了都想吐,更何况是喝在肚腹之中呢?楞菇配制催吐方剂进行自我解毒,催出体内“芳郁活络膏滋”之药力,岂知,催吐方剂喝入体内,没有产生丝毫的催吐和解毒的作用,这两道方子相融于体内之后,毒性更大,至今楞菇未有想出解决之法。
阴先生似乎已经料准或者是知道乡土派催吐方的配制方法,故而配制“芳郁活络膏滋”,使之两种药理产生剧毒。
既然催吐之方已无治疗的效果,修仙居士根据楞菇给的方子,又在草药堂配制泻药方剂,希望通过大泄,排出体内之毒。然而,楞菇服用泻药方剂之后,感觉体内似乎有东西在蠕动一般。
一向救死扶伤,无病不治的大仙姑却得了不治之证,方圆百里之地,除却她自己,恐怕谁也没有资格医治她的病症了。
楞菇大概也知道自己寿限已到,安然其所。乡土派大殿刚刚创建,当下紧要关头便是选出接班的弟子和传授本门派的绝学秘籍。
修仙居士、大福右弟兄俩和东方木白兄弟俩似乎都感觉到楞菇师傅的病症不可医治,当下,只等着她的分配。
时候已经不早,楞菇师傅喊过欧阳紫云。欧阳紫云给她递来红布,然后奉上笔墨,又拿来早已准备好的檀木盒子。
楞菇天性古怪,脾气暴躁,言语恶劣,虽然如此,心肠倒是慈悲的很。她救死扶伤,锄强济困,美名洋溢,当初还是因为心善而收留大福右兄弟俩和东方氏兄弟。
当下,几人见到楞菇师傅立定遗嘱,伤心悲痛地流下了眼泪。
王大石生性是个软心底,眼泪顺着眼眶滑出来,他想了很多,虽然还不能叫师傅,虽然没有学习武技,虽然经常受到严厉的责罚,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师傅”,毕竟由乡土派供养的一日三餐,点滴之恩,永远埋在心底深处,不敢忘怀。
王大石跪拜楞菇之后,才从地上站起来,和修仙居士、大福右几人来到了大殿之中。
几人停站在大殿之中。大殿之
外,云淡天高,四周的景物渐渐萧条,一片暗哑之色,正如这大殿,古暗色调,处处透出安静和沉寂,逝去的是生气、光明和敞亮,这似乎是一个不好的预兆,或许是悲伤心情的衬托。
一会儿,欧阳紫云从内室中走出来,跟修仙居士耳语了两句后,修仙居士把大福右几人带上了练武场。
王大石一边朝练武场上走,一边在想着些什么,看着景象,大概是楞菇活不长久了,赶紧从群弟子之中选出接班人一般。
来到练武场,修仙居士就告诉大家,让大家准备准备,然后展示自己所学的技艺。
听了修仙居士的吩咐,些人都散了,各自回去准备了一番。王大石非常伤心,他没有离开练武场,只呆在那里发愣。
不过多会,这些人陆陆续续来到了练武场,按照从大到小的年龄排成了一个长队,看这样子,可能是从大到小依次展示自己的技艺吧。他们似乎已经知道比试的程序,唯独王大石还蒙在鼓中。不过,王大石没有任何武技可以展现的,他知道自己的底子不好,并不在乎这场比试。
果然是从大福右先开始。
大福右首当其发,吼了吼嗓子,走向准备好的一盆凉水前,他端起了盆子,大口大口喝了半盆水,直是把几人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将要做些什么。
欧阳紫云见后,乐得哈哈大笑。
东方清落说道:“你喝这么多的水,看你能吼起嗓子来!哼哼!”他总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令人十分厌恶。
大福右是个大嗓门,嘴上的功夫堪称无人可欺,东方清落落下话茬,大福右却没有还口,这让在场的所有人感觉例外。
楞菇似乎也觉着意外,冷冷地笑了笑。
王大石看了看大福右,目光中为他加油鼓励。
大福右走向东方清落,上下打量,对他刚才的鄙视好似大有意见。
东方清落又哼了一声:“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嘛!”
大福右笑咪咪地看着他,张开嘴,只听“噗——”的一声,一股水流从口中喷射出来,像喷泉一般,水在嘴角上方拉起弧线,像一朵美丽的五瓣花,而且迟迟不曾“凋谢”。
都不知道大福右还有这等本事,大福左连连叫好。
喷出来的水花溅了东方清落一脸,好似有意侮辱他。果然,大福右不会平白无辜
饶恕东方清落。
东方清落瞅向大福右,一脸的怒气。
大福右心情怡然,吼了吼嗓子,咳嗽一声,走到前来,弯起了腰杆,撅起了嘴巴,嘴形变幻,开合有序,吹、吸、嚷、呼,无常变化。
接着,从远处传来小小的脚步声音,像是一只小鸡走过来。大福右撒出一把米粒,这时后,听得扑哧扑哧的响声,好似一群公鸡母鸡摆着翅膀飞扑过来正争食地上的食物。
王大石听了这些声音,以为会真的冲来了一群鸡子,不由得向山头看去。
群鸡在啄食地上的米粒,突然两个清亮的鸣声,似乎这时日落幕后,群鸡阵阵脚步声远去。
王大石连鸡的影子都没见着,这时候才知道正是大福右展示的口技。
这一段口技描摹的是群鸡食米,你争我抢。这个时候,大概是傍晚时分,听得两只公鸡打鸣,这不是黎明的来临,而是呼唤鸡子们,天色已经晚了,群鸡该归巢入圈了。
展示完毕,大福右向后退了回去。
王大石心中惊讶万分。
虽然大福右展示的不比楞菇师傅大战燕家府老仆人那般精彩传神,倒是精短逼真,惟妙惟肖,想到自己若有这般技艺,那自是天恩大开了,若是在村头演绎,那一定让群人艳羡,也给自己的老父亲王里长争脸争光。
不过,修仙居士和大福左对他的表演大失所望。
一直不好言语的修仙居士说道:“大福右,你所展示的技艺平平无奇,与平日里头的练习,大有出入,你是故意保留还是另有隐晦呀!”
大福右自入乡土派就不喜欢以修仙居士自称的黄修仙,见他的面相便知是小人,却装作一副高雅之士,心中鄙视,当下没有置声,决然不予理会。
按照年龄排列,此时轮到大福左,大福左没有大福右这般叼灵的嘴巴,相比大福右只是多认识两个字而已,对口技练习较少,当下作出了放弃比赛的决定,东方木白同时也放弃比试。
王大石此刻非常高兴,他本没有任何技艺,正不知道自己该展示什么,看到他们两人放弃比试,自己也打算放弃,不过这时候,他看到了楞菇。两人的放弃,立刻让楞菇本高兴的心情瞬间衰败下来,脸上满是失望。楞菇大限已尽,何不让她开开心心而走,王大石想着,便没有放弃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