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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从车窗里看到焦倪青风风火火地返回机场,方向正是林阿宝去的方向。
她等焦倪琛上车后,问他:“大姐他们去了哪里?”绝口不提焦倪青,她直觉认为焦倪琛不会高兴从她嘴里听到焦倪青的名字,而且她本人也十分不希望焦倪青一再出现在她生活中。焦倪青离她越近,她离前世丁小雅的杯具命运就越近。
焦倪琛拧着眉心,反应过来她的话,突然嘴角弯起:“就在刚才,就在这个机场,我大姐和你大哥的飞机起飞了。他们去了温哥华。”恐怕小雅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焦娇的称呼改变了,而且是随了他的称呼。
小雅点点头,有些担心:“大哥的身体不好,大姐怀有身孕,两个人出去了,连人照顾都没有。”
“这个你放心。你大哥的帐户被丁老先生冻结了。但是我大姐身上有不少钱。”焦倪琛对此倒没有多少担心,焦娇出国的经验不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小雅面现惊讶,随即蹙眉。没想到丁老爷子心狠至斯,她真怀疑丁晓晃到底是不是他亲孙子。
车子行了半路,小雅突然想到焦倪青没上车。她没敢问焦倪琛他的去向,猜着是焦倪青迁怒林阿宝耽误了他的时间导致没遇到焦娇。她不屑地撇撇嘴,焦倪青就是个小人。明明是他为难阿宝。
送走了一大批麻烦制造者,小雅神经松懈,瞌睡就来了,在车上时脑袋一点一点的,焦倪琛主动把肩膀借给她,她无意识地靠上去,人在眼皮打架的时候是想不到那么多事的。
下车后。焦倪琛问她:“你想吃什么夜宵?我让晴姨去做。”焦倪青也走了,澳洲的人和事似乎回到了他们度蜜月之初。只不过那时候的管家是珍妮,现在则换成了方姨。
小雅睡得脸上还有几道红印子,是焦倪琛西装上的印花,他忍住笑没告诉她,只当作有趣。
小雅脑袋昏昏沉沉的,随口道:“不饿,我先休息去。”公寓里的楼梯她走了大半个月,早走熟了,自己扶着栏杆往上走,快速洗个澡,没办法像平时那样做护理,钻进被子里不想出来。后来晴姨进来接替了珍妮以前的工作,给她护理皮肤和按摩,小雅勉强睁开通红的双眸看了两眼便闭上了,睡得很沉。
睡了一回觉,小雅从梦中吓醒,感觉身上还是有人在揉揉捏捏,她迷迷糊糊的,想着梦已经不在了,自己也安全了,便舒服地哼一声:“晴姨,什么时候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她听人说过,经常性的按摩是会上瘾的,身体对药会产生依赖性,对按摩也会产生一种依赖。
她记得当初跟珍妮说这话的时候,珍妮还笑着对她说:“您是天生来做贵夫人的,就是依赖了,先生也养得起!”
如今再想这话,她仍是觉得不舒服,这时她想到的却是珍妮,自从她去了拉斯维加斯,两人就很少联系了,也不知道珍妮把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她打电话问过几次珍妮,但珍妮支支吾吾,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于是她想着改天有时间要好好问问焦倪琛。
一恍神的功夫,还没得到晴姨的回答,只能感觉到有双手在小腿上按揉,她蹬蹬腿,那双手离开她,她是趴着睡的,翻个身,揉着眼睛坐起来,只看个背影向浴室走:“焦倪琛?”她疑惑地出声。
再看看房间里,哪有晴姨的影子?她看看腿,再看看转过身来的焦倪琛,莫名觉得诡异。
焦倪琛站在原地,笑道:“你小腿还抽么?”
这意思很明显了,刚才是焦倪琛给她做的按摩。
小雅脸上有些红,不过她刚睡醒,看不太清楚:“你怎么还没睡?”
焦倪琛耸耸肩,解开衬衫的袖扣:“我睡哪里?”
