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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差见他没有停手,也继续打着,钱姨娘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君墨画。
“画儿,如果母亲坚持不下去,你就跟着李姨娘,等着你的大哥大嫂,他们不会不管你的。”
君墨画呜咽的哭着。
“姨娘,姨娘…………”
追上来正在靠近驿站的苏晗初几人听着这惨叫声,心里都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急忙往惨叫声的方向奔去。
苏晗初见苏家和君家的人被打了躺在地上,而苏远哲则与卫芙蓉将周雪微和苏远旭护在怀里,眼里满是担心和害怕。
“母亲…………”
冲过去抓住了冯差头手中的鞭子,眼里含着泪花,一脸怒意。
“冯差头,我们家做了什么事?要让冯差头如此要我们老老小小几十口的人命?”
君墨晔急忙护在她的身边。
“冯差头,虽然你是差头,也不能无故的草菅人命。”
尤差头看了一眼眼前的惨状,急忙开口。
“都住手。”
冯差头没想到会被抓了一个正着,却也硬气的呵斥。
“你们居然敢在流放的路上逃跑,就要考虑到你们家人的处境,今日也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苏晗初扶着卫芙蓉,看着她身上多出见血,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我们何时逃跑了?冯差头到底是担心我们逃跑,还是受人指使,故意要我们苏家和君家的命?”
冯差头闻言神色一慌。
“苏晗初你果然好厉害的一张嘴,面对我们押送的解差都敢如此污蔑,你们六人消失了一天,还敢说没有逃跑,看来今天的教训是太轻了。”
说着鞭子就朝苏晗初挥去。
君墨晔眼里闪过一丝危险和恨意,这个冯差头三番几次的找事,怕是已经被皇太孙收买了。
“冯差头,根据天沅律法,解差可以处罚犯人,但是却不能无故杀死,毕竟皇上判了流放,就代表没有想要大家的命,冯差头如此拿着鸡毛当令箭,是对流放的圣旨有意见吗?”
尤差头此时已经翻身下马,来到了冯差头身边。
“冯差头,你我各自管各自的队伍,苏晗初几人是我亲自看管的,这是我组里的事情,就不劳烦冯差头费心了。”
冯差头闻言看了看尤差头。
“本差头倒是不知道,尤差头跟这苏晗初关系居然这么好,这也不是尤差头第一次护着苏晗初了,这苏晗初是给了尤差头什么好处?居然能够让尤差头一次次相护。”
这话的口气就不太对劲,一旁的陈思雨更是开口讽刺。
“能有什么好处?这一路资源缺乏,苏晗初除了身体还能有点什么…………”
忽然一只树枝“嗖”一下擦着陈思雨的脸而过,同时脸上开始出血,随即传来君墨晔冷若冰霜的声音传来。
“我的夫人,还轮不到任何人来嘴贱的污蔑,陈思雨,不要你自己脏就觉得别人也脏,你们陈家做了什么你们自己清楚,帐我会一笔一笔的记着,但是再让我听到你说一句晗初的不是,后果自负。”
陈思雨惊恐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看到一手的血迹,尖叫着。
“啊…………君墨晔,你居然敢毁了我的脸,你知不知道我的脸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君墨晔闻言讥讽一声。
“是挺重要的,毕竟没有这张脸,怎么勾引别人做肮脏低贱的侍妾。”
听着君墨晔如同千年寒冰一样的声音,还有他眼神里面那么明显的厌恶,陈思雨只感觉心里委屈至极。
“表哥,就算你看不见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我们也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你何必用这样的言语侮辱我?”
君墨晔闻言神色一沉,眼底的阴寒冷意似乎是要夺眶而出。
“侮辱?与你说话的确是一种侮辱,陈思雨,你的这句青梅竹马更是让人觉得无比恶心。”
此话一出,陈思雨眼泪掉得越发凶了。
陈方氏见状立即开口。
“君墨晔,不管怎么说,思雨她都是你的表妹,我们成家与你才是血脉至亲,你这一次次的为了苏晗初…………”
听到血脉至亲这几个字,君墨晔浑身的怒意都汹涌着。
“血脉至亲,好一个血脉至亲,陈夫人,你们陈家害死我的父亲,逼死我的母亲,好意思提血脉至亲?当真不怕我母亲半夜找你们索命吗?”
陈家的那间屋子忽然打开。
陈老夫人颤颤抖抖的走出来,声音带着一些颤抖。
“你说什么?”
君墨晔看着这个往日对自己很好的外祖母,心里无比复杂纠结,自己与陈家之间从此隔了杀父之仇,她再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外祖母了。
眼神疏淡冷漠的看着陈老夫人许久。
“外祖母,不,陈老夫人,我的母亲陈温乔自刎在我父亲的棺材里,陈老夫人可满意了?”
陈老夫人闻言满眼的不可置信,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温乔怎么可能丢下我走了,她怎么可以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颤颤抖抖的往君墨晔身边走来,伸手揪着他的衣服。
“墨晔,告诉外祖母,你骗我的对不对?你的母亲没事对不对?”
君墨晔伸手拨开她的手,语气冰冷。
“你不再是我的外祖母了,陈老夫人,往后陈家有何招我君墨晔都接着,你放心好,君家不会倒下的,你们陈家最好祈祷你们背后的人真的能够将你们接走。”
而此时的苏晗初,大概的检查了一下君家和苏家的伤,除了孩子被护着没怎么受伤以外,大家都受伤不轻。
崔妈妈本来就年龄大,又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长途奔波,整个人情况都不太好,刘山刘玲在她的身边心疼又无奈的扶着她。
苏立川心疼的扶着卫芙蓉,以往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苏将军此时红了眼眶。
“芙蓉,对不起,怪我没有及时回来。”
卫芙蓉忍着疼痛微微摇头。
“不碍事,小伤而已,别大惊小怪的,等一下女儿该伤心了。”
陈老夫人看着君墨晔对陈家满眼的恨意,心里一慌,急忙开口。
“墨晔,我们陈家走到了这一步,有些事情已经不能是我们自己可以控制的了,你母亲是我最疼爱的女儿啊…………”
君墨晔却已经冷漠的走开,甚至都没有看陈老夫人一眼,苏家和君家这么多人受伤,当务之急,是要让大家回屋擦药。
“冯差头,我皇爷爷曾教导过我,人生的选择有无数种,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做人不能太过,做事不能太绝,人生有低谷就有高峰。
前往西北还有不少路程,我们都留一线吧,毕竟有些东西,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