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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酝酿着情绪要说什么,化妆间的门突然被推开,走进一位衣着华丽的女人:“哟!原来敏敏在这里呀!小雅,你也在啊?”
焦娇的突然出现让化妆间里的两人瞪大了眼睛,不同的是,付敏的眼里浮现害怕,而小雅则是愕然——她还以为焦娇在生下孩子之前不会再回来了。
“怎么,我又不是贞子,你们张那么大嘴做什么?”焦娇净了手,原来她手上粘了一滴橙汁是来洗手的,别有深意地看了看付敏,戏谑道,“怎么不去房间里坐着,在这个地方聊天,地点可没选对。”
“大……您怎么回来了?我大哥也回来了么?”小雅马上反应过来,即将过年了,而且今天还是小年,丁晓晃和焦娇回来并不是稀奇事。
“我怎么不能回来呢?”焦娇笑得肆意,反问了一句,没有回答小雅的问话。
小雅更加错愕,这次焦娇的出现与之前的感觉不太一样了,焦娇走时是带着怨气走的,也不知道丁晓晃是怎么哄人的,才过多久而已,焦娇看上去心情开朗,不复当初的歇斯底里与疯狂。且她对自己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小雅说不上受chong若惊,但她很高兴这样的改变,这意味着她离噩梦越来越远,不仅是因为那个诅咒一样的噩梦,更因为焦娇是她和焦倪琛的亲人,既然是亲人,她当然希望焦娇越过越好。
“欢迎您回来,”小雅收起不礼貌的错愕,笑道,“爷爷和妈妈也很思念您,在我面前提起好几次,这下过年我们就团圆了。您身体好些了么?”
“劳费你关心,已经全好了。”焦娇吹干手,准备出去,没有看沉默地低头不语的付敏,“你们还要呆在化妆间里么?我刚才说了,这里可不是聊天的好地方。小雅,敏敏,你们还要用化妆间么?”
小雅看看付敏笑道:“我已经收拾好了。敏敏,你呢?”
付敏抬头,目光没与焦娇审视的眼神接触,只是看着她脖子里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神色恢复自然,刚才的可怜全都不见了:“大姐,大嫂,你们先走吧。”又谨慎地添上一句:“大姐,你要注意身体。我们都等着小外甥的出世呢。”
焦娇点点头,率先走出化妆间。小雅终于找到理由离开付敏。
她不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有些事没见过,不代表没听说过,尽管付敏表情真挚,但她不得不小心,付敏从一开始与她接触就是怀着目的的,且她的目的很强,在不了解真实情况,没与焦倪琛沟通之前,她不能答应付敏什么。与付敏想比,她首先选择相信的是焦倪琛。
这么想,的确有些自私,但小雅别无选择地站在焦倪琛一边。
焦娇在前面走,小雅跟着,过了一会儿,她才发现两人走的方向不是包间的方向,而是走廊尽头的天台。
“小雅,付敏的婚事是我和倪琛定下来的。这些弟==弟妹妹们每年与我们见面的时间有限,难免心里有自己的想法。”焦娇语重心长地说着,言语温柔,在小雅错过眼时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顿了下接着说道,“敏敏这些年来一直关注光聚集团的少东李凯歌,李凯歌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因此,她与古振烨有了些误会。我言尽于此,小雅,你不要自己揽上麻烦。”
