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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白家父子(复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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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三、四年前还是位稚气未脱,带着几分娇蛮的花样少女,转眼间被摧残成面色暗黄的黄脸婆……

    若不是在最后时刻想起声音的主人,清儿真得不敢认那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会是孙佳音!从前虽说不大讨人喜欢,却还有三分天真。可现在的孙姨娘不带半分灵气。当初人虽有些刁蛮,还有些棱角,哪里象现在棱角没了,只剩下市侩。

    看她的情形,只怕在陈家过得并不顺心,她上头的正室听着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不过换做她,有女人同她共享同一个男人,她也会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日日念,恨不能除之后快!

    不由想起月亮城王府里的女人,清儿皱紧眉头,这大好的机会……

    北辰昊海,千万别犯错,哪怕是着了别人的道儿也不成!她在这里清修,他若独自偷欢,待她脱身,小心她十万倍得还回去!

    月亮城的亲人,可还安好?

    坐在马车里,孙佳音回来主才小师傅的字字句句,越发觉着句句在理。攥紧袖兜里的雪帕,她恨不能飞到胡市,立刻寻到药材,医好病根,生子扶正。想到有朝一日诰命加身的光景,她的嘴角就忍不住向上翘。

    翠儿偷眼旁观主子的神色,越发觉着刚刚的尼姑有古怪。“夫人,方才的尼姑不会是假的吧?小心听她胡说,被骗了银子去!”

    假的?!

    孙佳音一愣,细细想来,那个尼姑确实出现得有些蹊跷。可方才尼姑所言,对她只有好处,再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日后的诰命,她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

    “出家人不打狂语!小师傅只不过随口讲了几句禅语,指点我心中所惑。说她骗人银子。从何说起?”孙佳音当然不会对着丫环讲实地话,人心隔肚皮,经历内宅软刀子,她不也再相信任何人了。

    只是她出入府门多有不便,若是她亲自到胡市,必要带上翠儿……

    谁去更合适呢?

    见姨娘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翠儿越发觉着刚刚的尼姑讲得只怕不是什么佛家禅语。待回府,她一定要向夫人回禀,只是……不知那尼姑究竟讲了什么……

    拿到药方的孙佳音急着配药治病。在静月庵里等消息的清儿也是心急如焚。却不知京城当中还有人因她的出现起了疑心。

    白永年看了眼手中的画轴。立在父亲白书轩的书房门外徘徊。姑母去世多年,父亲到如今还时常自责,若再旧事重提……

    可手中的画轴又让他满心疑惑,更何况此画已被人广为传阅。父亲知道只是迟早的事。

    白永年抬手轻叩房门,没多会儿房门传来白书轩的声音。“进来!”

    “年儿?可是有事?”白书轩见到白永年一怔,儿子可是极少来书房,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父亲……”白永年在父亲面前略显拘束,恭敬的行过礼才举起手中的画。“今儿个得了一幅画,想让父亲……”

    白书轩面露喜色,平日里他就爱书画,莫非儿子得了什么大家的珍品?待他将画展开,他的眉毛慢慢打结。抬头瞥了一眼儿子,眼神中带着努其不争的无奈。

    哪里是什么名家珍品,笔法幼稚,构图混乱,在他眼中甚至不能称之为画。更何况纸上所画之人竟还是一个尼姑!

    平日里白书轩对白永年管束甚严。可他竟敢拿着一幅尼姑像给他看,简直……

    眼见着父亲怒火生腾,白永年连忙道:“父亲看这画中人,长得象谁?”

    强压心中怒火,白书轩的眼神轻轻扫过尼姑的脸,刚要将把画扔到儿子脸上,痛斥他不学无术……

    那尼姑的脸分明就是……

    白书轩抓紧画轴,整个脸都快贴在画上,惊愕地睁大眼睛,死死地盯在画上。“这分明就是……”

    见父亲面色大骇,身体轻抖,白永年忙扶他坐下。“父亲……”

    “这画……画从何而来……这画上所绘之人,分明就是你姑母……”见到妹妹熟悉的样模,他如何能不激动。“可她为何会是尼姑装扮?莫非她诈死……出家了?”

    “父亲莫要心急,画中人绝不是姑母!她今年至多十七、八……她在静月庵里出家,不足半年,如何会是姑母?”白永年有些后悔,“这画是一个书生所画,因画中人的绝色……孩儿也是偶尔看到,觉着画中人与姑母有几分相似……觉着有些蹊跷,这才……”

    虽说这世上人有相似,可如此相似,实在透着几分古怪……

    白书轩盯着画,沉默半晌,突得想起儿子方才的话。“这画中尼姑正值十八、九?”心里飞闪过什么,他一时没抓住。

    “正是……”白永年点头,“儿子把族中差不多年纪的女眷都想了遍,也没找出她与咱家的关连……可若不相干,为何偏偏与姑母长相相似?说来可惜,儿子如今已不记得太子妃的相貌,若太子妃去了面纱定与她有几分相似……”

    话一出口,白永年自知失口,本以为父亲会斥责,结果他垂首等待许久,却未听到一句。

    他轻轻抬头偷瞥一眼,白永轩眉头紧锁,眼睛钉着画中人,面色有异。

    白永年一句无心之语,正戳中白书轩心底闪过的疑云。

    太子妃在出嫁前一直蒙着面纱,他记忆中她的相貌已经模糊了,后来在几次宫宴中也曾远远得见过,长得虽也是位美人,相貌更肖父多些。

    “太子妃今年也正是满十七,不足十八吧……”白书轩没头没尾的低语。

    白永年却惊出一身的冷汗,“父亲……这绝无可能……”

    太子妃?!

