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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自始自终都是一个凡人,即使她拥有最出色的潜质,她也不愿意成为智人。
月月6岁的生日宴那天,母亲和她一起喝下了她最喜欢了糖汽水,那是一瓶毒药!
她永远也忘不了母亲绝望的眼神,和临终前的遗言:
“在他的眼里,我和地上的虫子没有区别!就因为我不是智人吗?凡人就不配拥有幸福吗?我好恨啊!”
毒药是月月的外公留给她母亲的,月月的外公也是一位智人。毒药的名字叫做“痛苦应激毒素”。
月月是怀着快乐的心情喝下的,侥幸活了下来。
母亲死后,让每一个凡人获得幸福成了月月毕生的追求。
为此,她创立了魔教。
一个立教宗旨乃是为凡人谋幸福的教派被称为魔教,而那些以剥削凡人为宗旨的教派被称为圣教。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讽刺的事。
就像是现实生活中,对你好的父母被被你嫌弃,利用你让你卖命的黑社会大哥反而让你崇拜。
在帝国的福利政策之下,谁还去想什么努力奋斗,自我实现之类“荒诞”的梦。
游戏它不香吗?仿生机器人它不好玩吗?
即使城市的公民在四十岁后,无特殊变异者将要被“回炉重造”,结束自己短暂的一生。他们也不愿意在年轻的时候,去努力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很多的聪明的城市,荒野里的凡人都意识到自己和自己周围的人,是被圈养的!他们不愿意去面对现实,不敢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只好不断地和同伴抢夺别人给予的,别人定义的幸福。
他们害怕,害怕连做“畜牲”,做奴隶的机会都没有!
月月从不管他们怎么想,始终坚定地认为:智人和凡人没有区别,凡人也可以追求幸福,追求理想的权利。而不是做智人们试验品,小白鼠,工具人。
然而,不管月月怎么努力,凡人们对她描绘的自由,平等,有尊严的生活,只会感到深深的恐惧。人们问她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如果平等了,自由了,我们不就是要自己养活自己,自己思考,哦——这太可怕了!
蚂蚁绝不会对大象的力量向往,也不会对候鸟的自由崇拜。因为它们……都不是蚂蚁!
为了让这些自甘堕落的愚蠢人类醒悟,月月利用自己的能力制造各种灾难,把他们逼入生存的死角!
那一年,帝国的“凡人秧苗”减产30%,月月问被列入通缉犯的名单。
即便如此,也无一人敢站出来挑战智人的权威。他们还建立惭悔俱乐部,以祭司的方式向智人表示:一切都是凡人的无能,乞求智人们不要责怪他们。
很可笑,智人们只是把他们当做小白鼠,从来没有和他们交流的意思。可是他们却把智人当做神,把自己被智人们用于实验研究看做是天大的福分。
最可笑的是,他们真正遇到愿意和他们交谈的智人的那一天。
那一天,一个智人伪装成凡人来到他们之中,观察他们的行为模式。
智人命令凡人在他面前做俯卧撑,凡人鸟都没鸟他。
然后智人显现自己的身份,再次命令同一个凡人。这一次,这个凡人以感到无比荣耀的情绪快速做完了俯卧撑。
然后智人告诉凡人,告诉周围的所有凡人,这个世界只有一个凡人,其他的都是伪装成凡人的智人!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谎言,没人会相信的。但是……如果撒谎的人是全知全能的神呢?
这是狂热的,虔诚的教徒从没想过的问题。
如果有一天,他们信仰的全能的神告诉最狂热,最虔诚的信徒,我不是神,我是你的信徒,你才是全能的神。
会发生什么呢?
如果十几年后你大学毕业了,然后你的老师告诉你,你学习的全部知识,都是瞎编的,不存在的。
会发生什么呢?
月月亲眼看见了那也许是世间最可笑的一幕:
他们全部跪在地上磕头,流泪念诵和不是往日的赞美,而且同样的一句话:不可以,神是不可以向凡人下跪的!
自己若下跪,则神明必定下跪!
自己若不跪,则神明不存在!
对于一个教徒来说,他的神明亲自告诉:我也是一个无神论者。
我想,没有比这更悲惨的是了。
自从那时开始,月月发现,他们并不值得自己拯救。
放弃?不!既然他们不值得,就把他们改造到值得为止!
别问,问就是超凡宇宙的任性!
也正是有了月月十几年的改造,才有了季无命后来看到的有血有肉有个性的普通人类。
月月捧着季无命的脸,真诚问道:“你愿意帮我吗?小命?”
季无命点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你的下一个轮回的开始。”
季无命随月月来到一处地下基地,帝国的古典科幻风格,地球的未来科幻风格。
季无命:“月月,我们的基地叫什么名字?”
月月:“启蒙镇。”
“呦呵,还我们基地,有些人可真不要脸啊。”
季无命闻声望去,是一个靠在走廊的桀骜少年,一身牛仔装,双手抱在胸偏,右手是机械臂。
季无命:“这是你的手下?”
月月:“他叫烽火,是第一战斗梯队的队长。是少有的双重抗体天赋。”
季无命:“什么是双重抗体?”
烽火听到季无命的话,轻蔑之色溢于表,“呦呵,哪来的土包子,连双重抗体都不知道。我看你还是回家养鼠吧。”
月月没有制止烽火的嘲讽,对季无命解释道:“双重抗体是指能免疫环境中两种灾害〔精神沼泽〕和〔交易神通〕的特殊体质。”
季无命:“血脉吗?”
月月:“不单单是血脉,凡是可以做到同时抵抗两种灾害的能力都被称为双重抗体。”
烽火:“首领,你是哪里找来的土包子,也不怕把基地吃穷了。”
月月把季无命拉到烽火的面前,“介绍一下,季无命,我的另一半。”
烽火伸出右手,等着看季无命的笑话。
一只金属手从季无命右手的袖子转出,只有一个手掌,牢牢握住了烽火的手。
“你好,小朋友。”
季无命没有理会愣住的烽火,和月月走向了基地的房间。
烽火等季无命离开了才看到,金属地面多了一个手掌的凹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