小雅这才发现,她占据了大床,她本来是睡沙发的,今天太困才越了界限睡到床上来了。顿时一阵尴尬,她正要下来,焦倪琛说:“难道你不相信我的人品?我们睡同一间房这么长时间了,你看我有什么越轨的行为么?”
要说同房的时候,两人还真没有什么越矩的亲密行为,但焦倪琛在卧室以外的地方,摸下手、摸下脸的动作还是不少的。她一时结舌,不知道怎么回答,若是实话实说,只会让两人更加尴尬而已。
“嗯?”焦倪琛看着她,似一定要她给个答案,他的人品不容人怀疑。
她僵硬着嘴角说:“你人品好,你没越轨的行为。”这样总行了吧?他盯着她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舒服。
焦倪琛点点头,直接说:“既然你也相信我,以后还是睡到我的床上来吧,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你睡沙发,总有一天会被晴姨发现,传出去不好听。我可不想听到人说我虐待妻子,你也不想有个虐待妻子的丈夫吧?”
小雅正着恼他说的那句“睡到我的床上来吧”,后面就听到他说了一大堆理由。他说的有那么些道理,可怎么听着像歪理呢?
她找不到话反驳,且每天除了晚上睡觉那会儿,她还是会睡大床,让珍妮或晴姨给她做护理什么的,以防她们看出端倪。
她还没想好怎么反驳,焦倪琛已经转身进了浴室,留下一句:“你先睡,若是不愿意,还是继续睡沙发吧。”便关上了门,把目瞪口呆加纠结的小雅关在了外面,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流水声。
小雅可以想象焦倪琛洗的是淋浴。
她捶捶脑袋,瞧瞧床,瞧瞧沙发,若是焦倪琛真想做什么,她睡沙发有什么用?想着,困意又涌上来,她缩回被子里,把卷到膝盖处的两只裤管放下来,一边忐忑着,一边打呵欠准备与周公约会。
虽是准备好要睡觉了,但此时她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小腿,今天一天的事涌入脑海中,绑架的那会儿她的心情是十分忐忑的。焦娇情况那么糟糕,焦倪琛走不开,若是焦倪琛不过来,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想象。
但焦倪琛最后还是亲自来了。她感觉像坐了一回过山车,当时的恐慌是任何人所不能理解的。她与小时候的焦倪琛不同,他被绑架总有焦老爷子去救他,而她不一样。
她揉揉头发,烦恼地抓抓毯子上的毛,揪下几根,因为脑袋还在毯子里,突然就打个喷嚏,把瞌睡虫都吓走了。这下,她睡不着觉,只好爬起来,把毯子抖一抖。这一床毯子和垫子是一套的,她怕再打喷嚏,就把整床床单被罩都给换成全棉的。
焦倪琛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仍在折腾:“睡不着么?”他坐在床的一角擦头发,奇怪她突然换了一套床上用品。不过,他的嘴角隐约勾起,语气很是轻快,她终于放弃睡沙发了。
小雅瞥他一眼,她只看到个侧面,也看不出他的神色,把床单抹平,抱了两套真空被过来,深蓝色的给焦倪琛,她自己盖嫩黄色的。
“就睡了,你也休息吧。”她淡淡地说了句,脸色有些红,无论怎么说,睡床还是舒服一些。
焦倪琛看她爬进了被子里,便把大灯关了,只在自己这边留了一盏小灯,又去了浴室吹头发,弄好了才回到卧室来,这时小雅已经睡着了。
他转到这边来,看了小雅一眼,她呼吸均匀,眼眸紧闭,眼袋有一点点浮肿,见此,他轻轻拉开抽屉,安眠药还有十颗。顿时放心了很多。
小雅安心地睡着了,他困得眼睛睁不开,却不知怎么的,总也睡不着,他轻手轻脚地翻了几个身,突然见黑夜里有光忽明忽暗。是手机的来电闪光提示。
他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脚触到毛毯,想到小雅几次光脚走来走去,他心里一动,也光着脚踩在毛毯上,出了卧室才接电话。
“什么事?”焦倪琛关上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顺手打开门外的灯,一只白影蹿过,他吓一跳,仔细一看,才知道是倪青买来的那只猫。
