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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上有心疼,也有心痛,渐渐陷入了回忆里,过了一会儿,调解好情绪,才缓缓开口:“我从小没了父母,你外婆是你奶奶的远房亲戚,两人幼年有识,她临终前就把我托付给你奶奶,外面的人不知道,就把我当做她的女儿来看,她待我也确实如亲生母亲一般。你……爸爸比我年纪大得多,我们一直把对方当做兄妹。”
丁二夫人说到这里,顿了下,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到我成年,你奶奶介绍了几家年轻才俊,我相亲过几回,那些人都是你爷爷选的。对这个,我是不反感的,本来丁家于我有养恩,维护丁家的利益是我能报恩的唯一方式。本来定好了一位,你爷爷却突然变卦,硬是让我与另外一位刚回国不久的男子也交往试试看。这件事很快就被前一位发现了,那人说了极难听的话,我心里痛苦,就多喝了些酒。谁知……谁知……”
丁二夫人哽咽不成语调,说不下去了。
小雅根据报纸上的报导,也能猜出后面的狗血情节。
她握==住她的双手,轻声安慰:“妈妈,我不问了,您别说了。对不起,我不该让您回忆那些不开心的事的。”
丁二夫人的疼痛在小雅轻柔的一声“妈妈”的安抚下奇迹般地消散了很多,她带着泪花微微笑了笑。小雅不得不说,丁二夫人常年养在丁老太太的护佑之下,家里事从来轮不上她操心,她的性子还比较单纯。
小雅实在不忍心打扰这个把一生中所有美好的光阴都花在女儿身上的母亲,她正要打消探知事实的念头,丁二夫人却又接着说了下去。
“当时我和你爸爸都慌得不行,知道是中了别人的计,你爸爸酒醉醒得早,一边安慰我,一边让我不要声张,我们连夜逃出了那里,回去后你爸爸就暗中请了侦探社调查。我记得我事后吃过避孕药,却还是发现怀孕了。其实,我当时太大意,随随便便就在酒店旁边买的避孕药,想来是对方早有安排,让人防不胜防。
“再后来的事,你大概也知道了。有照片流露出去,做流产手术时,约好的医生说什么都不肯动手术,你爷爷在舆论压力下爆出我的身份,我就从丁姓改回了朗姓,并且成了你爸爸的……后来就生下了你。只是苦了大夫人,她本来是我大嫂,结果我们的关系到头来竟然这么尴尬……”
小雅理出眉目,眉稍打结,等丁二夫人的伤感过去一阵才说道:“妈妈,那你从未想过离开丁家么?”
丁二夫人道:“想过。可是丑闻闹得满城皆知,我离开丁家后无法立足,更无法抚养你。而且你爷爷在政敌的压力下,不肯松口。”丁二夫人似有难言之隐,似要说什么,还是没说出来,忧心忡忡地问:“小雅,你怪不怪我曾经有过要打掉你的念头?”
小雅倒是认真想了下丁小雅在日记中最后的那些话,丁小雅的性格阴影很大部分来自于她的身份,且那个时候她已经产生了厌世、仇恨和报复的心理。想来丁小雅当初是因为生了报复心理而落得那个结局吧。
丁小雅蚍蜉力量,撼不动大树,她的人生就是茶几上的杯具。
她不禁庆幸,庆幸自己没有继承丁小雅的记忆,不然她若对焦倪琛产生了报复心理,不小心触了他的逆鳞,她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同时,她手心里捏了把冷汗,若是焦倪琛没有喜欢上她,那么她是不是会和丁小雅一样的下场?
苦思无果,前人芳踪已逝,她提醒自己不要钻牛角尖,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焦倪琛了。
她好像很久没有做过这种假设,对焦倪琛产生抵触心理了。
“妈妈,若是你真的打掉那个胎儿,我也不会怪你的。”小雅诚恳地道,把跑远了的思绪拉回来。
“为什么?”小雅一口一个“妈妈”极大地安抚了丁二夫人,她壮着胆子问道。
“因为我相信,您这么做,必定是为了我好。”
丁二夫人眸光炯炯,这一句充满信赖的话比千万句甜言蜜语都好听。
小雅在她灼灼的注视下,不由自主地垂下头,她实在承受不了丁二夫人如火山喷发岩浆一样的热情。
丁二夫人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情感外流,生怕吓到小雅,连忙收敛了些。
小雅感觉到她的视线不那么灼灼了,她握着她的手微微使力,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接着问道:“妈妈,您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希望知道你的过去,以前是我不懂事,不了解你的苦,漠视了你那么多年,可是现在我只想做你的女儿。您的苦,不能告诉别人,还不能告诉我么?妈妈,我想分享您所有的痛苦,这样我才能知道过去我错得多么离谱。”
丁二夫人再次惊讶:“你?”
