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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启回想着牛魔王的话，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对于小白，他还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她，虽然口头上对外说是道侣，说是相好的。
但他自己也清楚，他对小白的喜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很矛盾的感情。
说男女方向的喜欢吧，小白长得好看又可爱，古灵精怪的自然讨人欢喜，就是外表看着太幼小，按照前世来说的话两个人逛个街，但凡敢做出什么亲密举动，马上就会有叔叔来抓走他。
说亲人方面的感情，肯定是存在的，毕竟除了修炼时不知年月，清醒状态下在一块度过了十几年，早就习惯了有个人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吵闹。
正是因为混杂了不同的感情，让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待小白。
就连对外所默认的那种态度，也更像是迁就着对方的想法，过家家一般的角色扮演。
还是缺少了家庭的关怀，让小白无法理解父母辈的爱情，然后明白自己的爱情该如何进行下去。
也少了与外界的交谈，导致她目前的人生里，几乎只和自己一个人有过长时间接触。
小白说是喜欢自己，但正如白启不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他觉得小白也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到底算不算是爱。
这就好像是两个双向奔赴的人，却偏偏都不懂感情，需要对方引导才能顺理成章的结成情缘一样。
但是很可惜，白启活了二十几年都是个牡丹，不懂感情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更别指望没有得到引导的小白主动了，毕竟小姑娘甚至连结婚是什么意思都不懂。
其实两人的关系就这样假扮下去也挺好的，小白沉浸在自己所以为的喜欢里，白启用实际上算是对待妹妹的态度配合她。
结果牛魔王的话让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还有自己离开前，小白脸上的表情，当时没有在意，实际上她的确是生气了吧。
而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是……正如牛魔王所言，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让对方不高兴了。
正好牛魔王作势赶他走，白启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回来看看了。
回到花果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目光所见之处还是那副模样，没有因为白启离开的一小会儿变成什么不同的样子。
回到家门前，白启又小小的沉默了。
说起来，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某些方面确实有些不足。
说是回家，但白启对于这间屋子其实并没有太多归属感，说是“家”倒不如说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白启不由得思考起来，推开房门，第一次说出自己从未说过的话语。
“我回来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但是看屋子里的东西摆设，小白应该在家。
来到二楼，自己的房门紧闭，但是小白的房门却是打开的。
大概能想象到自己喊完那一嗓子，对方打开门不信邪的确认的模样，白启不由得轻笑起来。
“小白？在吗？”
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心知对方装作没听见，白启走到房间门前，透过门缝看到床上鼓起的小包子。
装睡呢这是。
站定了片刻，虽然感觉自己接下来的行为可能有些不合适，但白启还是大胆的A了上去。
静悄悄的来到床边，那个被子团起来的小包子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白启不声不响，也不说话，自顾自做到床边，随后卧倒在小包子旁边。
刻意控制着呼吸，装作自己睡着了的样子。
耳边很快传来了小声的嘀咕。
“这家伙，又跑错房间了？”
好像上次跑错房间的并不是自己，不对，上次好像是她故意的？
想起上次看到的画面，白启好悬没控制住呼吸。
他这才发现，自己扪心自问下，好像对小白也不是纯粹的家人感情。
定了定心，不管怎么说今天必须做出表态，而且得告诉小白一些事情了。
突然感觉到一根手指戳了下自己的手臂，随后动作逐渐大胆起来。
一会儿捏捏一会儿碰碰，甚至开始掀他的衣服。
“真睡着的话，你这样的动作也会把人惊醒的。”白启终于忍不住说了句话。
只听小白“噫！”的小声惊呼，身子跟着一阵哆嗦。
随后一把揽过被子，又把自己包成了小包子的模样，只露出一张气呼呼的小脸蛋。
“你不是跑去游历四方了吗，还回来干嘛。”
“你瞧瞧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我游历还能游迷路不成，不回家了啊。”
这下子反倒是小白沉默了，她不知道为什么，白启似乎发生了些变化，她说不上来。
“从天庭回来的时候，我没有和你说实话。”白启突然说道，“生气了？”
“才没有呢，反正你做什么都有自己的考虑，不需要我拖你后腿。”小白直接把“口是心非”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我只是……不想你把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欸！”
白启一把搂住对方，在她不知所踪的惊呼下，看着小白的双眼。
“干，干嘛？”
小白有些不自在，扭了扭身子。
这种程度的接触之前有过，看样子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白启心中下定了决心，突然伸手攀上小白的脸颊。
触感略显冰凉，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升温，虽然光线有些昏暗，但是白启能看到她脸颊上的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好像个苹果。
好想咬一口。
这样想着，脸缓缓靠近了目光闪躲的小白。
“白启……？”小白询问似的小声道，她不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也不清楚心跳的为什么这么快。
“小白，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现在问这个干嘛……”
看到对方的目光紧逼，似乎得不到答案就不会罢休似的，小白赌气似的说道：“我对你的感觉就是喜欢啊！有什么不对的吗！”
说完她又开始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白启对待她的态度其实并没有改变，之前对人说她是自己妹妹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态度，现在依然是什么样的态度。
她不明白，自己所认为的喜欢，为什么没有让白启发生改变。
难道他不喜欢自己？
胡思乱想似乎是为了将眼前不理解的状况挥之脑后，可越想越觉得自己一直以来似乎都在自作多情，越想越难过。
一抹晶莹悄然出现在眼角，白启一愣。
至于吗，搞得好像他在欺负对方似的。
不过想了想外人看到的视角，好像真的是在欺负她。
沉默片刻，白启也不管后果如何了。
他也喜欢小白，也想和她在一块，想和她一直在一起，一起面对未来的一切。
下一秒，白启身上的毛发再度消失，化作了原原本本自己的模样。
“我也喜欢你，小白。”
嘴唇找到了它应该待的地方，轻轻印在对方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