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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贫僧也没有继续扮演下去的必要了。”观音挥挥手，打算变化回真身。
“诶等等，菩萨，我觉得您的演技出神入化，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表现。”
关殷儿斜眼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咳咳，我的意思是，这样就挺好的。”白启憋笑道。
“油嘴滑舌。”
关殷儿白了他一眼，解释道：“大成修士，无论修的是道法，佛法，还是其他百家所长，都会面临修炼停滞的问题。
往往在这种时候，便会分出魂魄进入轮回，重新在凡尘历练。
简而言之，不停经历不一样的人生，甚至变作草木，变作不朽的事物，以此便可在修行上更精进一步。”
“哦，我懂了。”白启点点头，“所以这番模样并非变化，而是您的一道分身对吧，也就是说您不是装的？”
关殷儿随手一挥，一道金色光华犹如巴掌一般给白启掀了个跟头。
小白马上对着观音瞪眼，被白启拦住了。
“菩萨和我闹着玩呢，都没使劲。”他帮着解释道。
“你这猴头，嘴巴倒是伶俐的很。”关殷儿对他这般态度也有些无奈。
虽然一开始也想营造些神秘感，但他似乎早早就意识到自己对他的偏袒。
毕竟答应了他师父，而且这猴子身上还有关系到整个世界的隐秘，只是被他口头上占些便宜也就无所谓了。
“嘿嘿，不管怎么说，多谢菩萨这一路来的帮助了。”白启龇着一口大白牙，笑的很真诚。
“你能记在心中，贫僧便满意了。”
说完，作势便要离开屋中，留下了几句忠告。
“你的其他几位师弟，莫约也经受过试探了，如果有动了凡心的，其余两位可不会像我一样好说话。
到时候如果被惩罚了，可别怪我等无情。”
“不会不会，菩萨您慢走。”
刚走没两步，白启在身后又问道：“对了，菩萨您究竟是男是女啊！”
关殷儿反手就是一巴掌，一道金光紧随其后。
白启连忙躲进屋中，关上门，听着没动静了才探出个头来。
“嘿嘿，菩萨您辛苦，后边就好好歇歇吧！”
说完立刻关上门，速度之快竟然连观音的眼力都看不清楚。
“这猴子……”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窃笑起来。
观音离去后，小白离开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向白启。
“那可是菩萨。”她第一句说的就让白启听不懂了。
“对啊，我知道是菩萨啊。”
小白的表情更加凝重，严肃道：“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
“？”
怎么总觉得她下一句肯定很不对劲的样子呢。
“而且你已经有我了啊！”
“？？？”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白启还是有些绷不住了。
结合前后语境，他肯定是理解了小白到底想歪到哪里去了。
“你想什么呢，什么乱七八糟的。”白启是真的哭笑不得，想解释一下，可一想到她联想的内容，又笑个不停。
“我很严肃的！你别笑呀！”
“好好好，不笑，不笑……哈哈哈哈！！”
这种事情根本憋不住，越憋越想笑。
等白启笑够了，小白已经在考虑把观音拐过来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了。
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傻丫头肯定又在想奇怪的东西，白启连忙制止了她。
“你别多想啊，我这是在反向试探观音菩萨呢。”
“什么试探，试探什么，试探她对你有没有好感吗？”
白启伸手用力按住她的小脑袋，又使劲揉了揉。
“你这小脑袋瓜子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吗？怎么啥都能往那方面想。”
小白努力挣脱开，按着脑袋缩起脖子，保护得好好的。
眼神则是透露着十分感兴趣的意味，似乎已经在这个话题上深入思考完毕了。
“那你说，你刚才和她说了那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白启“啧啧”两声，“你看，这你就不懂了吧？”
“懂，懂什么啊？”小白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猜测中。
现在看白启的表情，这不就是一副已经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吗？
连身份尊贵的佛门菩萨都意图染指，这也太……太刺激了！
白启无视了她那明显很不对劲的表情，解释道：“我从很早之前就发现，和观音开玩笑也好，说些带点冒犯意味的话也好，他都不会在意。
其实那时候我就在想，他到底是代表谁参与西行的。
组织人手，通知每一位取经团的成员，观音和西行这件事脱不开关系。”
白启抚摸着房屋的墙壁，问了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你看这屋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小白有些疑惑，但也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聚精会神的眯起眼，随后突然睁大。
“没，没有房子！我看这里分明是荒郊野外的样子。”
说完，也不管什么房子不房子了，又追问道：“哎呀这不重要，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试探观音？”
“我一直不敢确认，观音隐约有些向着我的表现，经过刚才一番对话，大概也能确定了。
如果你是一位身份尊贵之人，遇到一个随意和你开玩笑，完全不把你身份地位放在眼里的人。
虽然也有心境平和之人，但也不可能完全不感到冒犯吧？”
“所以，你刚才逐渐得寸进尺，越说越来劲，越说越露骨，实际上是在试探观音对你的态度？”
白启点点头，算是肯定了小白的说法。
“这一次说到底，就是一群菩萨为了测试我们前往西天诚心与否，妙龄女子是假的，这金山银山也是假的。
观音早早便利用了关殷儿这个身份与我们接触，这一次照理来说应该变作其他模样，才不会露馅。
但平心而论，我们一开始都看出了此处的不合理，按照正常的思路，是不是会避之不及，完全不可能进入这处房屋呢？
他不惜面临可能露馅的风险，也要用我们熟悉的身份来留住我们，这也算是一种帮我们的手段。”
白启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西行的每一次劫难，哪怕我们提前预知了，看来该经历的还是得经历啊。”
观音的做法已经说明了这一点了。
小白也跟着唉声叹气了起来。
“你又在愁什么？”
“好没意思，我还以为你真的对观音有意思呢，毕竟她变成的少女确实很可爱啊。”
“我这不是有你了吗？”
“难怪观音姐姐说你油嘴滑舌呢。”
“油不油，滑不滑，你应该比他清楚。”
“清楚什……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