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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无法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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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浩南喜欢赵兴雅给他一个机会,但不喜欢那句“大不了以后分手”的预言,他果断地说到:“我不喜欢分手,你怎么能在同意在一起的一天说这样的话。李小桃小姐,要是接受恋爱,就要冲着结婚去才算道德,大家说是不是。”

    老板说是就是了,所有的人都跟着继续起哄,对着沈浩南和赵兴雅说了些祝福的话,赵兴雅觉得很害羞,今天才是她和沈浩南认识的第十天,就开始议论婚嫁也未免太早了吧。

    能在旅行社干上几年的人都很精明,许洁很快打圆场就对众人说到:“你们也真是的,是来吃饭还是来看热闹的。咱们今天是为了陪我们尊敬的大客户沈先生过新年的,还不吃饭快闪人,还想当电灯泡怎么嘀。”

    文经理马上领会了精神,带头摆好椅子,其余的帮忙端菜摆碗筷,然后上桌开席。这顿饭还是挺像样子的,赵兴雅甚至还借鉴了在天禧过迎春节的做法,不论菜色和酒水还是摆盘都是很有新意。沈浩南吃得很香,故意不看赵兴雅,弄得气氛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文经理等人识趣,很快就说吃饱了,然后许洁等人迅速帮忙收拾了屋子跑了,只留下赵兴雅和沈浩南在一起。

    沈浩南这时候抬起了头,用手驱动着他的轮椅来到赵兴雅面前,他想握住赵兴雅的手。赵兴雅躲开了,对沈浩南说到:“我没有真的答应你,我心里还有一个人的影子,在我没有忘记他之前,我不想接受任何感情。我们不能只做好朋友吗?男人和女人之间也可以只有友情,我们还可以做合作者。”

    赵兴雅本来以为沈浩南会生气,结果沈浩南没有生气,反而对赵兴雅说到:“我很想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样的男人。他是不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你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

    赵兴雅看着一脸平静的沈浩南,她觉得这位沈先生的脾气真的太好了。连妒忌都没有,看来沈先生和自己一样。其实无法判断面前的这段感情。赵兴雅带着回忆说到:“他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注定不能在一起。他算是我的初恋,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喜欢他,可我就是喜欢他,你能明白吗?”

    沈浩南点头表示自己能明白,然后说到:“要是你们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会不会嫁给他?”

    赵兴雅说到:“你这个假设很无聊。很多事情都经不住假设的。要是假设出现了,说不定我的选择就不一样了。我不想说自己的往事了,沈先生,我们聊聊我们的未来吗?我们之间应该还没有到爱情的地步。互相有好感,互相信任是有的。我们才认识十天,为什么我们会这样有熟悉的感觉,难道我们上辈子是亲人?”

    沈浩南说到:“应该是吧,所以我们试一试不要刻意回避将要发生的事情。就这样随着本心去交往,也许我们将来会相爱,或许就是一辈子的知心朋友了。什么事情都不要轻易下结论好吗?”

    赵兴雅说到:“好的,我这两三年想把事业做起来,顺便等着一件事的结果。在这两年内。我必须去腾冲一趟,还有一个未知的地方要去,其余的时间都可以自由支配。你呢,你有什么计划?”

    沈浩南说到:“我是个被家族抛弃的人,将来能自己独立获得巨大的成功才能一雪前耻,你能陪着我一起打天下吗?”

    赵兴雅说到:“我不能陪你很久,因为我身上也肩负着使命。你将来肯不肯分享一点成功给我,我要做的事情不大,我这个人是喜欢过自在的日子,对事业没有很多野心。”

    沈浩南说到:“对事业没有野心的女人肯定是对家庭有很大的希望,怎么想征服一个好男人,再生一群好孩子?不如多考虑我,我将来赚来的一切都可以捧着送给我最爱的女人。”

    赵兴雅忍不住敲了沈浩南一下,对他说到:“你又调戏我,以后别这样花花口了。说了我们随缘的。要是我很喜欢你,我不介意倒追和讨好你的。”

    沈浩南笑了,随后抓住了赵兴雅的手,抬起头很认真地说到:“我刚才是认真的,你以后不要叫我沈先生,直接叫我阿南,我也会一直叫你桃子。”

    赵兴雅看着沈浩南认真的表情,知道沈浩南是当真了,于是她也很认真地说到:“浩南,我这样叫你吧,南哥叫起来怪怪的,我总觉得自己成了黑社会大哥的女人。”

