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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8 解开心结
“正如你们所见，我研究药草本来就是为了把我的兄长从双鱼座的剧毒束缚中解救出来。不过..兄长好像已经不在人世了。”
‘原来鲁科是鲁格尼斯的弟弟。’我在心里细细品读着这句话，却发现雅柏菲卡的神情及其不自然，汗珠从他的脸颊边滑落。
“不仅忘了养育之恩还如此厚颜无耻，这样看来，只好把你们全部都送往冥界了。”鲁科的笑容愈发诡异，我拉着佩夫可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一阵光芒闪过，我被亮得睁不开眼。
“由我天立星树妖的鲁科。”
藤蔓缠绕下，紫黑色的冥衣闪耀出耀眼的光。
“天字辈的冥斗士....我的天，就真这么巧被我给遇上了？！不至于吧...”我看着眼前的阵仗默默摸了一下我的小心脏。
“所以，那些病人..”雅柏菲卡瞪大了双眼，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冲破眼眶。
“没错，那些病人早已成为冥界的灵魂。毕竟，医好所有的病，是根本不可能的。死亡，才是最好的救赎啊。”鲁科的声音刺入我的脑海。
是啊...这世上本身就不存在能医好所有病的医师。
余光看见雅柏菲卡肩上背着的圣衣箱，他却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我就明白了。
看来，雅柏菲卡不解开他的心结，那么圣衣就不会同意他作战吧。
这也是..鲁格尼斯前辈的意思吗。
喂前辈，你啥时候考验不行啊你偏偏就挑这个时候...
“来吧，在我的藤蔓之下颤抖吧。”鲁科食指一挑，三根粗壮的藤蔓便分别向我们三人的身上袭来。
雅柏菲卡一把拉住了最靠近他的佩夫可，而我则是跟藤蔓展开一场拉锯战。
竭尽全力地向前奔跑，不断闪躲着，膝滑着，藤蔓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在我的身后不断追击着。
此刻的我根本没心思去问雅柏菲卡到底什么情况，我也没有像传说中的英雄一样，那么勇敢地冲鲁科说有种你冲我来。
我可整不起啊，要不是平常跟小狮子经常过招，估计现在我已经趴下了。
奈何再怎么样体力也是有限的，我根本不可能继续再躲下去。
“什么治愈..什么救赎..”雅柏菲卡的声音从我身旁传来，身后的藤蔓竟也回到它们的主人身旁。
黑发有些颓靡地散在我的肩膀，我单膝跪在那一片药草原上缓着。
汗液顺着我的刘海滴入我的眼睛，我被汗蛰得生疼，而全身的力量却感觉在向外消散着。
“你只不过打着救赎的幌子，把前来寻求医治的患者全部送入了地狱而已。而且连将你当作父亲一样的佩夫可的感情也愚弄。你这份自以为是的傲慢，我无法原谅！”雅柏菲卡握紧了拳头，即使没有了圣衣，我依然能看见在他手中闪烁着的点点火光。
小宇宙的力量迅速增长着，但是很快雅柏菲卡的身边竟开始飘洒着无数铃兰的花瓣。
“卧槽有点烦啊！雅柏菲卡快跑！那花会让人泄力！”待我意识到是脚下的花不对头后已经来不及了，我飞快地起身却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双腿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简直难以移动，我咬咬牙硬撑着看见佩夫可扶着一棵树站在铃兰花园中摇摇欲坠。
我拼尽全力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后掌心向外从眼前划过。
我的记忆里，这是最快的召唤罂粟的方法。
波状锯齿的叶上红色的花儿挺立着，我尽量静下心来凝神。
罂粟花形成旋涡卷起地面的铃兰花。
不想借助不知名的力量，我最多的能力也就仅仅只够维持身周的一些罂粟花而尽力让铃兰不要近身。
“啊，看来这位小姐，好像有两下子呢。不过，连最强的黄金圣斗士都在我面前束手无策，你又能干什么呢。”紫黑色的冥衣下，鲁科的笑容更为渗人。
“铃兰诅咒！”身边的罂粟花阵一下子被铃兰刺穿。无数朵铃兰花像利刃一般擦过我的身体。
身上穿着的蓝紫色外套早已被划破，甚至有些已经划破里面的黑色短袖而直刺入我的手臂。
黑色的长裤早已因为刚刚躲避藤蔓而磨损地差不多了，现在又加上铃兰的攻击。
身体传来的剧痛让我有些难以忍受，之前从未受过这样的伤，实在是难以言喻的折磨。
我看着鲜血汩汩地从伤口流出，内心涌上一股恐惧。
我很清楚，我没有圣斗士的那些气魄，我...