听了电话那头的解释,他眉头深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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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光线朦胧,阳光洒在窗帘上戛然止步,却映照出花纹的纹理,阳光被染成玫瑰红,又印染了洁白的羊毛地毯。
小雅手遮眼睛醒来,感觉自己睡在柔软的玫瑰花海里,手掩口轻轻打个呵欠。好久没这么轻松了。
她一转头就看到焦倪琛面朝她熟睡的脸,他面色安静,被子滑到腰部之下,睡衣滑落半边,露出结实的胸膛,丝制绸衣若隐若现地勾勒出肌肉的轮廓。
本来刚睡醒晕红的脸更红了。小雅感觉自己像个偷窥者,明明两人之间的距离能塞好几个人了,她仍觉那人的脸似乎就在咫尺之间。
她快速地起身梳洗换衣,刚出来就听到电话响起,尽管铃声不大,她还是三两步快走过去接了起来,压低声音:“喂?”还瞅了焦倪琛几眼,看他没有醒转的迹象才稍微舒口气。
是晴姨的声音:“大少奶奶,我准备好早餐了,你们起床了么?”
小雅看看时间,已经八点了,焦倪琛睡到现在还没起床真是罕见,不过,他这几天为焦娇的事操心,昨晚睡那么晚,现在起不来情有可原,便对晴姨说:“我马上下来。”说完,她挂上了电话,又瞅一眼未醒的焦倪琛,才拎着拖鞋走出去,直到门外才穿了鞋子。
晴姨刚好上楼来,看她偷偷摸摸的样子颇觉好笑,问道:“您这是做什么?”
小雅正要嘘声,突然意识到这门的隔音效果十分好,便笑着说:“倪琛昨天累着了,我先下去吃早餐,让他多睡会儿吧。”
晴姨眼中一亮。整张脸生动起来,笑说:“大少爷确实挺不容易。”她跟在小雅身后说着做了什么早餐。
小雅坐下来吃着自己喜欢的早餐,心情开朗起来,总算焦娇和焦老爷子以及丁家那一家子都走了,少了人事的纷扰,日子总算太平了。她对忙活着上小菜的晴姨一笑。昨天还以为晴姨会跟焦老爷子一同走。谁知临出门时,大家都走了,晴姨却留了下来,焦老爷子还交待晴姨要好好调理她的身体。
若说以前。小雅还真不懂焦老爷子这话的意思,可昨天她刚好被焦倪琛“诬陷”了个孕检,当时就红了脸。给了焦老爷子打趣的由头。她只好把这笔债记到焦倪琛的头上。
吃完饭,小雅想到昨天的绑架还心有余悸,她对焦倪琛的健身房感兴趣起来。晴姨正在指挥几个钟点工收拾厨房,她挺无聊的,就径直进了健身房,反正焦倪琛从未说过她不准进哪些房间。
健身房里有沙袋、跑步机、杠铃等等,小雅转了一圈,还发现了一个隔开的内室,里面四面都是玻璃。空间宽敞,但又不像是打球的场地。她目光环绕一圈。看到墙壁上挂着的几套花剑的防护服,顿时明了这间屋子的作用。
她无意探究更多,便退了出来,在各种器材里面挑了跑步器。
二十分钟后,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气喘吁吁地下来,扶着膝盖喘了几回,抹抹脸上的汗水,捂着胃走出去。刚走到门口便撞上一堵墙,她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捂着鼻子后退:“唔……”她感觉鼻子要流鼻血了。
“小雅?”焦倪琛惊讶,看她狼狈的样子,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她的头发散了几缕粘在脸上,因为胃疼,她顾不得拂过去。焦倪琛两步转到她身侧,扶着她的腰,怎么在家里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小雅在他的扶持下坐到客厅里的沙发上,晴姨听到动静出来,吓了一跳:“我去打电话请医生。”
小雅连忙阻止她:“别打别打,只是跑了几步有点累了。”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体如此不争气,难怪昨天那么容易被人劫走。
焦倪琛见她脸色发白,说了几句话之后眼中泪光闪烁,对停下脚步的晴姨说:“你先倒杯温水来。”他即刻掏出手机打电话请来了医生。
小雅阻止不了他,还有余力想起很久以前他说澳洲的家庭医生不好请的话来,便笑了一下,放下捂鼻子的手:“你看看,我鼻子是不是撞出血了呀?”
