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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看我带你装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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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 看我带你装牛逼

    面前,那条长河之上,有一道索桥,穿过那道索桥,前面便是一片山脉,山脉之上,有一处道观。

    一燃决定,去那道观借宿一晚。

    尚未上桥,雨儿突然指向河岸不远处,那儿有一个瘦小身躯,正爬过栏杆,再往前,便是那深深的河道。

    “你说,她要干啥?”雨儿问一燃,似也在问自己。预感告诉她,那人,想跳河自杀。

    然,她并未跳下。只站在栏杆内,掏出一个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不知对方是谁,只听她隐隐喊道:“十分钟内,不过来,我就跳河,死给你看!”

    原来,那人在等一个时机,用死作交易,作最后的挣扎。

    一燃与雨儿没再上桥,只在桥边立着,不时望向那女子,他们也想知道,凡世间的女子,为何这般有勇气,放弃生命?

    很快,一个骑摩托车的中年男子,飞快来到了河边。看到那女子站在桥内,下面,是湍急的河水。

    那中年未及熄火,便急急跳下摩托车,匆匆向那女子跑去。

    眼见那女子,冲着那中年男子大吼大叫,那男子频频认错模样。雨儿心想,那定是情侣俩闹了矛盾,动不动寻死觅活,着实让人厌恶。

    不过,还是希望那男子,将那激动的女子救回。不知那男子说了些什么,那女子确也在犹豫。

    接着,那男子向那女子伸出手去,她也向他伸出了手。

    谢天谢地,雨儿心中念道,总算没有出现意外。心念未落,却见那男子抓向那女子的手,分明是在向外推她。

    “我不想死!……”突然,那女子喊道!想必之前的举动,只为了吓唬!

    她的手在空中乱抓,似要抓住那男子。

    然,她那瘦小的身影,犹如一只断线的风筝,自那栏杆内向着深深的湍流,急坠下去……

    小城东边,一个旅游度假区内,一处翠竹掩映的山林中,有几栋二层竹楼,围出一个别样小院,颇具农家特色。

    一道篱笆竹门将内外院一分为二,竹门上写有几个大字:溪泉雅居。

    院外,是一片停车场,可以停下十余辆小车。

    院内,地面铺满圆润石子,中间一座假山喷泉,与一道小溪流水相连。溪上,一架竹水车,在溪水中悠然转动。竹篱墙上,挂满一盆盆花草,色彩缤纷,俏丽生长。

    此时,二楼一间小房,亮起灯光,走进一瘦小女子,面容憔悴。若仔细打量,定会发现那女子,正是此前坠河那位。她又怎到了此处?

    实际上,这里正是她家。之前落水瞬间,雨儿身形先动,一把抱住飞上了岸边,并在她带领下,回到了家中。

    那中年男子,也骑着摩托车跟来。此刻,正跪在院门处,边扇自己的脸,边骂自己不是人,以求她的谅解。

    一燃将张玄放到一张床上,刚才一番动静,竟没有吵醒他,可见实在太困。放好之后,一燃坐到了雨儿旁边凳上,听雨儿与那女子对话。

    女子哭哭啼嘀,片方只语中,一燃大致了解情况。原来,二人已相处多年,女子大龄未婚,那中年男子,在旅游部门工作,已有家室。

    “他本答应离婚,与我结婚。”女子哭道,“可昨天他又突然变卦,告诉我离不了,让我再找一个。”

    女子口中,那中年男子已与她生活七年,她已将自己所有都给了他,甚至还偷偷为他生有一女,寄养在父母身边。

    “为何逼人离婚?你直接嫁给他不行?”雨儿不解,仙界之中,三妻四妾颇为常见,这华夏国还有别的讲究?

    那女子一听,竟止了啼哭,直盯着雨儿脸看,神情怪异。屋内沉闷片刻,她问道:“你们不知道重婚违法?”

    雨儿摇头,一燃也摇头。见二人摇头,女子叹道:“我们这里,男人只准娶一个女人。”

    “什么破风俗,真是害人!”雨儿低语,忽然想到了张玄,若按这里风俗,将来她与云儿,岂不是只有一人能嫁给他,果真那样,自己不得伤心死?

