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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崇宁四年二月初三,亥时初三刻,依然在同一地点,程岗村岳家老屋原址的新居主屋。
黑洞洞的内室里屋,即使以岳飞超凡的视力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可是这难不住视力更佳鸽玲。
也不知道是不是整天看在高空的鸽子看的,鸽玲的视力特别好,即使在黑屋里行走,也绝不会行差踏错。
更不会碰到不该碰的东西,好像自带导航雷达一样。
现在她过来,是因为接到了鸽子的反馈,报告它们去张家大院侦察到的情况。
鸽玲将它们反馈过来的情况汇总了一番,先做到坐到自己心里有数,然后过来说给道长和岳飞听。
当然这些都是在非常粗陋的水平上,她也不懂更高深的东西,反正就是比鸽子搜集的原始材料略高。
根据几只信鸽的报告和玲玲的分析汇总,相关情报显示,张家大院里正在举办一个什么活动。
参加的人很多,先是正常人,后来就是一群动物。
那些动物有些奇怪,都是长着个野兽的外表,言行举止却和人差不多。
故此,信鸽虽然认为它们是动物,但是也不能分辨那些是什么动物。
信鸽虽然经过训练胆子很大,但是对那些凶狠的动物天生畏惧,不敢就近观察,只能远远地溜几眼。
动物天生敏感,信鸽也担心靠近那些动物被发觉,然后出动可怕的的东西,比如猛禽,将它们活捉。
活捉的下场,那是很可怕的,信鸽的意识中,一定要千方百计避免落入那个境地。
根据信鸽的汇报,那后到的是一些动物,可是根据鸽玲的分析,那些后到者,可能是穿着兽皮的人。
他们到底为什么在屋子里要穿兽皮,鸽玲就找不到理由加以解释了。
不过根据鸽子的感觉,那些凶兽很凶的,至少比那些人凶多了,故此鸽子认定它们是凶兽。
鸽玲补充说,她的鸽鸽都很温顺,对那些凶恶的东西都特别敏感。
它们说他们凶恶,那就一定很凶恶,这是不管是恶人还是凶兽,都可能具备的品质。
信鸽提供的信息中,还有一个情况,就是那些人几乎全都站着,只有一个人坐着,似乎派头很大。
而那个人年龄和道长差不多,比大多数人大,但也不是最大。只是打得能让他悠闲自在地端坐不动。
可是后来他就坐不了了,原来又有一个更老的老头出来,那个人比道长还老。
可是却很凶,不如爷爷和善,鸽鸽们都不喜欢他,表示了不少对他厌恶的情绪。
到底怎么表示厌恶情绪,玲玲没有描述,估计都是动物语言,玲玲懂,别人不懂。
那个令人讨厌的最老的老头来了就干坏事,他将原来椅子上坐着的那人赶下了座椅。
接着,他自己坐了上去,这次更仔细地再一看,还是比第一个老头更老,而且真凶。
这些东西虽然玲玲说得乱七八糟,但是无疑信息量不小。
陈抟道长对此
置可否,都大撒手不操心,交给岳飞打理。
岳飞听后,思考一下,也觉得没有什么头绪,至少现在没有办法具体应对。
他只好泛泛地告诉玲玲小姐姐,让她继续派信鸽监察大院的动静,有什么重大变化,随时报告情况。
玲玲打着哈欠走了,此时已经接近午夜,别说小孩子,正常的大人都困了。
万物都该入眠,除非夜行动物。
只有岳飞依然清醒,尤其是当他心中有事,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时候,脑袋如同刚开放的花朵。
迎风招展,勃勃地散发着生命的气息,嗯,就是很活跃的意思。
不过,即使心中无事,他也睡眠不多,似乎跟他穿越的特殊经历有关。
好像知道他有许多事情要干,时间短了干不完,需要很多很多时间,就从各方面给他挤时间一样。
好在他睡眠少,正常人却不能缺少睡眠,不能不干事不睡觉也陪着他不睡,所以他也只能躺在炕上干耗。
当然他不会虚度时间,总是借这个机会思考重大事项,比如金兵入侵,宋朝皇帝昏庸什么的。
最主要的,还是计算他什么时候出去跑江湖,在那个时间之前,需要做什么准备。
他可不像和前世岳飞一样,没有准备好就贸然出去,被昏君奸臣组合打得非常狼狈。
轮到他自己,他要为岳飞报仇,是要把昏君奸臣打得非常狼狈,才符合他的初衷。
所以,他就必须筹谋周全,为今后的行动做准备,也不能让干不了大事时期的时间虚度。
所以,在他做的任何事情上,他的目前状态,都是想得多做得少。
这也恰好符合他的的基本为人之本,就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的做事原则。
他有这个不睡觉的习惯,今天恰好有老道长陪着他聊天看星星,他就更加精神抖擞了。
偏巧陈抟道长在睡觉或者不睡觉方面也很厉害,遇到岳飞也算是棋逢对手。
陈抟道长在没入世的时节,常常是大睡三十年,那个时候他攒了许多觉,一对一管用,现在正好使用。
也就是说,他十年八载不睡觉,也没事,库存都用不完。
至于他怎么保存那些睡眠,以后又如何支取,估计那又是什么高人的妙用,说不清道不明的。
于是乎,事有凑巧,这就形成了一大一小的有趣现象,夜越深,二人越精神,外人眼中的怪异现象。
可是两个当事人,却觉得非常正常,求之不得。
这可把岳飞高兴坏了,他有无数的问题要想请教,平常日子还真的找不到正经人探讨一番。
或者痛快淋漓争论,那也行!
