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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感谢热恋^^打赏的平安符
第一百六十九回:帮忙
廖怀音一直在自说自话,情绪十分不稳定,陆辰儿只好顺着她的话去应。
后来,哄着廖怀音吃了点东西,喝完药之后,好不容易才让她躺着歇息。
出房门的时候,天已完全黑了。
陆辰儿望向旁边的霞影,“你们爷没有过来吧?”
霞影忙回道:“没有过来,听外院的人说起,下午的时候,小爷已经带着人出门了,说是去青云街,那时奶奶还没醒过来,后来奶奶醒来,奴婢想着要派人去告知小爷一声,但让月影姐姐拦住。”
是不必过去,现在怀音精神不正常,见到他只会受到刺激,明天再让大夫过来瞧瞧,他既然出门了,想来是不会再拦着廖怀音就医了。
“你听月影的就是了。”陆辰儿淡淡地说道,“明天再去请了仁方堂的大夫过来。”
华灯初上,院子里各处的灯火已陆续点上,陆辰儿抬头望向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看不清云层的样子,只有漆黑一片。
想起这些天以来的糟心事,廖怀音精神已失常,听着那些胡言乱语,陆辰儿只能揣测地想到,纵使当初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也是在廖怀音意识十分不清晰的情况发生的。
陆辰儿不由又长长叹了口气。
此刻,特别想知道镖局的人有没有逮到金老二,特别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本一切都过去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些天,云锦几乎天天都会回一趟青云街,瞧着陆辰儿愁眉不展。也跟着担心不已,陆辰儿没有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也能沉得住气,一个字没问,但其实若云锦直问了,陆辰儿也不知该如何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事,如今一切仅凭着几分猜测罢了。
除了云锦,月影怕也是同样不知情。
而尚知玄再痛恨,也不会对外人说半个字。这些天以来,除了李皓白,其他人都还待在松林书院里。所以,尚知玄应该仅仅只和李皓白说过,或许,在他如今看来,他们俩算是同病相怜。
李皓白?
在事实没弄清楚之前。在廖怀音没有完全恢复之前,陆辰儿不允许自己再去多想他,甩了甩脑袋,想把念头给甩出脑海。
陆辰儿望向云锦,“桃夭这些天怎么样?”
“由着罗绮拘着认字习字,只是经常问起姑娘。奴婢让罗绮只说是尚奶奶病了,姑娘在这边陪着尚奶奶,她和罗绮闹过几回要过来。罗绮说了,若是她能把三字经认全,就让她过来,因而,请姑娘放心。近段时间出不来。”
“这样很好。”怎么说,陆辰儿还是能相信李皓白和尚知玄。他们不会去问桃夭的。
“姑娘是不是抽空去一趟匡府,姑娘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过去了,昨儿个,匡夫人派人过来探望姑娘了。”
陆辰儿迟疑了一下,只怕是要问起李皓白没回书院的事,遂摇了摇头,“你明天替我去一趟,就说廖怀音病了,等过了这几天,我再去匡府看她老人家。”
云锦听了,应了一声。
接下来几天,尚知玄都没有再回平步街,云锦回去青云街,说尚知玄和李皓白俩人每天凑成堆喝得烂醉如泥,陆辰儿听了也不去理会,只要尚知玄不回来刺激廖怀音,她已谢天谢地了。
廖怀音还是没有丝毫正常过,大夫来看过,又看不出什么毛病,只能归究于精神上受了刺激,换了好几个大夫都这样说,于是每日只得陆辰儿和月影好好哄着廖怀音。
陆辰儿还没等到镖局带来的消息,却等到了休沐日。
令陆辰儿没有想到了是,第一个找过来的是程常棣。
陆辰儿听到了霞影的传话,当时端着药碗的手颤了一下,差点打翻了药碗。
到了前厅,瞧着两边站有丫头,也没有坐下来,直接问道:“你怎么过来?”
“你是不是和李皓白吵架了?你怎么没有待在青云街的院子里?李皓白也不去松林书院,昨晚回来瞧着,现在就差没把自然浸到酒池子里去了,尚知玄也差不多如此,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李皓白和尚知玄谁都没有吐露一个字。
陆辰儿抬起头,瞧着程常棣一脸担心的样子,陆辰儿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这么有热心了,何况,怎么就单独他一个人来了,赵雅南呢?
