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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奚这段话说完了，却又好像是没说完——他不知怎么描述下去，索性又安静下来。
不知何时，安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常态。
从蹦蹦跳跳到不哭不笑不闹，真的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沈崧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摸摸小阿奚的头，随即撩开袍子半蹲下，道：“没事，阿奚上来，爹背着你走。”
阿奚呆了呆，反应了一会儿才同手同脚的在他爹背上趴好。
沈崧背着他起来，继续不急不缓的在雨中走着，温声说：“阿奚，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的，只要我们还活着，哪怕神识损伤也会有的。你看啊，我方才告诉你你娘晚回来时，你应的有些心不在焉，纵使你自己察觉不出来，我也可以感觉到你的失望的。还有你说的那些话，我也可以感觉到你的不安和难受。
所以阿奚，你跟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配合医生治疗，假以时日总会好的。”
小阿奚的下巴搭在沈崧肩上，紧紧抿着唇，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沈崧半侧过脸看他，一脸`那都不是事儿’的表情，笑着补充说：“就算不理解情绪什么的了也无妨，你问出来，爹直接告诉你我什么情绪便是。”
“……真的吗”阿奚轻声问。
“真的。”
“……爹爹”
“嗯？”
“……”
“您嫌我烦吗”
“不嫌。”
“您讨厌我吗”
“不讨厌。”
“那我是不是很讨厌”
“不是。”
“母亲也不觉得我讨厌吗”
“不觉得。”
“真的吗”
“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