小雅一震,震惊的不是付敏心有他属,也不是焦娇的善意提醒,而是付敏刚刚见到焦娇前后的表情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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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付敏时,她的确产生了点罪恶感,因为焦倪琛养着留着这么多兄弟姐妹自然有他的用意,但那用意永远也不可能是让他们和他争夺继承权。
“大姐,谢谢你。”小雅真心诚意地道谢。
“这没什么。倪琛是我的亲弟==弟,你好,他就好。我自然是希望你好的。”说完,焦娇也发现自己对小雅的态度变化太大了些,她尴尬地笑了笑,起步走向包间。
小雅看她有些凌乱的步子,呆了呆,好笑地摇摇头,发现焦娇也有她的可爱之处。
一进门,小雅就看到焦倪琛温暖而担忧的目光扫过来,两人视线相接,莞尔一笑。焦娇轻轻摇头示意,坐在他身边。
小雅一瞬间明白什么,焦倪琛可能早料到付敏会有这样的要求,焦娇会在那个时间点去化妆间不是偶然,她心中感动,笑容温柔地道:“倪琛……人到齐了,可以开席了么?我们等得,小宝宝可等不得!”她在提起焦娇时总是舌头打结,决定回去后要好好和焦倪琛研究研究焦娇的称呼问题。
“说的是,”焦倪琛笑如春风,“就开席吧。大姐,她们几个玩得疯,我可管不住,只有你镇得住她们。”他指向唱歌的女孩们。
焦娇颔首,去叫唱歌的妹妹们,还有几个年纪小些的男孩子也需要她招呼。
焦倪琛忘了焦倪青,可有人没忘。焦贝贝奇怪地问和提醒:“大哥。二哥好不容易服兵役回来,他今天怎么没过来?我们不等他了么?”
“我们不用等他。”焦倪琛笑得意味深长,眼角余光看到小雅反射性地望向房门的眸光有些紧张和厌恶,他心下微叹气,接着说道,“我想过不久,你们就会有二嫂了。”
焦贝贝一愣,随即欣喜道:“真的?二哥的动作可真快!是哪家小姐啊?”
“暂时先不告诉你,”焦倪琛卖了个关子,“等有眉目的时候。我再悄悄告诉你。宝贝,你们二哥你们是知道的,不喜欢别人打听他的,这个‘别人’也包括我。”
焦贝贝不依,拽着焦倪琛的胳膊晃悠撒娇,却怎么也不能撬开焦倪琛的铁齿铜牙,她又招呼来几个小不点缠磨,焦倪琛三缄其口。
小雅有趣地看着他们互动,此时的焦倪琛就像个孩子王。只不过他这个孩子王年纪比较大而已,笑容比较严肃而已。
焦贝贝可爱地撅起嘴说道:“二嫂还没娶进门呢。二哥就这么紧张,连每年固定的聚会都不参加。以后我在也不相信二哥的甜言蜜语了!”
焦宝嘉笑着截断她的话:“你想二哥直接说就是了,别人若说这话我们还信,你说这话我们只当你疯言疯语。上次二哥从新加坡回来没少给你带礼物吧?”
焦贝贝接收到姐姐的告诫,一瞬间笑容挂到脸上:“那倒是。二哥不仅带了礼物回来,还带了绯闻。以前他的绯闻虽然也不少,但是没有追人追到国外去的!这次竟然追到了新加坡。他还说是为了工作呢,我看是为了那个新加坡女明星的工作才对!”
焦宝嘉没有在阻止焦贝贝爆料焦倪青的绯闻,因为这些都是报纸上有的。
小雅却知道其中的缘故。见焦倪琛似笑非笑地听着,知道焦贝贝试探地过火了,还好焦倪琛没有什么特殊表示,她连忙说:“不是说要开席了么?倪琛,弟==弟妹妹们还小,你不发话,他们都不敢说饿。”
“是你自己饿了吧?”焦倪琛站起身,笑道。“偏拿妹妹们做幌子。”
“你们看,贝贝还说我料人如神,你们大哥才真是料事如神。”小雅嗔视着焦倪琛,故作不高兴地说道,“我不是不好意思说嘛!”
两人说笑几句,请了焦娇坐上席,宴席很快开始了。这家餐厅的服务十分周到。因为小孩子比较多,年纪在十岁之下的孩子身后都站了一名服务员帮忙照顾。
小雅要注意着小孩们的需要。还得注意着焦娇的需求,只是直到开席她也没有看到丁晓晃的身影。人多嘴杂也不好多问,只把疑惑压在心底,不过,焦娇一直心情愉快,她逐渐地放下心来。
几个小家伙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然后有个腼腆的小女孩腼腆地问:“大嫂,你这么漂亮,我能给你打电话么?”