人家都忙的很,哪有空理他一个小娃娃?
即使有空也愿意理他,可是岳飞问的那些东西,又不是他们能懂的。
比如虎子叔叔,就是有时间,又愿意和小飞聊天的一个,遗憾的是,虎子叔叔他懂的还没有小飞多。
所以二人聊天的内容往往是岳飞给虎子叔叔上课。
幸亏岳飞有一个好习惯,就是好为人师,所以他教虎子叔叔学习,也是一件令人欢愉的经历。
众人看到虎子比以前懂事了很多,还认为这小厮突然开了窍,实际多半是岳飞的功劳。
当然知县李春也功劳不小,他也没少教虎子知识和作人道理,只是没有岳飞教的实用又高效。
岳飞最喜欢聊天的对象还是陈抟道长,他不但历史知识丰富,天人大道方面也知道不少。
这就很对岳飞的脾气了。
不过岳飞虽然受教于陈抟道长,他看问题的高度也经常令老道长瞠目结舌。
那种高度差,可是差不多一千年的,陈抟能理解能接受,估计在宋代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了。
正是欢娱嫌夜短,烦恼瞌睡多,不知道过了多久,鸽玲又跑了进来。
这次是匆匆而入,似有急事,有些慌不择路的既视感,因为她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本来不该的。
她飞也似地扑到到道长和岳飞面前,喘吁吁道:“不好了爷爷!不好了小飞弟弟,从张家大院……”
岳飞拉住了玲玲小姐姐的手,有些心疼宽慰道:“别急小姐姐,慢慢说。”
玲玲也愣住了,看了一眼岳飞拉住自己手的手,体会到他的关心,也没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磕。
只是慢慢抽了回来,才继续说:“……从张家大院出来了无数的人!
“这次鸽鸽看清楚了,都是人,因为他们都是两只脚,一走路就露了馅,哼,还想瞒鸽鸽,休想。
“无数的人,对,就是无数!其中有一类,就是人,一共一百个。
“还有一类,就是和兽一样的人,也是一百个。
“我还是不能数算一百个以上的数字,岳飞小弟弟回头一定要教姐姐数数!
“对了,他们都向这边走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像兽的人走不快,和前面的人拉开距离。
“按道理应该相反才对,人哪有兽快?对吧,这个原因我就不管了,今天没有工夫。”
说完,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
也难为鸽鸽了,这么小一个孩子,如此熬夜到半夜,你以为你也是小飞,不知道什么是睡觉?
“我太困了,要去睡觉,还有我的那些小鸽鸽。”
玲玲一边说,一边掉头就走,起码有始有终。
陈抟道长溺爱地看了她一眼,摸着她的脑袋说:“去睡吧。”
岳飞也嚷了一句:“回头教你数数,一百以上不会数,太不方便了。”
老远传来玲玲的回应:“嗯,太不方便。”
鸽玲走后,陈抟继续驮着岳飞,二人走到窗前,看外面夜色朦胧的光景。
此时时间已是午夜,夜色更深,甚至可以说是最深,也是阴阳交泰之际。
实质上的旧的一天结束,新的一天到来。
这也是盗贼最欢迎的时间点,这个时候他们出手,也意味着那些金银财宝告别旧主,扑入新欢怀抱。
这个时候只有岳飞小孩子一枚才神思飘扬,陈抟老道只剩下老神在在古井不波。
二人都顺着街道向张家大院的方向看去,知道在这盗贼最活跃的时间点,预谋动手的人,应该启动了。
果不其然,时间不长,就看到一群人走了过来,不慌不忙,好似在自己的后庭散步。
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故意和夜色混在一起,是不欲张扬,还是掩人耳目?
