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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凤凰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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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火会?”菊花穿好了衣服,理了理,好奇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对啊,”芍药托着下巴,拨弄着桌子上的茶杯。

    “那是什么?”菊花疑惑地坐了下去,就好像好奇宝宝一样。

    “那是属于银花姐姐的会,”芍药哈气一打,懒腰一伸,“绽放在夜晚的花会。”

    “银花姐姐?”菊花眨了眨眼,不知所措迷茫地问道。

    “对啊,对啊,”芍药不耐烦了,看向了菊花,见他又要问了,“总之你去就对了!”

    “现在吗?”菊花又问了出,“可是我不太清楚银花姐姐住的地方,上次是因为迎春她们带我去,我才到的。”

    “放心好了,有我呢!”芍药,拍桌而起,转身而去,打开了屋门。

    月光朦胧地映射在芍药的脸上,精致而小巧的脸蛋在月华下显得意外得圣洁。

    “我们走吧!”温柔的声音就像月光,顺着风飘荡。

    “嗯!”菊花看呆了,有些木楞地说道。

    芍药弯了嘴角,轻笑。

    玉手一抬,丝带窜去,又是一年端午至。

    “呜呜,”菊花眼前一黑,又绑成了大粽子。

    芍药出品,安全有保障。

    “走!”芍药也懒得走正门,直接从院子上飞了出去。

    月如清水,风绵绵,星光璀璨,夜翩翩。

    芍药乘着细风,踏着轻云,不消多久,便到了银花宫外的湖边。

    轻轻降落,却忘了身后的累赘。

    芍药停了,但是菊花还在飞。

    “等......等一下!”芍药见菊花刹不住车,立马拽着那丝带。

    不料这么一拽,倒是拽掉了丝带,只剩下菊花自己飞窜而去。

    果然,就算菊花穿越了,还是逃不过牛顿大神的手心。

    “诶,小心,”一道声音响起。

    随之便是几条丝带飞窜而去,这才免了菊花水灾。

    “没事吧!”梅花问道。

    “没......没事,”站不稳,头也昏的菊花摆了摆手,噗通地跪了下去,一团又一团的菊花汁染了这片干净纯洁的土地。

    “菊花!”芍药连忙地从湖边跑了过来,“没事吧,菊花!”

    吐的差不多的菊花还是有点晕。

    “芍药,你又调皮了!”梅花无奈但又些纵容,“要不是菊花没事,非得拔几朵芍药花瓣做成茶喝!”

    芍药挠了挠脑袋,吐了吐舌头。

    “下次会注意的,”芍药拍了拍胸脯保证地说道。

    “还,还有下次!”菊花恐惧地退缩着。

    “嘿嘿,”芍药眯着眼,仿佛背后长着一对破烂的黑翅膀,手里拿着一把三叉戟。

    梅花看着这俩活宝不由地笑了出来言道,“时辰也不早了!就等婆婆领着银花出来了。”

    这下菊花才注意到四周。

    清湖之上,飘荡着一个木平台,平台四角竖立着篝火,就连湖边上也均匀地摆放着大小一致的火束。

    一张红色绸布从这块空地的脚下一直延伸到湖上的平台上。

    “哦,菊花,”芍药缓缓地靠了上来,一副哥俩好到底样子,对着菊花说道,“好兄弟!”

    “嗯?”菊花胆颤地咽了咽口水。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待会儿,每位仙子都要上去献礼,你不会忘了吧!”芍药充满恶意的话让菊花七月生寒一般。

    “你...你没告诉我!”菊花惊讶地控诉着。

    “大哥我呢,知道你忘了,所以呢,允许你给大哥伴奏,怎么样!”

    芍药这副黑社会模样不由地让菊花惊掉了下巴。

    “够义气,好兄弟,大哥就知道你会同意的,”芍药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琵琶,“给,你就把《凤来鸣》弹几遍就好了!”

    “凤来鸣?”菊花震惊了,又是没失忆前的自己造的孽,“我知道啦!”

    菊花接过琵琶,拨弄几声,清脆而响,倒是一把好琵琶。只是自己一个大男人奏琵琶是不是不太好。

    “快看,银花和婆婆来了,”也不知道哪位女仙一喊,倒是把所有人的目光喊了去。

    众人一瞧,那飘来的云上的不就是银花和婆婆吗?

