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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崇宁四年二月十六,岳飞两周岁的第二天,子时初初刻,现代时夜间十一点五分。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走完了一天,悄悄进入了第二天,就是岳飞二周岁生日大日子以后的第二天,当然这是按照阴历走的算法。如果按照阳历计时,依然有一个小时要走,才能结束一天。
这个时候的船队行程,已经完全走完淇河所有的河段,拐弯朝西进入了汤河河段,同时也从一直的顺流再次进入逆流,那些经过休息的利器战队队员又开始干活了。
岳飞似乎对这些变化一无所知,他正在努力读书,特别沉浸其中,一边读书,一边心中夸赞作者殷受,觉得这位离位君王干了一件好事,将湮没的史料保存下来,而且文笔还不错。
如果计算他夸赞的次数,每次夸赞算作一次点赞,那么每页都会有十个以上,累计已经上千了。
岳飞已经盯上了下一个,那国人实在是有失体统。
有裸民国,裸民国人全都不穿衣服。大禹王治水的时候曾经去过裸民国,也必须入乡随俗,进去之前脱掉所有衣服,出来以后才又穿了回来。从这个典故可以看出,大禹王对这些原住民是十分仁慈的,竟然能够遵从他们的生活习惯,甚至忍受羞辱,也不愿意伤害他们。
毫无疑问,如果大禹王不是自己同意,那些人是无法让他们去掉衣物的,相反,他可以率领大军一举踏平裸民国,从实力上说,裸民国人肯本不是大禹的对手。
这也是大禹王看到坦诚相对的裸民国人,觉得他们坦率可信,也就用相应的仁慈对待他们。
不过,大禹的开拓国土,还是让这个裸民国人感受到极大不便。哪怕大禹可以容忍他们,其它随着迁移过去的,都有深厚的文明基础,衣食住行都已经很有文明水平,断然不能容忍裸民国人的风俗习惯带来伤风败俗的负面影响。
而且这些人没有大禹王那种宽容,他们又不想当什么圣王,别给自己找麻烦就好,于是对于改不了自己习惯的裸民国人,那就只有打服他们一种办法了。
那些裸民国人自己有不能改变,打又肯定打不过,只好逃跑一条路了。
这就造成裸民国人越来越远离他们原来的居住区,也就是太行山以东的山地平原,一直跑到东南沿海,后来又逃进东海,停留在倭人南面的海岛地区。
神农后来也深入到裸民国的领地,去探查他们的生活习性以及被什么疾病困扰。
果然是专家,即使大禹王都没有找到病因的裸民国人坚持裸衣习惯,原来是一种病。
原来他们并非不愿意穿衣,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穿衣,而且他们中的高层人士或者开化更多的人,也知道应该穿衣,知道不穿衣就永远不能脱离野蛮人的标签,不容于那些具有较高文明的人群。
经过一段时间的探访和试验,神农终于搞明白了裸民国人不穿衣服的原因。
原来那是有重大原因的!
