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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刘海生真是可恶至极!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关键时刻老是吃瘪!是不是因为你曹万天这尊瘟神带给我一身晦气?”
戴卫斯几乎要暴跳如雷,被耒众末排斥在外,这种耻辱简直比被周丽婷带回派出所更令他愤慨!
曹万天趁着戴卫斯转移视线之际,在背后狠狠的鄙视了戴卫斯一眼。心想,这天杀的戴卫斯不仅智商低下,还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若不是现在曹氏集团大厦将倾,自己身负挽救曹氏集团大任,自己这个别人眼中的二世主恨不得摇身一变,将戴卫斯像蝼蚁一样踩在脚底下,踩啊踩……
“曹万天,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现在赶紧的给我想一个对策,我要欺身而上,我要从刘海生头上踩过去……”
“哦……想啊想啊想……”曹万天低着头陪同戴卫斯坐在无人问津的门口,心里忍不住一阵嘀咕,但是碍于形势,曹万天不得不低声下气对戴卫斯摇尾乞怜。
……
“刘海生,好酒量!”耒众末端起酒杯与刘海生轻碰,“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和耒众世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想多提及,既然你们愿意与我交朋友,我不拒绝!但是我把话撂到台面上不怕你们笑话,任何人都不许跟我谈利益合作上的事情!”
耒众末一口气把刘海生罗轩宣等人的小心思堵死。
人生无非分两种:或千里之马一飞冲天,年少得志;或骈死于槽枥之间,大器晚成。
耒众末显然偏向后者,但是三十八岁已经拥有百间连锁店可谓大器晚成中的又一妙龄。
“耒老板,在场诸位都是生意场中人,每个生意人或多或少经历不为人知的千仓百孔。对于我们而言,幸存就是荣耀!”刘海生犹豫片刻。
“我相信耒老板是一个明辨是非的人。不管站在您的角度还是我自身的角度,除非那个人十恶不赦,败坏商业道德,否则我认为都是可以产生利益关系的。没有利益关系,可能连兄弟都没法做,更何况朋友?能凌驾于利益之上,选择什么样合作伙伴很关键!有合作必然有朋友,有朋友必然有利益关系!这是我个人见解……”
“也对!没有利益,你们这些财神爷怎么会突然挤到一块来我耒众末这寒酸的地盘?”耒众末默默端起酒杯,点了一根烟,淡淡的品味着那香烟带出的味道。
“如此说来,你刘海生也把我当成朋友?”罗轩宣忽然问道。
刘海生耸耸肩,“拜托,我们就差洞房花烛夜了,这时候你还质疑我们是不是朋友?”
罗轩宣:“说的真动听,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宁愿一头撞死!”
“我知道你罗轩宣为什么会如此痛恨我。但是,你错了,大错特错!耒老板并未参加高峰会。”刘海生看着罗轩宣说道。
“等等……”耒众末喊停,“到此为止!在你们没来之前,我已经名正言顺的告诉刘老板的员工王天赐先生,参加我的生日会是给我耒众末面子,但是我耒众末好说话不等于不敢说话,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一翻脸我自己都怕!”
众人微微尴尬!
既然耒众末如此说,那么刘海生也不能说什么,碰壁是在所难免的。要令耒众末马上改变初衷很困难,而且众目睽睽之下,耒众末需要一个台阶下。
朦胧中渐渐苏醒的王天赐,微微摇晃脑袋。当潜在的意识慢慢战胜酒精的作用,喝了口钟显芳递过来的白开水,王天赐终于把头抬起……
但是全身猛然一阵抽搐,清晰的看见在前方谈笑的刘海生以及耒众末,王天赐暗暗拍大腿……
“刘总怎么会在这里?糟了,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喃喃自语的王天赐觉得自己颜面尽失,在云海会议上几乎要立下军令状的王天赐,身上肩负如此重任,如今却搞得如此狼狈!
“王经理!”
王天赐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转身一看微微惊讶,“啊……是,是钟经理?”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钟显芳压低声音盘问道,但是,她的目光始终落到门口上的戴卫斯以及曹万天。
两人的出现令人有种不详的预感。最为可恨的是罗轩宣这个黑寡妇偏偏与这两人勾三搭四。
“我,我有负重托……”
“得了,有什么话回公司里说!现在你唯一可以将功补过的机会就是静观其变!如果有变,及时出手化解!
面对顶头上司钟显芳的意外开恩,王天赐猛点头,“你放心,我一定眼睛都不眨一下!”