    沈浩南大笑起来,赵兴雅也跟着笑了起来,其实两个人都知道那部电影了。沈浩南提议说到:“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看老电影吧,其实我们香港的片子要直接听粤语才正宗了,你跟着我要学会说粤语,我圈子里的朋友才会接受你,和你做生意。今天我们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商量我们第一个合作项目。”

    这个除夕夜过得很安逸,沈浩南吃过饭真的开始在电脑上搜索起黑社会的电影来。赵兴雅却给自己的手机换了卡片,那是他在去菜场买菜的时候在小贩手上买的一张不记名的神州行卡。赵兴雅先给李水宝的手机上发去了短息祝福,相信老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她这时候最想念的人是李爱梅,养母那么全心全意把她带大,在养母生病的时候,赵兴雅这个女儿却没有尽到一天的孝。

    赵兴雅决定冒险打电话给李爱梅,她只需要一分钟就可以了,她实在是太想念这位母亲了。电话的那一头,李爱梅接到了一个电话之后就满脸流泪,电话那头是赵兴雅在叫:“妈妈,新年快乐,我在一个很温暖的地方,一切安好。”

    李爱梅有这句话就很知足了,上次陈秘书就提醒过她,电话可能被监听了的事情。她已经悄悄准备了些备用的号码打算让李水宝有机会给赵兴雅发过去,这样她就能和女儿做交流了,可现在她不能,她必须要让孩子好好的活下去。

    在这短暂的时间。李爱梅尽量压抑着泪水对赵兴雅说到:“孩子,上次你寄来的东西没送到,不知道在哪个环节出了意外。你以后要小心。妈妈这边的电话不安全,你不要再打了。只要你安好。妈妈就什么都不怕。”

    李爱梅说完这些话就按掉了通话,电话两头都是痛哭流涕的人。何家的狗腿侦探确实一直在监听李爱梅的私人电话,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根本没办法找到赵兴雅打电话的具体位置。今天是大年三十,全中国的通讯都很繁忙,想找到一个信号的准确位置比平时难一万倍。他只能查到这个信号来源大概还是在云南省境内,具体位置真的无法定位。要是通话时间再多些就好了。

    看到赵兴雅在房间里痛哭流泪的样子,一脸兴奋要拉着赵兴雅看电影的沈浩南也愣住了,他赶紧驱动轮椅去找赵兴雅。他小心地问到:“你想家了。”

    赵兴雅点点头,沈浩南拍拍自己的肩膀。说到:“接我的肩膀给你依靠,我也想我妈了,不知道她是在天上享福还是轮回去了。我可以陪着你一起难过,不过你要是能坚强些,我们可以一起快乐。”

    赵兴雅现在确实很脆弱。她真的借了沈浩南的肩膀哭了一会儿,然后才去洗脸,沈浩南看着赵兴雅去洗脸之后才想到了一件事,他给父亲沈菊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沈菊晨很冷漠地接听了,听到是宝贝儿子的声音他才有了些温情。沈浩南对沈菊晨说到:“老爸,我现在很好,今年就不回来过年了。爸爸,我告诉你,我遇到了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孩子,我现在陪着她过年,我会很幸福的。”

    沈菊晨听到儿子这样跟他说话,心里也是喜忧参半,他对沈浩南说到:“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不要错过了,你的腿不要紧吧,是那个女孩子在照顾你?“

    沈浩南明白了,原来自己的一切还是在老爹的掌握中。老爹还是知道自己出了车祸的事情,自己怕老爹担心没有说,老爹也不问,只是默默继续关注他的一切,看来他们父子才是真正的父子情深啊。

    沈菊晨没有听到沈浩南的声音,知道儿子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便再度开口说到:“你那个表哥身体大好了,将来你要是回来,他还是要对付你的,所以我也没叫你回来过年。在外人面前,我是彻底对你失望了,可是你要知道,老爸是永远站在你这边,永远爱你的。我现在经常会梦见你妈妈,要是你能找到一个你真心喜欢的女孩子,结婚生子,你妈妈会很放心的。有时候出身在世家,肩负着很多责任也是很累的,你离开了何尝不是幸运。”

    沈浩南听懂了爸爸的意思,他没有伤感,只是说到:“爸爸,你一切要保重,儿子不能在您跟前尽孝了。将来要是那个女孩子真心愿意嫁给我,我相信我一定会幸福的。我将来会带她来见你。”