很怕疼，也很怕死。
但是现在，我根本没有机会再调侃几句缓和气氛，我勉强抬头看向雅柏菲卡的方向，他不比我好多少。
他放下背着的圣衣，将手缓缓按到圣衣箱上，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看来，连哥哥也已经不想搭理你了。看吧，你依旧只是一个被别人利用完就遗弃的人。”鲁科走到雅柏菲卡的面前，铃兰花独特的作用让雅柏菲卡无法动弹。
鲁科用铃兰花缓缓抬起雅柏菲卡的下颚，“呵，跟哥哥一样生得俊美啊，不过，却被利用得这么惨。”
“你在这呆着别动，它可以暂时保护你。”我右手一转几朵罂粟花盛开在佩夫可的脚边。铃兰跟魔宫玫瑰的攻击效果不一样，不是依靠香味，而是必须要接触才能奏效，所以这应该能暂时保护佩夫可，毕竟他比我还小，身体又消瘦，我很难估算他的承受能力。
‘啥都别想先穿上圣衣再说，这我就先帮你撑着，能撑多久我也不知道。最后，你快点，我怕疼又怕死。’我用小宇宙勉强跟雅柏菲卡说道。
这还真不是我逞什么英雄主义，也不是我不相信黄金圣斗士的格斗实力。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铃兰花让雅柏菲卡散失了大半的行动能力，别说格斗，现在就是站着也费劲。
‘不必了，我可以的。’
‘你可以个毛线球，拜托你快点整你的圣衣。’
“鲁科，我们，玩玩吧。”我站起身来看向鲁科，他有些轻蔑地笑了笑。
“小姐，你凭借什么资本跟我玩呢。”
“姐浑身上下，全是资本。”在敌人面前吹个牛好像也不是很过分吧，话音刚落，鲁科那长满铃兰的藤蔓便向我袭来，我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后背狠狠摔在地上。
可那藤蔓似乎并不打算就此停下，继续向我攻击。瘫在铃兰花园上的我，因为跟铃兰大面积接触，现在就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只能勉强向右翻了一个身后摇晃着跪起来。
那一瞬间，我感受到藤蔓划破我的面颊留下一道血痕。
藤蔓缠住了我的手腕，荆棘扎进肉里，血像是喷泉一般喷溅着。
一束黑色的食人鱼玫瑰切断了藤蔓，感觉手腕被人拉了一下后我借力有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湖蓝色的发梢掠过我的脸颊，我有些狼狈地站在雅柏菲卡旁边。
“不是我吹，你老师的弟弟有点生猛。”这种时候还能开出玩笑的，估计除了蝎子和螃蟹也就剩我了。
“呵雅柏菲卡啊，怎么，在这个时候你还妄想保护谁吗？”鲁科轻轻一挥手，藤蔓像是巨蟒一般缠住雅柏菲卡。
雅柏菲卡奋力地挣扎着，却得不到丝毫的回应。
我很清楚地看见皮肉一点点被撕扯开，伤口逐渐开始溃烂。
荆棘刺进肉里，这样的藤蔓连圣衣的缝隙都可以刺入，更何况没穿圣衣的肉体。
“放弃吧！再动的话血就会从你那漂亮的脸孔还有身体里飞溅出来的。”冥衣的头盔下，鲁科的眼睛被刘海遮了大半，但话语间流露出来的轻蔑却深深扎进我的心。
“那样的话，你的毒血会溅到佩夫可和这位小姐的。即使他们死了也没关系吗。”
雅柏菲卡听闻鲁科这句话慢慢停止了挣扎，他怕啊。他一直都很怕。
他怕自己的毒血会给别人带来伤害，他怕自己会像曾经无意间杀死老师一样杀死别人。
他怕。老师也怕。现在的他，连老师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双鱼座的黄金圣衣都穿不上。
“这时候，你的毒血反而是个累赘。根本无法去保护他人，也无法被他人来保护。真是悲哀的双鱼座啊，来吧，一切都结束了！”