“不是您想的那样,”小雅有些迷茫地道,“我只是看了以前的日记。我……伤了您的心。”
丁二夫人摇摇头,说:“是我带给你耻辱,我从未怪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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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小雅打断她,口吻严肃,“您给了我生命,这是任何事、任何人不能抹煞的。您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面对只为女儿打算的亲生母亲,小雅就算看不起自己私生女的身份,也不会看不起丁二夫人的,况且,丁二夫人并不是像那些贪图钱财的女人一样自己强行贴上去的,而是因为别人的预谋和某些她不愿告知的原因被强行留在丁家的。
正因为如此,小雅决定尊重她和爱戴她。
为了女儿忍辱负重二十多年,蹉跎了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灿烂的时光,她怎么有勇气、有资格去轻视她?
丁二夫人这一天收获了太多感动,这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的手微微颤抖,小雅说以后再也不会怨她怪她的耻辱身份?她真的这么说的么?
小雅再次握紧她的手:“现在您可以告诉我,当年您为什么会留下来么?”
丁二夫人踟蹰再三,终究担心女儿吃亏的心理占了上风,她不管小雅是否相信,仍然说道:“当时你爷爷为了避开‘伤害人命’的风头,强令我生下了你。大夫人……大嫂那时候了解情况之后,许诺以后会善待你,只是我必须离开丁家,离开港区。我知道我留下来是她心里的刺,还不如离开,她看不见我还能好好待你,就答应了她的要求。而你爷爷因为太生气。党争十分厉害,损失非常大,差点就站不起来了。无奈之下,你爷爷只好与人握手言和。结果,我怀着悲痛的心情出国的那天莫名其妙被你爷爷的人截回来,他拿你威胁我,我没有办法。然后,我就永远留在了丁家。”
丁二夫人说着说着,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这些事提起来虽痛心。但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只有唏嘘。
她说得隐晦,大概是忌讳背后说长辈的长短,更忌讳小雅是丁老爷子的孙女,所以才会如此。
小雅则是目瞪口呆,丁老爷子竟能这么残忍!
他分明是把丁二夫人当做出气筒,用她的一生来补偿他被人算计却无计可施的耻辱!
这个老头子!这个老头子执迷不悟了一辈子!狠了一辈子!
从小当成女儿疼的丁大夫人尚且落得如此,更别说她这个代表着耻辱的孙女被送到当时是虎口的焦家更是毛毛细雨,小菜一碟了。
丁二夫人挣扎过。可是有什么用呢?她力量太小,只能认命罢了。
小雅沉淀下因听了这些肮脏事翻滚的呕吐感觉。尽量柔和地道:“妈妈,那些都过去了。您年纪还不大,我想您还可以有自己的人生。”
“呵!你都结婚了,我还年纪不大?”丁二夫人被逗笑了,她真的笑了,说了这么多事她需要释放压抑,“我这一生就这样了,唯一的盼头就是你能过得好。”不要像她一样命不好,任人摆布。
小雅故作轻松地笑道:“这不正说回来了么?您想看我过得好不好。可以和我住在一起,我们天天见面,我过得怎么样,您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看倪琛那孩子是个值得信赖的,这样的男人顾家,有责任感。小雅,妈妈真心替你高兴。”丁二夫人没有接她的话,反而笑着说起了焦倪琛。
小雅知她胆小惯了。或者说顺从惯了,没有丁老爷子发话,她是一定不肯搬出去的。
不过,她倒是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丁二夫人对丁家并没有多少留恋,若是能够的话,她一定会选择和女儿在一起的。
小雅缓声道:“妈妈。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下。不管您同意不同意,我会和倪琛商量好。和爷爷说说看,若是能说服他同意。那么到时候您一定要和我在一起。”
丁二夫人心脏怦怦跳个不住,自从小雅懂事后就再也不亲近她了,和她在一起,这是多么诱==人的想法啊!几乎是立刻的,这个念头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尽管心里波浪滔天,她面上还是淡淡笑着。
她有自己的想法,虽说现在小雅受焦倪琛的喜爱,但谁知哪天焦倪琛不喜欢她了,还能像今天这样小雅说什么他听什么吗?她这短短的半生看过太多豪门里始乱终弃的例子。所以,做焦家那样人家的媳妇靠的不仅是丈夫的喜爱、婆家人的喜爱,还有娘家的支持。
丁家不比焦家,但有丁家作支撑,总比小雅惹怒了丁老爷子失去丁家这个后盾强。
这是她的想法,这个想法在小雅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但小雅的提议太诱==人,她心动极了,因此,她既没应承,也没反驳。趁着焦倪琛还喜欢小雅,就让她任性几回吧。她这样想着。
小雅当做丁二夫人默认,看看时间不早了,两人谈得有些久,丁二夫人情绪几番波动,两人又说了两句才分开。
临出门时,丁二夫人掩下心痛,柔声缓道:“小雅,你暂时先不要在外面叫我妈妈,好么?”
