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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看这人啊---”门口几个背着竹篓,装着货物的走脚商说道。
“你们可知道他是谁?”另外一个走脚商问道。
“他可是镇南王世子!”再有一个走脚商急忙说道:“上届青武榜第四,南岭剑首啊!”
“就是他吗?”另外那个行脚商说道:“怎么看着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
“你给我闭嘴!”刚刚回到别院何定苏吼道:“再有句废话,我拔了你的舌头!”
那些行脚商这才不说话,韦正弦却摆了摆手:“何镖头,算了---算了吧---”
“世子大人---”何定苏跪在了韦正弦面前:“是我没能护好这趟镖啊!”
“你我兄弟相称,何故如此?况且谁能想到敌手居然以此方式劫纲!非是你之错,快起来快起来!”
韦正弦急忙要站起来扶何定苏,未曾想脚底一个趔趄,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在泥水之中勉力站起,身上那本是白净如玉的衣衫浊如深淤,他冷然挥了挥手,示意何定苏先关上门。
“世子大人---”严定松说道:“刻不容缓,我先去联络各部人手,看是否有人带着大批箱子经过的,看是否有些线索。”
韦正弦作揖说道:“那有劳严大人了。”
严定松铁青着脸走了出去,而后赶紧关上了这别院大门。
那些镇民见有人出来,都欲要上前询问,但见严定松恶煞般的脸,全部望而却步,不敢上前。
韦正弦看着金羽杰和何定苏,缓缓说道:“死了这么多兄弟,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如今该如何是好?”
金羽杰思索了下:“要不,还是直接和郡主说清楚吧---毕竟按照王爷推算的时间,本该今日交接,即可下订,三日后便---”
“金老---”韦正弦打断了金羽杰的话:“如今这聘纲丢了,若是江湖盗匪也就罢了,但若是他们发现其中那事---那可能就是---”
金羽杰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现在我们要尽全力把聘纲找回来才是!”
“这如何能找回?”韦正弦问道。
“想找还不容易?”番薯这时候推门进来,门口那些镇民趁着这个缝隙,无不是伸长了脑袋往里面探---
“大和尚是你?”金羽杰挑了挑眉毛。
韦正弦见到是那日与自己同桌吃面,提醒自己注意面摊老板,却又只用几句话就让自己陷入自责之地的和尚,眉毛先是一皱,而后欧换上了笑脸:“这位大师---只要你能帮我找回那些银钱---我愿意奉上四十万两白银为酬---”
“说明你要找的这些箱子里面,可不止四十万两。”番薯说道:“那我自己干嘛不去找呢?”
韦正弦挑了挑眉毛,番薯说得不错。
“那些箱子是否落入到你手中?”金羽杰问道,他想到了番薯过来,必然是找寻这聘纲上奇邪合欢散解药的。
“那几箱子的东西如此值钱,我早就跑了,干嘛跑来找你们啊?”番薯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们?”韦正弦直截了当地问了。
老油条“或者说,你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金羽杰明显多了,立刻就开始问起了番薯的利益。
这江湖本就是这样,有利可图时候,就像是一群苍蝇天天拱在你面前;
那天你是去了权势,他们也觉得无利可图时,那便是门可罗雀了。
人一辈子会面对很多抉择,有的抉择,只是今日该吃酱板鸭还是香酥鸡,这些抉择都是无关痛痒的,因为不管是吃酱板鸭还是香酥鸡,最后的结果都是你吃饱了。
有些抉择,却会将你的人生引向不同的道路。
但做这些抉择最基本的原则,也是人们脑袋里逃不过的准则,只有四个字——趋利避害。
所以没有利益的事情,别人为何要担风险?
你想别人来帮你担风险,你也要给对方相应的利益。
所以金羽杰很清楚,番薯绝对是因为有利可图才会主动过来关心这事情。
他究竟在图什么?
金羽杰不得而知。
“我在这和尚庙里,太闷了---”番薯说道:“其实我本来也是习武之人,只不过武功修习太差---算了这事不提也罢---”
“你不是来将废话的吧?”金羽杰说道:“若是讲废话来,那还请让开,我们这里有急事需要处理。
韦正弦也是作揖说道:“对不住了大师,我这里的确火烧眉毛,事出紧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哼---”番薯心里冷哼了一下,想道:“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想对我用激将法?好笑,这都是我十几岁玩的伎俩了---”
想到这***薯打了个哈欠,找了张还算完整的石凳子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那我只能说到这里,我不想再做和尚了,南岐国帮我寻个官职,我就给你找回这些箱子,你们看如何呀?”