    沈菊晨觉得自己再听下去会舍不得挂电话,他压抑着情绪挂了电话,摆着家长的姿态出去坐席了,沈浩南放下了电话,有些伤感,他也是压抑着,继续找电影,等一会儿他是要和赵兴雅一起看电影,过除夕的。缘分这种东西真奇妙,谁也不能料到,两个只认识十天的人会像两夫妻一样,同住一套房子,一起过年。

    远在新加坡的何正泰在当年的三十晚上还是出席了家中的团圆宴席,他的病情经过在日本的调养和灵魂训练已经比在去年好了不少,整个人的气色和正常人差不多,只要不在烈日下出现都不会有发病的征兆。

    在家族的聚会上,何正泰也再度显示了长子长孙的气度。今年在金融不安定的情况下,他掌握的产业依然为公司赚了大钱,这一点深受现任何家掌门人,何老爷子的喜欢。何正泰的爷爷甚至想赶紧给何正泰娶一个媳妇,延续香火,至于何正泰如今的身体生不生的出孩子就看天意了。

    何正泰也知道了爷爷的心思,不过他是不敢和真正的大家族联姻的,他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没有男人的任何知觉,大家族的女人哪里有那么好对付。他不能人道的事情传出去了,他这辈子都不能继任家族掌门人了。他不能泄露这样的秘密,只能对爷爷说到:“我看中了娘远方亲戚家的一位小姐。她叫赵兴雅,我只愿意娶她为妻。她却害怕我的病,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何正泰的爷爷听到孙子这样说就生气了,对着儿媳妇说到:“你还有什么像样的亲戚,连我们何家都看不起,她就是皇室的公主我们都配得起。”

    何正泰的老娘看了儿子一眼,无奈地说到:“父亲教训的是,我年后就和我娘家不知好歹的亲戚说说。定下这门婚事,就是公主也要答应,抓也要抓来给阿泰。”

    何老爷子点头了,又对何正泰说到:“这样的女人不能当妻子。只能收来做小,大房是管家的,要和自己一条心。”

    何正泰小心地回答说到:“是,爷爷,我现在身子不好。等和赵家的小姐能生下个一儿半女再娶正妻也是可以的。”

    何老爷子答应了,在正月初一,小魏就悄悄告诉何正泰,赵兴雅现在就在云南,也许就是和水神医的女儿桃子在一起。小魏请示何正泰要不要动用力量在云南搜寻这两个女孩子。何正泰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他要让侄子何永波去云南调查赵兴雅的行踪,一定要想办法把赵兴雅抓回来。

    想到李爱梅这样包庇赵兴雅,不惜和赵家决裂,何正泰就很生气。他很快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全面打击李爱梅的事业,一定要让李爱梅变得一无所有,然后再给李爱梅下毒,看看她还用什么力量来保护赵兴雅。退下来的副省长对于何家控制的势力又算什么,要是李爱梅落魄了也不舍得把女儿送给他玩弄,他就要李爱梅死,看看赵兴雅的心是不是用石头做的。

    小魏听到自己主子的安排,心里也是一寒,他身上的附身亡灵却很兴奋。它喜欢何正泰这样的人,只有视一切生灵为草芥的人才对他的胃口。何家势力大,要是控制了何正泰,他也许会成为真正的王者。

    亡灵现在缺乏力量,本来他看见了小魏拿来的石瓶子很高兴,结果又是空欢喜。他发现自己当时亲自灌装的,封印了自己灵魂力量的瓶子漏气了,里面空掉了,心里很是失望,现在看来一定要让第三份药水出现了,他必须违背对昙妩珍的诺言,让赵兴雅提前感应到第三份出现的日子。至于怎么拿到这份东西,就要靠他的寄主小魏了,亡灵的力量不足以控制小魏,可却能影响小魏。

    赵兴雅在大年初一的早上突然有了异样的感应,她仿佛听到有人让她赶紧去外面的绿化带,那个声音甚至明确地说到,第二份药回来了,让赵兴雅赶紧收了寄出去。赵兴雅觉得这件事很神奇,立刻出门了,结果她还真的在门口的大树下捡到了一个石头瓶子,样子和她寄出去的两个瓶子一模一样。

    赵兴雅没想到失去的东西还能回来,她赶紧把东西收好。现在是过年期间,快递邮件之类的东西是没有办法及时送出去的,她只能收好等到年后了。办完这件事之后,赵兴雅觉得该回去做早饭了,新年的第一顿饭,赵家的风俗是吃青菜煮年糕,象征着清清白白,步步高升,赵兴雅还是遵循这样的风俗给自己和沈浩南煮初一的第一顿饭。