荆棘陷入肉内更深了，佩夫可抓着我的手臂，“姐姐怎么办啊！你也是圣域的圣斗士对吧，你快救救雅柏菲卡大人啊！”
两双眼眸映在我的脑海。
一双痛苦的狰狞。一双澄澈的善良。
我...到底要怎么样。
我轻抚上锁骨处的纹样，我感受到汹涌的力量在掌心内沸腾。
“洛迪妙，雅柏菲卡就拜托你了。”我回想起临行前史昂对我说过的话。我第一次，在史昂的脸上看到了担忧和焦虑。
“小不点，小雅柏的心结你可得帮帮忙。”上船的时候马尼戈特使劲撸了一把我的毛，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但他的眼睛不会骗人。
他们...都很担心他对吧。
我，又何尝不是呢。
雅柏菲卡惨烈的喊叫在我耳边回响，佩夫可有些着急地摇了摇我的手臂。
如果不敢尝试着解开梦的样子，就无法明白自己的身世，那也就无法保护别人。
谈不上保护，就连帮一点忙都做不到，只能袖手旁观。
那么，就请借给我吧，你的力量。
锁骨处的纹样似乎听到了我的召唤，那一朵花儿盛放得更加绚烂。
“什么...”鲁科看见眼前的女孩身上迸发出强大的小宇宙，那一双紫眸..清亮得可怕。
“迪妙...”雅柏菲卡感受到不同凡响的小宇宙，艰难地睁开眼。
“鲁科啊，身份什么的我已经无所谓了。自己的身份，我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我回想起刚来到这片药园的时候，鲁科曾对我说过的话，我便这样对他说着。
“雅柏菲卡。无论是我，还是其他的哥哥们，我们都从未害怕过你的毒血。来到这里之前，我就很清楚我此行的目的。”我右手一翻腕随之掌心中出现一束紫罗兰。
“想让你开口的时候，不再是说我，而是说我们。”紫罗兰夹杂着紫色的光芒从我手中飞去。
囚禁着雅柏菲卡的藤蔓被击退，失去束缚的雅柏菲卡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但他的眼中，却掩饰不住的震惊。
我...变成我们吗..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废话，但是还是想说。忍受了那么久的孤独，从今天开始，去接受同伴吧，雅柏菲卡。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你从来不是一个人啊。”
紫罗兰的花瓣轻轻散落在雅柏菲卡湖蓝色的长发上，他轻轻拾起后放于掌心间。
喂史昂，今天回去你可得请我吃顿好的。
我因为脱力而蹲下，佩夫可有些慌张不知如何是好，我冲他微微笑了笑后摇了摇头。
强大的小宇宙爆发需要耗费巨大的能量，而从来没有经验的我却丝毫招架不住。
这时我脑海里就浮现出那根呆毛，不得不说，小狮子还真挺厉害。
处女宫内————
“啊，终于，醒悟了吗。”阿释密达从莲花座上站了下来，站在处女宫的台阶前望向远方。
“阿释密达。”
“是希绪弗斯吗，刚从训练场回来吧。”阿释密达没有回头，金色的长发随着主人的思绪而漫天飞扬着。
“阿释密达，你刚刚说..”
“希绪弗斯哟。我一直追寻所谓的真理，也许很快，我就明白了。”阿释密达没有多说，希绪弗斯自然也不想多问，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
‘迪妙啊...你，还好吧。’
药师岛————
“我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到头来，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孩啊。”鲁科的目光扫视过我们三人。
‘拼上所有力气为了帮我吗....我...该相信她所说的话吗...我..不是一个人..’
