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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回 事事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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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温贺两府结亲。京街连接两府的路段张灯结彩,街两旁设彩灯红木灯柱,以二十四尺为灯距,灯下系红绸球。

    黄昏将至,温世倾于温家祠堂内行拜礼节后,领着百人队伍骑马抬轿去往贺家接亲。

    义安侯爵贺府。

    只见,由红丝绸铺路,从府门外数十几米铺至府内贺知书住处,路铺两边有掌灯女使二十八人,腰系红绸,头戴百合绒花。

    贺知书坐于屋中妆台前,手持团扇等候新郎君接亲;贺家主君君母于府内大厅坐候;贺府大门处有其贺家表亲堂亲兄弟数人堵门;贺知书屋内有堂亲表亲姑娘坐陪送嫁。

    此时,贺知书陪嫁嫁妆与其温家所下聘礼共记一百六十八抬整,现已摆候,从府门往里八米处开摆,每抬相距四尺远,正好第一百六十八抬摆至贺知书院外止。

    其嫁妆里有:钱财万贯、良田四百亩、良铺一百二十间、一个金项圈、贺家祖母留传前皇后所赐霞帔金坠一个,贴身女使四个、陪房女使两个、粗使女使二十个、管家婆婆两个、外使小厮四个、锦缎上千匹、丝绸上千匹、金丝棺木一副、其余日常所用品数几千件。

    礼乐响,人声沸。贺知书探出头来望着外头,心里万喜;其堂亲长姊贺芷琴走来笑道:“瞧,妹妹可是要坐不住了!”

    听着,贺知书娇羞的收回眼。堂亲三姊贺岚茵这会走到门处瞧了一眼,回头来笑道:“听闻妹夫可是奇才,一举得榜,一同来接亲的还有沈家的几个郎君,我可还听闻,妹夫的大哥哥,也就是今科探花郎也来了!这般俊才齐聚,凭哥哥弟弟们又怎拦得住他们!想来就快进来了!”

    “你当伯父不明!可莫小瞧了伯父,这门处可不止咱家的人,还有外聘的高士!比文不行,比武还有谁能上?”贺芷琴道。

    贺知书连放下团扇,惊道:“什么,武士!”

    这会门外贴身女使子佟速速跑来,笑道:“新郎来接亲了,新郎来接亲了!”

    “瞧你这副模样,可巴不得你家姑娘快些嫁出去!”贺芷琴道。

    “没拦住?”贺岚茵问。

    子佟摇了摇头,道:“谁知啊,原是比不过文,想着主君聘的高士能赢上几分,谁知今日来的,还有孟家的郎君!区区武士,怎与小将军比!”

    贺知书听着低头喜笑。贺芷琴见此,笑道:“瞧她!”

    很快,温世倾等接亲人便进到贺家大厅等候;后头贺知书也被请至大厅,与温世倾行拜别礼后,乐响出门。

    随着贺知书出门上轿,那一百六十八抬嫁妆也有序被一一抬出;贺家些许家眷也一同前往温家。

    瞧着花轿慢慢离去,嫁妆一一抬出,强忍许久的贺夫人终于是忍不住靠贺老爷怀里无声痛哭。贺老爷也是眼眶湿润,半眼未离方离去的婚队。

    “夫人莫哭了,过些时日女儿便回来了。”贺老爷抓起袖子点了点眼睛,又道:“温家就在不远处,我们还是可时常见着的不是吗,想她了咱就去看看她,好不好?莫哭了莫哭了。”

    “她不曾,独自在外,我是担心,担心有人欺她...又,多事不明...”贺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贺老爷紧抓着贺夫人的手臂道:“谁人敢欺我的女儿,我便是舍了老命也会替我们女儿出气!咱书儿向来最是聪慧,也就仅有她欺人的份,打小谁欺得过她?”

