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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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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炼之地

    冰灵现在很茫然,此时她正站在一座山的山顶,而她的前面却只有一处山涧,隔着山涧就只能看到另一座山的山顶,她不知道是怎么来到山上的,她只记得,测完灵根之后眼前出现一道白光,她就出现在这儿了。

    不是说宗门收徒,都是要过登天梯的吗?可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比跳崖吗?她还不想死。

    现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冰灵正想着不行就自己走下山时候,两道亮光闪过,又出现了两个人,终于不是她一个人了。

    她刚要过去询问,就被一个声音打断,因为就在这两个人出现的同时,一座桥也随之架在两座山峰之间。天空飘来三个字“问心桥”没有任何说明,没有任何解释,但意思已经让人足够明白。冰灵知道,登仙路难,这座桥也不过是这条路中,最普通的一道难关而已,她并不觉得奇怪,她唯一觉得奇怪的反倒是人怎么只有三个,刚才还有那么多。

    “这么少么?”她不自觉的说。

    不过马上她就没有空管这些事情了,因为,那两个人已经急不可待地走上去了。

    不过冰灵还是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跟着走了上去。只是她一上去就发现了不对,因为刚才这明明是一座笔直的桥,可是现在却变得弯弯曲曲。而且这种弯曲就像是一个人在她的眼前划了无数条虚线,冰灵觉很恶心,头很痛,有无数个声音在往她的脑袋里钻,她的头疼的就像要炸开了一样,难过极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在过问心桥吗,这哪里是在问心,这明明是在虐身。”

    冰灵强忍着不适,“不管了,反正已经这样了”她所幸闭紧了双目,什么也没有想,只是一股脑的往前跑,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因为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了另一座山峰上了。

    冰灵发现到了灵界后,事情变得更奇怪了,她总是不明不白的去做一件事,然后又不明不白的清醒,最后去想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明不白。这真是一个哲学问题,不是她这样一个初入灵界的菜鸟所能知道的。

    累到气喘吁吁的冰灵,斜靠在峰顶的一块石头旁,大叫“累死我了”

    等缓过来,她才有精力思考,“之前的那两位仁兄呢?哪里去了?”

    如果她在试炼之地的外面,他大概不会考虑那两位仁兄去了哪里。她大概会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问题,因为此刻至少有几千个人在同时用水镜关注着她。

    特别是路承影,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这个小丫头能走到哪一步,他都要把他送到接天峰上去。

    冰灵擦了擦汗,喘匀了气息,这才观察起周围的情况,她发现,在她的脚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很明显,只要顺着这条路,就能走到下一关去。她不再迟疑,只是她刚踏上去,随着一声“又来”,她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不过此时她已不再惊奇,再多的套路用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这次人不少”,在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冰灵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只见一座山洞旁,已经等了不少的人,他们围坐在一起,有的在询问上一关都做了什么,有的则在思考这一关要干什么,冰灵并没有理会这些,她在养精蓄锐,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一关会有多么难熬。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此时,天空又飘来两个字“洗心”仍然什么解释也没有。不过冰灵大概知道,应该是让他们进山洞去,至于进去会有什么结果,就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冰灵并没有犹豫,她第一个就走了进去,可是她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除了像下雨一样,有水浇下来的感觉,别的什么都没有。

    其他人见她如此轻松,也就都一个个走了进来,可是不到半刻钟,就有人哀嚎着,向外爬去。甚至有人刚刚接触到一滴水就已经痛苦连连。可是冰灵仍然没有半点反应,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这会下雨的山洞总是有它的功效。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整个山洞中,除了冰灵,已经没有人了。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只是没让她出来,她也就继续等着了。

    冰灵有些无聊,渐渐地,她竟然在雨水中睡着了。她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变成了一颗树,追着一只凤凰跑,只是她不会飞,那只凤凰还一直不理她,她最后也只能干瞪眼,看着那只凤凰流口水。

    然后?然后她就醒了,还呛了一口水。“差点没淹死。”原来雨水已经漫过了她的胸口,冰灵心有余悸的说。

    “哎,在洗心岩里睡觉,你算是开宗以来第一人。”

    “谁,谁在偷窥。”

    “本座还用偷窥你吗?本座这是光明正大的看。小丫头,这就跟本座走吧,本座带你去个好地方。”

    就见她旁边蹲着一个青衣长袍的年轻人,正往她这看。

    “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这里不是祈天宗吗。”

    “这里当然是祈天宗,本座是祈天宗宗主路承影,你可以叫我一声掌门师兄。”

    “掌门师兄?你确定,不是掌门师祖?”