小雅不解,丁老太太撺掇着她叫爸爸妈妈,丁二夫人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丁二夫人低声道:“到底是我对不起大夫人,你若是叫我妈妈,她该处于何地?”
“我不是一直叫她母亲么?”小雅道,又突然想到,她叫丁大夫人母亲的时候丁二夫人是个什么想法?她该有多落寞?小雅一时间怔住了,换位思考的话,若是自己的孩子这么对待自己,天长日久的,她……丁二夫人是个好母亲。
“小雅,你听我一次好么?”丁二夫人眼中一丝担忧滑过,她不会忘记当初丁大夫人坚持把小雅从海岛上叫回来,丁老太太更加不喜木讷倔强的丁小雅,而他们都入了丁大夫人和丁老爷子以及焦娇的套。她不仅愧疚于丁大夫人,还担心她再做什么伤害小雅的事。
而如今,那愧疚也淡了。女儿不亲她,她不怪丁大夫人,但推她女儿入火海,让她多年来积攒的愧疚在瞬息消失殆尽,余下的那一丝也不过是因为丁大夫人多年来与丁海涛芥蒂早生将一生抑郁而已。
小雅架不住她哀求的眼神,在心里,她心疼她,感激她,隐隐地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母亲来看待,她不忍:“好,我答应您。不过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还是会抓住机会光明正大地叫您妈妈的。”
丁二夫人点点头,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房间,她需要在丁老太太午觉醒来之前回到房间整理好自己。
小雅关上门背靠上房门,发了会儿呆,倏然想起焦倪琛还在客房,而且他还喝醉了,她忘了让人准备醒酒汤,他自己可不会想起来,于是先去了楼下厨房要了醒酒汤,刚好厨房里的人早早准备了好几份,她捡了现成端上来。
敲开离丁小雅卧室最近的隔壁房门,一进门,她差点吓一跳。
焦倪琛正坐在chuang头,幽幽地盯着房门,房门打开后,又幽幽地盯着她。
小雅确定焦倪琛喝醉了,她暗自责怪他不注意,又觉得可笑,焦倪琛喝多了会睡得不省人事,一动不动的,而喝少了反而会喝醉,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
“快喝了醒酒汤吧,”小雅纯粹看小孩的目光走过来,将盘子放在chuang头,手上试试了碗,是温的,“喝了就不难受了。”
潜台词是希望焦倪琛早点清醒,那他就不会用这种目光看她了。看得她好不自在,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焦倪琛终于转动眼珠子,目光落在醒酒汤上,笑笑地接过来一口喝尽,被酒精浸染过的嗓音略微沙哑:“你以为我喝醉了?”
“喝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喝醉。”小雅直接套用前人说过无数遍的话。
“是么?我说你喝醉了,那么你也是喝醉了么?”
听这话倒不像喝醉的人说的,他还能听懂她的话,还能说说绕口令。
“胡说!我没喝酒,怎么会喝醉!”
“你有!”
“我哪有?”
“你喝了一杯红酒!”
“……”
小雅不理他疯言疯语,确定他真喝醉了,喝醉的人无论醉少醉多都一样难伺候。
“来,我们先去洗脸,奶奶这时候午觉要醒了,我们再坐一个小时就回家吧。”
焦倪琛一边说自己没醉,一边顺从地在她的拉扯下去化妆间。
他整个身子靠在她弱小的肩膀上,压得小雅差点趴到地上去,而焦倪琛似感觉到她支撑不住,本能地两手抓住她两只肩膀,身体稍微上抬,减轻她的负担。
小雅好不容易吃力地一步三晃地把他扶到化妆间时,她累得气喘如牛。
正要松一口气时,不防焦倪琛突然将她身子翻转过来压在门上,她吓得连退两步,门砰一声关上。紧接着而来的是黑影压来,她的后脑勺被按住向前,强行把自己的唇送上。
相比前几次,焦倪琛这次显得略微粗暴和不耐。
唇齿间满是酒精的味道,小雅尝到了一种似苦似甜似麻似辣的味道,想起待会儿还要见丁家人,她开始挣扎起来。
焦倪琛卯足劲不让她挣开,吻到小雅喘不过气时,他才停歇:“不乐意我在你房间,怎么,这里也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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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完全懵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呀?什么我的房间,你的房间?”