她给焦倪琛看了一下,又慌忙捂上,总感觉鼻子里有血要流出来,那阵疼劲已经缓了过去,不如刚才那么疼了。
焦倪琛失笑,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汗水,把她的头发捋到耳后,直到她发白的脸红了白,白了红,这才说:“没有,没有流鼻血。是不是很疼?”
小雅听他说得肯定,也觉得没那么疼了,要流鼻血的感觉也消失了,她放下捂鼻子的手,改为捂住腹部,脸上的痛苦减少了很多,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焦倪琛心中一动,她这么相信他的话?眸光深幽之下,他伸手贴住她胃部的地方,问道:“你是不是刚吃过饭又进了健身房?”
小雅仍沉浸在疼痛之中,对他的动作不是很排斥,腰微微弯下,点点头,没有答话。她很长时间没做过运动,身体零件要生锈了,再加上刚吃完饭就跑步,胃部难免消化不良。
焦倪琛不忍责备她,说道:“下次记着,饭后不能做剧烈运动。”说着,他又给她擦了擦汗,手滑进她的手掌下,取代她的手的位置,一下一下轻抚,力道柔和,没有把她弄疼。
小雅这下是真的尴尬了,又不好推开他的手,身体绷了一会儿,眼里却突然噙了泪水。焦倪琛若是她的家人那该多好啊?她又自嘲地笑笑,前几天她还想法设法地要和他离婚,绑架时也想过不能和这个周边充满危险的人长久生活在一起,一个小小的病痛竟让她改变了主意。
人在疼痛或恐惧的时候最容易感动。难怪古往今来,英雄救了美人之后,美人大多要以身相许。
而这疼痛和恐惧,她刚好占了两样。她不禁又假设起来,若是自己离开他,那还能找到一个这样对待自己的人么?
焦倪琛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她低着头很沉默,他看不见她的神色,只当她是疼得极厉害了,让她靠着自己的身体,随她怎么调整姿势,只望能减少她的痛苦。
晴姨倒腾了一杯温开水过来,焦倪琛接过水时对她说:“晴姨,麻烦你去外面接一下医生。”晴姨不敢耽搁,连忙应了声,先吩咐保镖有医生要过来,然后她自己亲自下楼去花园大门口等着,就怕门口的保安拦下医生会耽误时间。
焦倪琛先自己试了一口水,温凉适中,才把杯子凑到小雅嘴边:“喝点温水,暖暖胃。”他另外一只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还在给她轻揉。
小雅是看着他做的,只迟疑了一下,就张开嘴喝了几口温水。这时,她想到每次生病时都有父母在身边照顾她,为了让她乖乖打针吃药,莫爸爸莫妈妈承诺这个、承诺那个,后来上了大学离开家乡,离开父母的护佑,第一次生病的时候她悄悄捂在被子里哭泣,之后与同学相熟后,每次生病都有人热心照顾。可与同学相熟直到半年后才有这样真心的待遇。
她与焦倪琛认识不到一个月而已。
小雅把整个身子都靠在焦倪琛身上,如果焦倪琛是真心一辈子能这么照顾她,她为两人的未来努力一把又有何不可呢?
