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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啸被扇飞了出去,撞倒了大厅里的几张桌子,桌上的茶水洒了一地。
大厅里一片哗然。
顿时,大厅里响起了阵阵惊呼。
有人想要喝骂,但一看南哥那张凶脸,都把骂人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
大厅里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恐惧,远远的躲开。
南哥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场景,他洋洋得意的像六月天喝了冰水,有股子舒爽从心底冒出来。
他很舒服的扫视了一遍全场,然后再很深的吸了口叼在嘴里的雪茄。
雪茄的烟味太冲,南哥一个没留神,被呛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易鸣面无表情的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茶。
他连看都没看南哥和被打飞的黄啸。
这样的小场面,对他来说,连起点情绪波动的资格都没有。
南哥不停的咳嗽,腰都咳的弯了下来。
挽着他胳膊的年轻女人,很乖巧的帮着南哥顺着背,看上去一幅极其恩爱疼人的样子。
这时,茶楼的包厢里涌出来不少人。
这家茶楼的老板丁向群,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快步从楼上小跑了下来。
走到南哥面前,丁向群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朝南哥客气的一抱拳道:“南哥,来了就来了,何必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来,楼上请。昆哥和老八他们都到了,就在等你呢。”
南哥咳嗽停了,直起腰,顺了顺气。
他四下看了看,好像在找什么,找到了一圈没找着,最后视线转到了易鸣面前卡座的玻璃茶几上。
随即,他的眼睛一亮,什么话也不说的一甩胳膊,将年青女人甩到一边,大跨步的到了易鸣面前。
易鸣抬了抬眼皮看了看南哥,以为他会说些什么。
谁知南哥根本就不是来找他说话的,而是不客气的将易鸣喝过的茶杯端起来,送到嘴边。
南哥满满的灌了一大口茶水,仰起头,喉咙出气发出阵阵很夸张的漱口声音。
易鸣没有动,但眉头却皱了起来。
漱完嘴,南哥没将茶水吞下去,而是照着易鸣满口的喷了过来。
喷完后,南哥这才爽快的哈哈大笑。
这点茶水自然溅不到易鸣身上,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将茶水挡住。
茶水从易鸣的两侧飞了过去,飞的一地都是。
南哥的动作太突然,再加上易鸣坐的位置靠墙边,挡住了大部分视线。
等到茶水飞过,丁向群等人定眼向易鸣看时,没明白易鸣的头上脸上和衣服上,怎么会没沾一点茶水的。
“咦,小子,你的运气不错。”南哥用大手掌抹了一把嘴,粗着嗓子道。
易鸣先是朝项专家的住处看了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转过脸,冷冷的看着南哥。
“小子,不认识老子啊?玛的我这张脸就是身份证,你竟然不认识老子?”南哥指着自己的大脸道。
易鸣看了看南哥的脸,道:“没看见?”
“你踏玛眼瞎啊,老子这么大一张脸在你面前晃,你竟然没看见,故意的吧?”南哥生气了。
“因为你没脸。”易鸣说完,随即话锋一转道:“新特区据说现在风声很紧,你这时候还敢这么嚣张的,你就不怕?”
“怕什么?”南哥又愕了一下,随即大笑了起来。
但丁向群却脸色一变。
南哥不是新特区人,当然不知道现在的新特区的天已经变了,如果这小子真要是不依不饶的,以前平事的办法现在肯定行不通。
他赶紧紧走几步,到了南哥面前,凑到南哥耳边小声道:“南哥,现在新特区的风声确实很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易鸣的耳垂动了动,只当什么也没有听到,依旧冷冷的看着南哥和茶楼老板丁向群。
“风声紧?”南哥的声音根本就不压着,为了突出他上面有人的优越感,他还故意提高了声调道:“有什么风声?新特区刮再大的风,也就吹吹你们这些野树野草。”
说完,南哥抖了抖胳膊,两根手指虚捻着举到半人高。
丁向群一见南哥这架势,有点无奈的回头看了看。
刚刚被南哥甩开的女人,立即小碎步的跑上来,从小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里面一排名贵的雪茄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女人从盒子里拿出一根雪茄,很恭敬的架到南哥的举着的手指间,再从小包里掏出一个转轮打火机。
南哥满意的将大雪茄叼到嘴里,得意的四周看了看。
女人将打火机刮着了,帮南哥点燃大雪茄。
南哥吧嗒吧嗒着嘴,连着抽了几口,才吐出一股淡淡的烟雾。
吐完烟后,他的眼睛微微闭了起来,享受了一会。
一群人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在无声的装逼。
易鸣坐着没动,却不动声色的将大厅里各种人的反应都收入眼底。
朗清计划在新特区已经正式展开,但实际上都是秘而不宣的。
看茶楼老板丁向群刚才的表现,似乎是朗清计划的一个知情人。
这种秘密行动,只要有一处漏了口,就必然会造成四处漏风的结果。
“整体水平还有待提高啊。”易鸣想着。
易鸣这次决定不插手朗清计划的任何行动,有一层用意,就是要看看新特区的人,完全凭自己的能力,能做到什么程度。
现在看,结果并不是很理想。
“小子!”南哥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易鸣的沉思。
易鸣冷眼相对。
“这个卡座老子进来的时候就看上了。你敢坐到老子的卡座上,看来是有点后台了?来,将你的后台在老子面前摆一摆,让老子看看需要不需要给你后台一个面子。”南哥道。
“我没后台。”易鸣淡淡的说道:“也不需要后台。因为我就是自己最大后台。”
“哎哟,我了个糟的。你这玩绕口令呢?什么玩意儿!给你机会,让你摆后台你不摆,一会你就是想摆后台,老子也不一定给你这个机会了。”
南哥将大雪茄又猛的吸了几口,看到雪茄烟头上的火光,他狞笑了起来。
他突然向前跨了一大步。
因为和易鸣的距离本就不远,一步他就到了易鸣的身前。
二话不说,南哥将手里燃烧的雪茄朝易鸣的额头上塞去。
此时的南哥,眼睛里泛起了残忍和冷酷,让他原本就凶戾气很重的脸,显的更加凶戾。
“小子,吃老子一记烧火棍!”直到烟头快接近易鸣的额头时,南哥方才狞笑着出了声。
只不过,他的狞笑突然像被什么打断了似的,僵在了脸上。
雪茄烟头离易鸣的额头只有两寸的距离,却仿佛像是隔了一道天堑。
燃烧的雪茄和易鸣的额头,成了永远无法到达的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