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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眼疾手快，看到电话响起的一瞬间，便第一时间将手机抢了过来。
“警官，这是我的手机呀！”
王春生作为老民警，也捕捉到了一丝丝的异样。
“邵嘉义，我告诉你，现在是你配合的时候，你可不要顶风作案！”
“你们这样做，难道不是侵犯我个人的隐私权吗？”
“你要搞清楚，我们这是在办案，你现在作为嫌疑人被审讯，有关于你的任何信息，都是我们调查的方向。”
站在一旁的李想见状，直接将邵嘉义拉到一边，重新让他在椅子上坐了下去。
林然再次示意邵嘉义噤声。
而看到林然的举动时，邵嘉义的脸上，明显有些慌乱。
可看到旁边的李想，蓄势待发之时，终于不敢在发出任何的声音。
见对方安静下来，林然接通了电话。
但是，林然并没有率先开口。
“喂！”
“你丫的死哪里去了？”
“你当老娘天天无私为爱奉献是吧？”
“让那些臭男人玩了我这么多次，你就给我这么点钱？”
“告诉你，今天要是不再给我转五千块钱，老娘现在就报警，检举你当鸡头！”
刚一接通电话，对面一个女子，便喋喋不休的咒骂起来。
看样子，也是因为钱的缘故。
可是，话里话外，却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林然兴奋的和王春生对视了一眼，当林然再次看向邵嘉义的时候，只见他的头上，俨然出现一连串的数字。
“犯罪指数，两百八！”
“目前为止，这是最高的了！”
面对电话中的声音，林然冷笑了一下，便走到邵嘉义的身前。
“喂，喂，你他妈的怎么装死？你以为你不出声，我就找不到你了吗？告诉你，咱们这帮姐妹，可都找你呢！”
邵嘉义无奈的大喊一声，“你...你可把我害惨了！”
林然则是将手机接了过来，“你好，我是警察！”
“警察？我管你什么察，你就是红茶绿茶大白茶，你也得给我钱，敢在老娘面前装警察？你还嫩点！把手机给邵嘉义，你告诉他，想躲是不可能的了！”
“哦？那你在哪？”
“我在云街！”
“那你在那里等着我，我现在就去找你！”
“好小子，老娘今天就在这里等着你，我看看你来不来！”
挂断电话，林然冲着王春生使了一个眼色。
“好，我这就让老方他们，赶紧去云街！”
“嗯，辛苦你了所长！”
“别呀，你好好审，等我回来，希望听到好消息！”
当一切都布置妥当，林然再次坐在审讯桌子前，心中的底气，则是壮大了不少、
只要知道对方的犯罪人身份，用上点特殊的审讯手段，也没什么毛病吧？
“邵嘉义，我该叫你小胖子，还是小鸡头呢？”
鸡头，是贬义词。
在华夏国，虽然明令禁止，是不允许从事淫秽色情服务的。
但是，总有一些失足女，背地里进行着这些不苟的交易。
而手底下汇聚一群失足女，并且给她们每天都安排满满登登的行程，这个领头的人，便是鸡头。
通过刚才这个叫做“媚儿”的人，她的供述，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邵嘉义，应该就是鸡头。
“警官，你可不能听她瞎说..”
“瞎说？邵嘉义，你可要想好的了，我们警察现在正在赶往云街，等见到了媚儿，一切都水落石出，你现在招供，我还能算你表现态度良好。要不然，等会儿媚儿要是先比你说，我们可就事儿上见了！”
在大学的时候，林然可也是学过心理学的。
在审讯中，这些能用的心理攻势，也是要给对方上上强度。
很明显，邵嘉义被这句话，有些吓到了。
能看出来，他经过几秒的沉思之后，便开了口、
“警官，我承认，我是做了一些违法的事情。”
“详细说说吧！”
“刚才，她说的这些是真的，她们这些人，平日里的接客，都是由我介绍的。我和咱们宁安市的几家服务场所，也都有合作，只要人家有需求，我就将消息告诉她们，然后从中抽取一定的费用。”
“也就是说，你是组织者。”
邵嘉义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而这个时候，林然看向邵嘉义的头上，指数已经变为一百七。
“李婷，也是其中的一员，是嘛？”
“对，她也是...她...”
邵嘉义有些犹豫，终究还是结巴了起来。
见此，林然便继续开口。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理是有些犹豫，徘徊在说与不说之间，”
“你年龄也不大，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在一个瞬间，很有可能便走上歧途。”
“可这并不代表，你要一直错下去！”
“只要你能坦白，这或许就是你生死之间的抉择，邵嘉义，你可要想清楚。”
“虽然死人不会说话，可我们的法医，警察，各个同事之间的配合，也不是那么容易浑水摸鱼的。”
“我问你，李婷的死，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林然的声音不紧不慢，听起来并没有情绪的加成。
可是，声音中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感觉，却是任何人都学不来的。
一旁的李想听了，膝盖也差点软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为何，越来越佩服林然。
“妈呀，这是菜鸟警察吗？”
“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审讯室我都不敢进去！”
“再看林然刚才的表情语气，活脱脱一个三十年老警察！”
“关于心理上的话术，也相当到位，说真的，我要是罪犯，肯定扛不住这番审讯，第一时间招供了！”
李想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第一次感觉到了作为警察的好处。
不仅李想这么认为，对面的邵嘉义也这样认为。
他现在只感觉到，林然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一直在往自己的心窝里面去扎。
好像自己不将实话说出来，结局便是完全不同。
邵嘉义虽然是鸡头，可他为人也足够聪明。
只要媚儿一到派出所，所有的事情，都将会水落石出。
“警官，我承认，李婷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