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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坐在客厅,茶几上还有躺倒的酒瓶,散乱的垃圾,以及没收起的扑克牌。
每一样都在诉说昨晚的狂欢,与现在沉闷的氛围格格不入。
“情况就是我说的这么个情况。”余严家自觉是预言家,现在又没有上帝主持人,便当起了掌控局面的角色。
“大家依次发言吧,说说自己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做的事情。等都说完了,大家再决定投谁。谁先开始?”
“我们一定要按着那什么规则玩狼人杀投票吗,就不能不继续吗?”
朗任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怎么也没想到,昨晚上自己的随波逐流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贾熟海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这话你应该对狼人说,问问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就不能不杀吗?”
“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说不定是幕后黑手杀的人,但装成是狼人动手,就是想看我们互相猜忌自相残杀。我们顺着游戏走,不就着他的道了吗?”
“朗任,你为什么一直在替狼人讲话啊,”贾熟海盯着他,“我现在都觉得你有嫌疑了。”
“我这不是合理怀疑吗……”朗任也知道自己言多必失,悻悻然闭上嘴。
“那不是人能弄出来的伤口。”
一直沉默的叶兄守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他的手腕绕着一串珍珠项链,上面还有已经发黑的血迹。
如果夏其妙没看错的话,那好像是刚刚戴在尸块脖子上的。
他深吸一口气后接着说:“我刚刚帮她整理……遗体的时候,发现切口很平整,除此以外,她没有其他的伤痕了。”
要把尸体切成那样的块状是很困难的,因为不只要切肉,还要切骨头。
叶兄守的目光扫视一圈,冷得让被扫到的人心惊。
“杀人偿命,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凶手的。既然没有人开这个头,那我来。”
“我昨天晚上睡着了,没有听到什么狼人杀。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捡到一张卡片,上面画着‘村民’的图案。”
还有卡片?夏其妙注意着其他人的神色,发现他们没有对此表示异议。
他们都有啊,估计是因为她是后来加塞的,诡物没来得及准备。
“我没有把那张卡片放在心上就随手丢了,去找了贝盼,之后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
余严家确定他说完,就开口安排道:“按右边的顺序接着发言吧。”
叶兄守的右手边刚好是夏其妙,她的心理素质强,情绪不上脸:“我昨晚上没睡着,听见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说开始狼人杀。”
“我以为是整蛊吓人游戏,可能是房间里有小广播之类的东西在响,但是找了一圈没找到,便没有管去睡觉了。”
“今天早上被叫声吵醒,出门看见旅误,就她一起到了金贝盼的房间。”
“至于我的身份,是好人。”
在场的人听见最后两个字,除了朗任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贾熟海没发现,其他人都看向了她。
在前面有人说自己是村民的情况下,她说自己是好人,这像是在暗示别人自己有身份。
余严家的目光尤其意味深长,他知道自己是预言家,那她可能就是女巫。
旅误则是觉得夏其妙绝对是狼人,因为她是女巫,那另一个神职人员就是预言家。
没有预言家会开场跳身份的,因为会被狼人针对,所以在她眼里,旁边的这个女人是狼人,用假身份来混淆视听的。
“我也是好人,”旅误瞪她一眼,“昨天晚上喝多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今天早上才看到卡片知道身份的,出来的时候金贝盼就已经死了。”
“我是村民,真没意思,连个身份都不给我,就算是狼人也比现在有意思。”贾熟海后仰躺在沙发上,浑不在意地说着。
“我是村民,昨晚听了全程,”余严家隐瞒自己的预言家身份,“今天早上不太放心,所以专门去看金贝盼有没有出事。”
“那个时候叶兄守比我早一点,我看着他进去的,然后就听见他喊出声,接着看见朗、旅、尚、贾分别过来。”
记得真清楚,他估计是看到死人现场就知道游戏是真的,所以开始观察了。
“行,三个村民了,朗任,你接下来不会也要说你是村民吧?”贾熟海讥讽地看着他。
轮到朗任,他吞了吞口水:“我,我是预言家。”
行,尸体在说话。夏其妙原本还想怎么带节奏把他投出去,但是现在不需要她开口了,他已经没救了。
“我昨天晚上快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听到什么狼人杀,然后听到有人问我要查谁,我就查了——”
“尚娣。”
“她是狼人。”
夏其妙那口气松得太早,她没有想到还有她的事情。
为什么选择拖她下水?
是她之前的表现有问题?不,不是,不是她的问题。
她装出震惊和气愤,心里无比冷静。
朗任应该知道,他说自己是预言家,并指她是狼人,那他身上就绝对会有真的预言家和她的两票。
是什么让他要冒着风险背着两票,也要指认她?
夏其妙都不用动脑子想,因为旅误的恶意已经要漫出来戳到她了。
朗任看出来自己的表现很差,嫌疑太大了,投票环节别人很可能一股脑地投他。
他也看出来,旅误怀疑尚娣,很有可能投她一票。
这时候他跳出来说她是狼人,那她身上就有两票,加上他狼队友的一票,那就是三票,最差也是个平局。
如果他能顺利地拉到另一个村民的一票,把尚娣投死,那两只狼人都能存活下来,狼人获胜的概率就大幅度上升了。
朗任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天才,他已经看到胜利的未来了。
他只是一开始被吓到才脑袋宕机,一直在担心要是被投票投出去了该怎么办?仔细想想根本不用担心。
现在他已经找到破局之法了,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死局,而是尚娣的。
他略带歉意地想着:替我去死吧,尚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