小雅一愣,一时反应过来,“漂亮”跟打电话有什么关系么?随后她温甜地笑着对这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说道:“当然可以。”
“可是,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小女孩揪着手指,顺从地吃下服务员喂给她的一口汤。
小雅想了想,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让服务员拿了纸笔过来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给她。
“我也要,我也要给大嫂打电话!”一见小女孩索要号码成功,其他人都忙着叫喊要号码。
小雅放下重新拿起的筷子,笑眯眯地道:“别急,别急,都有。”便又抄了几份号码给小孩子们,看着他们小心地把小纸条放在口袋里。
大孩子们也心动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小雅索性大方地又写了几份,一一送给他们,叫对每个人的名字。她发现每当她叫对名字的时候,那个孩子就特别高兴。
“你们有空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小雅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放在她旁边的小孩的碗里,刚才她注意到这个小孩特别喜欢吃糖醋里脊,看到小孩惊喜到受chong若惊的神色,她笑眯了眼,“有高兴的事和不高兴的事也可以跟我分享。”
一场宴席热热闹闹地吃完,小雅松了口气,焦倪琛要带他们去餐厅下面的娱乐场:“那里有游乐场,你们可以玩滑梯,也可以玩大富翁,还可以唱歌。”
小孩子们欢呼雀跃。小雅深感焦倪琛维系家人的不易,应付这群闹起来没完没了的孩子还真是苦了他,不过他的笑容一直很温柔,孩子们遇到难题都愿意向他倾诉。
小孩们在服务生的护卫下乘坐电梯下楼,焦娇趁这个空隙对两人说道:“倪琛,小雅,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焦倪琛问道:“大姐,你今天不回家么?”
焦娇沉默了几秒,笑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现在的户口是独人独户,自成一家。放心吧,今天有人陪我过年。”
顿了顿,她又说:“我身体不行,下午还要产检。你们自己顾着点儿。”
焦倪琛一听她要产检,连忙说:“你要产检的话,我陪你去吧。”
小雅则是想听丁晓晃的消息,听焦娇的口气丁晓晃应该也回来了才对。
果然,焦娇看了眼焦倪琛,坦言道:“晓晃会陪我去。好了,你要陪弟==弟妹妹们,还要陪小雅,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
三人在此分手,小雅和焦倪琛又陪了小孩们两个多小时才散了。
在酒店楼下,小雅看着一辆辆豪华轿车把小孩们载往不同的方向,他们扒着车窗向外看,依依不舍地望着大哥大嫂的身影。
小雅看到几个孩子眼里闪烁着泪光,她自己也差点落下泪来,心绪极为复杂。焦子甫实在作孽太多了。
因为心里总是萦绕着这些孩子们的目光,小雅的心情一度低落,焦倪琛在两位长辈面前无从安慰起,几次欲言又止,望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担忧。
到了晚上,焦倪琛才有机会说话:“小雅,你别想太多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比起那些吃不上饭的孩子,弟==弟妹妹们已经好太多了。我今天不太赞成你去,就是怕你伤感。”更怕她对焦家复杂的家庭失望。焦倪琛默默在心里说道。
小雅依然不能释怀,那些孩子寄养在别人家里,身份尴尬,想必享受不了多少家庭温暖。但她深知,这样已经是对他们的最好安排了。
“对了,”小雅突然想起一事,犹豫着问道,“他们的母亲呢?”
