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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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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时,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水王汪玩弄着一个魔方,那是个打乱过的三阶魔方,经过仔细打量,他把魔方置于右手,用五根手指开始复原这个魔方。

    “咔咔咔”的动荡声在办公室回旋,魔方在他的手上犹如一块橡皮泥,随意的变换着造型,动作轻松自在。

    往往在一阶转完,他就不假思索的转动另一阶,动作之间的衔接流畅至极。

    而眼神却飘忽不定,注意力没有在魔方上,他旁边的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呆着脸,像一个木头一样看着被疯狂转动的魔方,像是沉迷于戏法的小朋友一般。

    满是好奇与惊叹。

    “趴”水王汪打了个响指,滴溜溜一转,魔方落在了办公桌上,一个颜色完整的魔方就被轻描淡写地拼好了,而这个过程,只是在呼吸之间。

    人的呼吸需要多少秒呢,假设做冥想练习,一分钟的呼吸频率是12下,而平时,数据要大得多。

    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扶了扶眼镜,略带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了?李白老师。”水王汪面带微笑的问道。

    “水老师,你知道世界冠军的速度是多少吗?”李白答非所问,他撑着脑袋,眼神里卖了一个关子。

    “我.......”水王汪正要回答“我不知道”

    但是李白迫不及待的抢先说到:“是4秒。”他突然靠近了水王汪一点,惹得他不好意思的仰起了头,接着,李白大有深意的说到:“你知道,你刚刚花了多少时间吗,水老师?”

    “我......我不知道啊.”水王汪被李白夸张的表情给整懵了,结结巴巴的避开了他炙热的眼神。

    “你看。”李白把手放在了黑色木桌上,奇异的事情出现了,黑色木桌的表面陡然间出现一个屏幕,约等于A4纸大小,发着淡淡白光,上面是一窜数字。

    李白故意没有朝这边看,而是撅着嘴,像是漫画里面的中二少年一般,又靠近了水王汪说到:“你是只凭借一只手就可以靠近这个记录,看不出来啊,水老师?”

    水王汪又把头往后移了几厘米,一年无辜的说到:“那里啊,李白老师,你看计时器上不是写着7秒多吗。”

    “啊,什么,我刚刚还看到.......”李白回过头看到那行数字,话语一下子戛然而止,那上面果然是7秒多,可是自己刚刚还看到那应该是4秒啊,怎么会这样,卧槽。他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水王汪暗暗松了口气。然后略带歉意的说:“李老师,我先吃饭去了。”

    没等他有什么反应,水王汪就忙不迭的走开,紧张的像是穿了紧身衣一样绷了起来,很不自在。

    “为什么突然变了,我刚刚还看到是4.00.00秒啊?”李白没有理会水王汪,只是挠着头,郁闷的自言自语。

    ......

    前往餐厅的路上......

    “阴沟里翻船了,还好及时黑进了李白的电脑,不然就很难解释了。”

    水王汪暗自想到:“李白的心理年龄是正常的,但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表现出低龄化的倾向,行为具有不可预判性,以后要多加提防才行。

    “还有那个魔方,我高估了人类的手指灵活性,以后要谨慎一些,不要把一些运动做的太夸张......”

    突然,水王汪只感觉面前一阵风,然后不假思索的一抓。

    再一看,那是一个黑色的篮球,旁边球场上的几名学生愣愣的看着他。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好像认识水王汪,向他招着手,喊道:“水老师,能麻烦你把球扔过来吗?”

    现在已经是仲夏了,即使有恒温系统,气温还是有些高,几名学生已经大汗淋漓了。

    从这个角度看,他们的脖子上流下了豆大的汗水,隔着老远仿佛能闻到汗臭味。

    水王汪无奈的笑了笑:“好勒,天气热不要打太久啊。”说完,水王汪一个投掷,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哐镗一下直接击中了篮框。

    “哇!”一群人不约而同的齐声欢呼起来,仿佛是他们那队进了球一样。

    那个高个子的男生朝着不远处的水王汪竖起了大拇指,“牛逼”两个字脱口而出。

    水王汪朝他们摆了摆手,摆出了老师才有的温和面孔。然后便走开了。他是学校教师篮球队的主力,在这方面表现的“擅长”一些没什么。

    “普通人能接受的篮球水平是什么呢?”水王汪看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孩子,心里的疑问一闪而过。

    从这边的篮板投过去,拿个三分,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他一个人就可以打爆对面(如果他想的话),但是这超出了人类对篮球的认知,职业冠军也做不到这点。

    他必须学着“犯错”才可以渐渐融入人类的世界。

    ......

    来到了餐厅,现在是12.16分,人已经很少,清洁机器人已经开始收拾,清洁箱里传来金属碗碰撞的声响。

    在几个月前,他在下课后会和办公室的其他老师一起吃饭,然后打伙回办公室。

    这样也挺好,促进了同事间的友谊。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白会把话题有意无意的偏向他和某个漂亮的女教师,这让他很不自在。

    所以他以忙为由推掉了“每日聚餐”。可是饭还是要吃的,即使他不需要也得做个样子出来。

    找了个没有注意的角落,端着饭菜,就在这里解决吧。水王汪饭还没有吃两口,一个甜美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水老师。”

    刚听到第一个声母“y”,他叹了口气,一个女孩的现象展现脑中,身高172,年方23。

    性格古灵精怪,长相尚可,长发及腰,梳成极具个性的马尾,笑起来的时候会有两个小酒窝,或许......很可爱吧。

    “我也不是很懂?”水王汪暗自自嘲道。

    “中午好,柯老师。”水王汪恰到好处的露出了八颗牙齿,非常温柔地问好。

    “这么巧,你也这个时候来吃饭吗?”柯逸云故作惊压的说到,还眨了眨大眼睛。

    水王汪不觉有些好笑,刚一进餐厅他就发现了柯逸云老师。

    她百无聊赖的躲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难以察觉,现在水王汪一来吃饭,她就跑过来,神神叨叨的说“这么巧”。