尽管刚刚竭尽全力让雅柏菲卡的束缚解开，但是我很清楚地明白，雅柏菲卡的眼中仍旧闪现过一丝迟疑。
最多只让他的困惑消失了一半吧，反观现在的局势，真的对我们一点都不利。
雅柏菲卡穿不上圣衣，就无法隔绝与铃兰的接触，那样的话，依旧是无法使力。况且，我看了看现在空荡荡的手掌心，我现在一点小宇宙都用不上。
“那么，下一个是谁呢。雅柏菲卡，再也没有人可以保护你了吧。”鲁科看向雅柏菲卡。
“我会保护雅柏菲卡大人和姐姐的！老师....老师，您把被遗弃的我抚养长大成人，就连一株药草您也会细心呵护不让它们枯萎...不管是什么样的患者您都会亲手救治...一直在您身边看着这一切长大的我最清楚！！！老师您应该是一个最善良最温柔的人，请您住手吧，再也别做这样的事了！”佩夫可从罂粟花阵中跑出来，因为铃兰的原因有些跌跌撞撞，不知摔了多少回，连脸上都有不少的擦痕，他站在我和雅柏菲卡面前张开双手。
只是一个孩子啊....
明明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保护别人。
明明只是刚见过几面的人啊。
这就是人类吗....
人类的...羁绊...
佩夫可脸上的泪珠滴落在这片铃兰花园中。
那个他曾经视为榜样，视为父亲，视为他全世界的人啊...
一个孩子最崩溃的瞬间..
一是曾经最依赖的人如今刀戈相向，二是自己的世界里成为一片黑白再也没人陪伴。
如今的佩夫可，两者皆是。
“看来，对你说什么都不管用了对吧。”鲁科咬紧了牙，慢慢地说着。
我明明看见了，鲁科眼中闪现过的一丝不忍和悲伤。
铃兰花向佩夫可袭来，佩夫可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雅柏菲卡因为身上血流成河，毒血的原因让他没办法靠近佩夫可。我挣扎着一把拉过佩夫可将他搂在怀里一同向旁滚去。
看着身后袭来的藤蔓，我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挪动我的双腿了。
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姐看开了。
“雅柏菲卡！”我有些惊讶地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睁开眼睛，雅柏菲卡已经穿着上双鱼座的黄金圣衣硬接下这一招。
“好！厉害！不愧是雅柏菲卡同志，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不再有任何犹豫了吗，真好，我可以坐下躺赢。
说实话刚刚就已经开始头晕眼花，整个世界开始模糊然后颠倒，我硬撑着坐在那根本动都动不了。
“佩夫可和洛迪妙的真情，早已点燃了我心里的焰火。老师啊...您感受到了吗，我不会再迷茫了！”
制裁的玫瑰燃起赤焰绯红，身着黄金圣衣的雅柏菲卡小宇宙熊熊升起。
“佩夫可把你当作父亲一样看待，但是你却对这样的佩夫可下毒手，到底是为什么！这样践踏弟子的感情，而施行的所谓大义，我绝对不会认同！”雅柏菲卡的红玫瑰满含着荆棘向鲁科冲去，却被藤蔓拦了下来。
“哼。这片铃兰的白色花园也使得你的毒血无效。你还没搞懂吗，你只是被利用的孩子啊。要不然，怎么会给幼小的你注入毒血呢，就是为了那样才特意把你捡回来养大的吧。”
铃兰的花瓣漫天飞洒着，整个世界，都像是白色的荒野。
而雅柏菲卡的脚下，红色开始逐渐蔓延。
“铃兰变成了红色...白色花园被染成了绯红？！”鲁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红色的范围仍在不断地扩大。他看着眼前低着头的人。
“对，这是吸收了我的血被染成赤红的铃兰，它的力量也被抵消了。可以说现在这里仅是一片血色的铃兰花园而已。”雅柏菲卡淡淡地说道。
我同样惊呆了，这种花可不是随便沾上血就会变红的，受主人小宇宙控制的植物，如果被改变了颜色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主人的小宇宙比不过来访者。
“混蛋！怎么可能...难道说你的血连冥界的花都能染红吗？！”
雅柏菲卡抬起了头，湖蓝色的长发顺着小宇宙的气流向斜后方飞扬。红色的玫瑰花瓣漫天飘舞着，飞着，也默默思念着。
他想起了那天老师临终前，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曾多次迷惘，不过你一定要记住。我永远都是和你在一起的。”
他抱着已经闭上眼的老师，永远地将这份温度记在了自己的心里。
他伸手接下空中飘洒着的玫瑰花瓣，老师啊...我...好想您啊...
