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tw.com,最快更新重生千金谜案 !
“小姐,您没事吧?”小桃匆忙跑来。
“没事,方才可曾看见何人?”
“似乎是有人影从围墙后飞出,但是来到面前时,我被一阵奇怪的风迷了眼,也不能保证所见是否属实。”
然而我深信,一定是他。只是为何救了我却不肯露面,又为何会在这里再次相遇?
“小姐,回府吗?”话音未落,小桃已唤来了轿子。
我正欲上轿,突然想起了昨夜的烟火,那片天空的方向是……没错,灏哥哥前晚就是在那里放花炮的。
我再次上了阶梯,向家丁问道:“灏哥哥驾着外出的马车也不在吗?”
“马车没见着,马倒是跑回来一匹。”
“把那匹马牵出来给我。”尽管我知道马的身上根本没有线索,但觉得必须回到灏哥哥的旧居看看。迟一分找到他,便多一分危险,我也多增一分担心,只有骑上马才能以最快速度前去。因此顺承着家丁的话,借来了那匹马。
果然就是前日被我惊走的那匹,我抓起缰绳,一种熟悉的感觉陡然而生,左脚自然而然踩住马蹬,跨上了马背。
小桃见状,大惊失色,拖着身旁的家丁大喊:“快来拉住马,小姐不会骑马的。”而后又安慰我,“小姐,您放心,小桃这就找人救您下来。”
“不必了,你先回去。”我一边整理衣裙一边说,“这匹马我借走一用。”
----------------
这些天外出,不是马车就是轿子,偶尔被人带着一同骑马,也是侧坐于马背,从没想过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驾马驰骋。无论是医药知识还是骑马技巧,都如同本能一般,即便失去记忆依旧存在于体内的某一处,一旦碰触机关就会自动开启。
我虽无意识去支配身体的行动,手脚却像是受到某种力量控制,娴熟地操控着缰绳、夹紧马腹,没有半点不协调。穿梭于林间的感觉十分畅快,依稀听见两人追逐的嬉笑。前方突然出现一名骑马男子的身姿,粗布麻衣、深青色发带,转过头来,面容却一片朦胧。我知道那只是残存在记忆中的幻想,奇怪的是男子的背影,竟与他一模一样。
凭着在马车中模糊的记忆,终于找到了灏哥哥所说的那棵“誓约之树”。这里的景象与前日相比几乎没变,唯独树下多了几根或竖立、或倒下的竹筒,那就是燃尽的花炮。其中一根最粗大的,一端已被熏黑,中心空空荡荡,只有底部的黄泥上还残留着零碎的纸屑。竹筒外刻着三个小字:生花坊。
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或许是花炮的采买从来都由下人负责,加之若非重要庆典,很少人家会使用。
“灏哥哥,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
我再喊了一声,声音散去后依旧一片沉寂。
林间湖畔、土屋内外,全无人迹。屋前只停着那辆没有马匹的马车,车内亦无所获。
即使这样,周围没有一点儿打斗的痕迹,至少我知道,灏哥哥是安全离开的。以所见情景推断,他前日戌时在此燃放花炮后,乘着那匹马去了某处,然而他的去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在内。明明对我说了那样的话,自己却不能同样做到。可是我没有资格去埋怨,对他,我也隐瞒了许多。
不必久留,我策马返回,或许应该去那间名为“生花坊”的花炮铺打听他的下落。
---------------
经过一小茶寮,恰遇见两名歇脚的衙役,他们一边喝茶一边毫无顾忌地大声谈论。
“唉,最近是不是犯了太岁,又是一具尸体,真是触霉头。昨晚随便玩两手,输了个精光。”
“你应该庆幸我们每次见的都是尸体,要是杀人犯还在场,月银就那么几钱,搭上性命可不值得。”
“说起来真邪门,连着几天碰见的都是吊死鬼。”
“喂,你说会不会其实是一个人做的?说不定县里来了连环杀手。”
“嗯,很有可能,要不我们去问问燕捕头,最近有没有什么专门吊死人的通缉犯。”
“还挺拼命的,我看是为了赏银吧?”
“嘿嘿,你也知道,下个月要和表妹成亲,有点手紧。”
“你的银子哪回不是孝敬‘四海赌坊’了。”
“要是一个不巧被我逮个赏银高的通缉犯,得个百八十两,说不定就此转运,翻个几倍,我就风风光光回乡过日子了。”
“得了,若真是遇到连环杀手,还是保命要紧。快点吃完回衙门,天黑了可保不准谁是下一个。”
我不想费时听他们继续闲聊,迫不及待赶往衙门。又出现了一名死者,和前两宗案件同样是被吊死。虽然现在还未得到线索去判断究竟是他杀或是自杀,但心里已有了答案。
不,绝对不会是灏哥哥,他一定平安无事。之前的死者全是要绑架我的凶徒,我甚至一度产生是灏哥哥所为的想法。然而此刻,他是否凶手已不再重要,我最想确定的是他的安危。
刚刚驾马前行不远,迎面恰遇燕捕头带着二三衙役走来。
我即刻勒马询问:“燕捕头,听说又发现了……”
“对不起,杜小姐,现在我可没功夫招呼你,再耽误只怕凶手跑了。”
“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他在哪儿?”
“就是郭宝的三徒弟沙平,我们正前去‘生花坊’捉拿。”
生花坊,正是我原先打算去的地方,我确信灏哥哥前日曾去过那里。在我思考之时,他们已走出了六七丈。
“等等,燕捕头,我也一起去。”
“杜小姐,拜托您别再为难我了。要是真动起手来,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杜老爷交代?”
“是交代重要还是我今早遣人送去的东西重要?我不过刚巧与你们同路,好奇地看了一眼,跟衙门一点关系也没有。”虽然话毕仍心有余悸,但我似乎已经能够更巧妙地应对了。
“罢了,随你高兴,不过别怪我没提醒。”