    红玉金线丝绸缎,珠钗宝黛钗铃环。绛唇一色若旭阳,着衣大方贵气染。宽袖鸾凤衔银花,步摇坠玉踏云南。夜月寒霜添锦绣,赤衣斜玉佩鸣山。

    “银花好像新娘子,”菊花看着穿着的红衣的银花,问了出来。

    “嗯,就像新娘子一样,今天独属于她的风采。”银花点头。

    这时,一旁的仙侍奏乐了起来。

    仙乐缭绕萤火缠。

    “礼遇!”这时,一声高耸的声音响起,便见众乐皆停。

    芙蓉荷花,踩踏着红绸飞上了那平台。

    细腰弯弯丝带婉,薄纱轻笑踏台澜。

    只见那并蒂姊妹,舞动丝带,时上时下,忽而快,忽而慢,就好像依依难舍的家人,不舍分离,不愿离别。

    “这......”菊花诧异地问道。

    “这是我们献给银花的礼物,”芍药转过头去看着菊花,“还有,第二个就是我们了!所以,赶快熟悉熟悉琵琶。”

    “啊?”菊花甚是惊讶,“这么快的吗?”

    “啊什么啊?”银花凶残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菊花,就像一头凶猛的老虎看着眼前这朵鲜嫩可怜的菊花,还不停地摸着自己爪牙,“还不给老娘快点准备!”

    “是!”菊花害怕,下意识地立马双脚并拢,敬了个让芍药迷惑的礼。

    “请!”又是一道响亮的声音,而并蒂双花也双双下台。

    “待会儿下台的时候,你往东下我往西下,知道吗?”芍药严厉地问道。

    “嗯嗯,”菊花抱着琵琶,抿着嘴点了点头。

    “礼遇!”只听刚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弦乐也停了住。

    “走!”

    声音刚落便见菊花和芍药,点着绸布蜻蜓点水,华丽地站在了台上。

    ‘还好,丝带大哥这次很给力,没出洋相!’菊花松了松气。

    一道犀利的目光犹如一把尖刀看向了菊花,看的菊花不由地腿软。

    ‘老娘都架着姿势好久了,你还不弹奏!’拨弄的眉毛发射出一道死亡的信息,‘找死吗?’

    菊花看懂之后,脑袋冒汗,立刻,马不停蹄,直接弹了起来。

    只见芍药缓缓地转动舞姿,一手若花,一手若雀。

    花雀相生,犹如画卷。

    清丽姿容乘着美妙的琵琶声。

    喜迁莺,凤来鸣。

    起伏不定,悲喜交集。

    似浪打,似光晕,似白鹤一鸣千丈飞,似杜鹃嘤嘤草上住。

    婉转琵琶,宛转悠扬。

    舞姿飞扬,荡气回肠。

    不失英气,不失柔美。

    “请!”下场音乐响起,芍药和菊花也停了手。

    “笨蛋,东在那边!”芍药捂着脑袋看着这个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混蛋。

    “啊,”菊花闻言,立马从东边逃窜而去。

    站在岸边的菊花不由地拍了拍自己胸脯,松了口气,终于逃......啊?

    菊花看着对面岸边朝着自己捏着拳头,活动身子的芍药,‘这下完了!’

    怀揣着事后会被修理的心情的菊花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心不在焉地注视着平台上的众仙舞。

    直到,银花下了来。

    舞动的宽袖就像一只凤凰,从云上飞了下来。

    宽袖舞动少了柔,多了霸气。

    似凤舞,风自来。

    似凤舞,百鸟鸣。

    步摇珠玉,环佩清响。

    踏着清风,踩着木台,时飞时落。

    盘膝,轻弯,一道仙女指路。

    忽而转身,踏着空去,无剑似有剑,清风可做剑。

    剑意瑟瑟,秋风来,剑意摆荡,秋雨至。

    秋意便在此间中。

    “这是?”菊花有感而问。

    “秋意剑!”旁边的荷花自言说道,“秋意浓,杀意到,秋意生,万果出。一剑断万果。”

    话音刚落,便见银花忽然犹如飞剑窜入空中,宛转拂袖,如火。

    似有凤凰一啼,泣血而生。

    “银花!”菊花大惊,刚要上前却被荷花拦住。

    飞洒的鲜血犹如光华四溅,一朵银色的花朵漂浮在空中。

    只见那泣血而生的凤凰从空中盘旋而出,衔着那银花,飞入虚空。

    隐约之间,一条长河显现。

    “送!”那道清声响起。

    便见众仙行跪礼,就连焦婆婆都弯腰行礼。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菊花一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