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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娘，今天的事是我连累了你们。”
刘秀娥面露愧疚，两只手放在身前紧张的搓着。
柳大脚皱眉，“说啥子连累，你是从大城市刚来乡下。村子里背后议论，八卦说嘴的事情海了去。
我许家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他们能整的了我？
你看今天林家那一家子拿到好处了不，谁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鬼心思。”
许俏俏扭了扭小身子。
【是的呢，我们许家做人良心着呢，才不会被坏人打倒呢。】
“回去吧，下午田里还有一堆活儿等着干呢。”
刘秀娥这才点点头，带着两个儿子回去。
路上，顾康奇脸上表情沉沉，一直没说话。
顾玉泽年纪虽小，但他很敏感，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气氛。
摇了摇大哥的手臂，“哥哥不开心吗？你为什么不说话。”
“康奇怎么了？”
刘秀娥心里本想着事，听到小儿子这话，忙去看顾康奇。
等看到儿子眼底那抹来不及隐藏的阴厉神色时，顿时就打了个激灵。
想起丈夫出事抓走，被人欺上门，儿子叫嚣着要杀人的事。
“康奇！你在想什么？你听妈的话，咱不能惹事！”
顾康奇有些恼怒，心思被他妈发现。
“放心，我们才刚在这里落脚，人生地不熟的我能去哪里惹事。”
自从丈夫出事，原本开朗阳光的大儿子就变得沉闷内向，不爱说话。
好几次被她发现身上藏着一把刀。
甚至有一次，若不是她及时出现，儿子就要杀人了。
“你爸出了这个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我们一家团聚。
妈顾不了这么多，身边只有你们了，康奇，你是哥哥，玉泽还小身体又差，你不能走错路啊。”
顾康奇眼睛发红，拳头捏得死紧。
他也不知道为何短短半年，他就大变了个样儿，只要想到那些欺负他们的人。
他就恨不得一一还回去。
连杀人都想过。
要不是想到他妈和弟弟……
顾康奇吐出一口浊气，闭了闭眼。
“妈，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儿子已经长大了。”
刘秀娥眼睛里含着泪，酸酸的，“好好，你爸已经那样了，你们两兄弟好好的，妈才能有活下去的盼头。”
“知道了，走，咱回去吧。”
**
一下午过去，天色暗淡，夜色降临。
六零年代初的乡下农村，许多偏远地区连电都拉不起，一到晚上只能点煤油灯。
崖水村也不例外。
村民们晚上吃完就上炕，有婆娘的搂着婆娘办事，没有的就只能找周公约会。
许俏俏躺在她妈身边，困意袭来正要闭眼睡觉时，系统131冒出来了。
【宿主，有瓜，吃不？】
许俏俏眼睛猛一睁开：？？！！
【尊嘟假嘟？怎么这个点爆瓜，难不成是刚新鲜出炉的热瓜？】
系统131:【是的，就在十分钟前，顾康奇抹黑从家里出去了。】
咦？
许俏俏来了兴致：【这么晚出去干嘛？做贼呀？啊，不对，白天出了那事儿……
131啊，他不会是去找林家人报仇吧？】
系统131:【宿主聪明，请听我前方带来的现场报道……】
村子另一头的林家。
夜色下，一间屋子的门开了，林生文扶着墙捂住肚子，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嘴里骂骂咧咧。
“该死的，晚上就不该吃那几口腌菜，回回吃了拉肚子，怎么妈他们就没事儿。”
这已经是林生文今晚上第十回窜稀了，林家人见怪不怪，没人管他，早倒头呼呼大睡了。
林生文借着天上的月光，一瘸一拐摸到茅厕里，解开裤头刚蹲下，一阵窜稀声噼里啪啦叽里咕噜噗嗤响。
农村里的茅厕上面搭的大多是几根木头和茅草，林家人偷懒，茅房四面漏风，还空着。
夜色下，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悄悄趴在茅房后面的泥巴墙上，眼睛紧紧盯着正在拉屎的林生文。
这黑乎乎的人影，便是我们的瓜主，顾康奇了。
此刻他眼睛里溢满了嫌恶和诡谲的光，捏着鼻子闭紧嘴巴，口袋里装了好几块石头。
“他妈的，拉的老子脚软啊，又来了……”
噗噗噗的声音响起，一阵臭气熏天。
顾康奇掏出口袋里的石块往林生文后面的大茅坑里砸下去。
啪啪啪啪啪一砸就是四五块，茅坑里的屎尿全都溅在林生文身上。
正在一门心思拉屎的林生文，身体一僵，伸手往屁股上摸去。
摸了一手的屎，有些还是他自己刚拉的。
“见鬼了！早叫爸把茅房围起来，他偏要犯懒。”
要是许俏俏在场听到这个话，她定是要说一句。
你爹你妈犯懒，那你呢？
你是腿瘸了，不是手瘸，自己不会动手嘛！
林生文以为石头是从墙上脱落掉下来的，他嘀嘀咕咕骂完，手往墙上抹，蹭掉手上的屎。
蹭完还凑过来闻了闻，下一秒嘴里yue了一声。
膀臭！
顾康奇看见了，眼里又是一道嫌恶，从墙底下拿起一根竹竿。
林生文拉的差不多，正要提裤子走人，忽然黑暗里一根杆子照着他脸上就是一下。
他当过兵，一把子力气和反应能力比一般人要强。
怪就怪在他脚瘸了，拉成了软脚虾，力气都跟着粑粑一起窜光了。
“什么东西？！谁在哪里？”
声音刚出来，又是一竿子冲他招呼过来。
这次的力道比上一次打的又重又稳。
林生文光着个屁股，裤子还没来得及提上，人又站不稳，被打的身体直往后倒。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整个人扑通掉进了粪坑里。
伴随着一声扑通巨响，还有林生文目眦欲裂的啊啊啊啊啊啊叫喊声，这可把屋子里睡觉的林家人惊醒了！
大喊着家里进贼了！
这一阵喊，干脆连隔壁两家邻居都被吓醒，从炕上翻起身。
“咋了咋了？这不是勾小红的声音吗？林家进贼了！”
“呕、呕呕救命唔唔……”
林家的茅坑修的大，还深。
林生文一掉下去，加上他腿站不稳，坑里的屎尿直接就漫过了他的脖子。
浮浮沉沉中，林生文嘴巴里，还吃进好几口混着他自己味道的屎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