    如此一想,竟不知如何劝解那女子,只好默默无语。

    一燃见雨儿心事重重,也便接过话头,道:“纵使无法与那人缔结良缘,又何必要去轻生!可知人死如灯灭?何况,你死且不怕,还怕活着?”

    女子听一燃如此一说,没有回话。

    只抬头看眼前白发老者,那仙风道骨,颇似仙人,心中一阵恍惚,似自言自语道:“我从未想过去死,只吓他罢了。”

    “若你不去吓他,又哪会差点吓死自己。”

    说罢,一燃伸出双手,心念一动,手中变出一只鸟笼,笼外,一只小鸟,扑腾着翅膀,直想冲入笼去,只见那鸟使劲撞向笼壁,片刻头破血流,掉入老者手中。

    “你此刻,便如这鸟,不顾一切,真想入那笼中,可你怎知,果真入了那笼,又是如何?”

    说罢又一挥手,接着那鸟醒来,鸟笼打开,它飞了进去。与笼中之鸟亲密。不久,那入笼之鸟老去,羽毛褪去,模样丑陋。笼中之鸟郁郁寡欢。

    笼外,又飞来一只俊鸟,那笼中之鸟,竟隔着鸟笼,只顾与那新来俊鸟交流,全然不顾入笼老鸟。

    “你可知,那老鸟便如此后之你,一旦没了光彩,也便失去了引力。”

    说完,又一挥手,笼外飞来一群新鸟,畅快飞行,欢声笑语。而那老鸟似倦了鸟笼,亦想出去,却无力撞开鸟笼。

    见来了一群新鸟,那与笼中之鸟纠缠的俊鸟,竟随之而去,于那空中上下飞行,快乐无比。

    “你,本可以做那只俊鸟,选择广阔天空,却自愿束在笼中,失去了更多快乐!你觉得,划不划算?”

    说完再挥手,眼前一切如旧,不见一只鸟影。

    女子早已目瞪口呆,她不明白,那些鸟儿与鸟笼,到底从何而来。只是,眼前这情形,却让她心境突然大开,此前种种郁闷,竟烟消云散。

    “这些,只是小小幻术而已,不必惊讶!”一燃不想吓着那女子,随口胡编了一句,让她心安。

    那女子似是信了他的话,忽然站起身,走到一燃面前,扑通一声跪下,道:“感谢道长点化,我想通了,不会再做傻事!”

    “那,门口跪着那人?”一燃笑着望向女子,也不多语。

    “还请道长帮忙,让他走吧,从此我俩形同路人,各不打扰!”女子嘴上虽说想通,还是不愿面对。

    “去吧,只有坦然面对,才会心如止水。放过对方,也便放过了自己!”一燃仍在微笑,并未答应帮她撵走那人,解铃还需系铃人,此事,可以点化,无法伸手。

    “妹妹,我陪你出去吧。”雨儿已从郁闷中回过神来,恰如其分接下话头。

    那女子一听,赶紧应允。二人当即下楼,去往门口。

    那男子仍跪在门口,抬手一下一下打脸。

    那张脸,早被扇肿,嘴角也流出了血。看样子,定是怕那女子不解气,若去报案,毁了自己前途。

    那女子一见,先是一愣,或是没想到那男子打得自己挺狠。心中似有不忍,刚想前去阻拦。雨儿于一旁站出,一把拉住女子的胳膊,道:“若想断了联系,让他走就行了,不必再有接触!”

    女子一听,突然醒过神,于是对那男子道:“你走吧,我们之间的所有恩怨,我全忘了。以后各过各的,互不打扰。”

    “求你放过我,我一时失手,不是故意推你的!”那男子见女子越是这样说,越是心里有鬼,怕她过后算帐。

    雨儿一见,明白那男子担心什么。

    于是,走上前去道:“你这人怎不知好歹,人家既然说忘了,自是不会再提。分手以后,你只要本本份份,不再做伤害她的事便好!若还纠缠不休,自会得到报应!”