迎面而坐的耒众末、刘海生此刻正在比酒论英雄。
“刘海生,你知道吗?当年我一个人六天七夜坐着火车,从最南端去到首都城下,一个人在皑皑白雪的冬季穿着单薄的衣服爬上了长城……”耒众末兴许是情绪过于激动,与刘海生几杯酒的交谈之下,突然有种英雄相惜的感觉。
刘海生微微触动,举杯笑道,“很羡慕耒老板如此气魄!记得当年红军在越过夹金山的时候,靠一碗辣椒,一壶酒,一身胆量硬是跨过了人类史未曾有人敢跨越的天险。奇迹的发生,其实就像耒老板这样拥有敢为天下先的气魄,以及伟大的情怀!”
众人皆愣,目光沉重凝视略微醉意的刘海生。
罗轩宣端在手中的酒杯放在嘴边,聆听着刘海生的话,忍不住侧目多看了几眼。
自从罗轩宣返回平安镇这个舞台以来,接触的刘海生,哪一刻不是铁骨铮铮?罗轩宣甚至不明白刘海生这样一个文弱书生何以拥有如此强大的斗志?也许是内心积累着历史长河中一道道振奋人心的信仰!
耒众末此刻已经不能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向刘海生,听到此番话,基于对刘海生的尊重,与刘海生平视而坐!
“当年我便是靠着刘老板所说的一碗辣椒,一壶酒,一身胆量抵御住了风寒,在长城上漫游,一步步往上爬……”
众人看得出耒众末眼眶中凝结的泪珠,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致使耒众末发愤图强,短短几年的时间开了百间连锁店。
刘海生微笑打量着耒众末,他突然说出此段,也令人对他那个时候心境变化产生了兴趣!……
“那个时候,我全身上下仅有八百块钱!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对未来的幻想……我很想爬到顶峰滚下去!但,我爬不上去。”耒众末倏然独自喝了一口酒,点了根烟,继续说道,“我改变了主意!捂热着那仅剩的八百块钱连夜买票返程回家。回来后,我的生活依然没有改变,我用两年的时间走出了阴影,两年后至今天已经八年!这八年中,我几乎每天平均工作十五六个小时,所以才有今日的耒众末。”
刘海生没有说话,象征性的拍着耒众末的肩膀以示安慰。
但是,在场之内曾经被耒众末一手提拔的人都纷纷感到惊讶,这番话是他们第一次听到耒众末自己说出来。更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对着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刘海生说的!
坐在刘海生身边的罗轩宣显得比较尴尬。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桥梁是用钱搭建的,但是人心与人心的沟通更多的是彼此之间的一种磁场吸引力,甚至无关于强大与否。
“好小子,好心机!”罗轩宣心里嘀咕着,但是不置可否,刘海生的见识能力比罗轩宣强太多,在与耒众末短暂交谈之间,刘海生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能顺着耒众末的心思深度挖掘!
这种投其所好的沟通方法确实有效!
“耒……耒老板……”
此刻,小鬼韦仰气息喘喘跑了进来,“耒……耒老板,你哥,你哥来啦……”
此时全场哗然!
耒众末稍微缓和的脸上瞬间又是冰霜!“跟你说多少次了?我没有哥,下去……”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一旁的刘海生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时之间也不知从何插手。但是看见耒众末的脸色变化,忍不住轻声关心问道,“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吗?”
“不用!我们继续……”耒众末端起酒杯,这八年来,两人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但是,每次见面都是一闪而过,耒众世这个人在耒众末的脑海里已经是陌生的存在!而且,父母早年过世,所以两个基人之间没有交集的可能。
当耒众世突然间出现在耒众末家门口的时候,曹万天当即站立起来恭敬道,“耒叔叔,你可还记得我吗?我是曹负易的……”
“一边去,一边去!”此时耒众世身边的几人把曹万天与戴卫斯推开,戴着墨镜的耒众世看了看里面几十人,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我们进去看看!”
正当耒众世想踏进去之时,被人拦截了下来。
“第一次进去此房间者先饮酒三杯!”
“笑话,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知道不知道我是谁?”耒众世摘下墨镜,一生气,眉尖处的皱纹显得人异常苍老。
坐在耒众末跟前的刘海生摇摇头,虽然没有见过耒众世,但是他身上表现出来的霸道气息令人很反感。
四十几岁,小老头一个,仗着自己有点钱在人前霸道专横。这种做派已经显得有点老土的意味……
“这里不是动物园,不是什么人想来就来的,难道还要我教你们吗?”耒众末忽然开口缓缓说道,但是目光却没有转身看向耒众世的方向。
“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