“我不知道,”陆辰儿真不想多说什么,程常棣一向能见微知著,现在没弄清楚之前,她也不能多说,更何况,这事也不容多说,于是又道:“怀音姐病了,因而我搬过来照顾怀音姐,过几日便回去。”
“你们这是一个个打定主意什么都不愿意说,怎么说你也唤我一声表兄,就非得这么见外,你不必一个人背着,多个人多个主意。”程常棣自然是看出来陆辰儿容颜黄瘦退三分,而昨晚回府,瞧着李皓白和尚知玄烂醉不醒,纯粹是在借酒消愁,今早俩人一醒来又吩咐人上酒,他在一旁拦都拦不住,问什么俩人似锯了嘴的葫芦,什么都不愿意说,再结合从下人那打听来的这些天院子里的情况,他很容易就猜到,事情只怕不简单。
现在陆辰儿又这样子,应该不只是因为尚知玄媳妇病了的缘故,何况尚知玄他媳妇病了,没道理他不管不顾,反而跑到别人府里去的缘故。
陆辰儿听了程常棣的话,唯有苦笑。
大概没有人喜欢操心,可这事能对他们说吗?说出来不过是惹人讥笑罢了,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从来都不愿意操心,也不是那个喜欢操心的人,上一世。她倒是把什么都交给了程常棣,那种依赖心一直都存在,甚至她还曾希望际李皓白能来找她,能来和她说,想法子去铜岮山问清楚这件事,或是去说服匡山长,让秦大人派人去剿了铜岮山,可是都没有,等来的不过是他天天借酒消愁,但愿长醉不醒。
她只好自己想法子。
“要不你帮忙看着他们俩。让他们注意一下身体。”说完,陆辰儿便转身离去。
程常棣忙唤了一声,“辰儿。”追上几步,又停住了,看了看周围的人,又道:“你回去一趟或许更好,我记得李皓白一向听你的话。再说,真是吵架了,这样避着拖着也不是办法,总得解决才好。”
“等过几天吧,等怀音姐情况好了一些,我自然会回去。”陆辰儿脚步滞了一下。“若真是遇到了难事,我会找表兄帮忙的,表兄回去吧。别让他们俩再喝了。”
进了内院,廖怀音已喝了药,月影在一旁陪着说话,依旧是说些颠三倒四的话,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瞧见陆辰儿过来。忙拉着她的手不放开,还直嚷着药太苦,又说要下床,不想再躺在床上了……
陆辰儿应和着,瞧着廖怀音这些天的脸色好了许多,看向一旁的月影问道:“大夫过来请过脉了?”
“刚才才走,说再过几日,奶奶就不必躺在床上了,只要不受凉,身体就不会留下后遗症,只是奶奶这精神,大夫还是直摇头。”
“慢慢来吧,等过些日子或许就能好起来。”
陆辰儿这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无力,却瞧着云锦进来了,似有话要说,于是陆辰儿便跟去了外间,一出来,云锦就急着道:“仁方堂的大夫方才来过,留下了话,说是他们大掌柜想见姑娘。”
“程常棣走了吧?”陆辰儿望向云锦,瞧着云锦点了点头,便吩咐道:“让长帆在外面候着,我去和月影交待一声,我们马上过去。”
应该是余丙秋和李璟说起上回的事,关于铜岮山,陆辰儿有好些疑团,正好可以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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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方堂人来人往,有些忙碌,陆辰儿由着胖胖的大掌柜领着上了二楼,左转到第一间厢房,进门前,大掌柜看了一眼跟着的云锦,说云锦不能进,云锦正要说话,让陆辰儿止住了,“你留在门口吧,放心,没事的。”
云锦满眼担心,陆辰儿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让她安心。
厢房不大,陈列十分简陋,一张案几,几把椅子,陆辰儿一眼便看到站在窗台前的李璟,长身挺立,岩岩如松,应是听到门开阖的声响,正好他回过头,只轻轻道了一句,“你来了。”转身到临近的木椅上坐下。
陆辰儿只好也选了门口的那把椅子坐下,“之前的事我已经另想了法子,今天过来,我是别的事想问你。”
李璟听了,扬了一下头望向陆辰儿,“你想找铜岮山的金老二?”
陆辰儿一瑕,但还是马上点了点头,又听李璟道:“我有熟人认识铜岮山的那几个头目。”
听了这话,陆辰儿不由诧异,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再说下去,他这话是在解释之前的那番嘱咐,同时又是在告诉她,有什么事熟人之间可以商量着办。
陆辰儿斟酌一番,“在铜岮山的时候,我见过金老二两回,这回我只是想见见他,想问明白一些事。”
“若只是问话,那我可以帮让余丙秋把人请过来。”
“不必了,我已请了镇上镖局的人过去了,他们应该会所人逮来。”
李璟有些惊讶,望了陆辰儿一眼,蹙了下眉头,忙问道:“多久?”
“去了有六天了。”
李璟中指不自觉地轻叩了下案几面,带着几分谨慎,“镖局的人不一定能请得到,我还是让余丙秋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