总之,如果一般人看到,必然当作一团普通的夜色而已。
若不是岳飞陈抟这二人视力超级好,还真不见得能分辨出来那是人。
那些人人人手中一杆长枪,红色樱子若隐若现,不仔细凝视,也看不出来。
他们一声不吭,脚步也落得很轻,好似猫捉老鼠那样小心。
高大的个子微微佝偻着腰,心无旁骛,快步疾行。
岳飞估算了一下时间,此时已经是子夜时分,万物沉寂,正是盗贼行动的好时刻。
岳飞暗道,你们选在这个时间来我这里,显然是鸡鸣狗盗之辈。
我岳飞可是良民百姓,目标对准了小爷我,可谓是狼子野心,不打自招,不言自明。
既然你作初一,就不要怪小爷我作十五,你们碰到了小爷的枪口上了!
你们以为小爷我搞的全民皆兵,是为了长远大计?
那是当然!长远大计自然要顾,眼前的危机才迫在眉睫。
就是为你们准备的好东西。
哼,难道你们不知道再老的狐狸也斗不过老猎手?
你们虽然是老狐狸,但是架不住小爷我是老猎手……老猎手……猎手……
嗐!这时候纠缠什么老不老的,是猎手就能打狐狸,总而言之是你们倒霉。
这个时候,应该是黄柴表现忠心的时候了。
但是,今天黄柴没有吭声。
不久前岳飞担心那虽然忠心但是有些蠢的黄柴不顾生死前去杀敌,恐怕会遭到敌人辣手催狗。
黄柴的自卫能力,碰到一只黄鼠狼没有问题,再强的敌人,就一塌糊涂了。
为了它的安全,岳飞就将它圈到一个闲置的屋子。
为了让它安心睡觉,还用一条宽布袋子裹住了它的双耳,让它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打狗呼噜。
他干这事的时候,受到了陈抟老道还有玲玲小姐姐的大力夸奖。
甚至玲玲小姐姐还打破男女授受不亲的禁忌,伸手抚摸了小飞脑袋一下,让他受宠若惊了一阵子。
这个时候,只剩下前面那些俱有人体模样的人群了,粗算有一百人左右。
他们训练有素,脚踪轻盈,很快就到了岳家宅门。
然后当头一个人一挥手,那群人立刻四散分开,分成四组,每组二十五人,占据了宅院的四面方位。
这时岳飞已经看清楚那个人,正是张宏霸,那个之前乱搞名堂被撤职的原程岗村大保长!
果然是你贼心不死!
岳飞这个时候,就认定了张宏霸是领头人,心中琢磨是不是要给他来个擒贼先擒王。
可是就在这时,又来了三个人,其中两个不认识,只有一个认识,原来这个认识的人是张宏逵!
岳飞对张宏逵的感觉不错,觉得有可能自己的判断有误,主事者或许另有他人。
如果是张宏霸,很明显的一个瑕疵,就是他不应该第一个出来,而是躲在后面指挥。
岳飞不动声色,就听到那个年纪比较大的陌生人问道:“宏逵,你觉得一切正常吗?”
张宏逵回道:“二叔,我看表面正常,可是小侄觉得太正常了,反而心中发慌,是不是……”
可是没等他说完,那个最老的陌生人老头制止了他,低声道:“不必多说,免得扰乱军心。”
又略为提高声音,命令道:“宏霸,按原计划行动,攻进去,捉人!
“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这几个人说话都是压着嗓子,可是岳飞和陈抟的听力超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到此为止,岳飞才明白,那个最老的老头儿才是大拿,难道张家掌权的原则是谁岁数大谁的权力大?
岳飞气愤地对陈抟说:“道长,你说那个混球老头儿是谁?我跟他有仇吗?就要杀人?”
陈抟说:“估计是张家上任家主,是个狠辣角色;我知道那个中年人,他是张商英,乃朝廷大官。”
这时又听那个最老的老头吩咐道:“宏逵,你认识那个岳飞,抓他的任务就交给你,务要生擒!
“如果生擒不成,就砍了他的脑袋,否则我心神不宁。”
岳飞简直气乐了:“这个老混球怎么跟我过不去?岂有此理,回头活捉了他,一定问清楚。”
陈抟说:“天下枭雄都不容你,以后你会遇到更多,你的安排呢,还不启动?”
岳飞道:“先让他们动,我后发制人。”
“你的计划是个什么名称,有没有?”
岳飞笑道:“有,当然有!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就在这时,张宏霸霹雳一声大吼:“四面都有,攻进去!”
与此同时,张宏逵也是大吼一声:“岳飞!快跑!”
原来他是挣脱了两个人的辖制,才终于大吼出声,冒着极大危险提醒岳飞的。
估计他心里想的是,别人就算了,能救一个算一个,最想救的就是岳飞了。
最老的老头张仲群大怒,一脚踹倒了正要逃跑的张宏逵:“捆起来!回去家法处置!吃里扒外的东西。”
张宏逵还待再嚷,被旁边的张商英手疾眼快,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堵住。
小声说:“住口,容后想办法。”
那些进攻的黑衣人齐声大喊:“杀!”