    赵兴雅在厨房里忙碌着,不想刚煮好早餐就听到沈浩南屋子里有东西倒地的声音,她赶紧冲进屋子,看见沈浩南正在艰难地往轮椅上坐,刚才的声音就是他努力时发出的声响。赵兴雅用无奈的眼神看着沈浩南说到:“沈先生,有需要就开口叫我,我们需要彼此信任,不要客气。”

    沈浩南的脸很红,他对赵兴雅说到:“我想上厕所,还有这个便桶已经满了,我实在不好意思为这样的事情麻烦你。”

    原来是这样,赵兴雅也有点不好意思,她对沈浩南说到:“没关系,我现在就扶着你上厕所,你先自己开拉链,再用什么遮住一下,等一会儿我就闭着眼睛扶着你小便。这段日子没有少帮你洗内衣,习惯了就好了,要不然世上就没有女人愿意当护士了。”

    沈浩南马上说到:“闭上眼睛,我要开始了。”

    赵兴雅赶紧闭上眼睛然后等着沈浩南让她睁开,推着用毯子盖住下身的沈浩南去厕所,她才如此这般帮助沈浩南如厕。这一切做完,她随后帮助沈浩南洗手,把他推到饭桌前面。

    赵兴雅端了早饭送到沈浩南面前,笑着说到:“浩南,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我煮了青菜年糕,我们一起吃了,然后我们这一年就会过得清爽,步步高升,实现我们的理想。”

    沈浩南也说到:“小桃,新年快乐,祝你一年里万事顺心,早点回到家人身边,我会帮你一起努力的。”

    两个年轻的男女就这样彼此祝福着一起吃饭,饭后赵兴雅开始收拾碗筷,又替沈浩南整理房间。文经理特意跑来拜年,然后又送沈浩南回去医院。赵兴雅也再次开始来在出租屋和医院中的奔走,沈浩南大约要再过十天才出院,她的新年就要这样度过。不过第二份药找到的事情,她还是发了短讯给李水宝,通知他一定要接到电话准时去接快递。

    在沈浩南的计划中,他出院之后会立刻回到总公司去,他的事业不允许他这样在外地耽搁下去。沈浩南要走就必须要带着赵兴雅,他已经在和文经理商量要如何说出自己的身份。文经理也舍不得赵兴雅这个金牌业务员,不过他也不能阻挡老板带着未来的老板娘。他给沈浩南出了一个主意,让沈浩南先带赵兴雅回去昆明再说,他不相信赵兴雅会在昆明还会对着正在养伤的沈浩南发火。

    沈浩南觉得这个主意还算靠谱,因为他是富家子弟的事情,赵兴雅也是知道的,现在只是多告诉了赵兴雅自己是云胜大老板的真相。赵兴雅应该只会生一会儿的气,等到了昆明,自己装可怜就能过关。在这段日子的相处中,沈浩南已经知道赵兴雅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子。

    十天之后,沈浩南出院了,他的夹板去掉之后,医生都很惊讶,他从来没有看过骨折病人能恢复这么快的,现在看片子,沈浩南似乎全好了,在片子上都看不出什么伤痕。不过就算这样,医生还是要叮嘱沈浩南万事小心,还要做康复训练。

    沈浩南笑着对文经理说到:“这是我女朋友照顾的好,小桃炖的汤水真的很养生。”

    文经理也在一旁点头,随后带着两个同事一起送赵兴雅和沈浩南上火车。赵兴雅没有过来接沈浩南出院,她昨天正式和文经理辞职了,她要跟着她的合伙人沈浩南开始自己的事业,不能在留下来了。文经理没有发给她这些天的工资,只是替她把租房的费用解决了,这让赵兴雅心里还是比较坦然的。文经理的这番好,她会永远放在心上。

    去昆明的路上,沈浩南没有带任何一个跟班,赵兴雅就成为秘书一样的所在,替他这个拄着拐杖的男人打点一切,一直到下了火车,云胜旅游公司的小车来接沈浩南的时候,沈浩南才可怜兮兮地对赵兴雅说到:“桃子,能不生气吗?我其实我就是云胜的老板,为了你才去大理的?”

    赵兴雅狡黠一笑,说到:“我早就知道了,这点事情瞒不过我的。”

    ps:

    下个月就完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