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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许为民终于把南风肆请回了府里,他是千般万般小心的伺候着,生怕出了差错,“下官已经让夫人备了薄酒,还请王爷不要嫌弃”。
南风肆一路跟着许为民进了知县府邸,两人来到前厅,府里的夫人丫鬟早早便站在门口等候,看到他进来,众人齐齐行礼。
“给王爷请安!”
“免了吧”,南风肆微微抬手,略过众人直接进了前厅。
看这一桌子大鱼大肉,还有一家拘谨守礼的夫人小姐,又是这般无趣客套的场合。
“坐吧!”南风肆毫不客气,他擅长把别人的主场变成自己的主场。
“哎!是是......”许为民和许夫人入座,许为民坐在南风肆的右边,许夫人坐在左边,和南风肆隔了一个位置。
“明玥,愣什么呢!”,许夫人看着站在南风肆身后的自家女儿,佯装不满,“还不快坐下给王爷斟酒”。
“是!”
一个身着白色衣裙,拖着宽大云袖的女子款款走来,她面容姣好,身姿玲珑,含羞带臊,非常知书达礼的给南风肆行了个礼,帮他把酒满上。
“王爷,请!”
南风肆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指尖抚在杯壁,嘴角微扬,从许夫人跟他隔开一个位置开始,他就猜到了许为民三番五次的请他进府的目的。
怕不是要借着过年,顺便把他女儿送到他面前吧。
“多谢许姑娘!”他笑着举起酒杯,故作惊艳的看着许明玥,“许姑娘真是温婉可人啊!”
许明玥被他这么一夸,也不知是真羞还是假意,只见她娇滴滴的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要同他一起喝,“臣女谢王爷夸奖!”
南风肆见此,举手碰上她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个开场许为民和许夫人似乎很是满意,他们以为自家女儿已经取得了王爷的青睐,便更是大胆劝酒。
“王爷,今天过年,小女和夫人特意为您备了一大桌饭菜,您一定要试试”,许为民说着,还自作主张的夹了一块肉放到南风肆的碗里。
许明玥也不闲着,她又斟了一杯酒放到他面前,已经做好再喝一杯的准备。
南风肆没有动筷,他只是看了一眼碗里的肉,毫无食欲,“许大人客气了”。
“哪里哪里!”许为民还真以为南风肆在跟他客气,心中不胜窃喜,“王爷您身份尊贵,今日能与王爷同饮,是下官的福气!”
面对他们父女俩无缝对接的默契,南风肆是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与他们谈笑风生,推杯换盏。
多好的酒侍,多妙的美人,被奉在主位的南风肆,本以为今晚能喝个痛快,却不知为什么,他身后的孤寂就是无法赶走。
平时千杯不醉的他,今晚只喝了一壶便醉上心头,是故意,也是放纵。
“许大人,府中可有乐人?如此美酒,岂能辜负?”
自从楚行云回都城之后,府里便安静了不少,以前他总觉得男人弹琴有坏男子气概,现在还真有点怀念了。
“王爷,何须乐人,小女自幼弹得一手好琴,就让小女为王爷弹上一曲吧!”许为民用眼神示意,让许明玥准备去了。
南风肆单手撑在桌上,轻轻扶额,双眼微敛,看着手里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除夕的夜,热闹伴随着夜色的降临逐渐沉寂,门外偶尔呼啸而来的风,也不再夹着祝贺新年的声音,只留下一片风吹过的寒冷。
“铮!”
许明玥摆琴于院中,玉指开始在琴弦上拨弄,婉转流畅,一曲琴音悠扬荡在空中,伴随着渐渐落下的雪花,与之共舞。
南风肆手里的酒尚未饮尽,他端着起身走到门口,院中的女子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眉眼间娇媚入骨,眸含春波,一颦一笑势要动人心魄!
亮丽的琴声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如低喃细语,似柔情蜜意,充盈每一个为之倾倒的人的耳间......
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南风肆的神情,他看着许明玥,不曾移开双眸,这令许为民大为惊喜。
“本王累了”,南风肆眯着双眼,淡淡的开口。
收到他的暗示,许为民更是激动,他叫停许明玥的琴音,让她过来,“王爷,下官已为王爷准备了厢房,还请王爷好好歇息”。
许为民叫了两个人下人把南风肆扶到厢房,许明玥则是和许夫人也先行离开了。
......
“玥儿,这是你爹好不容易给你挣来的机会,你一定要把握住啊!”
南风肆的厢房门外,许夫人在和许明玥交代着。
许明玥手里端着一盆热水,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精心的妆容定是刚才准备了好久,“娘,我知道了!”
许夫人替她抚了抚身上的衣服,算是一种无声的鼓励,母女俩相视一眼后,许夫人离开了,许明玥推开门,进去了。
厢房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许明玥放下水盆,她并不急于帮南风肆擦洗,而是转身到桌上的香炉处,点了香才又走到床边。
床上,南风肆紧闭着双眼,呼吸平稳有力,和睡着无异。若不是他身上的酒气,都看不出他是因为醉酒而躺在这里。
“王爷......”许明玥坐在床边,轻声喊了他一句。
南风肆听到得她的声音,他不想理会,只是抬手挥了挥,示意她出去。
可许明玥却误以为他是在找她的位置,她激动的伸出手,将他的大手握在掌心,“王爷,玥儿在呢!”
“王爷可起得洗漱?”她倾身靠近,幽兰的气息缠绕于两人之间。
身边突然多了股温热的气息,让喝了酒的南风肆更觉难受,他皱着眉头别开脸,试图把手从她手中抽出,却反而被她紧握。
“放开,热!”他喃喃道。
听到他说热,许明玥心中一喜,以为机会来了,“王爷,玥儿给您擦擦,让您好好休息吧”。
她放开他的手,去把毛巾浸湿,为他擦了脸之后,就伸手妄想解开他的衣服。
“退下吧,本王无需伺候”,对于许明玥的触碰,南风肆心生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