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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了我月余的智齿终于被拔掉了!血淋淋的,让人不敢正视!二个小时里,我的半边嘴唇、舌头都是麻的,唱大舌头正合适!亲们,注意口腔健康!
“走水了——走水了——”
外面的混乱声,惊醒了何氏和白书轩。“哪儿走水了?”
“好象是海棠园那边走水了……”外面的婆子也不甚清楚,睡到半夜三更,突听到外面讲走水,她们还没缓过神。
“海棠园?”
“不好!”顾不得穿好外袍,白书轩便冲了出去。何氏也顾不得多加衣服,追出了门。
外面的下人见病了多日的老爷都赶过来,哪里还敢慢怠,跟着跑向海棠园。
海棠园早已乱成一团,赶来的下人们七手八脚地开始灭火,可是火势雄雄,夜里的风刮得很大,拔进火里的水如杯水车薪,无改大局。
天上飘起了雪花,随着呼啸的北风轻歌曼舞,又在炙热的火光中化为一缕缕淡淡的水气消失不见。
白书轩看着烧成火山的房舍,手指颤抖的指着。“囡囡她……”
“老爷——小姐……还在里面……”孙嬷嬷跌跌撞撞地冲到白书轩面前,“老爷、小姐还在里头……”
“囡囡——”说着他便要冲进去救人,却被赶来的何氏紧紧拉住。“老爷不能去!太危险了……”
“松开!囡囡还在里面……”白书轩想要挣开何氏的手,却又被赶来的白福拉住。“老爷……为时已晚……”
只见雄雄大火,却未听到屋内有人呼救或是尖叫声。白书轩一想到清儿凶多吉少,只觉着口中一股腥甜没压住。
“噗——”一朵暗红色的花,诡谲地在雪地上开放。
“老爷——”白书轩在众人的呼喊声中倒下。
虽说尽力扑救,可最终包括海棠园在内,三分之一的白府被烧毁。直到清晨时分,才在海棠园正房卧室里发现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女尸。
雪下了一夜,房顶、院里子,盖着厚厚的棉被。金家负责打扫的丫环、婆子艰难得清理积雪。可雪还在下。在她们清扫过的身后,顽皮地撒了一层。
一个婆子将手塞在袖筒里,瑟缩着脖子从外院一路小跑地来到苗氏的院子。
“女尸?”苗氏惊喜交集地听下人讲白家的八卦,强压涌出的喜悦。“可听说是什么人了?”
“白家下人也不很清楚,府里没有几个人见过那个女子人,估计是白老爷私藏的小妾……听说白老爷一听说小妾死了,急得吐了血。若不是白夫人拉着,他差点冲进火场救人。也不知貌美成啥样儿,让白家老爷方寸大乱……”回话的婆子不屑地轻笑。
苗氏根本没听其他的,只想着自己的心头大患除了。满心喜悦。清风阁倒是真有些本事。钱虽花得多。倒也不冤枉。
“快去备马车,去太子府!”苗氏脸上开花地吩咐,有了好消息当然要去告诉女儿,她们娘俩终于可以安睡到天明了。
得信的太子妃更是乐不可支。若不是顾忌肚子里的胎儿,只怕要蹦起三尺高。她抓住苗氏的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娘……她真的没了?再不会回来了……烧尽了……”
“再回不来了!”苗氏柔声抚慰,母女连心,她最明白女儿的心思。“干干净净,再无后患了!”
过往十余年,她一直活在嫡女海棠的阴影下;如愿以偿的成为太子妃却名不下、言不顺,终日提心吊胆地活着……
想到此,压在她心头多年的委屈倾泄而出。扑进苗氏的怀里放声大哭。“呜哇——”
守在外面的太监、宫女惊愕不止,想到闯进去,又怕太子妃怪罪。可太子妃正怀着身孕,悲伤过度伤及她腹中的胎儿……
真要有个万一,他们的小命加到一块也不够赔的!
好在管事太监是个机警的。小声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快去请太子殿下!”
太子郑昪一路小跑来到太子妃的院子时,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太子妃的低泣声。他眉头紧锁的推门进去,太子妃抬头望过来,忙收住声音,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
“给殿下见礼!”她才要在苗氏的挽扶下起身,却被太子紧走几步拦住。
“小心自己的身子!”太子扶她坐下,扫向苗氏的眼神却带着几分不满。平日里他便没把太子妃的继母放在眼里,今日里她又惹太子妃大哭,脸色又冷了三分。
苗氏紧忙躬身施礼,太子却置若罔闻。太子妃有心开口,可想到她们母女在旁人眼中的关系,生生忍住了!
太子一直没讲免礼,苗氏的身子躬着一动不动。太子妃不安地动了动,可太子锐利的眼神,让她不敢妄动。
年岁毕竟大了,没多会儿,苗氏的额角布了层细汗。强撑着轻颤的双腿立着,她的衣袖微微地抖动起来。
太子冷冷地淡笑,虚扶了一下。“原来是岳母大人,只顾着太子妃,倒是怠慢了岳母,快快请起,岳母太过客气了。”
苗氏偷偷地抹去汗水,面带微笑。“不敢、不敢!方才是老身不好,不小心说起从前的一桩伤心事儿……这才勾得太子妃……”
“噢?”太子一挑眉,“什么事的伤心事儿,竟引得爱妃痛哭不止呀?”
