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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薇不敢相信。
泛着苍白的娇唇嗫嚅,瞋目裂眦,“不可能的,景齐不会这般对我!哪怕我没了他的孩子,他也不会这样绝情的!”
“表妹,你未免太天真了一些。”沈桑榆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如今硕亲王府,还轮不着你的景齐说话呢。”
更何况男婚女嫁,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今硕亲王妃开口昭告京城,那世子妃之位,哪里还轮得到魏雪薇去觊觎。
先前那么多的算计和努力,都不过是竹篮打水罢了。
见魏雪薇仍旧不相信,秀儿便徐徐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递给魏雪薇看,“四姑娘,不光是硕亲王府那张告示了,那些个说书唱戏的,也都把你的事情拿出来编排,你瞧,这是戏班子的告示,明日要说的那场,便是寄人篱下心机女爬床未果,丢了孩子又赔清白的爱情故事呢!”
虽然没明说是魏雪薇的故事,可这件事情一闹,谁还能不知道?
偏偏人家没有指名道姓的编排,想去讨个公道都找不到理由,甚至还可能会被人说自己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呢就!
见了那张戏班子的告示,魏雪薇终于是撑不住,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沈罗氏见了就心烦,立马吩咐道,“康妈妈,快把她弄出去,再叫人收拾她的行礼,赶紧送回魏家去,可别再和伯侯府扯上关系了。”
如果魏雪薇是伯侯府的人,她才不会这样从轻处理。
如今只因隔着这层关系,沈罗氏气得咬牙切齿,也只能是让她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而已。
不过,魏氏就不同了。
魏氏嫁进了伯侯府,便是伯侯府的人,怎么收拾都不为过!
正想着,沈桑榆便开了口,“祖母,夫人那边,你打算怎么样?”
“自然是休了她,混账东西,真是叫我心寒,我念她为沈家生了个男丁,处处对她好,没想到她居然是条养不熟的毒蛇,险些把我给咬死呢!”沈罗氏气呼呼道。
沈桑榆却不这样想。
她不希望魏氏被休。
魏氏被休,回了魏家还有无限的可能,或重新和沈海川重修旧好,或另嫁人家,没准会东山再起,再来对她报复。
而且,偌大一个伯侯府,断然是不可能没有女主人的。
走了一个魏氏,就会再来一个新的魏氏。
沈桑榆不想为了这些事情再头疼,她有其他事情要做。
所以,魏氏要留住,而且要漂亮的留住。
沈桑榆抬起了漂亮的眸子,轻声提醒沈罗氏,“如果休了夫人的话,魏家的人一定会来求情的,只怕到时候会闹得京城人人皆知,爹爹的伯侯位置岂不是被人嘲笑,日后再被逸坤给继承时,也少不了被看不起啊……”
一句话,就戳到了沈罗氏的软肋上。
她瞧不上伯侯府的所有女眷,但唯独不能不顾着沈海川和沈逸坤这两人。
一个是她的儿子,一个是她的孙子。
都是要疼到骨子里去的!
收拾魏氏没什么了不起,但影响了沈海川和沈逸坤就不行。
因着沈桑榆提醒的这点,沈罗氏也开始犹豫烦恼起来。
想到后头,竟然还主动问起沈桑榆的意见来,“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收拾那个贱人?”
“夫人那样算计祖母,竟然还想要害死祖母,实在是可恶,这样的罪孽是应该去佛前好好忏悔到死才能洗刷干净的,另外,为了防止魏家的人来闹,便先不给休书,只是写好告知夫人,让她心中害怕惶恐,才能更好的虔诚恕罪啊。”沈桑榆道。
这话简单点来说,就是告诉魏氏,让她去山上吃斋念佛,什么时候沈罗氏心软了,就放她回来。
不用想着去搬救兵,在她找来救兵之前,伯侯府就会休了她,并且将这些丑事一并告知天下。
“好主意!”沈罗氏顿时双眼放光,“就按你说的做,康妈妈,你你去安排,这两日就把魏氏送去寺庙,再叫人给我好好看着!”
康妈妈应声是,出去办事了。
沈桑榆也功成身退。
到了外头,秀儿才好奇的问,“小姐,你让夫人去山上念佛,还不许她和魏家联系,可却把四姑娘给送回去,如此一来,四姑娘告状怎么办?”
毕竟魏氏是魏雪薇在伯侯府的唯一靠山。
魏氏一垮,她也就再没立足京城的地盘了。
沈桑榆嘴角带着笑道,“她怎么可能舍得回去呢?”
她太了解魏雪薇了。
一个为了世子妃的位置,会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的女人,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离开京城的。
她会再寻求新的机会翻身的。
秀儿还是不明白,“可老夫人分明已经安排人送四姑娘回去了啊!”
沈桑榆拍了拍秀儿的肩膀,没说话,大步往前走。
当天夜里,伯侯府派了马车,趁着夜色朦胧要送魏雪薇回去。
尽可能的把一切做得不被人看见,免得再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可魏雪薇却跑掉了。
秀儿得知了消息,惊得目瞪口呆。
“小姐是怎么猜到的?四姑娘真的跑掉了,马夫说还没到城门口的时候,四姑娘就说肚子疼,要去方便一下,结果进了附近的酒楼后院去上茅房,很久都没有出来。
马夫觉得不太对劲就进去找,整个酒楼都翻遍了,愣是没找着,倒是在墙角发现了被挖宽的狗洞。”
显然魏雪薇是从狗洞跑掉了。
沈桑榆抿了一口淡茶,没什么味道,但鼻尖却有芳香,“她还没有死心呢。”
魏雪薇这个人,不到黄河不死心的。
也正好,她不打算就把魏雪薇送回魏家这么简单。
前世的恩怨,还没有算清楚呢!
“你猜,她去了什么地方?”沈桑榆问秀儿。
秀儿仔细的想,还是想不到,茫然摇头,“奴婢不知道,小姐知道吗?”
沈桑榆却没有回答,吹灭了桌上的烛台,屋子里瞬间暗下来。
在秀儿吓得尖叫的慌乱之中,沈桑榆步履沉稳的上了榻,唇角带着淡淡笑意。
她躺在圆枕上,满头青绸似的头发散开,瑰丽得像是个妖精。
“睡觉吧,明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