她真的有些气恼了,早知道焦倪琛喝醉酒是这么个撒酒疯法,她情愿丁老爷子呵斥她不懂礼貌,她也要夺下他的酒杯的。
焦倪琛眼底一道血丝,在这个角度的灯光下晕染得整个眼底都是红的,再加上他冒着绿光的眼睛,就像是暗夜里看到猎物的狮子。他静静的,似没听懂小雅的话,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小雅忐忑了,被他这样盯着,好像她真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竟有些害怕这样的焦倪琛。她不敢迎视他的目光,略微别开眼,看着他高tg的鼻子说道:“别闹了,你若是难受,就先睡会儿吧,等你睡好了我们再回去。”
她妥协了,不跟喝醉的人一般见识,两人说话根本是鸡同鸭讲。
“你怕我?”焦倪琛指出一个事实。
“我怕你什么?睡觉好不好?”小雅迫于压力抬眼,对上他要灼烈的目光心里一怵,半哄半劝地推他往chuang边去。
焦倪琛脚底虚浮地跟着她走,不满地道:“我是你先生,你怕我做什么?你应该亲近我……”
他后边说了什么小雅没听清,她腹诽道:先生,先生,你当你是我老师啊!
到了chuang边,她轻轻一推,口中道:“先生,你睡觉吧,啊?”眼睁睁看着焦倪琛栽倒在chuang上。
她乐不可支地笑。还是醉了的焦倪琛最好欺负。看在他这么卖力地表演狼狈栽倒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他刚才的冒失了。
她讨厌酒精的味道,更讨厌焦倪琛喝醉后神志不清地对她那样。
焦倪琛脑袋埋在柔==软的被子里,一动不动。小雅正要给他翻身,以免他憋了气时,突然,他动了。他一个敏捷地翻身,一把抓住小雅的手臂。天旋地转之间,小雅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双手反剪在身后。
小雅脑袋一阵眩晕。她低估了喝醉的人的力量。刚刚明明看到他走路都不稳了。
焦倪琛抬起一点身子,两人仅曲线相贴,他露出一个算得上温柔的笑:“小雅,你为什么要抗拒我?”
小雅瞪眼睛,这表情,这语气,这话,真是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没有,没有抗拒你。”她不得不敷衍他。趁他不注意,偷偷挣扎双手。要挣开他的束缚。焦倪琛怎么喜欢这个姿势?但是她不喜欢好不好?双手被缚,她很没安全感,且感觉自己没有被平等相待。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我睡在你chuang上?”
“我们不是每天晚上一起睡么?”小雅继续挣手。
“可是,你刚才不让我睡你的chuang!”焦倪琛继续指责她。
小雅一时没反应过来,挣出一点点的手再次被他抓紧,她欲哭无泪,真的没时间了,要是丁家有人进来看到这个样子的他们,指不定会想到哪里去。
焦倪琛仍是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她每回答一个问题他就在她脸上亲一下以示奖励,不管她回答得合不合他心意。
小雅略微琢磨了下,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她不让他睡在丁小雅的chuang上,她表现得那么明显么?如果她的手自由的话,她会想oo自己的脸。
其实,刚才她也是仗着焦倪琛喝醉了才敢这么感情外露,没想到他到了客房不睡觉。却把这个惦记着。
她心绪复杂,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放柔了声音道:“不是,我没有不让你睡。只是那是我以前的chuang,我失忆了,总感觉那是另外一个女孩子的chuang。我可不想让我的‘先生’睡在一张我不熟悉的chuang上。”
她咬重了“先生”二字,揶揄回去。
焦倪琛醉酒的人可没注意到她话里的揶揄。瞪着她看了会儿,回味过来。满脸都是笑容:“那是说,你愿意和我睡喽?”
小雅翻个白眼。她又不是陪睡女。而他又不是小孩子要找妈妈睡觉。
“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愿意和我睡?”焦倪琛不依不挠起来。
小雅无奈,敷衍道:“是,是,是!”