    男子一听,看向雨儿。之前,雨儿施救时,他已经看到,正是眼前这个女子,坏了他的好事。

    “你是谁?为什么插手我俩的事?”男子似很气愤,话语咄咄逼人。

    “呵呵!插手?若非我出手相救,只怕你夜夜都要做恶梦了吧?”说罢,雨儿便不再理他,只对那女子道:“走吧,你已说清了,他若纠缠不清,自会有报应。”

    女子迟疑了一下,跟着雨儿回了院子。

    那男子盯着雨儿的背影,口中小声嘀咕:“行,你有种,咱走着瞧!”待不见雨儿与那女子背影,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腿上的泥土,朝摩托车走去。

    ……

    这是一个忧伤的夜晚,那女子让厨师准备了一大桌菜,叫醒张玄,四人边吃,女子边细细讲述了二人经过。

    张玄没心没肺地吃,那桌菜,他可从来没吃过。雨儿与一燃,偶尔动一下筷,他俩知道,倾听她讲,是对她的一份解脱。

    有些人,说出来就会忘掉;有些事,讲出来就会舒心。

    毕竟,这是一段无法见阳光的感情,憋在心里已经成心病。此前,她无人敢吐露。如今,有人帮她解开心结,她要讲出来,讲完,一切便结束了。

    亲手划开心上脓包,也许会很痛!但只有让那恶心的脓汁流尽,受伤的心,才能重新长出新肉。

    她讲,或哭或笑。他俩听,只吃不语。

    夜晚的山林,听不到风声,只有那院中的水车,不断传来哗哗的声音。

    雨儿与一燃,原本打算去山上道观,恰巧遇到这事,也便被那女子挽留了下来。

    这里,本来就是农家特色小院,客房多的是,管吃管住,绰绰有余!

    女子醉后,雨儿唤来服务员,将女子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却与一燃、张玄一晃,去了后山。之前她便发现,那里有个天然山洞,布上禁制,正好适合为张玄淬体炼功。

    ……

    月光昏暗,界外夜晚的山林,别有一番风味!

    山洞里不断有渗水滴落,砸在地上,便听得点点滴滴,吧嗒的声音!显得那山中的夜晚,何其寂静!

    一燃正在为张玄淬体炼功,雨儿立于一旁,脑海中满是那女子的故事。

    突然,雨儿问道:“师兄,你说我让那女子,与那男子绝了来往,是否太过?”

    一燃听雨儿这样问,知她定是心有不安,产生了困惑。

    对于那二人的情感纠葛,他们本不应掺合,可既然救了那女子,结了因果,便不怕再去为那女子解开心结。

    “你之所做,亦是我之所想。”一燃笑道。

    当时,他用那笼中之鸟为她解惑,目的,也便是让她懂得,有一种新生,叫做放弃!

    那男子,早在河边拉她时,便动了杀心。

    她二人之间,定是还有秘密,只是女子不说,他与雨儿,也不好深问。

    “那个叔叔,不是好人!”突然,张玄来了一句。雨儿听了,顿觉好奇,便问:“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想放火烧死我们!”张玄道。

    话音刚落,便听到远处传来“轰”地一声,山洞也一阵晃动。

    前山方向,有一道火光亮起,照亮了半边山林!

    “不好!出事了!”说完,一燃拉起雨儿与张玄,身形一动,瞬间,仨人出现了那农家小院前。

    眼前的场景,触目惊心!

    那座美丽的竹楼小院,几近坍塌成废墟,一片残垣断壁处,还燃着大火。

    “这?”雨儿与一燃无比震惊!若不是去后山修炼,只怕他们也在劫难逃,不死也要烧伤!

    “谁干的?”雨儿与一燃相视一眼,似想要找到答案。

    突然,二人皆望向山下,那里,传来一辆摩托车远去的马达声,一道身影正往山外逃窜,眼见着越走越远……

    “他,一定是他!”雨儿急促道。张玄一听,突然消失在原地。

    远处,突然传来“啊”地一声,一辆摩托车连人带车,突然冲出山道,划着一道弧线,直朝那大河飞了过去……

    一场大火,很快便被扑灭。竹楼小院里面的人,包括那女子,都被救出,受了不轻的烧伤。

    幸亏是竹楼,也幸亏是夜晚,没有造成更多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