如果有母亲的话,孩子们应该会好过点。
焦倪琛缄默了一会儿,拉了拉丝绒被子,低沉地说道:“他们都是被母亲抛弃的孩子。小雅,这个你不要问了,那些女人的身份极为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想,你也未必想知道。”
小雅呆了会儿,被母亲抛弃的孩子竟然有这么多。焦子甫到底有多荒唐啊!她深觉焦倪琛没遗传他父亲的风==流简直是奇迹。
小年夜里,小雅等了一==夜的电话,但是没有一个人给她电话,她有些失望,在看完窗外的烟花后,她给丁家打了电话问好,委婉地问丁老太太:“奶奶,家里人都还好么?大家都在做什么呢?”
丁老太太有些幽怨地说:“你爷爷和爸爸在下棋,你母亲带着晓哲在看江上的烟火,谷丽在陪着我选对联。你们那里怎么样?”
小雅同样幽怨了,丁晓晃竟然没有回家,想来他正和焦娇在一起,乐不思蜀了。
她是个注重家庭的人,既然已经是丁小雅,自然不希望丁家分崩离析,更不希望看到丁家前世的结局。其实,她此刻最想给莫妈妈和莫爸爸打电话。
正想着,焦倪琛招呼她到落地窗前来,丁家在城区里不能放烟花,焦家住在山上自然没人会管。
当璀璨的烟火骤然在黑色的夜里炸开时,小雅淡淡而笑,心里有暖流滑动,回身靠在焦倪琛暖和的怀里。
她不是个没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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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夜过后,小雅一直等着焦家小孩们的电话,但两天过去了,依然没有人打电话过来,而焦母忙着筹办年货以及各种场合的宴会,忙得团团转。有些事虽然可以交给帮佣们去做,但焦家主母要亲自做的事仍然不少。作为儿媳,小雅只有更忙的,心里怅然几句,也就暂时把这事放下了。
说到底,她还是自私的,在焦母和焦老爷子面前连提都不敢提一句,更别说把焦家子孙接回来团圆了。
忙起来就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在焦母一遍遍埋怨小雅做得不好,小雅的脾气也累积到dg点时,终于迎来了除夕。
焦宅里布置得喜气洋洋,到处披红挂绿,焦家人少房子大,被些红灯笼、对联、插花等等一打扮,看起来热热闹闹的,与欧式别墅搭配在一起没显得格格不入,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和==谐。这要归功于园林设计师的辛苦。
小雅站在一棵挂满花生的树下,真是觉得啼笑皆非,这也是那位园林设计师的建议,设计师不仅会设计建筑,设计园林,还会看风水。据他所言,除夕夜里在他选中的这棵绿树上挂上花生,今年焦家一定会添丁进口。挂花生还有讲究,不能借助别的工具,诸如绳子、夹子一类,得把花生壳捏开个小口,让小口夹在树上。
焦母深信不疑,发动了十几个人来做,紧赶慢赶在年夜饭之前完成,花生沉甸甸地压弯了树枝,焦母笑得比花圃里红玻璃纸做的花还要灿烂。
也因此,这顿饭,她对小雅态度前所未有的好。叮嘱她多吃这,多吃那,不停说某个菜有助于养气补血。
小雅木然地笑着接受,焦母每热情一分,她心里就刮过一阵冷风。她才二十二岁不到好不好,着什么急补血生孩子呢?看焦母那个样子。好像她肚子里已经怀上了孩子似的。
焦倪琛不知道设计师的事。虽然焦母态度的改变太突然,但他乐于见到两人和==谐相处。
焦老爷子喝了两盅每日一定的小酒,脸上泛着红光,见时机成熟。便开口道:“舒雅啊,两孩子总算修成正果(小雅面色更为僵硬),上次的婚礼太不像话。这次就好好办一回。”
焦母一愣,面色淡了点,不过她早有心理准备。她也想真心接受小雅,但每每看到自己的公公和儿子都向着小雅,她心里就不舒服,想她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却不及一个认识不久的黄毛丫头,她心窝里就不停冒酸水。背着公公和儿子,对小雅冷言冷语是少不了的。所以说。婆婆和媳妇是天生的敌人。
