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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鸢看着眼熟的拉,她有些疑惑,怎么会是这家伙?她也只是前两天和他见过一面,甚至就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就凭这种关系,指望对方为她搏命?
她肯定遗漏了什么关键性的地方。
就比如...为什么第一次看见他就觉得很眼熟。
但可惜现在不是研究这种深奥问题的时候,她的小命还抓在身后的这个暴徒的手中,对方的手捏着她的后颈,只要她稍有异动,在这种时候言鸢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身后之人会一把捏断她的脖子。
现在的话,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手里了。
拉把手弩对着暴徒,可他却一直在细微的调整手弩对准的位置,这是为了防止对方判断出弩箭的弹道从而不再顾忌用铳杀死自己。
“打个商量,我把她放了,你和她一起走。”
暴徒的语调莫名的兴奋,他晃了晃手中的言鸢,看模样好像是真的要和拉商讨一下。
拉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企图通过长时间的对峙找到暴徒那松懈的一瞬间,达到杀死他而又不被杀死的目的。
放了言鸢?
拉要是敢相信,他毫不怀疑会被那把铳给射成筛子,和言鸢一起,说不定这暴徒还会踹他的尸体两脚,把他的尸体打烂也不是不可能,暴徒的思维可不能用常理来定夺。
......
“逮虾户~”
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艾路德双手掌握着方向盘,早已被撞的破烂不堪的警车在大道上呼啸而去,完全无视了红绿灯,完成一个又一个的惊险漂移与超车。
如果从上方看去,能看见那原本有条不紊的十字路口与街道上有一个扭来扭去像个蛇一样发着红蓝灯光的警车引得几乎好几条街都交通瘫痪了。
而当事人似乎毫不在意这种小事,她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继续把油门给踩到不能再踩,狂啸的风卷起了她那干净的金发,在龙门各个的街道上成为了一道短暂如流星雨的风景线。
......
沉住呼吸,拉想继续拖延时间,他不相信这里发生这么大的动静近卫局会没有反应,他现在只需要时间,等待近卫局到来,他就赢了。
暴徒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对着拉说道:“滚开吧,不然我直接捏死手中的这个小姑娘,再给你五秒钟时间。”
他在不短的对峙时间里大概能知道,拉到这里来,杀死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出手中的言鸢,不然要是再远一点,涂毒的弩箭完全可以将他一击毙命,哪里还要到现在这种地步。
拉不为所动,只是眸光更冷了。
“五。”
暴徒狞笑着,放在言鸢脖子上的手不断缩紧。
拉知道自己的机会在哪里,所以他现在可以冷静的下来。
“一!”
暴徒大喊着,同时手中的力猛然加大,让言鸢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直到开始变紫。
拉完全没有想到暴徒竟然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纵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再不冲上去,就等着给言鸢收尸吧。
拉可看的出来,暴徒的行为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成分在里面。
鎏金的眼眸宛若流火,燃烧着,注视着那个狡诈如恶魔的暴徒的要害上。
拉错开一步,躲在一张侧翻的酒桌后。
扣下扳机,毒箭飞出。
暴徒不紧不慢扭头避开速度极快的弩箭,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狰狞,在这一场他早就策划好的剧本当中,只要拉一开始鲁莽或者慌神,那么,胜利者就将会是他。
当拉把视线锁定在某一处的时候,他就输了。
输了个彻彻底底。
没有杀死言鸢,暴徒抬起枪口,对准那张桌子,上弩箭至少需要个十秒钟,而在这么长时间里,已经足够他把那个危险的小孩杀个百来十遍了。
不存在怜悯,也没有多余的嘴炮,当胜利已经奠定之后,任何的话语都将会是多余的,这会给敌人以充分的思考与翻盘时间。
砰砰砰砰砰!
枪口喷吐火舌,只是一瞬间,就有十数颗子弹笼罩了拉那毫无防御力的藏身之处。
“真惨,这就是多管闲事的坏处吗?”
拉手握着桌子,朝一旁立刻滚去,以整个人为动力,拉把桌子成功当成了自己的盾牌,自己最后的微不足道的生命保障。
只是...
嗤嗤嗤。
子弹射入拉的身体之中,不多,只有三发,位置也没有触及到要害,可以说,拉在这种方面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巨大的撕裂痛楚疯狂玩弄着拉的痛觉神经,令原本还打算重整旗鼓再做最后的殊死一搏的拉不受控制地松开了手中的手弩。
丧失了最后的翻盘希望。
“啊啊啊...”
他蜷缩在地上,哀嚎出声,肌肉都在抽搐,鲜血如小喷泉一样把地板染红。
暴徒的脸重归冷寂,他一句话都不多说,只是把枪口对准拉,眼眸中闪烁的着冷酷的光芒。
哒哒哒!
子弹脱膛而出,携着热量与即将来临的死亡。
轰隆!
酒吧的屋顶自上而下坍塌出一个大洞,银月的照耀下,一位身穿警服的金发少女落在地上,手中握着几颗炙热的弹头,它们被她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先生,恭喜你,你已经被逮捕了。”
那双金眸里尽是戏虐。
漆黑的枪口对准了暴徒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