    “你也是知晓的,当真有人欺她,书儿也是懂得反手的,便是打不过人家,她也定会立即来寻你这个母亲搭手的不是?咱书儿可从来不会委屈自个,这里,夫人便可放些心了。”贺老爷拍了拍贺夫人的肩,又道:“再说了,咱书儿可是有神仙眷顾的,打小哪次不是事事如愿?何时不顺心过?”

    听此,贺夫人这才点了点头,也不怎么哭了;见此,贺老爷接着道:“如今这偌大侯府也就剩我们二老,和这些个下人。有道是,儿身在外心系内。你我夫妻二人过好这些日子,身体康健,家府平乐,书儿在婆家也能舒心些过日,不为我们操心才好。”

    贺夫人听着连点头,半响才道:“早前不舍书儿,为了多看她几眼,午食是粒米未进,现确实有些饿了...”

    身后妈妈上前来道:“主君君母,宾客还在后头等着呢。”

    贺老爷点了点头,道:“我也未食,正好想吃点甜的,夫人擦擦泪,同我一起去接待宾客吧。”

    贺夫人擦了擦泪水,点了点头;贺老爷见此笑了笑,拉起贺夫人的手便缓缓往里头走去。

    ......

    忠勇伯爵温府。

    温府嫡长子大婚,别说是多气派。单单来往的宾客便是数百人,若算上这些使唤的人,今日温府人数是上千了。结亲的队伍还未来,温府大门处早已挤满了人,那门槛就差没被踩烂了。就连过路的行人也要停在大门处同温家宾客一齐看新娘落轿;温家两大房都齐聚温府,温宅的女使小厮也被一一调来温府搭手。

    黄昏时,满府红绸金灯,四处金灿灿一片,红喜字随处可见。精心打扮的掌灯女使从大门处排至世倾院,这里便将近百人;喜宴设桌上百,桌上盘食层叠,各式山珍海味、糖果蜜饯、好茶老酒数不胜数;人声嬉闹杂乱中,还可听见一曲仙乐,是潮州府请来的锣鼓队,此时正奏乐曲名为《灯楼》。

    一顿好酒好茶落肚,突闻门外爆竹声响,爆竹声中又夹杂着声声鼓乐,是接亲的队伍来了!

    府内突出来好大一群人,纷纷探头欢呼;温世倾落了马后理了理衣摆,有些羞涩的行至花轿前踢轿,几声轿响,轿旁站候的媒妈子躬着身对轿子里的贺知书轻声道:“新娘子出轿啦!”

    话落,温世倾到轿门前掀开轿帘;贺知书正持扇遮脸,这会朝温世倾瞧了一眼,又娇羞收回目光。

    温世倾温柔一笑,伸手将贺知书牵了出来;这会两个提着红绸牵巾的女使上前来,将红绸牵巾递到两位新人手中后便退到一旁。

    两位新人一前一后上了门阶,身前还有两位媒妈子,手中各拿着贴有红双喜的花斗,斗中装着豆、谷、铜钱、彩果等物,一边念礼文,一边望门而撒;门前设有铜火盆,新娘需跨过火盆,寓意驱邪、兴旺蓬勃,而后再进府门。

    新人进了府门,到大厅前中堂拜先灵并天地;而后再入大厅堂拜公婆。温家主君君母就坐堂上,一东一西;老夫人坐堂侧,温家姑娘们纷纷站在老夫人身后捂嘴嬉笑看礼;对坐的是早前几日从潮州府请来的族内长老。

    贺知书先在西阶下北面拜主君,再到东阶下北面拜君母;主君君母一一以红包回礼。而后两位新人一同拜礼其余长辈。

    “二嫂嫂好美啊!”这会站在一旁前处的八哥儿温世彧指着贺知书喊了一声,声方落竟惹堂内众人欢笑一片;四哥儿急急捂住八哥儿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

    贺知书朝八哥儿这边看了过来,又娇羞的将扇拿高了些遮了遮脸;姑娘们见此纷纷跟着笑了。

    公婆茶已敬,温家家眷也依次红包回礼。礼成,新人一同在媒妈子及女使的护送下回新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