    “叫什么师祖?都把本座叫老了。本座如此年轻,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就应该一直被叫师兄。”

    “哦,那掌门师兄,你要带我去哪?我的试炼,算是过了吗?我算是祈天宗的人了吧。。”

    “过了过了,在这太玄界中,能在洗心岩里睡觉的人,你算头一个,心性不错,我很满意”说完,他一收扇子“呵呵,不过也要另一个人满意才行。”

    “掌门师兄,虽然你说我过了试炼,但是我仍然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掌门师兄就跟我说说呗?”

    “你这小丫头,不是我说你,天水灵根,你怎么就不能再努力一把变成冰灵根呢?只要再有一点点,一点点就行,可惜,真是太可惜了......”路承影遗憾的样子,让人看着都替他难过。

    “可惜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冰灵根。”

    “小丫头,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又怎么会懂。”

    “你懂不懂没有用,只要他懂就行。”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什么跟什么,快把我弄糊涂了,什么懂不懂的。”冰灵头都大了,所幸也不去计较了,然后她又想起了刚才的问题。

    “掌门师兄,你还没跟我说,我是怎么通过试炼的呢?”

    “对呀,我给忘了,我跟你讲一下啊,你本是水灵根,起点就比别的弟子,高一点,可以直接进入内门,只不过,我祈天宗泽徒非常严格,只是灵根上佳还不行,还要测试一下心性,若心性过关就可成为亲传弟子,可以拜师。宗门里的一些珍贵典籍,也会让你修习,所以你应该会过三关。”

    “那不对呀,掌门师兄,我才过了两关。”

    “你不要着急,我还没有说完。”

    “好,那你快说。”

    “第一关,过的是问心桥。问心桥直问本心,就是你潜意识里最想的那一个,它会在你最痛苦的时候让你做出一个选择,而也只有当你做出了选择,你的痛苦才会停止。”

    “这是什么破逻辑。”

    “哎?这就是道。当有千百条道摆在你面前之时,选一条你自己的路走,这就是问心桥。”

    “不懂。”

    “你此时不懂没关系,只要你将来能懂就行了。”

    “那就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冰灵不再纠结,她接着问“那第二关呢?”

    “第二关,叫做洗心岩。洗心岩里的水,是一种名叫仙魔草的灵草枝液,它通过几万年的沉淀才能形成这么一池水,仙魔草生长不易,一株仙魔草只能形成这么一滴水。所以,这一池水要经过万万年的锤炼才能有如此规模。

    此水镇魔驱邪,只要心中有一点点恶念,它都会让你痛苦不堪。”

    “可是,是人就会有私心,私心中难免包含恶念。只是一点恶念就会让人痛苦不堪,这是否太过苛责。”

    “所以咯,这是有时间限制的。能够在水中浇上半刻钟的人,就算是心性不错的,就可以过关了。”

    “那我算什么?我不是人吗?”

    “所以说,你算是个奇葩。不过,你在洗心岩里到底是想什么呢?”

    “我只不过没有主动害人的念头罢了。我也是人,也有私心,也有执念。而且我也并不是什么好人,你这个洗心的试炼不一定准呢。”

    “所以喽,还有第三关,明心路。就是要你明白今后自己要走怎样的路,只要不走歪,祈天宗一样会接纳,有私心不怕,有执念也不怕,而是要明了为了这点私心,你是否会伤害他人,而这个执念又是否会让你堕入魔道,涂炭生灵。”

    “原来如此,选择,善心,坚定?那为什么我没有第三关呢。”冰灵掰着手指头。

    “这丫头,有天赋”路承影心想。

    “你不是都已经选择好了吗?在第一关的时候。”

    “嗯?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跟随本心,勇往直前,不疯不魔,不执不念,这就是你的路。

    “你也后会知道的”

    “怎么到了这里之后,我不懂的事情越来越多。”

    路承影摇了摇扇子,故作神秘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