然后手中的红缨枪一个中出突进,对准岳宅的围墙,齐齐怼了上去s。
那围墙不过是简易土坯垒成,平时一个好劳力用力一推便能推倒。
此时二十人多人全力刺上去,哪里抗得住?
只听“噗”“轰隆”一声巨响,围墙往后倒去。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沉重的墙体砸在地面。
正面的围墙从根倒塌,通向主屋障碍全无,变成了平地。
紧接着,就是轰轰轰连着三声巨响,东、西、北三面的院墙同时倒塌。
岳家新居成了四通八达的所在,人人可以直接进入主屋。
这个时候的现场,只有中间的一处正房孤零零立在当场。
冲进岳宅当院以后,里面依然静悄悄,如入无人之境。
张宏霸接着大喊一声:“给我上!冲进主屋去,捉拿岳飞!”
张宏霸最恨的就是岳家大小父子二人,如果不是他们的原因,估计李春都不会撤了他的大保长。
他也学会了根据谁得益就是谁捣鬼的方法,现在当了大保长的岳和肯定就是罪魁祸首。
还有后来他的失败,他现在也知道是岳飞那个小娃搞的鬼,所以家主让拿岳飞,正合他意。
如果连岳和一起搞掉,那就更好了,父子一窝端,以后谁还敢跟我作对?
“慢着!”正要向前冲击的张氏族人突然被一道声音拦住,原来是张商英出来说话。
他觉察到今天事有反常,估计里面会有危险。
在搞清楚情况之前,不能贸然行动,要等到情况清楚以后再进去不迟,起码需要再次评估一番。
刚才推倒院墙的时候,到处暴土狼烟,再加上本来是黑夜,还是最黑的子时,视线受到极大影响。
院子里什么情况都看不清楚,只是影影绰绰看到主屋的影子。
张商英止住大家,然后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这个时段过去,刚才激起的尘埃也慢慢落下。
视线比刚才看得远了一些。
然后众人一愣,前面怎么出了一道篱笆,横在去主屋的路上?
再定神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哪里是篱笆,那都是人!
今天白天参与训练的乡民都知道,那正是那些今天分开苦练了一天的锄头队!
锄头队突然出现在这里,让所有知情人都在心里涌出一大堆问题。
他们不是解散了吗?难道没有回家?
莫不成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我们进入网罗?
既然要对付我们,他们难道练成了什么高深功夫?
他们的武功是什么?是不是正的能和我们对打而且得胜?
即使能打过我们的家族子弟,难道还能对抗我们的秘密武器“山鹰”?
“山鹰”可是战斗力极为强大,正规精锐都能碾压的存在。
而且细思极恐的是,打不过还好,如果能对抗,必然是有准备,他们又是如何知道这个家庭绝密的?
难道这个家庭隐秘已经泄露?
如果朝廷已经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估计最好的结果,就是全族人口全部掉脑袋!
当然想到这些的人都是特别聪明之辈,他们也都不约而同不由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说勇猛之士不能太聪明呢。
未战先怯,哪里还有胜算。
不过情况出乎意料之外,即使不聪明的人也感觉不妙。
于是,这些气势汹汹的进攻群体,顿时大家生出一股不妙的情绪。
刚才攻入围墙时的那种胜利在望的欢欣情绪,瞬时间跑走荡然无存。
看到这些高举锄头的乡民,张家主事的几个人立刻明白,自己的算计被人识透,同时也被对手反算计。
投机取巧没有成功,无功而返的话,白白暴露了自己的阴谋诡计。
这个时候,只有硬上,靠拼实力达到自己的预期目的。
老家主张仲群心中又恨又悔,这肯定是张家哪个吃里扒外的子弟走漏了消息。
回头一定要清理这害群之马。
可是想到自己的妙计功亏一篑,老家主如同百抓挠心,后悔死了,我要是知道有人高密,我都杀了他们!
这也是张仲群人老糊涂,发一些没有用处的狠。
即使现在他都不知道谁是那个告密之人,难道他要杀人所有张家子弟?
即使他真有那么大的决心,果然杀死了所有人,也没有效果,唯一的效果就是惹得岳飞嘲笑。
因为事实是,根本就不存在那个告密之人!
可是,这个真相,张仲群哪里知道?
面对意外情况,他心中发狠,今天就是张家子弟全都死在这里,也要拿下那个祸害岳飞!
于是对张商英、张宏霸厉声喝道:“还楞着什么,给我上,今天就是要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张宏霸也是心一横,高喝道:“跟我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