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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师姐真的没事么?”
今天这样突然来一下,让弈辞有点儿后怕。
如果他今日没跟着去,她若在虚弱之时遇到坏人,后果不堪设想。
“不必担心”,卧云摇头,“根骨变好,修炼也能更快,虽痛苦了些,但值得。”
“为师猜测,出现这一遭,对她回归神位有帮助,可能以后还会有。”
弈辞听着,心跟着一紧。
卧云真人的意思是,今天这种情况,以后还会多次发生?
看她疼痛,不知怎的,他竟会于心不忍,恨不得代她受过。
卧云真人多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拍了下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师尊卧云离开后,弈辞在原地沉默好一会儿,等到混乱的心绪平静,才进房间。
林茵茵已经失去了意识,在他床榻间,显得娇小,无所依附。
小巧的脸上一片不自然的红晕,蔓延至她的脖颈,深入不知之处。
而她的长发微乱,铺在软枕上,秀气的眉紧皱,口中喃喃,“好热……”
声音微弱,细如蚊呐,微微发着抖,引人心疼。
就算面前的弈辞,是公认的无心无情,可也忍不住揪心,此时此刻,坐立难安。
他在床侧坐下,手心被冰灵力覆满,贴上了她的额头。
正专心给她一点点渡过灵力,手腕忽地一热,被她的双手握住。
她的手温度也高,如同小火炉,抓着他手腕,烫得他眉心一跳。
“茵茵,好些了么?”
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此刻得声音有多么温柔。
和他一点儿都不匹配的温柔。
她听到了他的问话,桃花眸半睁,其中满是水光,看起来像热傻了。
“心口……”她回答着,显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心口热……”
她的音色也染上热度,随时会化掉一般,让他心尖微颤。
她抓着他的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抓着便往心口那边拉。
希望这个凉凉的东西能给她的心口降热。
系统小钱下线了。
它完全看不得这种,显得自己更像狗了。
小钱也没有想到,原来根骨的加成,反应会如此剧烈。
事实上,只要根骨超过90之后,便会一次比一次痛苦难熬。
而弈辞却逃也似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这样……太冒犯了。
如今林茵茵是他的师姐,他的主人,却不是他的道侣。
他不能这么做。
可看着她难受而无动于衷,对于他也是一种难熬。
他再次伸手,将手放在她后颈,控制冰灵力朝着她心口而去。
冰灵力在她心口护着,源源不断提供着凉意,终于让她好受了些。
沉沉睡去。
弈辞看了她好一会儿,见她状态变好,便绕过屏风,去另一侧的矮塌上打坐修炼。
等林茵茵醒来时,身上那种难受感已经过去,整个身子都有点儿虚。
真的很像发烧后的感觉。
不过虽然身子很虚,头脑却更清楚了些,从床榻上起身,四周查看一番。
陌生的屋子,却有熟悉的气息,清淡的花草香气,略显冷淡的香。
这应当是弈辞的房间。
昨日的记忆逐渐回笼,林茵茵一切都想起来了。
甚至连烧的没意识的时候,拉他的手往自己心口探的举动,都记起来了。
好在弈辞是正人君子,抽回了手,不然多尴尬?
大热过去后,林茵茵便很想喝水,可由于这儿不是她的地盘,所以就算桌子上摆着茶壶水杯,她也犹豫了一番。
等回自己院子再喝吧。
从榻上起身,穿上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施了清洁术,便准备离开。
就在她的手放在门上准备推开的时候,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师姐好些了吗?”
一转头,对上一张关切的脸,他走近,抬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手心下的肌肤细腻柔软,他有分寸地收手,“师姐,我送你回去。”
作为师弟,作为契约神兽,这是他该做的。
“谢谢你,弈辞”,她眼睛好亮,像镶嵌其中的星光,“不过我要去找师尊修炼。”
弈辞:……
她的心里,好像从来就只有修炼。
不过也是应该的,她变强,是他和师尊都希望看到的。
日子在她日日刻苦修炼中,飞速而去。
转眼间,便来到了四大门派的秘境大比。
由于秘境有一定危险,所以对修为也有限制。
此次秘境,只有筑基期圆满及以上才能参与,林茵茵如今金丹中期,自然在其中。
前一天晚上,林茵茵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轻装简行,带上一只新的储物戒,全黑色的,里面都是能用得上的东西。
三套利落不失美观的衣裙,一大厚叠保命符咒,若干救命保命续灵力的丹药,和一些保护命脉的法器。
她又带上了大师兄李清濯送的贝壳灵宠项链,用来放小雪球。
毕竟小雪球是觅灵犬,说不定能遇到什么机缘。
到了当日,大家都很激动紧张,林茵茵却分外期待。
早早来到界碑处,却发现自己不是来的最早的,这里早就站了一排的人。
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而林茵茵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朝她打招呼。
“哇,茵茵师妹来了欸!”
“这次秘境回来,是不是可以开直播阵法呀?”
“林师姐又变得好看了,真养眼~”
林茵茵笑着一一回应,却在转身时,对上一双略显幽怨的眼。
正是傅逸。
上次林茵茵分外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无意,想必他也不会靠上前来。
只听他大声地“哼”了一声,别开了头,引得无数人的侧目。
因为他花灵石大手大脚,且许多人都受过好处,所以人缘很不错。
他这一声哼,引来许多询问。
“傅师弟怎么了?谁惹你了?”
“没怎么”,傅逸虽然心下不服,但也不敢说什么,“没人惹我。”
若那天的人不是弈辞,也许他还觉得有机会。
可惜就是。
所以等弈辞来到林茵茵身侧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快被酸死了。
只见得弈辞低了头,唇角竟还噙着不惹眼的笑。
“师姐,上次之后,可休息好了?”
众人立起耳朵。
什么?上次之后?什么上次?
休息?
做什么了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