“鲁科啊，我不会为了一个把人当做道具的家伙而赌上自己的生命。至少...我能在身上流淌的热血里，感受到老师对我的心愿。”雅柏菲卡的双眸中满怀着热情与希望。
我看到了...前代双鱼座黄金圣斗士鲁格尼斯的身影出现在雅柏菲卡的身旁，同样的俊秀，同样的气质，甚至...同样坚定的双眸。
“兄长...”鲁科的双眼渐渐湿润了...他看到了自己逝去多年的兄长。
雅柏菲卡的身旁开始弥漫血雾，鲁格尼斯与雅柏菲卡的身影重叠着。
悲哀的断罪血雨啊，诚盼着能洗清冥魔！
在雅柏菲卡的血雨下，鲁科倒下了。
我看到佩夫可的眼眶再也无法牵制住泪水，便咬着牙拉着他走上前去。
“佩夫可啊...是佩夫可的天真无邪拯救了失去目标的我。为了给我帮手而弄得满身泥泞还一心一意地信赖着我。”鲁科仰望着这一片绯红的天空，身上的冥衣脱离他的身体，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过去的一幕幕。
佩夫可天真无邪的笑容，那样的单纯，那样的善良...
“我是被这个孩子治愈了心灵恢复了自信，为了这个孩子我再踏上了药师的道路。而佩夫可...有一天发烧了。看着佩夫可难受的样子，我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眼看他就要永远离开我。无奈之下，冥界的人对我伸出了手。只要我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就同意让死神离开佩夫可。”
鲁科的双眼渐渐开始迷离，泪水从他的脸颊边滚落，砸入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间。
“把铃兰花用在活人身上的话，他们就会成为活死人，得到不会因任何疾病或伤痛而死的肉体。”
“雅柏菲卡...”鲁科想抬手触碰，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
死去的哥哥所留下的他...真是，很优秀呢。
鲁科的眼中，鲁格尼斯的身影与雅柏菲卡的身影快速地重叠。
“这是...铃兰全部一起凋谢了。”佩夫可惊讶地感觉到全身的力量在慢慢恢复，脚下的铃兰如同所有的罪恶一般慢慢凋零。
“小姐...您的紫眸中我看到了清亮和光芒...您一定是天选之子吧...请您照顾好雅柏菲卡和佩夫可...这是我和我哥哥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鲁科嘴角慢慢扬起笑容。
“哥哥...一直都认为走在毒之道路上的你是不幸的...原来，哥哥能遇到将自己的一切托付的人...是幸福的。”鲁科那张沧桑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幸福感。
“佩夫可啊，不要忘记。我永远都会和你在一起啊。”鲁科闭上了双眼，他的身体渐渐化为点点星光融入这漫天的星河。
白色的铃兰花瓣飘洒着，泛着耀眼的光芒，落在佩夫可的肩上和手心中。
“老师...”佩夫可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将花瓣紧紧靠在自己的心头。
我和雅柏菲卡还有佩夫可一同仰望着这漫天的星河。
寥落星河下你我的梦想与向往，钟鼓长鸣愿永远自由且无怅。
“用最后的力量...将人们....将这个岛复原了啊。”雅柏菲卡的声音低沉悦耳。
海边船旁————
“你要是再动的话我就不管你了啊雅柏菲卡！！！”我气鼓鼓地对雅柏菲卡说道。看着雅柏菲卡有些别扭地坐在那，脸上的伤口不浅也不少，我拿着佩夫可给的药剂帮他一点点上药。
奈何我还没觉得什么，雅柏菲卡倒是不停地挪动身体转动面颊。
他没回答，但是安分了不少。
上完药后，我跟雅柏菲卡便准备启程。
“你不会忘记对鲁科发过的誓，对吧。”雅柏菲卡前进的步伐停住，回头看着佩夫可。
“我不会忘的！我一定要成为连毒血也能治好的世界第一的药师！所以等战争全部结束了的话，我们要再见的哦，雅柏菲卡大人，姐姐！”佩夫可的身上依然是一身的泥泞，但是纯真的笑容却滋润着我和雅柏菲卡的心田。
所有战争结束啊...
