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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高官,我们用料考究啊。比如,瓷管子,黄泥巴烧出来的,和瓷土烧出来的能一样吗?一万两,体现的就是身份!而且,我们是独家经营,别无分号,没有竞争,不定高一点,对不起本少爷的伟大发明!”
大家一想,对啊,这种新式暖阁,也的确只有宗家才有。
制作暖阁最难的恐怕就是弯管和密封胶。密封不严,就会跑水,不仅起不到取暖效果,还把屋子给泡了。
不用说,密封胶的用料及配方,宗舒肯定是严格保密。
继发明味精之后,宗舒又找到了一条生财之道。
宗舒一挥手,老冯带着伙计们把制作暖阁的一切器材都拉进了东宫。
三下五除二,伙计们就把太子卧室、书房的地砖撬开,开始铺设瓷管。
与此同时,屋外架起了瓷管与屋内相通,支起了两个特大号的铁锅。
太子对此产生了浓厚兴趣,宗舒就耐心给他讲水压、水流的原理。
一个锅盛满水流向卧室和书房的地下瓷管,从出口流出后注入另一个铁锅。
一个锅用石炭加热,水变热流经瓷管,就成了地暖管。
当两个铁锅的水到达同一水位时,热水即停止流动。
此时只用在一口锅里舀出一些水,加到另一口锅里,两处的水平面有了高差,产生水压,热水自然又开始循环。
“以目前的技术而言,水的循环,要用一个人,隔一段时间舀一次水。倒也不麻烦,毕竟烧石炭也得有人添加。”
宗舒解释说:“用的人更多,如果整个皇宫都用,建一个大水塔,人力成本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就是后世的小区供暖。只是现在,条件还达不到。
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
“宗舒,我懂了。这就是,水往低处流。”太子咀嚼着宗舒刚才的话。
“殿下所说,一语中的。在下佩服万分。”宗舒这次倒不是拍马屁,赵桓还是很聪明的。
“格物穷理,格物穷理,其实,这才是格物穷理啊。”赵桓看了一眼侍讲,叹了一口气。
听缨络说,这位侍讲叫吴非,字不是,陇干水洛人,就是如今的甘肃庄浪。
这个地名,宗舒有印象。因为在宋代,从甘肃走出来的人并不多。
应该有一些历史事件与这个地方产生了联系。
此人身材修长,才三十余岁,年龄不大,但是个老学究。
吴非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太子和宗舒们在书房和卧房里折腾。
太子以前很听话,对他和另外一个侍讲非常客气,几乎是他说什么,太子就听什么。
而现在来了一个宗舒,居然连上课都不耐烦了。宗舒一来,太子就如坐针毡。
只要是能写字的,太子都把他们召集过来听宗舒讲书,还要认真记录。
在吴非听来,故事再精彩也还是故事,根本不能与千百年来传来的典籍相比。
现在,太子显然是走偏了。自己这个侍讲,虽说比不上太师、太傅,但也算是太子的老师。
老冯带着伙计们,再加上东宫的人一起动手,终于把屋内工程搞定了。
密封胶需要几个时辰阴干,明天上午再铺上木板,就万事大吉了。
……
紫宸殿。徽宗坐在龙椅上,微闭双目,听着御史大夫陈过庭的陈述。
陈过庭是代人奏陈,是大学士陈东写的,内容是弹劾蔡京,说蔡京的大儿子蔡攸强占良田、收受贿赂。
陈东的上书,不仅说蔡攸的问题,还是点了蔡京的名字,说蔡家如此,早有前科。
蔡京听了自然十分生气,但也毫无办法,因为御史台这帮人是见谁咬谁。
过去,怼过蔡京或童贯这些权臣的人,但凡有污点,早都被搞下去了。
剩下的这些人,都是些看重清流之名、不食人间烟火的酸书生。
对这些人,蔡京、童贯等人恨得牙痒痒,也没有其他办法。
陈过庭居然提到了蔡京的一个“伤疤”:斥资万两白银,建了一个豪华暖阁,被陛下训斥。
蔡京忽然打断了陈过庭:“过庭,陈东的上书,御史台不把关吗?陈东之流上书,只不过为博得清名罢了,你还当真了?”
“蔡相公,用白银建暖阁,此事难道也有假吗?”
陈过庭作为御史大夫,只是从二品,对蔡京这个一品官也丝毫不怵。
“过庭,我这里也有上书的,但是我认为不是真的,根本就没有拿出来。”蔡京笑道。
徽宗听到此,马上说道:“蔡卿家,有什么奏疏,尽管奏来。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蔡京说道:“陛下,有人弹劾太子殿下,我认为所奏不实,连奏疏也没有带来。”
弹劾太子?徽宗一听就来了精神,再一看太子呢?
今天赵楷、赵构也都在,太子怎么没来?现在,胆也变大了,不请假就撬班了!
“陛下,听说太子今天生病了,其实是和宗家那个文盲,在东宫里,建暖阁。”
蔡京不紧不慢地说道。
太子,建暖阁?
蔡京当时花费万两白银建暖阁,闹得沸沸扬扬、满朝皆知。
徽宗虽未对其惩罚,但一道禁止建暖阁的诏令,实际上是狠狠在其脸上打了一个耳光。
而蔡京刚才汇报太子建暖阁,这是在挟私报复吗?是在诬陷太子吗?
“元长,太子,建暖阁,此事当真?”连徽宗都有些不相信。
“此事,臣也觉得蹊跷。是真是假,一探便知。”蔡京语气十分平静,仿佛此事与他无关。
童贯忽然出班奏道:“陛下,我也听说太子在建暖阁,这件事,十之八九,是宗家那个孽子,唆使了太子。”
把太子拉下马,这是童贯和蔡京唯一取得共识的地方。
两大权臣,一个公相,一个使相,都说太子和宗舒一起,建暖阁!
这应该是铁板定钉的事实了。没有确凿的证据,蔡京和童贯是不会在朝堂上说的。
徽宗本想散朝之后再去东宫看看的,往下一扫,和郓王赵楷的目光相接,马上改了主意。
“高俅,把太子和宗舒押过来,朕要亲自审问。”徽宗说道。
赵楷和赵构听到“押”和“审”字,心中均是一喜,因为徽宗已经相信了。
徽宗没有等散朝之后再审,而是当着众大臣的面审,就是想让百官充分了解太子的恶行,为废掉赵桓搞好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