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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不是驿馆里的人!
她满脸不知为何的黑色,一时让人看不清她的五官,那双闪亮如黑玉机灵的眼睛却让人忘不了。眼神清澈如水,哪里有痴傻之人的呆滞?
他一直悬着心这才放下,眼光放肆地细细打量。面若桃花,黑灰下隐藏的肌肤嫩得象水豆腐,弯弯地眉象夜空里的新月,睫毛漂亮地上扬,扑闪扑得显得眼睛愈发得闪亮迷人。鲜艳欲滴得红唇宛如两瓣蔷薇花,又似熟透的樱桃……
既然露底,清儿干脆卸下伪装,大大方的瞪回去。面前的男人二十出头,个子很高,很挺拔。穿着打扮有与于宋人的打扮,带着几分异域的味道,不过衣服的质第、绣功却一点不含糊。他相貌英俊,脸上的肤色泛着古铜色的光泽,端直的鼻梁,紧抿的薄薄的嘴唇,棱角分明的下颚,一双如鹰般敏锐、深沉、冷酷,眉宇间凝着一股坚韧强硬的霸气和寒气。
好强的气场!清儿抖了抖身体。
“冷了?”男子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气,解下身上的斗篷围到她身上。“要起沙暴,天气也凉了!”弯下身子时,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花香……
“会弄脏……”清儿想拒绝,可眼前的男人似乎不懂何为拒绝。她干脆放弃反对,不想多费口舌。
见清儿没再拒绝他的好意,他的心情好了五分,直接并肩与清儿坐在石凳上,仿佛是相识很久的老友,感觉很舒服。“身上涂得什么粉,很香!”
“香?”好久没正经的洗过澡,不要有异味就不错了。清儿抽了抽鼻子,什么也没闻到,摇了摇头。“没有呀!这副模样,象是涂了粉吗?”
“这样子很好!”他看着她这般模样觉得很好,“红颜祸水,还是这般模样更好些!”若真沐浴更衣,活脱一绝世美女,焉会有安稳的日子过?
穿到陌生的年代,清儿第一次感觉遇到令她感觉舒服的人,象是分别很久的故人。嘴角绽开一朵花,“李清儿!有幸相识!”
“北辰昊海,久仰!”他也极为自然地报上名字,她身上不带半分宋女的扭捏,倒象大漠女人的坦诚。“能唱动听歌声的人,怎会是痴傻之人?不知是否有幸再次听到……”
“歌声?”清儿一怔,不记得何是唱过歌。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他轻轻地说出歌词。
“啊?”原来她那时就曝光了?幸好听的人是他。“好巧!”她只唱过一回……
“再唱一遍如何?”他的声音里带着三分请求,说罢他的脸有些热。又怕他失礼,惹她厌烦。
有人想听,清儿忍不住有些技痒,小声的低唱:“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
直到她唱完,他还沉浸于歌声中,半晌才道:“绕梁三日……”
被人夸赞,清儿自信满满,兴致一来,又应景得唱了首蔡琴的名曲《出塞曲》。
“请为我唱一首出塞曲,
用那遗忘了的古老言语,
请用美丽的颤音轻轻呼唤,
我心中的大好河山,
那只有长城外才有的清香,
谁说出塞曲的调子太悲凉,
如果你不爱听那是因为歌中没有你的渴望,
而我们还是要一唱再唱,
想着草原千里闪着金光,
想着风沙呼啸过大漠,
想着黄河岸阴山旁,
英雄骑马壮,
骑马荣归故乡……”
北辰昊海听得热血沸腾,她唱得曲调从未听过,可又异常得令人难忘,直指人心。“好一句,英雄骑马壮,骑马荣归故乡……能再唱一遍吗?”
过了许多年,清儿也没弄清为何竟鬼使神差真得为他唱了,一遍一遍,直到沙暴快来,听到李氏呼唤自己。只不过对至亲的娘,她也是只字未提!
