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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嘀咕了整个晚上,才商量完毕。
第二天,娄父出动了,陆乘风则继续在股市吸纳股票。
和记洋行的董事长祁德尊,今天可是憋屈得要命。他愁眉苦脸地坐在办公室里,想来想去,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最后,他一咬牙,决定去找那个刺头股东——汇丰银行再好好谈谈。
他就不信了,汇丰银行也是股东之一,难道就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公司被清盘?他祁德尊可不是吃素的!
然而,当他见到汇丰银行的负责人沈弼时,真是觉得屈辱到家了。
那沈弼一脸傲慢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雪茄,完全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更让祁德尊受不了的是,那家伙开口闭口就把他一生的心血——和记洋行说得比垃圾都不如,仿佛踩一脚都会冒臭水似的。
这简直就是在他心上捅刀子啊!
但是,无奈啊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汇丰银行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再怎么屈辱的条件都比被清盘强吧!
祁德尊只能硬着头皮,卑躬屈膝地哀求沈弼:“沈先生,您看在我们都是股东的份上,不管怎么样也要拉一把啊!总不能眼看着公司倒闭吧!”他说得声泪俱下。
沈弼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祁德尊心里那个气啊,简直就像是被充了气的气球一样快要爆炸了!
但他还是强忍着怒火,继续哀求道:“沈先生,您就行行好吧......”
就这么卑躬屈膝地哀求了一上午,那沈弼似乎才获得了满足,一张棺材脸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但怎么看都像是在嘲讽祁德尊。
而他说出来的话,却犹如晴天霹雳,差点把祁德尊雷得一个跟斗翻过去。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祁董啊,不是我说,你把公司经营得这么烂,我们汇丰银行可不想继续扶持一个垃圾股。”
“想要我们帮忙也可以,但我们得增资到总股本的三成,获得控股权。而且呢,公司管理层得重组,得按照我们汇丰的管理模式来运行。”
这对祁德尊可是双重打击啊!这不仅是持股比例降低的问题,更意味着他得从董事长的宝座上滚下来,公司从此就不再是他的了。
这可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啊!他气得脸色发青,差点没当场吐血。
沈弼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然后,他假惺惺地给了祁德尊三天时间思考,接着就像赶苍蝇一样把他赶走了。
祁德尊踉踉跄跄地走出汇丰银行的大门,一路上不停地咒骂着:“吸血鬼!银行都是吸血鬼!公司顺利的时候吸血,不顺的时候就敲骨吸髓!我呸!”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仿佛整个世界都欠了他似的。
祁德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司的,回到公司后,祁德尊瘫坐在椅子上,满脸愁容。
他在心里发誓:如果有另一条出路可选的话,他绝对不会便宜了汇丰银行那些家伙!可是,现实却残酷地摆在他的面前——除了接受汇丰的条件外,他似乎别无选择。
就在他愤愤不平的时候,秘书小姐推门进来了,轻声说道:“先生,长江实业的娄董事前来拜访您,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请问您现在方便见他吗?”
祁德尊一愣:长江实业他知道,可是什么娄董他可没听说过。
英国人在香江以为自己是太上皇,不怎么爱搭理华资企业的,在他们眼里,香江的华资企业多半都是不起眼的小角色。
不过如今形势比人强,他这只落难的凤凰早已不如鸡,腰杆也软了许多。
祁德尊叹了口气,心想:罢了罢了,现在谁都得见,谁都得罪不起。
于是他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好,请他进来吧!”
秘书小姐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娄父就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祁德尊的办公室。
他今天可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身笔挺的西服三件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就差手里没拿个文明棍儿了。
他这副派头十足的样子,让祁德尊不禁多看了两眼。
宾主落座后,看着祁德尊一脸困惑的样子,娄父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尊敬的祁爵士,恕我冒昧打扰您。今天我来是听到了一些消息,说您的公司现在遇到了资金的困难。大家都是上市公司,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帮上一点小忙。”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又把祁德尊惊呆了,不过这一次他心里隐隐感觉到是好事要来了。
按照他以往的德行,肯定会傲慢的拒绝,笑话,自己的家丑怎么能外扬给卑微的华人。
他赶紧收敛起自己的失态表情,换上了一副笑脸迎人的模样:“是的,公司财务上是遇到了一些困难,娄董事愿意伸出援手?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不知道娄先生能提供多少帮助呢?”
娄父不卑不亢,一脸郑重地说道:“资金不是问题,五亿以下随便,就看您能对等地给我们什么条件啦!”
祁德尊一听这个金额,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五亿以下随便?他脑海里翻腾着这个数字,公司的总市值按照昨天的收盘价来算,也才不到五亿。
他忍不住想,什么时候这些华人变得这么有钱了?难道他们找到了印钞机吗?
他脑海里翻滚着各种念头,两只眼睛呆呆地看着娄父,脸色阴晴不定。
娄父看着心里暗自得意:真没想到,会有这么牛逼的一天,在洋鬼子面前这么扬眉吐气,回去跟李超人可有得吹啦!
终于,祁德尊从震惊中醒悟过来。他立刻在心里盘算着,权衡利弊。他究竟需要多少资金?又能付出什么代价?
盘算了一番,他抬起头,试探性的问道:“娄先生,我大概需要1.5亿元,我大概可以给你增发15%的股份,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