“好点了么?”焦倪琛柔声问道,他的手帕湿透了,而小雅额头上还在冒冷汗,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下来,跌碎在她的碎花裙子上。一时找不到趁手的毛巾,他只能用袖子给她擦汗。
小雅突然想笑,电视上都是女人给男人这么做的,不过,他做起来丝毫不显得违和,反而有种优雅。又一阵疼痛过去,小雅觉得好点了,那种一波一波的疼痛,从胃传递到大脑,像是有一只手把她的胃抓在手心里挤压,又像是海浪冲击沙滩一般,让她纷纷乱乱地想了许多,却被这海浪冲散了,具体想了什么她又觉得模糊了。
脑袋在焦倪琛的白净的衬衫上蹭了蹭,小雅稍微直起身子,抬起头说:“我好多了,不是很疼了……”她还想说什么,却哽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只眼里含着泪光看着他的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焦倪琛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她的脸颊:“真不疼了么?你可别忍着,医生很快就来了。”这是一个安抚的吻。
他很自然地说了这句话,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刚才她疼成那个样子,却一声不吭,这样的隐忍,只是让人更加心疼而已。
小雅扭回头,心口咚咚跳了两声,把他吻过的地方一并蹭在他的衬衫上。
焦倪琛感觉到胸口有一小片温热的湿润,不多时那里凉凉的一片,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的小动作。他无语地勾勾唇角。
两人沉默了片刻,医生过来的时间避开了白领们上下班的交通拥堵,一路来十分顺利,给小雅做了几项检查,看她缓过劲来,便严厉地说了些养生之道,让她注意锻炼身体之类,开了一份简单的药,只两次就可以吃完了。
晴姨也知道小雅为什么闹肚子疼了,焦老爷子走之前千交待万交待,小雅的肚子是大事,刚才可把她吓坏了,她念了几声佛,看小雅吃了药脸色恢复红润才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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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疼痛完全消失,全身懒懒的不想动,看焦倪琛一直坐在这里陪着她,枕在软枕上的脑袋微侧说:“我好多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来到澳洲之后,除了前面有段时间比较忙之外,焦倪琛好像一直很清闲,出门应酬也只有喝醉酒的那次。看起来有点不务正业的样子。
焦倪琛换了个姿势,学她把软枕靠在身后,也侧头对她说:“这两天我有空,可以多陪陪你。下午我带你去岛上玩。”
“岛上?”小雅疑惑地问道。
“嗯,是前些年买下来的,我们可以随时去沙滩,或者出海。”
小雅心里微微震动,听他轻描淡写的,这座岛应该是他自己买的,想到能有幸去岛上玩,她开心起来,旋即想到似乎丁小雅寄养的地方就是一个小岛。她不知道原主到底对岛是喜欢还是厌恶,如果是她本人的话,被扔到一个小岛上与家人隔绝十多年,她一定恨这样的地方,但是丁小雅不能与正常人相比。
她琢磨着,压下心头喜悦,问他:“我们要去多久?”听他的说法似乎要在那里住几天。
焦倪琛感觉到她的高兴和期盼,也兴奋起来:“你喜欢那里的话,我们可以住到回家。”
那岂不是不能去澳洲其他地方玩了?她还想去看看澳洲土著民族的生活呢。不过,想着这次蜜月旅行波折颇多,能找个人事简单点的地方玩一玩更好。
于是,她点点头:“好啊,这里的东西需要提前收拾么?”
