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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启被她这架势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神识没关,但仔细想想就算没关看到的小白也都是纯白色的,从未见过这种色彩。
“你别动。”白启对她说了一声,靠近了小白脸前。
虽然一直都没锻炼出抗性,但这种时候也顾不上被她美的不敢看了,伸手扒开小白的眼皮,她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那金光也跟着她的视线乱晃。
“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就是眼睛有点干。”
“眼睛干?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小白无语的一把拍开他的毛手,“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你扒着我眼睛太久了。”
白启一哽,干咳两声:“咳咳,不好意思,那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感觉吗?”
“没,非要说得话完全没有难受的感觉,反倒有些舒服。”小白皱起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大概就是眼前很凉快,而且感觉光线变得明亮了许多,感觉看什么东西都特别清楚。”
白启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感觉了,也就是小白受限于世界观,要不然肯定直接说和滴了眼药水一样。
“然后,除了这些感觉外,按照你的说法,刚才你看到的那个樵夫,他其实是个道士模样?”白启又重复问了一遍来确认。
小白突然有些想捉弄一下他,本来到嘴里的话风一转,反倒问起白启来。
“那你说说,他是个什么模样的?”
白启回忆片刻,开口道:“上身赤裸,肌肉精壮,看肤色就知道是个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手抓一把砍柴刀,背着一大摞柴火。”
小白摇头晃脑道:“没错没错。”
但紧接着却说出了和白启完全不相同的描述。
“鹤发童颜,明明一头白发,胡子也都发白了,但看上去是个极为年轻的,穿着的也是青色的道袍,手里抓着个浮尘,一看就是仙人模样。”
“啊??”白启一脸问号,“所以一开始你看到的就是这般模样?”
“对啊,所以我才说他明明是个仙人,为何要装作凡人。”小白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不高兴,毕竟白启那时候还凶她来着。
不过看白启这表现,以及他所说的话来看,自己应该是眼睛突然觉醒了什么奇怪的能力,看破那神仙的伪装了。
而白启一直以来看到的都是那樵夫的模样,也不知道这神仙怎么想的,非要伪装成凡人。
白启则是在思考,按照小白那描述,多半这仙人就是菩提祖师本人化作的,亲自来给自己指明去处。
嘴上也不忘回答小白的疑惑,开口道:“想来仙人应该是有自己的深意的,你看,他不也告诉我们,这石阶要上去必须诚心吗。”
“说不定这就是仙人的考验呢,你想想看,如果什么人都能进来,什么人都能走上去的话,仙人也没这么多功夫教导太多人不是吗。”
小白闻言,目光变得奇怪起来。
白启见她这样看着自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小白的目光直白点来说……有点像看傻子。
“怎…怎么了?”
小白一言不发,又是抓着白启的手就往前走。
白启虽然有些搞不明白,但刚才也是小白不声不响拉着自己就跑,然后给自己带来这么个大惊喜,说不定这次又有什么发现呢。
而且他回忆了一下,原着分明有提到孙悟空出世的时候有何异象,原文提到“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甚至这金光直接照到了九天之上的凌霄宝殿。
后来说是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被练出了火眼金睛,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害了病,还落的个怕风沙的后遗症。
在白启看来,孙悟空那看破虚妄的一双眼睛,应该是出生时自带的神通,并非在炼丹炉中炼出的火眼金睛。
眼下小白这种情况,应该就是那天生的神通无疑了,说起来他刚刚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时候,倒也没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什么特殊的。
不过他有神识来观察,也就没有过多在意自己和原着孙悟空拥有的本事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现在看来,他似乎和小白平分了来自孙悟空的那些本领,如此一来,他所猜测的自己与小白两个人加起来才是完整的孙悟空这件事,似乎也得到了一些证实。
还在思考的白启突然感觉拉着自己的那只轻柔的小手没了力道,目光重新聚焦眼前,看到了回头看着自己的小白。
她还是保持那种看傻子的目光。
白启不免郁闷道:“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句话不说。”
“我先确认一下,白启,你真的看不见眼前的这东西?”小白认真的问道。
“什么东西?不就是路吗?”白启实话实说道。
小白按了按脑袋,“所以这也是我眼睛的功劳吧,我和你道歉,我一直以为你在骗我,明明能看见还逗我玩。”
白启哭笑不得道:“我没事逗你干嘛,正经着呢,咱们现在办的不都是正事吗。”
“好吧,那我敲门了。”
“敲门??”
于是就在白启的注视下,小白那只空出来的手伸向虚空,就这么隔空做了敲门的动作。
不,并不是敲门的动作,她的手好像触碰到了什么看不见的墙,或者说是门一样的东西,甚至发出了清脆的“咚咚”声。
就在这声响传来之后,白启只觉得眼前似乎拨开云雾一般,那山林和看不见尽头的道路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扇三米多高的大门。
门边的山崖之上伫立一座巨大的石碑,大小比起花果山水帘洞里那石碑大上几倍,上书一行十个大字。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这就……到了?
小白也不端着,知道自己特殊,也和白启解释自己所见画面来。
“我刚才看到的没有什么看不到头的石阶,数来也就十几阶,走上来就是这大门。”
“所以你拽着我便走,是因为在你眼中这仙人洞府就在眼前?”白启也明白过来,也没计较小白神神秘秘不告诉他这件事。
小姑娘不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都道过歉了吗,他之前就有些愧疚于自己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和她说,她现在这样也算自己教坏了。
至少人家自己能意识到这样不好,还主动道歉呢,比自己好多了。
“门也敲了,没人应啊。”小白看看他,“还是说那神仙考验我们,没想到我能看破这些伪装,以为一时半会我们上不来?”
白启想想菩提祖师的手段,心说对方说不定早就料到了,随后便看到眼前的大门缓缓开了一条缝,露出个小道童模样的脑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