不知道那时候，我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呢。
而雅柏菲卡...圣战后....
“会活下来的。”我冲着雅柏菲卡说道。
“佩夫可，我们以后一定要再见面哦~”我右手手中出现一束白色的凤尾兰，将他轻轻扎在佩夫可的腰带旁。
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这是...什么花？”佩夫可小心翼翼地拨弄着花瓣。
“凤尾兰。花语是，盛开的希望。”我捏了捏佩夫可的脸颊。
此时，我看到一只手按在了佩夫可的头上。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雅柏菲卡，雅柏菲卡自己的脸上也有些诧异。
他有些生疏地揉了揉佩夫可的头，佩夫可很乖巧地默默低着头。
我会心地笑了笑，趁着雅柏菲卡不注意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不错啊雅柏菲卡同志，你已经成功进阶打开了心结！可以回去高兴地对赛奇说，爷成功了啊哈哈哈哈！”
“再见啦佩夫可！下次再见，你一定要成为优秀的药师哦！”我跟雅柏菲卡站在已经开了的船上，我对佩夫可喊着。
“嗯。”佩夫可激动地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增加着人间的温度。
人类...真是神奇的动物啊...
师徒之间的感情，真的很微妙。
炽热得胜过烈火，澄澈得胜过清泉。
“雅柏菲卡，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夸一下我。”我站在雅柏菲卡的身旁，撑着下巴看着他。
他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脸后，蹲下身摸了一把我的头对我说道“谢谢。”
鼻息间回荡着阵阵玫瑰花香，我冲他甜甜地笑了一下。
真好啊雅柏菲卡。
圣域——————
“魔星消失了。那么雅柏菲卡和洛迪妙应该也快回来了吧。”赛奇说着。
随后，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雅柏菲卡和鲁格尼斯的身影浮现在眼前，伴随着那淡淡的玫瑰花香和鲜红如血的花瓣。
“鲁格尼斯哟，你错了啊....就算身染剧毒，不管你还是雅柏菲卡，都走在人的道路上啊。因为不能被接触，所以你们一直守护着看不见的羁绊。为了不再失去，就算孤身一人，不为人知，但又确确实实。”
“不过，现在的雅柏菲卡，已经可以感受到同伴的温暖了吧。”赛奇一个人眺望着远方。
半天后的圣域————————
我和雅柏菲卡直接瞬移到教皇厅，刚开门的那一刻就看见赛奇戴着三重冠，银白色的长发飞扬着，他的前方，十一个黄金圣斗士站得笔直。
“等等！”看着雅柏菲卡准备跪下来复命，我喊住了他。
“喂小孩，你又想整什么花样。”卡路迪亚站出来拍了一把我的脑袋。
我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手继续在口袋里掏着。
幸好姐早有准备。
“恭喜雅柏菲卡同志顺利结业哈哈哈哈！！！以后再也听不见‘不要靠近我了’吧！！！完结撒花！”我将口袋里的玫瑰花瓣洒在雅柏菲卡的身上。
赛奇看着这一幕暗暗地笑了。而诸位黄金圣斗士的脸上也浮现出真诚的欢笑。
玫瑰花，好像，更美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