“爸爸,您说的是。您看什么日子合适?要不我们去庙里找大师给算算?这些日子。小雅也帮了我不少忙,我知道她是个勤快的孩子,说起来上次因为情况特殊,婚礼太简单了点,是我们亏欠了你。这次要办好,少不了要算算你们的命数,各方面都要联系好。我这个做婆婆的要好好准备准备。”
“妈妈,那些是我该做的,不算什么帮忙。能和妈妈一起做事我很荣幸。”小雅见焦老爷子神色不虞而缄默,便开口打破沉默,只是不提婚礼的事。同时嗔怪地望了眼焦倪琛,责怪他不知道打圆场。
焦倪琛则默默地吃菜,为焦老爷子倒了杯茶不让他喝酒,触及到小雅求救的目光才悠悠然地开口:“妈,我们是婚内举行婚礼,大家都知道了的,不用太隆重。您和爷爷商量好日期就成,我让下边的助理们去筹备,可以和婚庆公司合作。至于亏欠什么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吧。”
“是啊,妈妈。我从来没有那种想法。”小雅接口道。
焦母看他们一唱一和,轻轻蹙眉,那种儿子被人夺走了感觉更加明显,她压下心绪反驳道:“那怎么成?婚礼一辈子才一次,倪琛,你是我们焦家的唯一继承人,还代表着明珠。如果婚礼太简单,别人会笑话我们家。这事啊,你们别管了,有我操心就行了。当初你姐姐的婚礼就是我操办的,这次你的婚礼也该由我来办。”
说到“唯一继承人”时,焦母发现另外几人面色微有变化,她心里一怵,后面的话就说得极快。
由焦母操办婚礼,不知道要办到何年何月去了。焦倪琛和小雅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唯一够分量反驳焦母的人发言了:“舒雅,倪琛和小雅的婚礼自然是要你来办的,而且办得越快越好。李可然大师不是说了么?我们家今年就要添丁了,说不定现在我曾孙子已经有了。”
李可然就是那位园林设计师的名字,因为会看风水,被人尊称为“大师”。
小雅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同时她心里一紧,因为那一晚她没有印象,第二天也没有做什么事后措施,而焦倪琛也没告诉她他有没有做措施。
抬眼间,她就见焦倪琛盯着她肚子瞧。她一慌,不自觉地一手搭上肚子。
这么看来,焦倪琛是什么措施都没做了。
可是,她还打算上学的呀!怎么可以这么年轻就生孩子呢?
焦老爷子不动声色地打量两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焦母就坐在小雅身边,她自然也看到小雅的动作。一时难辨自己的心思,李==大==师的话又占了上风,只好说道:“那就爸爸您订日子,我来安排好了。”
焦老爷子早有安排,笑道:“我查了黄历,写了小雅和倪琛的生辰八字问过寺庙里的师傅,二月十八是好日子。我看,这个时间刚刚好,够你准备婚礼了。”
焦母马上就想反驳,刚张口就发现自己冒失了,想了想,妥协着笑道:“嗯,爸,我听您的。一个半月的时间准备,应该差不多。”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完。
小雅见婆婆吃瘪,不仅没有开口的意思,心里还暗自窃喜。她低着头,埋头苦吃焦母为她“特意”夹的菜。反正她和焦倪琛早就领证了,婚礼只是个形式。但她从小就做那个婚礼的梦,不知是自己的执念还是这场重生的预示,能有个像梦里一样的婚礼她自然是高兴的。
焦倪琛眸中盈满笑意,看看小雅,再感激地看看自己的母亲,对焦母说道:“妈,谢谢你。又要辛苦你了。”
焦母看见儿子的眼神,笼罩在头dg上的乌云飘散,嗔怪道:“我是你妈,这些本来就该我来做,对我说谢谢就见外了。”
