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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拼命的干,才能过上好日子!
修罗殿那么多人,守夜人十族那么多人,云天药业那么多人,这些人都是张口要吃饭的。
云天药业被修罗殿和整个新特区,寄予了那么大的希望,李云天当然知道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了。
解决了蝰蛇盖尔曼的威胁,云天药业经过了短暂的休整,再次像一辆隆隆的战车,飞速前行。
崔氏的一千亿,最终还是全部投到了云天药业的二期上面去了。
钱是修罗殿打回来的,修罗殿一分没要的全部转给项得水;
项得水也同样一分没留的,放给了云天药业。
至于横水村村民那些真正的亲戚,易鸣并没有给他们赔偿,但答应在云天药业二期里给他们留一些名额,安排子女或者他们自己上班都行。
李云天不由的感慨万千。
一千亿,可不是个小数目。
多少所谓的豪门,有一个算一个,为钱,脑瓜子都打破了!
更别说这么多钱,让他们做什么脏事估计都愿意。
比如崔家,这一千亿里,不知道就沾了多少血泪在里面。
李云天深知这钱的份量有多沉!
不只是钱的数目,更有一份沉甸甸的情意在里面。
“就一个字,干!”
云天药业火力全开的生产,普惠胶囊的销售势头非常好,已经开始铺向新特区周边的一区和三区。
三区有周家和柯震岳的武道总会帮忙,铺的比较顺利;
大大小小的医院里,都能看到普惠胶囊的影子了。
虽然普惠胶囊暂时还没有占据绝对主导,但照这个势头下去,普惠胶囊将沐氏药业集团的三清液挤出三区,是迟早的事。
往一区铺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阻力。
三大家联合体,虽然现在半死不活,但想要搞点破坏,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现在新特区的修罗殿名声响,云天药业也起来了,一区的三大家联合体不敢明着来,只敢暗戳戳的使阴招罢了。
“叔,一区的事情,看来要扫个尾了。”易鸣向李云天提议道。
李云天皱着眉头没说话。
易鸣懂李云天的心思。
李云天是想等到云天药业真正做到高光时刻,再风风光光的回到一区。
当初,李云天从一区离开的时候,是被逼的;
没有人送,更没有人迎。
来到当时的二区,还经历过一段最为落魄的时光,连酒都是用塑料壶打的散装酒,几块钱一斤的那种。
那个凹下去了一个角的塑料壶,还一直被闻巧云精心的保存着。
时时看,时时想,就能时时记起以前的艰难,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痛。
李云天知道,要是按照实际情况判断,现在扫尾一区正当时。
毕竟普惠胶囊能早一天到一区,不只是对云天药业有利,对一区的父老乡亲也是一大利好。
可他有他的坚持,虽然这份坚持甚至有点孩子气。
“当初,我从一区离开时,我知道有很多人在看我的笑话。”
“有那么一大批人,都觉得我李云天从此没有了翻身的机会,下半辈子都会活成一个丧家犬。”
“最初来二区,我确实就是一条丧家犬,甚至都不如。如果没有你,那些人想要看到的结果,基本上就成真了!”
易鸣见李云天说的动了情,正要安慰一两句,却被李云天抬手止住。
“你听我说完。叔不说谢你,那样太矫情。”
“云天药业现在的这点成绩,还远远不够!我要用更大的辉煌,来照一照那些想看我笑话的人的嘴脸,我很想看看那时候,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特别是,我老李家的那些亲戚;还有,我的亲弟弟!”
李云天是极其注重家族的人,连他都说出了这种话,可想而知他对李家家主李云飞,已经失望到了什么地步。
易鸣认真的看了眼李云天,点头道:“叔,随你的心意走。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就是要让一区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瞧瞧,我叔,李云天,是个顶天立地的人!当初,他们是怎么想看我们的笑话,现在就让他们自己变成个笑话!”
李云天站的挺直,道:“等到二期上马,我们就风风光光回一区!拿回曾经属于我的一切东西!”
易鸣站起来,笑道:“好!叔,有我在,别说一区,就是这天下,您尽可去得!”
李云天看着易鸣,突然有些发怔。
此时此刻的易鸣,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很自然就让他想起了大哥义勇。
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如果大哥夫妻俩还在世,看到今天易鸣的成就,该有多欣慰啊!
莫名的,李云天觉得鼻头有点发酸。
他背转过身,道:“那就先这样。我去看看车间,然后再到二期的工地上转转。”
说完,不等易鸣的应答,他匆匆忙忙逃一样的出门而去。
易鸣沉默着。
以他的能力,李云天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都逃不过去他的眼睛。
刚刚李云天的所思所想,他一清二楚。
如同李云天莫名的鼻子一酸,在李云天转身的时候,他心底最深处的某处地方,莫名的像被针狠狠刺了一下。
在那一瞬间,他想到了老妈的千里孤坟,想到了“沉冤不得雪,尸骨不还乡”的碑文,想到了现在还生活在人间地狱的八区刘家。
以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老爹易勇!
他身上的气势急速的飙升,杀意像开水一样的沸腾起来,又被他死死的压住,让他整个人都有快要爆炸的感觉。
“真是不能想啊!一想到这个,我就杀意盈天,甚至动念要血洗了龙域。要忍住!”他似乎在跟自己对话,额头上竟然渗出了大颗的汗珠。
十八年前的那桩旧案,是深深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而真相,又远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要复杂的多。
“杀掉几个跳腾的蝼蚁,又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他咬着牙,眼睛里爬起了根根红色的血丝:“要忍!要忍住!”
回龙域这么久了,接触了这么多人,他对当年的那场大清洗,早就已经摸出了一些头绪。
不然的话,明知崔家和域外零号组织有勾结,怎么可能留两位崔家老祖活着?
明知总内务府崔破军也不是什么好鸟,怎么可能让这老东西继续逍遥?
大清洗只是一棵歪树上长出来的恶果,想要将歪树砍倒,得刨根!
他必须让外人相信,他对那件事,知道的很少!
这样的忍耐,无疑是十分辛苦的,甚至是十分痛苦的。
易鸣的颈上,若隐若现的浮出了一道道黑色的纹理。
黑色的纹理很顽强的爬上了他的脸颊,像是给他戴上了一个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