“刚才你说我是你先生……”
“是。”
“那你是我太太……”
“是。”
“那么,我们应该做先生和太太应该做的事,是不是?”
“死——”小雅猛地顿住口,她竟然入套了!焦倪琛真的喝醉了么?可他不醉的时候怎么可能这么孩子气?
可是,焦倪琛已经开始扒她衣服了。
小雅简直想爆粗口!
她灵机一动,故意皱着鼻子软软地说:“可是我不喜欢你身上的酒味。怎么办?”
焦倪琛刚o到拉链,手一顿,停了下来,呼出一口气,喷在她嘴上。
小雅“呕”一声差点吐出来,她真的,真的,很讨厌酒精的味道!
她抱上焦倪琛的手臂,趁他神志不清乱撒娇:“人家不喜欢这个味道,你能不能先去洗澡?”
焦倪琛表情困惑,似在琢磨“洗澡”是个什么意思。
小雅见有戏,连忙保证说:“等你洗干净了,我们再睡觉好么?”
“那我们一起洗。”他作势要抱起她。
小雅可不想两人一起摔在地上,更不想洗鸳鸯浴,她连连摇头说:“不用了,我刚洗完了,你闻闻看,我身上还有香味。”
焦倪琛果然趴在她脖子间闻了闻,又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皱起眉头。
“去洗吧,快去,我在这里等你好不好?”
焦倪琛迟疑了下,最后慢慢起身。
小雅指着刚才的化妆间说是浴室。焦倪琛得到想要的答案,心底高兴,愿意听她指挥,又想着她嫌弃的表情,就走进了化妆间。
只是他连门也不关,就开始大喇喇地开始脱衣服。
小雅低咒一声,趁他脱背心毛衣遮住头脸时,连忙以最快的速度闪出房门,溜之大吉去了,完全不管脱了衣服后找不到人的焦倪琛迷茫的小眼神。
她先回了丁小雅的房间整理一番,才下楼回了客厅,丁老太太等人已经等在下面了。
“奶奶,我睡迟了!”小雅先打招呼,没看到丁老爷子的身影,倒是丁海涛dg着一双醉红的眼睛看着她。
丁老太太一眼看到她略微红肿的唇,加之焦倪琛没有跟着下楼,她了然地笑笑点头:“倪琛喝醉了?”
“嗯。”小雅坐在她旁边,与丁老太太和解之后,这个老太太面上再也没有那种冷嘲热讽,倒是和蔼亲切很多,小雅原本没料到丁老太太会这么快接她的橄榄枝的。
“都是你爷爷不好,硬是灌他酒。既然醉了,就让他多睡会儿吧。”
小雅无可无不可地点头,目光一斜就看到丁二夫人温柔如水的目光瞅着她。她很快掠过眼去,又看到丁大夫人含着一丝惆怅地盯着他们。
于是在丁老太太的建议下,四个女人一桌麻将打了起来,丁海涛坐在小雅和丁老太太之间观战,沉默不语,只有小雅和丁老太太说起东家西家的长短。
不到一个小时,焦倪琛就神清气爽地下来,说是时间不早了要回去。
小雅惊讶地上下打量他,这么快就酒醒了?她十分怀疑刚才焦倪琛是否酒醉过。
丁家人没有很留人,尤其是丁大夫人委婉地道:“小雅,若是家里有了什么为难的地方,或是有了什么消息要及时告诉我们,我们家虽然比不上焦家,但好歹是你娘家。”
这个“什么消息”指的就是丁晓晃的消息。
在场的人都没有说破,丁老太太看起来不屑一顾,但眼里也流露出一丝渴盼。
小雅满口答应,焦倪琛又谦虚几句才告辞。
回到焦家后,如他们预料的那样,焦娇并没有回来过年。
小雅明显看到焦倪琛眼中的失望,她想,焦娇可能真的对家人失望了,竟然在过年这么重要的日子不回来。
焦老爷子抬抬眼道:“除夕夜里你们大姐给我们打过电话问全家好。”
焦母眼中一亮,瞬息又泯灭了。
伤感只是一时的,焦娇不回来,大家的日子还要接着过。到了晚上,小雅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与丁二夫人的交谈,把焦倪琛那段荒唐略过不提,她只自己偷着乐。
焦倪琛略微沉y道:“说服丁爷爷还有些困难。”毕竟丁二夫人是小雅在丁家的牵绊,丁老爷子怎么会舍下这张王牌?