然后大年初一,焦母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家里给各家打电话拜年,而是找了借口出去到寺庙里求吉利去了。事关儿子的终身大事,尽管有焦老爷子发话,她还是得谨慎。这一次,不能再像上次焦娇的婚礼那么草率了,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重复女儿的命运。
说到底,她还是对丁家出来的孩子有着戒备之心。
小雅则利用打电话的便利,抽空给焦倪琛弟==弟妹妹所在的家庭打电话问好。这样一来,他们感受到焦家对焦家子孙的重视,自然也会重视起这些孩子。小雅还注意到,有几个小孩的养父养母也在焦母的电话名单里。
这些人家都是大户。
焦家需要主动打电话的人家并不多,小雅主要做的是接电话,各家的“新年好”像雪花一样飘进来。焦倪琛心疼妻子,在和焦老爷子下棋的过程中,不时过来瞧瞧,间或给小雅送上润喉的茶水。
“没见你对你妈妈这么上心过!”焦老爷子在第三次赢了焦倪琛之后略带不满地说道,因为焦倪琛不专心,他这个对手就会觉得下得不过瘾。
焦倪琛抱歉道:“爷爷,我是担心小雅说错了话。”
“有我在这里,能说错什么话!”焦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就算说错了,也没人敢说她说错了!”
因为有些电话需要焦老爷子亲自接听,所以,两人下棋的地方就在小雅的旁边。
小雅见焦老爷子有发火的趋势,连忙说:“爷爷,我从没跟这么多人隔着电话说话过,有些人家比较热情,你们在这里才能给我打气不说错话。”又对焦倪琛说:“你好好陪着爷爷吧,有晴姨给我倒茶呢。等有空了你也教教我下棋,这样我也能陪爷爷了。”
焦老爷子这才笑道:“还是小雅懂事。小雅,你也别太累了,先歇歇吃些水果。大年初一的,大家都有事忙,说几句新年好就行了。”
小雅感激一笑,点点头,焦老爷子是指那些想与焦家攀谈的人,这样的人总能找到话题来聊,拐弯抹角地打听一些事情,小雅又不能不回答,要是行的话,她会直接选择挂电话。有了焦老爷子的发话,她说话就能放得开了。
果然,如此一来,小雅总算赶在焦老爷子连输两局之后结束掉所有的电话,其他的不重要的电话有晴姨来接就可以了。
焦老爷子正憋着气,焦倪琛站起来说:“小雅,你不是要陪爷爷下棋么?现成的老师在这里。”他的目光指向焦老爷子。
焦老爷子捡了黑子,沮丧消失不见:“来来,小雅,爷爷教你下棋。这小子,当年还是跟我学的下棋,现在竟然能钻空子赢了我。”
小雅扑哧一笑,颇觉得焦老爷子会耍宝,便虚心地向焦老爷子请教。偶尔从棋盘上抬起目光,就见焦倪琛安静地望着他们,嘴角带着如水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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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母跑了好几处寺庙,怀着又喜又忧的心情回来,数次看到小雅都是欲言又止的神色,只是她看的不是别的地方,恰恰是小雅的肚子。
小雅就郁闷了,不知道焦母到底怎么了,每每她看向自己的肚子,她就急着转身,留个背影给她,以躲避那近乎诡异的眼神。然则,她被这种目光看久了,也觉得自己肚子里似乎真揣了什么东西在动,一直心绪不宁的。
焦倪琛从司机那里知道焦母去了哪里,对焦母的异常心知肚明,却不点破,晚上睡觉时挨着小雅,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肚子上,低柔地说:“说不定真有了,要不,过几天有了空闲,我们去医院看看?”
小雅唬得心惊肉跳,听了这话又幽怨了,从女孩向女人转变的那一==夜可是说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数得上的最重要的记忆,对她这种相对比较保守的女孩来说,初、夜的重要性不亚于婚礼。难道她要说,焦倪琛,你赔我初、夜?