焦倪琛一愣。他以为小雅买那些东西一是因为好奇,二是因为故意冷他的面子,没想到临走时还想着带走,便说:“你喜欢的话可以全部打包带走,过几天我让人过来运回去,再挑一些你特别喜欢的。可以带到岛上。”
小雅一听。就知道他们会直接从那个小岛上回港区了,不会再过来这里。这样也好,堪培拉留给她的记忆实在算不上好。
鲍尔过来准备午餐的时候,小雅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晴姨。晴姨喜滋滋地和她一起打包,小雅想着晴姨也算是长辈,还送了她一些礼物。晴姨推辞几次后感激地收了下来。
最让小雅头疼的是保险柜,她不知道密码,而焦倪琛和丁晓晃从未想过要为她找回密码。他们似乎情愿她遗忘掉“不愉快的过去”,但她还记得焦倪琛上次为她请心理医生的事,纠结几回,还是没对焦倪琛提出要求。她不知道,焦倪琛是在等她主动开口,保险柜的委托人是丁晓晃,但他焦倪琛未必没有办法让人松口。
而自从丁晓晃和焦娇“私奔”后。小雅联系过他,丁晓晃就像人间蒸发一样。音信全无。
另外小雅头疼的是丁老爷子给的那套首饰,自从她放在那里,焦倪琛从未动过,好像他不知道这里有一套贵重首饰似的。她抱着两样东西,一样想看看不了,一样想扔扔不了,最后一起装进了行李箱。
吃午餐时,焦倪琛询问鲍尔:“我们会在西南方的岛上住一周,鲍尔,你是想留在堪培拉,还是想继续为我们服务一个礼拜?”
鲍尔先是吃惊,几乎没怎么犹豫地说:“我愿意继续为焦先生和焦太效劳。”当下便回了住处,不到一个小时就拎了一个简单的行李包过来了。
小雅啧啧称赞他的速度,这样子好像鲍尔的行李本来就收拾好了,准备随时转移地方似的,又好像鲍尔本来就是个流浪的人。
车子走到半路,焦倪琛突然叫停车,他下车后五分钟回来,手里多了一支玫瑰花,娇艳欲滴,花梗处用玻璃纸包起来,迎面一阵幽香。
小雅怔了怔,他大大方方地递过来,她不由自主地接手的时候却有些扭捏,小声说了句:“谢谢!”便把玩起花来,低首浅吻,花瓣上的水滴折射透过车窗的阳光,只看着便令人心情愉悦。
焦倪琛眼眸清澈,和她并排坐,舒心地笑着,当作没看见她的尴尬。焦娇和丁晓晃的事给她这个蜜月留下了阴影,对此,焦倪琛深感愧疚,因为当初是他推波助澜给了丁晓晃借口来澳洲。
下车换了轮船,他们很快登上焦倪琛所说的小岛。
这里远离大陆,车子行走在崎岖不平的岛上,四面望去,海天连成一线,看不到尽头,间或能看到几栋别致的小楼,还有一座被茂密树林覆盖的小山,整座岛真的是“小岛”,恐怕,开车不到两小时就能环岛绕一圈。
不多久,他们来到一处两层楼的小巧别墅,看起来更是普通的民居。焦倪琛开车门,护着小雅下车,浅笑着问:“喜欢么?”
别墅整体白色,窗棱及墙体棱角是海蓝色的,屋顶是棕红色的琉璃瓦,前面有独立的篱笆院子,院子里一大片青色的草坪上错落几处花圃,篱笆周围种了一圈金合欢树。大背景是飘着几朵白云的蓝天和蔚蓝的大海。
色彩鲜艳,对比浓烈,线条简单流畅,像是动画片里的房子。
小雅几乎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笑意染上眼角睫毛,眯了眼:“很好看,我很喜欢。”她不敢想象,焦倪琛竟能拥有一座充满童话色彩的房子,很明显,如果是孩子的话,可能会更喜欢这里。
焦倪琛揽着她:“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保镖打开不规则的篱笆门,请他们进去。
小雅脚步微顿,不置可否,跟着他进门。房子外的篱笆只有半人高,门只是随便拴住,焦倪琛摸出一张磁卡一刷,房子的大门才算正式打开。
“这座房子有了女主人。”焦倪琛给了她另外一张一模一样的磁卡。
小雅笑容一顿,后背出了冷汗,而他悠闲自在地掀开家具上的白布,手指在沙发上一划,发现很干净才对她说:“小雅,过来歇会儿。”