小雅默默无语,再难办也得试试看。
焦倪琛揉揉额头,似想起了什么,有些困惑地问道:“我下午是不是说了些什么话?”
小雅认为当时没有录像机把焦倪琛的姿态记录下来真是浪费了,她抿着嘴角笑不说话。
焦倪琛翻个身对着她:“我记得你好像答应了我……”
小雅慌张仰头,看到焦倪琛眼里又露出那种要吃人的绿光,她心里一慌,有些无所适从,两人都是正式夫妻了,过了明路了,她再躲避只会拉远两人的关系。
思来想去,反正早死晚死都是要死,不如早死早投胎。
呸!大过年的,她想的什么混账话!
焦倪琛见小雅闭上双眼,身体僵硬,英勇就义的模样,一阵好笑。她心里的别扭他猜到了几分,说实话,那晚的回忆除了那些旖==旎,其他的对他来说并不愉快。
当时他来了个瓮中捉鳖,把焦子甫派去的人一网打尽,好在那些人投鼠忌器,忌讳小雅是他的妻子,没有伤害到她的身体,更不敢拿她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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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娇的人前期准备了百分之九十,万事俱备,就差小雅落单的东风。
但是焦子甫做的过于着眼,温馨怀孕示威和那个以命索要财物的法国人两件事前后脚发生,前一件是离间两人关系,虽然没有离间成功,但小雅误打正着离开宴会酒店。后一件则是为了调开他。
可惜,焦子甫安排得过了,反而让他发现了端倪。
他还是发现得晚了,晴姨被迷昏在她卧室里,小雅周围的保镖直接被打晕。
他赶回来的时候,小雅已经被注射过药物昏迷。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真正地恐慌、暴怒,狠狠地亲手打了一顿主要医师,废了他的双手,直把保镖们看傻了眼。
过后,他逼问手术流程以及目的,把焦子甫的龌龊暗自骂了千百遍,他真不敢相信那是他父亲能做出来的事。
他对焦子甫早已没有期待,也就没有失望或绝望。
他指着那瓶液体问:“你们是在怎么得来的这个东西?”
“是一个叫莫黎明的和同事在tv聚会,喝醉了酒,我们让人带了他到酒店……这件事从头到尾他不知道。大公子,这瓶液体我们还没动用过……”脸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的白褂医生恐惧地看着他,没被泯灭的良心说了实话,这条命大公子不放在眼里,可他自己站在死亡的边缘才知道生命有多美好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吓得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焦倪琛若有所思,又问了些小雅的情况,原来小雅被注射的那种液体可以促使她在短时间内分泌卵细胞。焦子甫做得更绝,他不是要小雅怀孕,而是想要弄个试管婴儿,神不知鬼不觉,将来好以此威胁小雅,进而让他这个儿子丢尽脸面。
他到底欠了焦子甫什么?老话说,孩子是来向父母追债的。偏偏焦子甫反了过来,他是向儿子追债的。
白褂医生隐晦地提起那药物若是没有别的药物中和,会有催、情的效果。
焦倪琛头一次抓狂了,让人打断了所有参与这次行动的医生护士的双手,直接把他们丢出了酒店,没有双手,没有完成任务,且他们敢做这件事必是有把柄在焦子甫或者杨湛的手上。可是,他管他们死活!
之后的事情发生得不可思议却又顺理成章。
此刻。小雅则是被焦倪琛逼着看一段录像:“有录像为证,小雅。那晚就是这个样子……”
焦倪琛给她看的当然不是她如何不知不觉被人设计,而是——焦倪琛从宴会回来,身上还穿着那晚的礼服,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褶皱。他走到chuang边叫了她几声,chuang上的小雅迷迷糊糊地说热,接着她就开始脱衣服……抓着焦倪琛不放……开始剥焦倪琛的衣服……不顾廉耻地整个身子贴到他身上……
小雅简直想要尖叫了,她拨开他的手:“你录这个做什么?你个变……”变==态!
焦倪琛不以为意地笑:“我怕你‘秋后算账’。或者责怪我让你对初、夜没有印象。怎么,难道你不知道你那晚是个什么样子么?”
他没有继续扳着她的脑袋强迫她,她不愿意和他一起看,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焦倪琛起身倒了两杯红酒来,关了大灯,转身时看见小雅正在到处找遥控器,急得团团转,但偶然的一眼两眼她还是忍不住偷瞧屏幕那里。
他轻笑。女人再害羞再矫情,可女人天生有处、女情结和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