原来裸民国人的身体里有一种超高温度疾病,只要不随时散发,就会高温聚集,很快就会到达燃点,接着就是自燃起火。
还有,这种自燃,和衣服就是天地。
如果不穿衣服,就不会自燃引起火灾,而一旦穿上衣服,会造成火灾不说,还会使得火灾难以熄灭,衣服不但加大火焰燃烧,而且会使得火灾的时间延长。
这种延长虽然看起来时间不多,却足以导致被烧的人丧命。
因为这种产自自身原因由里到外燃烧的火焰,可以产生高达千度的烈火,多一秒钟,就能将人体的五脏六腑烧得净光。
所以那些裸民国人都非常明白穿衣服的严重后果,因此都坚持一条铁律——打死不穿衣。
兴冲冲而来的神农,一明白这个道理,立即就蔫了。
他也就知道,于是他就放弃努力,不再花费无效劳动,意图改变他们的习性。
这种人命关天的改变,在他没有绝对把握之前,还是别动这个心思了。
殷受写到这里的时候,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大禹王进入裸民国也不穿衣服了。
他显然是明白了裸民国自身燃火的情况了,为了不让裸民国人尴尬,只好自己尴尬了。
这种有能力让自己不尴尬却自愿尴尬,就体现了大禹王的高风亮节。
怪不得大禹王民望特高,福泽后代呢!人们从拥护大禹王转而拥护大禹王儿子,就可以理解了。
只要他儿子别犯傻,整天搞那些自取灭亡的事情,平安当一辈子君王应该没有问题。
岳飞评估了神农的这个发现,认为虽然没有解决问题,至少找到了问题的原因。
这个原因告诉那些和裸民国人打交道的人,至少不会再以伤风败俗为理由剿杀他们了。
至于针对那个原因找到解决办法,实际上是在神农的发现基础上继续努力,如果最终问题得到解决,神农的努力和发现依然是功不可没。
岳飞不管别人,他自己一定要公正,天生我材必有用,不能别人实际有了大用,却被自己忽略。
这个原则,岳飞认为,不仅仅只评价眼前的有用,而且包括过去以往所有的有用。
有无肠国,无肠国是什么东西?岳飞自己有疑问,一读殷受的笔记体自传,才发现原来神农、大禹、殷受都有这样的问题。
无肠国在深目国之东,那里的人都是身材高大,但是却肚腹空空,没有肚肠,所以被称为无肠国,又称作无腹国,因为肚子之所以被称为肚子,就是因为里面有肚肠,如果没有肠子,肚子的称谓从何而来?
这个无肠国也被视为海外国之一,该国的民众称作无肠民,都说其人腹内无肠,吃什么东西不经过消化这个环节,都是吃完以后直接就跑了出去,一丝一毫的打盹都没有,所以那些食物即使吃得再多,也没有什么作用,纯粹是浪费粮食。
但是,这个无肠国的人,却也是黄帝的后裔之一,许多那个时候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说法,说那些人都是有腹,却无五脏,有肠,直而不旋,食物径过,直接跑掉,被那个时候的人视为最大的浪费,他们的人也被当作负面样板,教育自己的孩子,让他们不要成为无肠人那样的废物。
关于无肠人的来历,说他们是黄帝的后裔,凡黄帝之子,共有二十五宗,但是不是人人都有姓氏,因为姓氏是重要的人或者立下大功的人才可能获得恩赐。黄帝的二十五个儿子中,只有十四人获得姓氏,其中有四个人是二人一个姓,分别是:姬、酉、祁、己、滕、箴、任、荀、僖、姞、儇、依。其中的姬姓最大,比如西周的姬昌、姬发,就是他们的后裔。
无肠之国的人,姓任,可见在黄帝的儿子当中是比较重要的一个支派,排名第七位。但是,这些人有一个十分无语的极大弊病,就是他们都没有后代,也就是黄帝的这个封姓,到了这个无肠人这里,就一辈而绝。
根据神农的初步调查,无肠国人其实并不是没有肠,他们吃下的食物只经过一段很短的肚肠,却不没有经过正常的消化吸收环节,化便排泄出去,为了活着,他们要不停的吃不停的喝,才能维持身体正常的需要。
神农据此分析,这些无肠国人的拼命吃东西,也只能勉强保持他们自己的存活,稍微出一点什么意外,就不能保证他们的正常吃饭,也就中断了他们的生命。
只是吃饭就已经让他们的生活无比艰难,可是那些吃的东西是不可能自动跑到他们的嘴边的,必须自己采集,还不算更困难的需要花更长时间去种植和收获。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更多的精力生儿育女,所以他们一辈而绝也就理所当然了,除非有权有势又有钱的大能之人为他们提供支持才能让他们养育后代,比如黄帝。
作为受无肠之苦的人,他们因为不得不吃,而且吃了以后,根本就来不及干别的,就必须蹬东如厕,很是不雅,那种急匆匆的行为模式,让稍有羞耻心的人都难以接受,无地自容。
凡此种种,都让无肠国人无地自容,这就是身体的痛苦以外,精神上受到极大的折磨,以至于他们许多人都生无乐趣,不想再继续受罪,这也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了他们一辈而绝的原因。
自己受了极大的痛苦的父母都不想让自己的子女受同样的罪,这种难言的痛苦已经难以忍受,一辈而绝又有什么不可?