    用李白的话来说,就是:“巧个锤子巧。”

    但是水王汪只能做个睁眼瞎:“嗯,是啊,柯老师,能有幸和外语组的大美女吃饭真是三生有幸呢。”

    “哈哈,瞎说什么呢?水老师。”柯逸云轻轻掩住嘴巴嗤笑道。

    二人就相坐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柯老师在他们说话时,会不由自主的把身体往水王汪那边靠。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水王汪很默契的会把身体往后面偏一点。

    毕竟这不是李白,李白这样靠近他,说不定他也会把身体就这样靠过去。

    可男女有别的道理水王汪还是懂的。

    过了没有多久,柯逸云好像察觉到来什么,他故作关心,表情要多夸张有多夸张:“呀,水老师,你好像流汗了,我帮你擦擦好不好。”

    水王汪一下子就摸不着头脑了,他心想:“柯老师这是疯了,有没有流汗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想方设法接近我???”

    柯逸云不知从哪里掏出手帕就要过来,水王汪刚要行动,肩膀一下子被按住,力度不大,却也不会反抗。

    额头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柯逸云老师没有水王汪那么高,她只能站起来。

    这一下,胸部对着水王汪,一览无余,但是他本能偏过头去。

    “柯老师,我......”水王汪正要说点什么义正言辞的话,彰显一下自己的纯真无暇。

    但是一个洪亮的声音却把他打断了,水王汪暗道糟糕,怎么会被他给撞见了,坏了坏了。

    “水老师,柯老师,你们在干什么?”

    一下子,两个人都愣住了。

    “是杜甫老师”柯逸云悄悄地向水王汪吐了吐舌头,表示无奈。

    那是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一身的病,还非常迂腐,同事们或多或少有些讨厌他。

    只是看他年纪较大,对他多加礼让,唯三对他较为友好的,只要李白,水王汪以及柯逸云。

    只见他大腹便便,穿着老旧的T恤,上面沾着污渍,拿着掉漆的保温杯,一脸严肃的向他走过来。

    “你好,杜甫老师。”柯逸云强忍着担忧害怕,勉强挤出笑容。

    “哼,光天化日,成何体统!!”而杜甫一张嘴就是两个硕大的成语,丝毫不给他们面子。

    吓得柯逸云往后靠了靠。他继续说到:“身为老师,不知廉耻,在这种公共场合卿卿我我,就不怕带坏学生吗?学生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

    “是成长。”水王汪颇为得意的答道。

    “是学习!!”杜甫老师怒斥道,唾沫星子打到水王汪的脸,让他心中直喊卧槽。

    杜甫老师意犹未尽的继续说:“你们身为老师,不好好备课,在这里耳鬓厮磨,带坏了学生怎么办,啊!怎么办!!我们一中建校已经一百多年了,

    “出了多少成绩优秀的学生,全都要毁在你们的手上。哼,你们一个个,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这么点礼数都不懂?还教什么课,回去谈恋爱吧!......”

    杜甫一下子说了半个小时,从校园纪律,讲到国家安全,把他们两个人批评的一愣一愣的。

    最后,看上课时间快到了,勉强又说了半个小时,才堪堪放他们回去。

    “哼,老鳏夫。”在回去的路上,柯逸云撅着嘴,恨恨的骂道。

    “不要这么说,柯老师,杜甫老师也不容易。”水王汪诚恳的劝解道。

    “他他他.......他有什么不容易啊!!!仗着自己年纪大倚老卖老,都什么年代了还宣扬他那一套读死书的办法,我看咱们三个平时让着他是给他脸了!!!!”

    柯老师愈发的愤怒,甚至有些失态,这可不像她平时。

    “唉。”水王汪微微叹了口气,柯老师正在气头上,最好不要惹她。

    让他不解的是,在以前,她再怎么生气,也不会骂杜老师“老鳏夫”啊,是因为杜老师触到了柯老师的底线了?

    水王汪暗自摇了摇头,搞不懂。

    不过幸好,柯老师没有当着他的面骂出口,否则,杜老师心脏不好,再受到什么刺激......从这一点上来说,柯老师已经很宽容了。

    估计全校也就几个老师能忍受杜老师那股臭脾气和大嘴巴。

    ......

    回到了办公室,那是一个40平米大的教室改装来到,里面只要区区几位教师,或者说是教授。

    分别是物理老师李白,外语老师柯逸云,语文老师杜甫,实验课老师成小亮,数学老师水王汪,除了杜甫,其他几位都是在读博士。

    换句话说,都非常年轻。

    自从第四次世界大战以后,人口急剧下降,每一个人都要发挥他最大的用处,特别是年轻人,政府将教学体系做了十分彻底的改革,务必使得教学资源最大化。

    比如,大学博士生的教学计划,参加为期三年的高中教学任务,可以免除兵役,筛选非常严格,一共有四轮面试,筛掉87%的人头。

    而现在的高中教学体系也和以前非常不一样,现在的大学,招收的大部分是科研型人才。

    那些奔着找工作去的,初中毕业以后会进专门的学校培养,也就是说初中之后就是两套完全不同的教学体系。

    那些非常有潜力的小孩,会被送到高中读书,而其他的,则是送入职业技术学院进行培养,并不是说哪一套更加高级。

    各有千秋,职业学校能够快速输出新生血液,用于建设社会,大学则加快科技迭代,补充高端人才市场,提高国家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