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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呈觉得自己头痛欲裂,脑袋昏沉得不知东南西北,他睁开眼睛,便看见一个儒雅俊秀的……男……男人?
“你是谁?”
他不是和清禾上神在一处的吗,这个男人又是谁,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男人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些敌意。
“他是神族的扶光仙君,”清禾答道,牧呈这才瞧见在一边站着的清禾,他站起来,看向四周,方才他可是看这里都是精怪!
“我方才——”
清禾抢答道:“你方才看到的都是真的,另外,你是从何人那里知道这鬼笑山居的?那时有可发现什么异常?”
“我——”牧呈微愣,他要怎么说。
他忽然想起那个神秘人说的话,“你若是想找你娘亲,那就去鬼笑山居碰碰运气吧。”
“记住,不能告诉任何人。”
不能告诉任何人,牧呈默默将这句话吞进肚子里,“我是从街头的乞丐那里听到这个名字的,也是跟着他们来到这里的,那时我也和今天一样,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发现不了异常。”扶光补充道,“人族是察觉不出鬼笑山居有什么不同的,因为此处幻境至真至幻,要么一直发现不了,要么一经发现便被这幻境吞灭。”
“吞灭?”清禾没想到自己方才的无意之举竟然害的牧呈差点被幻境吞灭,一时心底愧疚。
“嗯。”扶光叨叨道。
“此处不宜久留,另外,魔族小帝姬来信,恳请上神为他们主持公道。”扶光从怀里掏出一个海螺递给清禾。
清禾刚接过海螺,独属于黎梦咋咋呼呼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清禾上神!黎梦实在是没办法了,”
委屈的声音传出来,清禾和牧呈都看向那海螺。
清禾:嗯,味道没变,像是那个喂她喝血的咋咋呼呼单纯的小帝姬。
牧呈:奇怪了?这人的声音怎么那么像刚才拿鞭子抽我的那个?
牧呈用肩膀碰了碰身边的扶光,道:“你确定这声音就是魔族小帝姬的声音?”
扶光点了点头,“此碧水海螺乃二族通信为用,若非特定之人是打不开用不了的,这里面的声音也确实是魔族小帝姬黎梦。”
方才牧呈和清禾几乎是把鬼笑山居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伯希和那个甩鞭姐,若甩鞭姐真的是魔族小帝姬,那伯希怎么打的过人家?
如此看来,
那伯希,岂不是被他未婚妻带走了?
“那贼人坑害我魔族幼崽,本来魔族受孕就难,孕育周期也长,加上魔族这地势险峻,气候阴沉,更是不利于后代繁衍。好不容易有一批幼崽出世,我和圣祖爷爷便用自身魔力造了一座暖房,还送来魔族灵果——蓝梦提子为他们补给营养。可谁知道,那些蓝梦提子不翼而飞在前,魔族幼崽更是被抽干了精气昏厥欲死。”
“魔族听闻神族有一宝贝,名轮缈灯,可知世间千万事,于是特请清禾上神携轮缈灯前来相助,我等不胜感激。”
清禾关掉了碧水海螺,喃喃道:“轮缈灯?怎么听着如此熟悉,上神殿有这件宝贝吗?”
“回上神,上神殿本来是有的,但貌似上神觉得此灯燃烧时太香了,于是便把它丢在了毛司,美名美曰除臭。”扶光恭敬回道。
“啊这,”清禾忽然觉得自己是懂物尽其用的。
“噗哈哈哈。”
清禾和扶光齐齐转身,便看某人大笑,甚至笑的弯了腰。
“哈哈哈上神,你……你说,一会儿那小帝姬再用这个的时候会不会闻到毛司的味道?哈哈哈哈”
扶光心头厌恶感更甚,终于,他耐不住了,问清禾:“上神,此人太过聒噪,且对上神屡次不敬,可需要扶光将他记忆毁去,丢至凡间?”
清禾摆了摆手,“他是人族二皇子,牧呈。”
扶光大为惊讶,“牧呈?”
清禾上神在人间的命定之人?三生石上的牧呈?人帝的儿子?
他?
清禾看向笑的没个正形的牧呈,心里却认真思考了一番他说的话,若是真的惹上了毛司的味道该如何?可嘴上却还在回答扶光,
“他日后是要进我神族的,如今多历练历练也是好事,更何况他的好友被小帝姬错抓,还等他去救。”
扶光看向那个没有半点规矩的少年,他站的歪七扭八,身上又奇奇怪怪带了许多配饰,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公子。
人族帝君就是这样教导他们的吗?
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和清禾上神并肩而行?
“上神,”扶光试探道,“你可觉得此人太过放肆,若是就这般进了神族,恐怕会连累您的名声,令您蒙羞。”
清禾闻言,半开玩笑道:“本上神自降世便不常与人来往,名声对我来说不过虚名而已,更何况,他是本上神的命定之人,放肆一点又如何呢?三界谁敢不让他放肆?”
这句话也就这样闯进了牧呈的耳朵,钻进他的心里,他抬头,看着那女子。
她方才说,他是她的命定之人,放肆一点又如何,三界谁不敢让他放肆?
清禾上神,三界至尊。
她的确有说出这话的魄力。
其实,清禾上神才是这世间最为洒脱之人吧。
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帮他找到娘亲?
牧呈还是弯着腰在笑,仿佛没有听见他们的话,而扶光却是心里咯噔一下。
他曾前去三生石,用斩月毁去牧呈的名字,但是不管他多用力,都不能触碰半分。
他也尝试着在清禾上神的旁边刻上自己的名字,却换来惊雷三阵。
三生石,无缘强求者,惊雷三阵警告。
他和清禾上神,没有半点缘分。
不,不是的。
他不相信。
缘分是自己求的,不是天定的。
和清禾上神这段情,他一定会求到的。
“扶光,神族那些繁琐的规矩,本上神颇为不喜,牧呈日后进了神族,肯定也是住在上神殿的,所以你也不必如此担心。”
清禾宽慰道。
可她没有看到的是,扶光藏在宽大衣袖下手心渗出的鲜血。
“只要上神喜欢,一切都好。”扶光尽量使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显得稳重大气,他不能在上神面前暴露半点欲念,他要上神记得他,记得他的名字、容貌、性情。
他要上神亲挽他臂,接他入殿,对他情深似海。
“本上神就知道扶光仙君定能理解。”清禾笑道。
“清禾上神,哎呦,笑的我都胃疼——”那边牧呈高声喊清禾,清禾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清禾叹了一口气,问道:“这么好笑?”
牧呈点了点头,眼角都笑出眼泪来,清禾颇为善解人意地道:“即是如此,那你就好好笑一会儿。”
清禾话音刚落,那边牧呈就不受控制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别……哈别让…哈哈别让我……哈哈哈哈别让我笑了哈哈哈”
这一场面落在扶光眼里,他看着二人打情骂俏神情难免落寞,却也硬逼自己扯起一个弧度刚好的微笑,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合群些、大度些。
他是仙君,不是如牧呈一般的市井人。
就在这时,突然有声音道:
“清禾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