保镖们把小雅的“宝贝”提到楼上晴姨指定的房间后退了出去,自有岛上的常住人口安排他们包括鲍尔的住处。晴姨里里外外检查一遍,恭敬地对两人说:“大少爷,大少奶奶,这房子才刚打扫过,只揭了幔布就可以住下来了。”
焦倪琛来之前交待过打扫这里,只是没对她们说,房子里的卫生自然是要经过晴姨的检查,他点点头,看来晴姨是满意的:“晴姨,你去歇着吧。”
晴姨本来是打算给两人弄些茶水的,听他这么说,便知道焦倪琛有话对小雅说,便退回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
小雅正从厨房端了两杯矿泉水过来,一杯自己喝,一杯给焦倪琛。连续几个小时的折腾她也有些累了,好在房子里一应物品很全,她不用操心。
“谢谢。”焦倪琛笑看着她,抿了一口水,阿尔卑斯山脉下的纯天然矿泉水似乎比平常甜了些。
小雅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笑得有些古怪,可她没心思去理会,两人在一起向来话题不多,但这些日子来形成了无形中的默契,不说话代表着相安无事,因为他们口中的话题通常围绕着丁晓晃和焦娇或者离婚。刚来一个新地方,还是她喜欢的地方,她可不想扫兴。
喝完水,小雅休息差不多了,偶一看焦倪琛,发现他盯着桌子上的玫瑰花。那是她刚才要去找水时,随意放在桌子上的。不知怎么的,她从玻璃架上找了个漂亮的瓷花瓶灌了半瓶水,然后去掉包装的玻璃纸,把花梗浸在水中,放在桌子正中央。
焦倪琛忍不住笑了,那只花瓶是他参加慈善拍卖会拍下的古董,据说是明朝万历年间的。这座房子他不常来,这个花瓶能放到这里还是艾丽斯自作主张从港区带过来当摆设的,只没想到真被小雅当花瓶用了。刚好,那花瓶的作用本来就是插花的。
小雅不经意看到他的笑,问道:“你笑什么?”
焦倪琛眉峰一挑,说道:“没什么,花瓶里的水是不是少了些?”
小雅看了看,由于光的折射作用,看着水是挺多的,不过,她养过盆栽的花,倒没养过这样的玫瑰花,一时拿不准,想了想还是认真听他的建议又灌了点水,直到瓶颈。
焦倪琛看她认真的样子,笑意更深了。
小雅摆好花瓶,坐回来问他:“算算,还有一个礼拜就要回去了,我们玩什么?”
焦倪琛看她兴致勃勃,不扫她的兴:“你想玩什么?”
往年和莫爸爸莫妈妈到海边,因为是一家人,自然自在些,玩的东西花不了几个钱,重在乐在其中。她想了想,无外乎那几样:“你要有帆船的话,我想再去海上钓鱼,或者捡贝壳,日光浴……”
她还真想不出能和焦倪琛在一起能玩什么,毕竟看起来焦倪琛精通水上运动,可她在海里淹过,对游泳这类运动虽不是避而远之,却是能躲则躲。
“我教你游泳吧?”焦倪琛立刻给了建议,他还记得上次游泳小雅的窘态。
小雅再次发窘,她从小成长在海滨城市,竟然要戴着救生圈去游泳,跟个旱鸭子没什么区别,说出去挺丢人的,可她不想妥协于海水,没人规定海边的人就一定要会游泳,就像内陆的人并非一定不会游泳是一个道理:“我们是来玩的,应该以玩为主,要不,我们换个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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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小雅有点紧张地看着他,她不怕海水,但是怕游泳,若是焦倪琛来强的,她还真不好拒绝。焦倪琛看着好说话,有些事上还是很坚持的。
“你不喜欢游泳?”焦倪琛眉头微拧,他有心纠正小雅对游泳的恐惧,但不想破坏她的好心情,转而一想,她又不用去参加比赛,不会游泳不是丢人的大事,便转口说道,“那我带你冲浪好了,这个很好学。嗯,你不用学,我带着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