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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季无命说出这种话时，小女孩瞬间就明白了，原来，他是那种人！
破界之人！
什么是破界之人？
这要从一个概念说起了……
永生！
永生并不困难，30亿年前的地球已经出现了永生的生命体。
它的学名叫做：应激式动态岩石。
一种抗氧化，可以自动增加体积的岩石。它食物是宇宙的高能射线，害怕物理撞击。电力驱动的他们偶尔也会增加自身的磁力，吸收自然界的铁等元素。
且不说祖宗流传下来的X，Y染色体，就算是近代才比系统命名的癌细胞，这些都会永生的代名词。
癌细胞，无限分裂，不受控制。是绝症，也是希望。
既然有身体上的癌细胞，那么……
有没有思维上的癌细胞呢？
有的！
最初，研究人员认为思维上的癌细胞叫做“恐惧”，可惜，实验证明，恐惧并不会无限增加，而且它还和一个人的认知有关。
例如，古代人看到丧尸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有病，而且很丑，恐惧反而占据了极小的一部分。而且，一个人对世界越是了解，现实中的大部分恐惧都不能影响他，例如猎人不怕老虎，军人不怕尸体等。
“爱？”这更不可能，如果说恐惧是生命体的必须品，爱就是奢侈品，可以有，也可以没有。
“欲望？”，“渴望？”
都不算是。
真正的思维之癌叫做：“平静”！
为了治疗思维癌症，智人研发了帝国的第一禁药——〔命因子〕。
至于为什要研制它，呵呵，洪水来临之时，腿短都是罪过，更不用说跑不快了。
相对于地球人，帝国的智人有更开阔的视野，未雨绸缪不单单是他们的人生信条，更是融入基因和骨髓的本能。
破界之人，其实是使用了〔命因子〕后，副作用过于庞大的人类。
具体表现为：无穷无尽的欲望！
而这些在和平年代没有什么，毕竟行动力才是生物破坏力的直接要素，欲望再多，没有能力也不过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然而，不管是地球，还是D3星球。从来就没有什么和平年代，一切不过是上位者的谋划和凡人的自我欺骗。
战争从未停止！
炎黄帝国的虚，就如同地球宇宙中的太阳。没有人会为了50亿年后“死亡”的太阳而感到悲伤，恐慌。也不会有人对这件事采取行动，那可是50亿年后啊！比地球存在的时间还长，作为生命只有100年不到的人类，我们去操心这样的事，有意思吗？留着时间和金钱去买排骨，它不香吗？
现在，我们大概可以理解什么是破界之人了。
一个贫困户，学历不高，没有自己的家庭，身体也不好。可是，他居然想要改变50亿年后太阳的命运！同时，他也相信自己能够改变太阳的命运。并为之付出一切！这样的人，我们称之为——
破界之人！
聪明的人会取笑他，说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并为这一类人创造了一个成语：杞人忧天。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杞人”，不单单是“杞人”，还是“愚公”，“神农”，“夸父”……
拥有区区200年科技的地球人，总以为自己掌握的智慧就是全部的智慧，高等的智慧，完美的智慧。
他们开始学习自然，去制定法律，道德，规律，制度，世界观……
他们呼吁人们热爱学习，遵纪守法，创造财富，服务社会，完善自我。可是……他们好像很久没有认真听一听自然的想法了！
金钱，荣誉，祝福，赞美，权利，知识，力量，科技，寿命，健康……
这些，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吗？是每一个细胞，身体上每一个分子，原子想要的吗？是驱动一切的时间渴望获得的宝贵财富吗？
好像并不是呢。
破界之人，就是第一类寻找生命的真谛的群体。
用地球人的话来说，就是一群做有意义的事的人。
……
小女孩低着头，思考着，然后说道：“你不是疯子，是吗？”
季无命点头，“我还有存在的必要，而且我喜欢充满秩序的世界。”
小女孩：“那……你会实现所有的愿望吗。”
季无命手指摸了摸下巴，“不会，神明不是我的志愿。如果可以，我更想成为华夏文明中修真者。”
小女孩：“修真者？他们比智人更厉害吗？”
季无命：“不，相反的，他们比智人更愚蠢，有些修真者即使拥有恒星级的能量，智慧也可能和凡人一样。”
小女孩：“那很危险。他们是错误的进化，我不喜欢。”
季无命：“不，这样很安全，要想欺骗神明，必须先欺骗自己。”
小女孩：“好吧，我认可你说的话了。你……”小女孩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季无命，“你以后会来看我吗？会来和我说你遇到的故事吗？”
季无命摇摇头，他不想欺骗她，“不会，我会消失于时间之外，不留下一点点的足迹。”
“这样啊……”
季无命没有看到她最后的表情，转眼间已经来到地心深处。
一扇门，百米高的大门。门的材质是棉花糖，上面挂满了花朵，还有小孩子的画。门上有许多抽象派的涂鸦，都是一些萌萌的小动物。
为什么只有一扇门呢？季无命看向远方的一半的星球，想必那剩下的一半就在那里吧。
“你是地表人吗？”一个布偶彩虹小马蹭着季无命裤子。
“你也是来看石碑的吗？”黑色布偶鸟站在季无命的头顶。
季无命微笑，“可以带我去吗？”
“可以的，可以的。”彩虹小马和鸟疯狂点头。
一本书从画中掉下来，自动打开到某一页，一面镜子画在上面，是超级细腻的超写实派画法，看上去和照片差不多。
季无命看着镜子，里面没有自己的倒影。看得久了，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些混乱的黑点，黑点越来越多，季无命看得就越投入，只是身体上莫名出现了甚多贯穿的小孔。
最终黑点完全出现，季无命也就消失了。
小鸟欢快的叫着：“降维打鸡，降维打鸡……”
季无命睡着了，荒凉的土地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块通天彻底的石碑，上面写着：“精仙聚意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