神农作为人类最早的良医,具有极为浓厚的怜悯心。
就是这种怜悯心作为内在动力促使他走千山尝万草去百国,为那些无助的民众解除疾苦。
而那个时候的人,本来就没有富足的生活,一旦生了病,就会贫困交加,所以神农治病救人,不会有丝毫的个人利益追求。
当他经过了解病人双重困苦以后,立刻就投入了全力,发现病因,研制草药制剂,为他们治病。
神农首先确定无肠国人的病因,原来是他们都患了一种肠胃病,这就是后世的泻肚,因为得不到及时医治,就演变成为慢性疾病。
而且他们都没有相应的防护医治的知识,吃东西的习惯都一样,造成老年人腹泻的食物,接着也给年轻人带来同样的腹泻,如此就变成了无肠国的一种习惯势力、传统文化。
于是这就变成了无肠国一道奇特的风景线,就是食品店和东厕非常发达,而且二者紧紧地并排而立,流水线一样。
既然诊断是肠胃病以及造成这种病的原因是不洁的食物,神农刻不容缓,双管齐下。
首先他找到那个黄帝的儿子国王任无佞,给他提出亡国灭种的危险,需要现在就当机立断采取行动,立即停止使用现在他们都每天要吃的那种有毒的食物,然后支持他给为他们开列的食物。
同时,强令食用一种草药的药剂,专门治疗肠胃病,这个对神农来说并非大难题。
那个任无佞虽然同样受到肠胃病的折磨,不能例外,但是他还是一边登东如厕,一边下达了全国必须遵从神农要求的命令。
这当然不是因为神农仅仅是一个良医,更大一个因素是神农是三皇之一,黄帝的儿子当然要遵从他的命令,这方面任无佞还是拎得清的。
而神农为了救人,当然什么方法有效就使用什么方法,自己就给任无佞下达了命令。
如此一来,首先改变了进垃圾出垃圾的恶性循环,那些无肠国人止住了他们的急性腹泻!
结果那些人还有些不太习惯,一如既往地吃完东西,百米赛跑的速度登东,坐在自己的常用专座上,等着一泄如注。
哪里知道,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竟然跟没事人一样,整个如厕区域没有以前那种山洪暴发,却是一片惊疑声:“咦?”
“咋?”
“啥?”
又等了一会儿,依然如故啥事没有,他们就逐渐停止如厕,到了外面的空场,交流情况。
突然发现到处都很陌生,而且满满都是新鲜感。
原来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迄今为止,尽然没有看看东厕和食店之间的风景。
因为他们以前的目标就是这两点,其它东西都是无暇顾及。
而且今天他们也是第一次出了东厕没有直接进食店,因为他们肚子里的东西还在肚子里。
没有感到如饥似渴的饥饿,自然也就没有那个迫切需求去食店进食。
难道那个神农果然有两下子?
果然国王下的命令能让我们彻底改变,再也不用羞耻、可以正常生活了?
有了这个显着的变化,神农的汤药就没有人拒绝了。
为了救治一国的所有君臣百姓,神农也是调动了自己潜在的力量,一个皇帝级别的良医,又哪有可能什么事情都自己动手?
他是动员了一千多人,他们都既是自己的学生又是自己的臣民,每人挑着两桶药汤给无肠人喝,一人一碗。
众人奋勇向前领取自己的一碗,毫无难色,有人喝完还想要第二碗,维持秩序的兵士被言辞斥责,不允许任何人多喝,国君任无佞都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