沙暴吹了两日,听着外面不肯停歇的风声,石权急得团团转。在北辰昊海跟前加着小心,生怕因为耽误行程惹主子生气。
北辰昊海这两日却过得很是舒心,不急不躁,时常回想那日听清儿唱歌的情景,在心里默默哼唱。“英雄骑马壮,骑马荣归故乡……”
联想到清儿为了掩示容貌涂抹得黑灰,他的心不由一沉。与其看着她在海城受屈,不如……
也许多个为他唱歌的婢女、或是姬妾也不错!“石权——”
“爷?”石权垂手立在他身边,心中忐忑。
“爷想在海城买一个……不,两个女婢……去打听一下……”话一说出口,北宫昊海的心也跟着松舒起来,带清儿走的想法愈发急切。
石权一怔,爷向来不在行商时粘女人,也不缺女人,怎么?
半天听到回话,北辰昊海皱了下眉。“石权?”
“爷……”竟也在爷面前出神,石权恨不给自己一个耳光,好在他的反应够快。“不知爷想买哪两个?”
“唱……”北辰昊海停了下,又改口道:“后院那个痴傻的婢女和她的娘!”
“痴傻……”居然要买傻子?石权彻底糊涂了,直到感觉主子如刀般锐利的目光,他才匆忙应了退出房间。关上房门,用袖子抹了把额角的汗水,再不敢怠慢,转身去寻侯歪嘴,当然他没忘记点了酒菜。
“侯总管在?”石权笑眯眯地走进侯歪嘴有房间,身后跟着的仆人极有眼色的摆好酒菜退了出去。“闲来无事,想同总管喝上两杯。不知总管是否赏脸?”
侯歪嘴也是闲得无聊,有人请吃酒哪有推拒的道理,喜不自胜拱了拱手。“石掌柜太客气了!正想喝两杯,多谢石掌柜了。”桌上的好酒好菜,让他眼前一亮。
两人坐下推杯换盏,不用多时就亲近得如同多年的好友。石权素知侯歪嘴为人不地道,未敢直说来意,只是绕着圈得探听内幕。“要说宋国的女人就是比赤焰国的女人温柔,温柔如水,那身姿……皮肤嫩得象是能掐出一汪水来……”好色的嘴脸,硬让他装得入木三分。
几杯酒下肚,侯歪嘴早就有些云里雾里,闻石权所言,把他也当成了同道口人,大谈女人经。“石掌柜……若有想头……今晚就让宋国的女人……嘻嘻……”他的舌头有些不听使唤。
“有贼心……没贼胆……”石权故意打了个酒嗝,“东家立了规矩……行商路上不得粘女人……可惜了……要有机会非弄个宋国女人回去……”
侯歪嘴一听这话,又来了精神,眼睛亮象是看到金元宝。“旁得不敢说……只要是这驿馆里……里的女人,只要石掌柜看上眼儿的……一切包在侯某身上……”
“驿馆里的……不是官奴吗?也能……”虽心中有些谱,可还是被侯歪嘴的大包大揽吓到了。他一个官奴就能当驿丞的家?
“山高皇帝远,哪年不死上几个官奴?”酒壮怂人胆,侯歪嘴的嘴没了把门的了。
石权刚要开口问那傻痴女婢的事情,侯歪嘴接下来的话,让他又把话咽下去。“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除了那个傻子……和、和她娘……
“貌美如花的不要,谁会要买傻子?”石权吓出一身冷汗,以为侯歪嘴识破了他的底,愈加小心地观察侯歪嘴有神色,“哪不成那傻子还有甚特别之处?”又把的酒杯斟满酒。
“当然特别……”侯歪嘴色色地眯缝着眼,嘴角差点流出口水。“那傻子娘……李氏虽说徐娘半老,可也是朵花……”
“难道驿馆里还有侯总管没沾过的女人?”石权满脸羡慕的拿他打趣。
“就她们俩!”侯歪嘴恶狠狠地捶了下桌子,“还找人……打了老子一顿。那个傻丫头李清儿……老子看她分明就是装傻……差点害老子成了太监……”
清儿?!石权一怔,那个在夜里唱歌的女子?
“别以为是李铭远的妻女……老子不敢动……早晚有一天%%—)))……”侯歪嘴口中含糊不清的倒下了。
不过石权却听清了“李铭远”三个字!心中大骇!
“事情办了如何?”北辰昊海瞥了眼满身酒气的石权,“大约要花多少两?”
“属下无能!”石权低头认罚,“爷吩咐下来的事,怕是银两解决不了的……”
北辰昊海一挑眉,“银子解决不了?驿丞还有嫌银子烫手的时候?”
“那俩母女的身份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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