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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晨雨一袭碎花裙子,坠着俩马尾辫儿,脚上蹬着凉鞋和白丝袜。
俨然记忆中的乖乖女装扮。
但吴牧依旧能看得出来,那隐隐成型的曼妙身材,以及修长笔直的大长腿。
换种穿法,这小妮子会更加吸睛。
一如毕业十周年后见到的那样,成熟魅惑,令人无可抗拒。
其实当时吴牧完全可以不用抗拒来着,因为他看得出来萧晨雨是在故意魅惑他。
目的……,他不知道。
难道是为了弥补初恋时期连手都没牵过的遗憾?
“吴牧,我有话想跟你说。”
往事的回忆被这句话生生打断,吴牧回过神来,眉头一皱,莫非这是要开启俗套剧情的展开:退婚?
哦,不,分手?
是的!吴牧已经想起来了。
所以干脆化被动为主动,“你想分手?”
“嗯???”萧晨雨条件反射地点点头,马尾辫跟着一晃晃地,看得吴牧颇为遗憾。
如果故事可以重新展开的话,他很想试试扯着马尾策马奔腾的感觉。
一定有其美妙动人之处。
至于现在,“好,我没意见。”
“啊?”萧晨雨意外之余,内心忽然涌起一股强大的失落感。
这感觉,就像是她被吴牧甩了一般。
虽然明明是她主动的。
看着吴牧大步不停地走开去,萧晨雨的大眸子瞬间就盈满了泪水:宝宝委屈。
直到纤手突然被人握住,这才泪眼朦胧地抬起来一看,“你……,你怎么回来了?”
人就是一个矛盾的动物。
女人更甚。
这时候,萧晨雨忽然生出一股后怕之心来。
她生怕纠结了一个暑假好不容易做下的分手决定,以及不用剜心哀求和狠心拒绝而愉快得来的分手结果,被突然推翻了。
然而吴牧没有回答她,拉着她就走。
“你是想求我不要分手么?”
萧晨雨没有挣脱吴牧的拉扯,甚至因为第一次牵手,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流动。
吴牧轻叹一声,“如果我求你,你会答应么?”
萧晨雨沉默。
事实上,是不会的。
因为上辈子吴牧真的求过。
沉默之后,萧晨雨又问:“那你到底拉我做什么?我们都已经分手了!”
吴牧也不直接回答,只是糊弄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要不是进而出门的匆忙,身上没带钱,作为重生者的吴牧,是断然不会回头的。
“大学生炒饭,5块钱一份!大学生炒饭,5块钱一份!”
隔着学校新立起的栅栏,校外的炒饭移动小摊点,向吴牧发出了热诚的邀请。
萧晨雨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要请我吃饭挽留我,也不用这么草率吧?”
事实上,萧晨雨决心分手的一大原因,就是觉得吴牧这个男朋友做事太草率,对她一点也不关心。
吴牧笑了,“放心吧,我不是挽留你。只是分手总要吃顿分手饭,而且因为是你提的,所以这顿饭该你请!”
说完,吴牧便隔着栅栏对炒饭大妈下了单,“大姐,一份蛋炒饭,一瓶绿茶!”
“好嘞,大学生,稍等一会,这就得!”
很快,炒饭打包好,伴随着绿茶一起隔着栅栏递过来。
吴牧接过来一看,转手就把绿茶递回去,“你这康师父也太山寨了吧?换瓶真的,冰镇的那种。”
“好嘞,七块!”大妈嘿嘿一笑,甚是淳朴,就是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
吴牧接过绿茶,回头冲萧晨雨一甩,“给钱啊!”
“凭什么啊?”
萧晨雨心里抹不值。
“你这狠心的女人,甩了我,请我吃顿分手饭都舍不得?多狠心哪,大姐,你说是不是?”
大妈嘿嘿笑着,手伸得更迫切了点。
萧晨雨气哼哼地从小坤包里抽出一张大团结,“给我再来一瓶绿茶,真的那种!”
然后绿茶到手了,至于找零……
回头一看,抢了零钱的吴牧,已经扬长而去了。
虽然顺利分手了,可是心里怎么那么别扭呢?
出了南门就是公交站,吴牧一口气干掉了半瓶冰镇的绿茶,希望能在这四十度高温的柏油路面上多扛一会儿,也希望那沙丁鱼罐头般的84路老公交能早点来。
至于分手的伤心和遗憾?
那是什么情绪?
应该出现在一个刚刚重生,而且即将逆袭人生的潜力股身上吗?
显然不该。
幸运的是,吐着黑烟的公交很快来了。
不幸的是,上面果然是人满为患,而且没有空调。
有的只是驾驶位头顶上那咕哝咕哝的小风扇,看起来安慰作用比实际作用大。
车上挤得一如既往,以至于吴牧想要找个地方坐下来吃炒饭,都是奢望。
无奈之下,干脆一屁股坐在驾驶位旁边的引擎盖上了。
驾驶员大叔撩起脖子上的馊毛巾,擦了一把汗,回头瞪了一眼道:“不嫌屁股烫啊?”
吴牧头也不回,“现在肚子的问题,比屁股问题更重要。”
车上人群里发出一阵哄笑,给这闷热的沙丁鱼罐头里带来了一丝愉快的空气。
炒饭的分量很足,但依旧只吃了七分饱。
学生时代就是没什么油水。
等到咕咚咕咚地把绿茶喝完,吴牧身上已经又湿得跟没洗澡一样了。
84路公交到泰山新村了。
84路公交到大桥底了。
84路公交上大桥了,此时此刻的滚滚长江水就在脚下流过,曾经淘尽多少英雄豪杰,吴牧不知道。
他就知道,这黄不拉几的长江水看得忒腻歪。
这84路公交车开得也忒慢了。
“大叔,咱能开快点不?这桥上反正没站要停了。”吴牧已经从引擎盖上站起来了。
驾驶员大叔心里比吴牧还腻烦,一拍方向盘,“要不你来开?”
“我来就我来!”吴牧一抬脚,特么的谁怕谁?
这下反倒把驾驶员大叔吓毛了,连忙踩了一脚油门。
浓浓的黑烟,直接从引擎盖缝隙里冒出来,熏得首当其冲的吴牧,一个鼻黑脸青。
咳咳……
车厢里瞬间洋溢着油烟的味道。
“大叔,你故意的吧?”吴牧扯起汗湿的T恤捂着口鼻。
大叔白了他一眼,心说你连这车都敢开,我熏你一口有什么要紧?
吴牧上前一步道:“大叔,我虽然没有A照,但这车我是真的会开。而且金陵这道路,我也熟,下了大桥就是大桥南路,接着就是虎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