怕苗氏穿帮,太子妃抢先说道:“未出阁前身边的一个婆子没了……臣妾回想她一生凄苦,临了晚景又是这般……”佯装垂泪,声音哽咽。
太子见她又触动了伤心事,连忙开口安慰。“莫要伤心!若有什么难处,只管讲!”
苗氏见太子待女儿处处小心,眼底的笑容愈浓。“女子有身子的时候,心都娇得委,听不得伤心事……也是老身不小心……不过哭出来倒也不妨事。只是太子妃不能再哭了,大悲伤身,小心腹中的孩儿。”
太子妃面露羞色,妩媚地瞄了一眼太子,低下头喃喃:“也不知为何。如今听不得一点、半点的伤心事……只要一入耳,泪水就象是喷泉一般……止也止不住……”
“太子妃原就是个副软乎心肠,如今更是……”苗氏陪着笑脸,“人既去了,再伤心也无用。她的身后事,也都安排妥当了,还请了高僧给她超渡,让她来世托生到好人家,一生和乐!”
弄清了整件的来龙去脉,太子的脸色才慢慢缓了过来。“既然岳母大人安排妥当了。爱妃就不必太伤心。方才误会岳母了……”
“也是老身思虚不周。惹太子妃伤心。该罚……”
三人说笑了一会儿,直至太子妃心绪完全平复。苗氏被留下,同二人一起用过晚膳,母女还各怀着满腹的欣喜分了手。
太子妃有孕在身。太子自然不能歇在太子妃的房里。送走太子,一旁的宫女都揪着心,生怕太子妃会迁怒于她们。
不同以往,太子妃难得的好心情,满面笑意,直到梳洗过后上床休息,她嘴角依旧挂着笑容。
宫女们纠结许久的心终于安放回自己的肚子,留下职夜的宫女,其他人都回房休息。
这一夜太子府格外的安静。主子酣然入睡,守在外间的宫女也睡得极好,只不过夜里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里……
冬日的清晨,天还是黑蒙蒙的。顾不得细想昨夜的梦。宫女起身收起铺盖,轻手轻脚得把自己周身收拾妥当。
走进内室,点亮烛火,拿着暖好的衣服,准备服侍主子起床。挑起床幔,弯腰正想扶太子妃起身时,映入眼的却是一张血淋淋的脸。
“啊——”
在宫女的尖叫声中, 太子妃醒了,惊醒了整个太子府。惊慌赶来的下人们七手八脚得替她拭去脸上的血红,最终却发现她脸上的并不是血迹,只是一种有着酸甜味的汁液。她安然无事,脸上、身上没有一点伤口。
众人还没来得及庆幸,更大的惊涛骇浪又来了。
“墙上的画哪儿去了?”太子妃最先发现挂在床头的名画不见踪迹,“多宝格为什么是空的?”
回过神来,众人才发现太子妃的卧室被洗劫一空,不只是书画、古董珍宝,连太子妃的手饰、珠宝也都不见踪迹……
值夜的宫女吓得手脚冰凉,在众人的目光无措的摇头。“昨晚……一切平安……”
除了,她的梦!在梦中,一个声音向她打探太子府库的位置,难道……
“还是查一查别处,也许……”
太子府从上到下一番查点,不只太子妃房中被偷,连太子的书房、太子府的府库、金库也被洗劫一空。
只一夜间,太子府便沦落到赤贫的地步。而太子妃也因惊吓过度小产……
一时间京城人人自危,官府全城搜捕。搬空太子府,却未留下蛛丝马迹,实在是匪夷所思。
城中的名门大户纷纷加强戒备,生怕飞贼光临。只可惜……
“哎,听说了吗?昨天金家遭贼了!”坐在茶楼的茶客,神秘兮兮地贴近旁边的另一位茶客。“金家几乎倾家荡产……听说金家前几日埋入地下的金银也被掘走了。”
“又是分文不留?”旁边人的兴趣也被挑起,“是不是前几日洗劫了太子府的那位?”
洗劫这个词,用得极为贴切。几日前,太子府被洗劫一空,昨夜金家却被偷得一贫如洗。
“除了那位,还能有谁?能在众目睽睽、官府眼皮底下作案,还屡屡得手,不是神偷,又是谁?”
“那么多金银财宝,一个人可背不动!”
“难道说是一群飞贼?”
茶楼里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茶楼的掌柜一边打算盘,一边支着耳朵听。
这时一个布衣少年走进茶楼,在靠窗的角落坐下,冲着小二招了招手。“来壶热茶!”
他的眼睛淡淡地扫了一眼大厅正中悬挂的匾额——清儿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