想起这个,她就恨得牙根痒痒,却拿焦倪琛没有办法,而且她自己是绝对没脸说出这种话的,想了想,道:“你信李==大==师的话?”
像焦家这种商人之家通常会供奉神佛,小雅在主楼二楼大厅里就看到财神、观音、如来等佛像,供奉在不同的神龛里。但焦倪琛好歹是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难道也信这个?
焦倪琛保守地道:“宁可信其有。”不说自己信。也不说自己不信,只对小雅是否怀孕的事表达看法。
小雅懒懒的,这一天她没多少运动,但打电话维系焦家人脉消耗掉她不少脑力,又有焦母高伏特眼电波施压,她实在有些困顿,也不去辨焦倪琛话里的真意,转了话题,道:“明天我……回娘家,会跟妈妈说那件事。焦倪琛。我若说了,你可不要后悔。”
小雅上完眼药,便等着焦倪琛的回答。
焦倪琛毫不犹豫地道:“你说就是,我答应了你,自然是站在你这一边。”
小雅淡淡一笑,焦倪琛这一插手就插手到了老丈人的房中事去了,他也不怕有损自己的名誉。她想要给个奖励表示表示,但一想到焦倪琛那晚做的那件事,心里就来气。就只闭了眼,安心地睡去。
…………
焦母这边却怎么也睡不着。正在听晴姨报告小雅“完成任务”的情况。
晴姨见她走神,停下话头,喊了两声:“夫人,夫人?”
焦母一怔,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神色有些倦怠,掩下尴尬,问道:“哦,说到哪里了?”
晴姨没有回答。而是体贴地说:“您若累了就先休息,我明日再跟您说也是一样。”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该说些什么焦母早早做了交代,小雅在听完焦母的交代之后专程记了在笔记本上,照着套就是了。何况当时焦老爷子恐小雅吃了口头上的亏,一直在旁边指导,倒也没出什么错。
他们这样的人家只有别人来拉拢的,何须向别人献媚?
焦母是想在她面前压小雅一头才会听她仔细禀告的。
“算了。我看小雅机灵劲差了点,但照本宣科还是会的。就不用说这么细致了。”焦母神色黯淡下来。
晴姨意外,没料到焦母这么轻轻放过了,又为焦母的神色疑惑,只含糊着应了两声,不太敢评判小雅的功过。
焦母接着道:“我今天去了几处寺庙,也不知那和尚尼姑是为了在年初一讨吉利还是怎么着。都捡着好听的话说,非得说他们俩八字相合。宜室宜嗣,全是些大吉大利的好话。”
晴姨谨慎地问:“夫人。您是个什么看法呢?”却不说是对什么的看法,心里却颇不以为然,既然不信那些和尚的话,为什么还特地挑在这个时候去拜佛?当然对于焦母质疑焦老爷子的话专程跑寺庙,她是不会此刻不知趣地提醒她的。
焦母蹙眉沉思,过了一会儿才说:“几处庙里都这么说,我不得不相信,但是我心里总有不安,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晴姨知道她疑神疑鬼的毛病犯了,当年焦母追在焦子甫身后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只要焦子甫晚归家一刻半刻的,她不去问焦子甫,找了司机保镖仔仔细细地盘问。当然,有这样一个花心的丈夫,谁也不认为焦母做过了。
但同样的疑心用在已经结了婚且过得和和美美的儿子儿媳身上却不太恰当。焦母只是把对丁晓晃的不满转嫁到了小雅身上而已。
“夫人,既然大师们都这么说,您就等着看吧,”晴姨眼珠子一转,笑道,“我看李可然大师的多子阵摆得极好,而且,回国的时候我是跟着大少奶奶的,看的真,夫人,我想您离抱孙子的日子不远了!”
焦母始才展颜,那种不安定去了几分。
晴姨专捡好听的说:“到时,您抱着大外孙,再抱着小孙子,外面的夫人们只有羡慕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