“这---这里发生了什么?”上来就被蒙汗药迷晕了过去的袁雄这时候方才醒来,看着地上一个大坑,整个别院千疮百孔的,下了一大跳:“怎么回事?”说完急忙吼叫着:“秦伯言---秦伯言你给我出来!快来保护我啊!”
秦伯言和言风的尸体,因为这场大爆炸已经被炸得支离破碎,完全不知道在何处了。
“你特么死哪里去了?”袁雄气急败坏地叫道:“你再不出来,明日回营里就是军法处置啦!”
韦正弦只是说道:“他真的死了---”
“什么!”袁雄吼道:“他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会死呢?”
韦正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袁雄则像是发了疯一样对着那个坑洞吼道:“秦伯言!秦伯言---你给老子出来呀---”
“袁公子,请节哀顺变吧---”金羽杰拍了拍袁雄后背说道。
袁雄极为震怒地瞪向了番薯,大声咆哮着:“为什么死的是老秦?为什么你这死胖子没有死?老秦比你武功高那么多,为什么他死了你没有死?”
番薯本来见着袁雄似乎把矛头指向他了,他也只是笑笑。
“你是看不起我吗?”袁雄面对番薯轻蔑一笑极为生气,厉声质问道。
“你有的时间在这里大哭小叫,还不如想想怎么找回聘纲!”番薯说道。
“什么,聘纲?”袁雄有些吃惊:“那这么说---”
他赶紧看向了周围,果然之前那些箱子都堆在院子正中,现在是空空如也。
“那些银钱都去哪里了?”袁雄脸上很是着急。
“问你呢,袁公子---”番薯说道:“你定的地方呀,真是个好的别院,地下被人挖了用来引水的暗道都不知道!”
“你胡扯什么呢你!”袁雄骂道。
“况且这么大规模的爆炸,一定是军队里提供了火药。”番薯明知道这次爆炸是爆竹所为,但他还是不断往袁雄身上泼脏水!
“你放屁你!我警告你,你别含血喷人啊你---”袁雄骂道。
“别的我不知道。”番薯说道:“但至少这里你嫌疑最大!”
“我还看你这胖子嫌疑才最大呢!”袁雄反驳道。
“行了,你们也无需再吵---”韦正弦说道:“我知道,你们二人都非是此次劫匪。”
“大哥,我镇外还有一百我雄字营的兄弟,今日掘地三尺,我也给你找回来!”袁雄说道。
“少在这里吹牛了你---”番薯说道:“要不要送你几把锄头啊?还掘地三尺,你能挖到三尺就不错了!”
“你---”面对番薯的反驳,袁雄突然无力反驳,冷笑了一声:“那不知道大师有何高见呢?”
“以退为进?”
番薯挑了挑眉毛:“很简答啊,这里死了这么多人,查他们身份,总能查到点什么的。”
“这些人都已经被炸成这样了,还能认得出谁跟谁吗?”
“简单---”番薯看着一件斗篷说道:“蝙蝠帮的---”又看了看墙角的铲子,接着说道:“地鼠门---”说完他看向那两匹提前就到一旁的马,那两只马仿佛在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这些马都是内陆大马,看着很是威猛。
番薯只看了眼这两匹马吗,就猜出了个大概:“这是镇东面四五里路,宁云山上的响马。”
“所以韦世子,您也说刻不容缓了---”番薯说道:“这几个人我早就已经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了?”
“金老,何镖头---”韦正弦急忙叫了暂停告诉了这两人:“去问问这些帮派在哪里---”
“是!”金羽杰和何定苏都没有太多话语,因为这会赶紧去找这些银钱才是真的。
门在这时候又被推开了,来人更让外面议论声沸沸扬扬的。
来的是三个女人,可偏偏这三个女人一个个都美若天仙那般。
修长的洛水莘,丰润的方知遥,当然还有温柔娇小的阿真。
看着这三人,袁雄两只眼都看直了。
这三人莺莺燕燕,当真就是人间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