    最不可能的,却又是最最有可能的答案……

    太子妃?!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再往下,白永年甚至不敢往下想。“金家不怕天子一怒?欺君之罪,再加上海棠的命格,岂容他们胡闹……”满门抄斩自轻的,诛连九族也未必熄灭天子怒火。

    “他金景文宠妾灭妻,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更何况苗氏居心叵测也不是一、两日了……”

    最不可能的。却又是最最有可能的答案……

    唯有如此太子妃多年来令人不解之处都迎刃而解,也只有如此,才能说通她对白府多年来的置之不理,以及她对苗氏异乎平常的亲热……

    “那接下来……”无意之中窥见冰山一角,白永年有些乱了手脚。

    “不要声张,先打探一、二,有机会把尼姑请回来……”事实为何,白书轩想一探究竟。想到薄命的小妹、渐衰弱的白家,他心中一阵阵的纠痛。“年儿,为了白家。为了你姑姑。这件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白永年平素虽有些放荡不羁。却也知道孰重孰轻。“儿子记下了!”

    “回头让白福去帮你,”白福在白家做了近三十年的管家,不只管家本领强,身上的功夫也十分了得。

    白永年去寻白福暂且不提。白书轩坐在书房里,眼睛盯着画,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遥想当初白家鼎盛时是何等的光景,到如今竟让一个贱妾欺负到这般田地。若事实真如他所料想,只怕他可怜的外甥女的遭遇……

    他不敢多做联想,以苗氏恶毒的心肠,她能活到今时今日,实在是福大、命大。

    当年她俩过府团聚的情景犹在眼前,如今母女俩却委屈到这般田地。叫他这个做兄长、舅舅的情何以堪?

    愈想愈觉着胸口憋闷,白书轩拍抚胸口暗自劝解自已。也许这世上就有这相似之人,也许太子妃就是妹子的骨血,只不过相貌随了生父……

    可是他心头的疑云却越积越多,太子妃与金家的种种行为。细细味评,便越觉着象是他猜测的有力佐证。

    一时到金家庶女贱妾谋害正室嫡女,霸占海棠女世代传下来的美名和积累下的嫁妆,白书轩只觉着肺都快气炸了。

    若不幸被他言中,他白书轩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定要与金家、苗家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能让那低贱之人污蔑了海棠女的盛名!

    不觉他手握成拳,可想到白家老老小小一大家子,看来一切还得细细谋划。若打听出些眉目,应尽快安排他们离京,他也好放开手脚……

    他这里暗自谋划,白永年第二日便带着白福去往静月庵,才来到山脚下,便看到停在山下众多的马车。二人下马,走进建在官道旁一间简陋的茶馆。

    “二位客官里面请!”一个年近半百的老者引二人坐下,“二位来点什么?大碗茶、还是热馒头?小店简陋……”

    “那就来两碗茶!”白永年笑着打量茶馆,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人,看打扮应该是赶马车的车夫。“从前出城逛,未曾记得这里还有茶馆。”

    “看来这位公子有段日子没出城了,自打静月庵的香火灵验之后,这城内夫人、小姐,还有那些求子、求孙心切的媳妇、婆子就赶着往静月庵跑。”老者笑着奉茶,“我便与我家老婆子建了这茶馆,与人方便,又能赚两儿。”

    “静月庵的香火真得那么灵验?”白永年满脸兴味盎然的打听着,眼角扫了一眼白福,白福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

    “谢公子赏了!”老者笑咪咪得将银子揣好,“静月庵的香火这所以被传得神乎其神,只因太子妃在庵里进过香后,回去便有了身孕……”

    老者讲得畅快,白永年也是一副所津津有味的模样,心里却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这时老婆子从后厨走出来,给旁边的车夫端来一盘馒头,见白永年的打扮,眼露不屑。“急着上静月庵的,可不只是女子,这男人也急巴巴的往山上爬!特别是那些个读书人,真不知道他们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分明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白永年和白福均是一怔,“此话怎讲?”

    “老婆子又胡说个甚?”老者急得满脸通红,方才接着赏银,若是得罪了客人,如何是好?

    ps:

    停更二月,实在报歉!实在是家有一年级新生,陪着宝宝适应一年级学习,我有些手忙脚乱。有心上来解释,却又觉着何时复更时间未定,才一直托到现在。实在报歉!今日上网看到还有亲们支持、等待,谢谢!今天起正式复更!还望亲们继续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