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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奴婢,心里,早已有了人选。”她咬着唇,看了老太君一眼。
老太君微微恍神,回过神来又是惊喜。
“何时的事,既然已经有了心上人,怎么不早说呢!”
“我是对他有请,可未必他就对我有意。”这就是她忧伤的地方。
那天临走的时候,她特意送了他一套书,可是他居然说不需要。那就等同于拒绝了她的心意,她又怎么敢跟老太君开口。
老太君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着急起来。
果然,老太君已经急了。
“谁家的小子连这么好的姑娘都看不上?老身帮你。”
映月咬咬牙,简单说了几句。
老太君笑了出来,鼓励她追去看看,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就不信追不到人。
于是映月去了山庄去找阿兴。
……
这厢,秦朝露和夜流怀去了华阳公主府。
索性,他们没扑空,华阳公主果然在。
不过,公主并不知道手镯的事,但她却道出了另一件事。
“云城陆家,陆汀杰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什么!”秦朝露和夜流怀同时震惊。
看不出来,这个丽妃有点狂野。
华阳公主并没多说母亲当年的风流韵事,只说他们想知道的,“估摸着是陆汀杰把手镯交给母亲的。
只有他才最有可能做这件事。”
陆汀杰跟赵家其他人不熟,又跟夜家不熟。
捡到这么重要的手镯,肯定只能交给母妃了。
而且他家是医家,同时也是商人。
商人走南闯北,能碰到一些什么也不就不奇怪了。
秦朝露看了夜流怀一眼,她有点没回过神来。
夜流怀倒是立刻想通了很多事情。
难怪那天庆功宴上,他看见华阳公主鬼鬼祟祟跟陆汀杰在一起。
难怪,跑马场上,陆汀兰会被赵家人收为义女,原来这当中竟然有这么一层关系。
如果手镯真是陆汀杰捡到的,那么问他应该能问出很多线索。
于是,夜流怀又带着秦朝露马不停蹄的赶往云城陆家。
果然问出了很多东西,陆汀杰说出了捡到手镯的地方。
夜流怀派人找过去,发现手镯掉落的地方是在山脚下,但据当年收到的消息来看,那些劫持夜家家眷的土匪根本没走过这条道。
所以,很有可能这么多年的搜寻一直没有进展的原因是他搜错了路,按着手镯掉落的地方搜过去兴许就能找到证据。
果不其然,他们发现山脚下居然有一个机关,机关打开后,山中间居然有一条小小的隧道,隧道里果然有人走过的痕迹。
由此,夜流怀终于拿到了皇上出卖军情陷害他们夜家的证据。
只不过,天子的罪行,他们无法去说,除非造反。
但夜流怀答应过秦朝露不去做那种事,那么就只能寄希望于太子。
希望太子登基后能帮他们平反,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他也做好了准备。
后来夜流怀协助太子登基,太子果然帮助夜家平反了。
不过,条件也是夜流怀帮他瓦解世家大权。
此后,天下趋于太平。
秦朝露的记忆恢复了,同时也想到了那一夜似梦似幻的场景。如今回想起来才知道,那是前世的记忆。
前世的她被几千年之后的魂附身,的确是嫁给了太子,只不过没几年就死了。
由此,所有谜团也都解开。
……
映月追着阿兴去了阿兴所在的村庄,宋家庄。
正巧就听见村庄里有人在闹事。
“宋老二,你给我滚出来!”
“宋老二,再不出来,我可就要踹门了。别欺负我是个寡妇,逼急了,我让你看看寡妇的厉害!”
同村宋寡妇在外面叫嚣的厉害。
门内,年过半百的宋老二拄着拐棍面色惆怅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思付该如何应对这事。
这事来的突然,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单凭宋寡妇一面之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自己那听话乖巧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事来,偏偏自打落水之后,儿子就再也没起来过,中途还停了心跳,虽然现在有了心跳,却没有醒来的迹象,宋老二心急如焚。
这边,宋寡妇都已经开始踹门了,外面很快围拢了很多乡亲。
大家对此事议论纷纷,“宋大婶,你没事吧。谁不知道你们家彩儿那张脸那叫一个五彩缤纷,人家阿兴又不傻,怎会轻薄这种姑娘。”
“就是啊,我看,哪里是你们家彩儿被欺负了,分明就是阿兴老弟被欺负了才对!”
这人说完,一众人都嗤笑出声。
映月这才知道,事情竟然跟阿兴有关。
只是,也不知他们口中的阿兴可是自己所要找的阿兴。
宋寡妇怒了,旋即就从右手边挎着的篮子里拿出一把镰刀来,冲着这些不懂事的小辈一通吓唬。
“信不信我现在就割断了你们的舌头!”
几个小辈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此时,门开了,宋老二皱着眉从里面出来,目光触及宋寡妇这张臭脸时,表情都垮了,“我说宋大嫂,阿兴还没醒来,这件事究竟如何有待查证。再说了,事关彩儿的名节,你这般大声嚷嚷恐怕不妥,还是先冷静冷静,实在不行,我们进屋去说。”
宋老二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对宋寡妇做了个请的手势。
但宋寡妇不进去,表示不让阿兴出来当面对质,她是不会进去的
围观的小子们笑着戳穿道,“我看宋大婶就是希望把事情闹大,这样彩儿的婚事就有着落了,毕竟都二十三的人了,也该嫁了。只可惜,倒霉了阿兴老弟咯,哈哈!”
一众人又笑了起来,宋寡妇气的又一次举起镰刀。
恰在此时,一双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停止了下一步举动。
宋寡妇扭头看去,竟然是一位肤白貌美衣着富贵的外地姑娘,也不知从哪里来,但捏着她手腕的力气不算大也不算小,而且小姑娘眼神凌厉。
周围乡亲们也都看了过来。
映月倒也怯场,昂直了身子问道,“怎么回事?”
宋寡妇眨巴眨巴眼珠,愣愣地看着这位姑娘,纳闷她跟那小子是什么关系。
其他人各种打量都有。
映月冷咳嗽一声,自报家门,“我乃夜王府上,老太君跟前大丫鬟映月。
先前阿兴在夜家庄子做事颇为勤快。我奉老太君之命来奖赏他。不过我方才听诸位所言,他似乎还卷入了什么是非当中?”
映月搬出了夜王府,众人一下子就不好随意打量了,所有人都开始保持着恭恭敬敬的态度,有人开始说起来。
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说三日前阿兴从外面回来,喝了点酒调戏了同村姑娘彩儿,被彩儿娘宋寡妇追着打,慌不择路之下掉进了河里。
之后就昏迷了,一直到现在还没醒。
映月听闻后,立刻联想到三日前她正好去庄子上找阿兴,庄上人都说他回乡了。
如今又听乡亲们这么说,那么大概这个阿兴就是她要找的阿兴了。
阿兴的爹,宋老二知道城里来了公认证人,嗓门也一下子大起来,“胡说八道,我们家阿兴一直以来滴酒不沾,怎么可能呢。
再说,知道这件事的二狗子跟我们阿兴一直就有仇,他说的话你们也能信?”
宋老爹求映月主持公道。
映月正愁没法子帮这个忙,既然他开口了正好就可以帮忙。
经过一番调查取证,以及找人询问,还真是二狗子胡说八道的。
当晚,是他偷了阿兴的钱,又怕他追上来,情急之下将人推进了河里,彩儿经过采药救了阿兴。
二狗子知道彩儿一直喜欢阿兴,所以就故意传了这事,这样一来,宋寡妇一定会为了自己女儿将这件事做事。
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出。
不过现在事情都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